战锤40K/渣翻 《维尔的假面舞会》(五)

第一场宴会
琥珀大厅里,摆放着一张擦得锃亮的华丽木桌,正准备举行宴会。那张能围绕一百个座位的桌子上摆满了一盘盘的食物。其中有成千上万条银色皮肤的海鱼,从手指长的小鲹鱼到远洋的大海兽,大小不一,种类繁多,有炖的、炸的、煮的、烘焙的,也有生的。金丝银线装饰的盘子里面盛有一堆堆摇晃的蛋类、甲壳类动物、无脊椎动物和贝类动物,它们都被置于其钙质甲壳的里面或外面。身穿赭红和青铜绿制服的仆人站在墙壁周围听候差遣,而维尔的朝臣和姘妇们则小心翼翼地与卡塞西斯的战士和前耶加纳家族的官员混在一起。
伯劳勋爵懒洋洋地躺倚在餐桌上首的宝座上,卡塞西斯坐在他的右手边,奥尔萨尼·耶加纳焦急地在旁边徘徊。维尔一边不动声色地品尝着摆在面前的食物,一边注视着身穿巴洛克风格服装的人群。令他反感的是,许多客人都选择了与大厅单色主题相辅相成的色调。琥珀色、黄褐色、棕土色和灰褐色的颜色太多了,更大胆的人会选择木炭色或金色。它给人的感觉是,房间里似乎充满了柔和朦胧的幽灵,在飘忽的光线中摇摆不定。维尔对这种轻浮的打扮不屑一顾,他选择在午夜黑紧身衣外套一件血红色紧身背心。外面正在刮起一场暴风雨,仿佛反映了他阴郁的心情,偶尔有几束白光从又高又窄的窗户射入,把周围的景物衬托得格外鲜明,并伴有隆隆的雷声。
尽管维尔从不承认,但他的嘴里却有一种恐惧的苍白味道。为了得到至高霸主的青睐,并被任命为昏暗边区的总督,他下了血本。无论是多么可憎的行径伯劳勋爵都没有退缩,但他被迫采取的措施甚至连他自己都承认是极端的。土著的桀骜,阿斯杜巴尔·维克特的贪婪要求,耶加纳人的软弱,所有这些都把事情推到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关口。
卡塞西斯坐在那里仔细地打量着维尔,肩膀上被reszix击中的伤口在以超乎寻常的速度愈合,卡塞西斯时不时不舒服地挪动身子。他小心翼翼地使自己的脸上显露出一种被逗乐的轻蔑神情,但在这副伪装之后,他的头脑也在飞快地运转。尽管伯劳勋爵尽其所能地虚张声势,但他在昏暗边区进行的战争中似乎已经力不从心。卡塞西斯表示,如果传送门还在运转,他现在早就远走高飞了。事实上,卡塞西斯坐在那里,思考着怎样才能尽可能地把形势变成对自己有利的局面。
奥尔萨尼·耶加纳全身心地竭力保持自己的勇气。他在黑色侧厅奎萨尔的房间外发现的晶片一次次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他有点想把这件事告诉伯劳勋爵,承认自己在被发现之前没有上报这件事的错误。另一个声音则警告他不要做这种蠢事。伯劳勋爵要是知道了会杀了他的。第三个阴险的声音告诉他什么也不要做,希望闪电能在他毫发无损的情况下把折磨他的人击倒。毕竟,如果是奥尔萨尼触发了诅咒,那肯定意味着他能免受诅咒的伤害吧?
