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水仙］羡羡的恋爱回忆录 191 无药可解

　　有阿言的性命横贯在我与墨染之间，我们此生再无相守的可能。柳倾颜用最残忍的方式，分开了我与墨染。我承认是我输了，输得悲凉凄惨。

　　午夜无眠，我浑浑噩噩的走进栖梧宫的后园。玉色的圆月高挂在夜空，将一条孑立的人影打在我身上。我站在阴影里，看着菩提树下隐约的墨色轮廓。那轮廓阴暗而模糊，就像这些年他迷失的记忆。

　　“阿婴……”墨染的声音异常嘶哑，听起来好像在哭。

　　他说：“我是不是…不能再抱你了？”

　　“……”

　　“可是如果我不能抱你，还有谁能安慰你呢？”

　　是呀，墨染的怀里，是我最后的安身之地，然而我却再也去不了了。我还能去哪里呢？

　　我转身要走。墨染的悲伤，我的悲伤，我都不想面对。

　　“阿婴！”墨染叫住我，“我不会过去，你能不能站在那里，听我说说话？”

　　我没有回答，却也没有离开。

　　他说：“我曾以为，我不在乎你的过去，其实那不过是我的自欺欺人罢了。”他自嘲的轻笑着，“呵…因为我发现，你口中的那些人——阿言，疾冲，时影——我一个都比不了。”

　　“就像这棵菩提树，就像这一方小小的池塘……和这一池开败了的莲花……也远远比不上泰来观里的那些。”

　　“你怎么知道泰来观？”难道是墨染想起了什么？

　　可他却说；“我不是不相信你，才去查你的过去。而是我有件事需要确认，才会派人去夷陵调查。他们把泰来观的样子绘出来给我看，我才知道你这个园子为何要建成这样。”

　　“墨染……”

　　“我不介意你忘不掉他，我介意的是，你从来没有打算接受我！魏婴，你有那么多回忆，你有那么多在意的人，可是为什么我永远都被你排在最后！疾冲也好，言公子也好，夜闯不羡居也好，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你是不是现在还觉得我不会偏袒你，不会帮你，不会相信你？魏婴，我就想问问你，我有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听了墨染的话我才发现，我以为瞒得很好的事，他其实都知道。而我自以为是的保护，对他而言却是不被信任。而墨染对此一直耿耿于怀。

　　“对不起！”墨染嘶哑地说。

　　“对不起，对不起……”他的声音终于带上难以抑制的泣声。

　　“对不起阿婴，我不是想要责备你。我…我就是想跟你说说心里话。我派去云梦的人，打探到你和时影的许多事，我心里害怕。我以前觉得他不负责任抛下你，我怎么也比他要好些。我希望我们朝夕相处，天长日久，你早晚都会发现我比他好，比他爱你，你会真正接受我。可是当我知道他早已不在人世的时候，我就害怕了。我害怕我一辈子都争不过一个死人，争不过在你记忆里，没有一点瑕疵的过往！

　　我越想越想不通，越想越偏执，几乎就要被自己的幻想逼疯了！然后昨天，昨天那样的机会……

　　我猜出绘砚阁里是疾冲，是那个说要带你走的人。可我还是下了格杀令……”

　　他说：“你恨我是对的，即使不是言公子，也会是疾冲。因为我想把你留在宫里，所以要扼杀所有你逃离的可能，包括疾冲。我已经……无可救药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