一道特别明亮的闪电照亮了大厅,几秒钟后,外面就响起雷声。耶加纳倒吸一口冷气,眨了下眼睛。就在那一瞬间,整个房间都被染上白光和刺眼的阴影,让客人和家具看起来就像二维的镂空(想象一下魂2镜子骑士的场地)。奥尔萨尼在那一刻看到了另一个从未出现过的东西,一个细长而不自然的东西蹲在维尔的宝座旁。他只能惊恐地叫出声来,但当他的视线恢复清晰时,他发现那里什么也没有。维尔生气地瞪了他一眼。
“你盯着傻看什么?蠢货!”伯劳勋爵咆哮道。“你看上去就像看到了你的某个耷拉着下巴的近亲叔叔起死回生了似的。”
“没什么,原谅我吧,我——诸神在上!”耶加纳突然叫了起来,歇斯底里地尖叫出最后几个字。维尔和卡塞西斯立刻从座位上跳起,准备行动,尽管他们不知道从哪里着手。其他的客人都惊呆了,他们伸长脖子,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新的疯狂情绪攫住了最后的耶加纳。
“现在该怎么办?”卡塞西斯片刻后笑道。“我以为猫兽又回来了。”
奥尔萨尼·耶加纳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桌子的一角,刚才维尔的手还放在那里。在那丰润、螺旋的木纹上,有一块晶莹剔透的晶片单纯地躺在那里,这是一块来自奎萨尔房间外的晶片,或者是另一块与之类似的晶片。伯劳勋爵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立刻发现了那个闪闪发光的小矩形。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弯下腰仔细查看。
卡塞西斯也轻声咒骂。另一块晶片在他坐过的地方闪闪发光。他不顾任何潜在的危险,拿起那块细长矩形仔细端详。画在它表面上的两个面具,一个在笑,一个在哭,用空洞的眼窝神秘地回望着他。
“看来你有一群不速之客,维尔,”卡塞西斯顿了一会儿说,“除非这是你安排的什么娱乐活动,你却对它守口如瓶,老滑头。”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耶加纳微弱地尖声说。大厅里一片寂静。所有的客人都把他们那残酷而美丽的脸转向维尔,期待着他对这些奇怪的事情发表意见。伯劳勋爵拿起他自己的薄片仔细端详。他把它扔了回去,冷冷地一笑才作答。
“这意味着我被选中接受一项殊荣,一项我将慷慨地与你们,我的客人和随从们分享的荣誉,”他继续说着,话音刚落又响起了雷鸣,他一边说,一边沿着桌子慢慢地踱步。“我们被邀请参加一场假面舞会,我们将看到这一场面,即使是在科摩罗,也很少有人能有幸亲眼目睹。”
伯劳勋爵停顿片刻,猛地转头高呼。
“我接受,你们听见了吗?丑角。我知道你们在听。我接受你们的提议。出来,到我的大厅里来。”
话音刚落,一道微弱的闪光和一圈鲜红的烟雾在维尔身边戏剧性地冒了出来。随着烟雾向上翻滚,一个身穿深色紧身服饰的细长身影出现了,脸藏在旋转的面罩之后。它灵巧地弯下身子,几乎弯成两截,然后潇洒地走到一旁。就在这时,由于某种戏法,两道人影突然站在维尔面前。其中一人的面具上带有嬉高奇的笑脸,另一人的面具上挂着伊莎的泪水。
两道魅影又鞠了一躬,摆出姿势,一只胳膊弯过头顶,相互触碰彼此的指尖,另一只胳膊交叉在他们的身体上,紧贴彼此的手掌(为何我会想起龙珠的合体姿势?)。这两个人影开始随着无声的音乐一同跳舞。这是一种优雅的双人舞,他们在大厅里旋转游移,时而庄重,时而滑稽,接着由一个人领舞。当哭泣的舞伴试图让微笑的舞者在复杂的舞蹈中循规踏矩时,微笑舞者的诡计和失误就变得越发出格。两人以一种让观众既惊骇又兴奋的敏捷跳跃和翻滚。他们总是保持手掌和指尖的接触,即使他们似乎不可能再继续下去。
舞蹈变得更快,更疯狂,戴着伊莎面具的舞者现在试图推开微笑舞者。无论他被多么用力地抛向两边或空中,哭泣的舞女似乎永远无法摆脱微笑者的伴舞。每一次,她那遭嫌弃的追求者总会像被磁铁所吸引般冲回来,他们的手永远不会分开。最后,他被抛向高空,两道人影像镜像一样张开手臂——一个在上,一个在下——惊险地保持着平衡。他们的姿势持续了一段长的不可思议的时间,直到下方的那个人突然放下了她的舞伴,观众发出一阵惊愕的抽息声。在坠落的过程中,两道人影塌缩成一个单独的实体,一个戴着旋影的面具的身形从中升起,再次向维尔鞠躬。
那个人鞠躬时,大厅所有大门的上空响起雷鸣般的敲击声。瘦削的身影弓着腰,像一条忠实的猎犬,向伯劳勋爵抬起翻腾的面具。维尔放任性地挥了挥手。
“让他们进来,”他说。“让我们看看今晚还有哪些嘉宾到场。”
单薄的花衣丑角跳起,向门口跑去。卡塞西斯趁机弯腰,贴着维尔的耳朵低语。“你确定这明智吗?亲爱的表亲。这不是在节外生枝?”
伯劳勋爵的表情丝毫没有因卡塞西斯的无礼而有所变化。“你应该吸取耶加纳的教训,在我的大厅里对我说三道四,你也该怀有同样不适的内疚,”维尔低吼着回复。“你要我把一群丑角从我门口赶出去,然后等待报复吗?我没那么蠢!”
就在这时,花衣丑角猛地甩开大门。他们发现,外面展现的景象已完全改变,不再是形如石头般阴沉的汇流。现在远处是一片树林,一块绿色的空地沐浴在灿烂的阳光下。两道人影从林中空地的中央升起。一个人身姿挺拔,华服鲜红,戴着金色面具。另一个身材瘦小,裹着仿佛是用阴影纺织出来的兜帽和斗篷。当她升起的时候,可以看到她那毫无特征的椭圆形面具像水银一样闪闪发光。
“大家好,我的朋友们,”红衣人用一种奇妙悦耳的声音说道,大厅里的每个角落似乎都能听到他的声音。“我是亚山索鲁斯,一片早已失落的古老土地的国王。这位是西莉亚,我的灵感,我的女王。”
亚山索鲁斯挽着西莉亚的手步入大厅,维尔的客人们在他到来之前便已退却,就像太阳前的霜一样。野花的芳香飘进大厅,随之而来的是鸟鸣。其他人突然出现在他身后,他们带着花环、丝带和飘浮的丝绸旗帜,从门外鱼贯而入。橘黄色的大厅一下从一个满是琥珀色阴影的地方变成了一个明亮艳丽、外观狂野而原始的空间。
“感谢您招待我那迷路的仆人洛托斯,感谢您接受我们的假面舞会,”亚山索鲁斯对维尔说,然后朝他身后点头示意。“请允许我向您介绍赫拉迪瑞·拉和……莫特利。”
伯劳勋爵定睛一看,发现自己的宝座被一个身材瘦小,身穿古老且覆盖着黑白相间的菱形方格服饰的家伙占据——维尔记得,这种图案被称为“杂色”。王座后还站着一个威严的身影,衣着长外套,头戴骷髅头盔——这应该是剧团的死亡小丑。看到这情景,维尔阴郁地笑了起来。
“你好,死神,”他严肃地对赫拉迪瑞·拉说。"我一直以为你站在我的肩膀上,现在我知道这是真的了。"
“死神站在每个凡胎的肩膀上,”死亡小丑厉声道。“他们生来只为等待他枯瘦的手指触碰,然后离开这个国度。今天,还是明天,都不重要——每个凡胎都难逃一死。”
卡塞西斯听到这话大笑起来。“也许在你所居住的泥泞世界里,这是真的,但在永恒之城,死亡没有统治权”。
“哦,我不同意这种说法,”莫特利会心一笑。“我得说,死亡在科摩罗的统治力几乎比宇宙中的其他任何地方都要强大。你所说的仅是因为那里的一些人单纯地很少去感受这一苦恼,但这并非是事实。一切,我是说所有的一切,总有一天都会死亡。真正的问题是你能否从黄泉归来。”
“安静,呆子!”亚山索鲁斯训斥道。“这些高贵的贵族对你的废话哲学没有耐心!远离宾客,直到你被召唤。”
莫特利带着一种古怪的微笑站了起来,向在场所有的人——包括装着贝类的盘子——精心地鞠了一躬,然后吹着口哨,慢悠悠地离开了。此时,大厅的入口已经完全消失在薄纱帷幔和被网包裹的铁丝圈后面。整体效果就像一个天然岩石中的狭窄洞穴,或者说从上面看,像是龙卷风的扭曲中心。
“诸位大人,”亚山索鲁斯用一种比较平静的语调说,降低了先前那皇家号角般的声音。“我已经把假面舞会的主演介绍给大家,但是你们也看到了,还有许多人将会参演。舞蹈家、乐手、合唱队——甚至舞台本身——都将根据需要由我们剧团的成员提供。我要求您和您尊贵的客人们不要在表演者表演时与他们互动,除非被邀请。否则可能会很危险。同样地,表演一旦开始,就必须不间断地继续进行,直至结束。您......是否答应这些条件呢?”
伯劳勋爵听到丑角剧团演员的话,精明地眯起了眼睛。“我可以答应,但我不能保证你不会被打搅或骚扰。我可以发布命令,惩罚任何不服从我的客人或仆人,但我不为偶然、命运或神灵的干预负责。”
亚山索鲁斯向维尔低下他大笑的面具,以示敬意。“说得好,大人。说实话,在所有伟大的存在之轮中,很少有人能像您这样对现实有如此务实的把握。”
“那么你打算怎样报答维尔的大度呢?”卡塞西斯傲慢地问。“你们打算怎样招待我们?”
丑角的某些东西让卡塞西斯感到不安。这可能是他们虚构的“国王”的油腔滑调的保证。也许是因为他不时地看到其他丑角在斜眼旁观他们,仿佛他们是特别有趣的对象。无论如何,卡塞西斯发觉自己因为演员们的意外登场越发不安。
亚山索鲁斯用一种几乎无法抑制的兴奋口吻回答。“我们将表演乌尔席拉斯(Ursyllas)的《大陨落》,通常被称为《光影相交》(the cycle that is most commonly known as the Penumbra)。”
维尔偷偷地瞥了一眼卡塞西斯,但看不出另一个执政官的脸上有认识团长所说的那些名字的痕迹。他决定安全起见,表现出无知来作为伪装。哪个真正的科摩罗执政官有时间和耐心去研究无数围绕灵族文明的衰落展开的戏曲、喜剧、悲剧和道德故事呢?
“从未听说过,”伯劳勋爵漫不经心地说。“你不会是想用一些没人关心的晦涩废话来打扰我们吧?”
“岂敢!”亚山索鲁斯激动地说。“《光影相交》是一部杰作!不同寻常的是,它分为三幕,非常适合像这样的大型活动或庆典。完整的表演尝试还不到一百次,但遗憾的是,我认为即使是面对此等令人尊敬的宾客,我们也不抱希望实现这一目标。”
维尔发现自己被丑角的话激怒了。“什么?为什么不呢?我配得上你提供的最好的东西,甚至更多!”
亚山索鲁斯有些犹豫地回答。“《光影相交》的完整表演需要……我该怎么说才好呢?一场完整的演出需要观众一定程度的参与,这是大多数人不愿意接受的。”
+现在小心点,+西莉亚的心灵-语言在亚山索鲁斯的大脑里低语。+不要过分夸大难度,否则他们可能会意识到自己被引导了。+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亚山索鲁斯简短地回答。
+专注于卡塞西斯——他是两人中意志较弱的那个。如果他答应了,那么维尔也会答应——他不会允许自己在任何情况下被他的客人抢了风头。+(红警DNA动了Σ(⊙▽⊙"a)
维尔和卡塞西斯会意地相视而笑。两人都知道,只要不削弱他们个人的权力或威望,没有什么是对方不愿意支持的。卡塞西斯刚要开口,就被莫特利领着面色苍白、浑身发抖的奥尔萨尼·耶加纳上前打断了。莫特利故意无视卡塞西斯和维尔,用他又一次夸张的鞠躬动作,把耶加纳隆重地献给了亚山索鲁斯。
+莫特利在搞什么飞机?+ 西莉亚沉吟道。亚山索鲁斯没有回应,但暗影先知能感觉到高阶化身内心的紧张。
“这位可敬的小伙自愿参加我们的第一幕,陛下,”莫特利用骄傲的颤音说。“他向我保证,他了解所有潜在的风险。”
亚山索鲁斯稍稍倾斜他的面具,然后转向维尔和卡塞西斯。“多亏了莫特利的努力,我们已经有了一名志愿者。各位大人,恕我失陪,这意味着我得去照顾我的剧团,为演出做一些调整。我们随时准备开始第一幕……”
+风险.....+西莉亚告诫道。
+莫特利让我别无选择,+亚山索鲁斯在心里叹息。+我相信一旦饵钩在他们面前恰当地晃动,他们就无法抗拒。+
“除非你把发生在我身上的事解释清楚,否则你哪儿也别想去,”他抓起一只高脚杯,大口地喝了起来,这样既能让自己有更多的时间集中精力思考,也能迫使亚山索鲁斯等待以供消遣。伯劳勋爵有种感觉,那个丑角剧团的团长认为他不配得到一个有价值的奖品,想把它从他手里拿走。“如何?”他高喊,把带雕花的精致酒杯摔回桌上。一个奴隶急忙上前把它装满。
亚山索鲁斯看起来有点懊恼,他说话时笑脸面具正对着脚趾。“乌尔席拉斯的杰作需要一位或多位观众将自己的故事编织到所描绘的宏大事件中。如果您愿意的话,可以把大陨落事件作为个人故事的背景,让观众更深刻、更直接地观赏。”
“我能做到,”卡塞西斯突然脱口而出,之后对自己的爆发感到惊讶。
+你在质疑我的敏锐度吗?+。亚山索鲁斯心有不快,但他只听到了西莉亚的清脆笑声。
“的确,”维尔赞许地点点头。“卡塞西斯有很多能让你朝如青丝暮成雪的故事——其中有些甚至可能是真的!当然,与我自己阅历的深度和丰富程度相比,所有这些都不值一提。我感到很委屈,因为你似乎执意要否定我参加的机会,团长。”
“请相信我,我没有轻视的意思,”亚山索鲁斯那浑厚悦耳的声调充满了遗憾。“正如我提到的,这个过程不是没有风险的。在过去,参与者如此沉迷于表演,以至于他们伤害了自己,因为他们相信自己生活在他们自己的故事里或更宏大的《大陨落》画布上描绘的事件中。有些人甚至失去了生命……作为我等之贵人和赞助人,我不希望让您面临任何风险。”
+再强调一次——不要过分吹嘘,我的愚人之王。+西莉亚在亚山索鲁斯心中低语。
“危险对于我们这种人而言不过是日常的食粮,”卡塞西斯嘟囔着,恢复了一些他平时的沉着。“我不太看好耶加纳的生还机会,但维尔和我肯定是坚定之人。和现实相比,所有真正的科摩罗执政官都对表演有深刻的理解;这是我们每天都在玩的游戏。”
+再说一次,你低估了科摩罗人争强好胜的内心。+亚山索鲁斯有些得意地回复。+这些家伙是在布满刀子的巢穴里长大的,而不是在方舟世界的柔和约束下。+
“没错,”维尔说着斜眼看向卡塞西斯那颇为粗鲁的断言。“那就这么定了——卡塞西斯和我参加。你说过会有三幕。耶加纳可以用第一幕来证明哪些不能做,卡塞西斯可以用第二幕发表他荒唐的吹嘘来暖场,而我将用最后一幕来证明如何用一个故事使听到的人毛骨悚然。”
+他们误以为这是个讲恐怖故事的机会,+西莉亚低声说。
+那将完美符合我们的目的,+亚山索鲁斯用思想回复。
“如您所愿,”亚山索鲁斯鞠了一躬。“您可以在任何时候改变主意,比如,在目睹了耶加纳的尝试之后,您可能就不想再继续了。”
“我开始对你的怀疑感到厌烦了,团长,”维尔冷冷地说。“快去准备吧,不要再耽搁了。”
亚山索鲁斯再鞠一躬,退了下去,然后快步走到耶加纳、西莉亚和灰衣独角站着的地方。莫特利戴着多米诺面具,笑容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