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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次我爱你/莫弈

2023-09-27 02:30 作者:雪点平沙  | 我要投稿

“每一场梦都是我们的过去,也是我们的未来。”

楔子

这是我第七次梦见他了。 我以为的第一次遇见,是在某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那时候的我只当做——哦,该死,一见钟情了。我对那一次的一见钟情抱有十二万分的期待,连带着我心跳的砰砰声一起坠入爱河。 莫弈啊莫弈。 如果你这么多次都是这副样子,也难怪我会一次又一次,奋不顾身的爱上你。

01

我遇见他。我在做梦。我漂浮。 这是第三场梦了。 从第一天对他“一见钟情”开始,我开始做梦,那个叫“莫弈”的外国心理医生。 每次见面后,雷打不动的,做梦。 第一场梦是在古代,他是修炼的白大仙,我是机缘巧合中救下他的大小姐。总而言之,我好像是他的命中劫。 我在那个壳子里听自己说话,听莫弈在古代装束下说话,我说不出我想说的话。 莫弈,你不该救我的。 在身形消散之前的最后一瞬,我抱着梦中的他,说了一句“我爱你”,也不知道他也没有听见。 第二场梦来势汹汹,白天应付王晨那种人已经够麻烦的了,晚上还要把我困在那种梦境里。 祭祀和他的信徒。 毫无新意的东西。但不可否认的是我心动了——就像电视剧或电影里的男女主那样,心动。一瞬间的事情。很可惜的是我们并没有交融*,其实我挺想看莫弈那个时候的样子会是怎样的。也会控制不住自己吗?会眼尾发红?会抓着乱亲?会,意乱情迷? 总之我在听见他喊“好孩子”的时候,湿的不行。 “我爱你。” 幸福和仁慈一样是神的属性,人们是不应该篡夺的。* 今天不一样了。 今天是两位中世纪的贵族。 ——“莫弈,不知身处远方的你,能否指引我走出这场迷局?” ——“据我所知,近期有一位姓哈斯普兰的富豪将搬来格里克镇。当你收到这封信时,时间正好。倘若你有什么问题,可以毫无顾忌地告诉他,他会倾力帮助你。” 枪声在耳边炸响,心脏盛放出蔷薇花。 然后离开故土离开熟识的一切——飞翔——飞翔——飞向自由,飞向他,飞向渴望的更广袤的天地。 梦里的失重感同样真实,莫弈的面容也同样真实。 哈斯普兰先生,我亲爱的哈斯普兰先生,抛却你的姓名吧,只要你宣誓做我的爱人,我也不愿再姓托斯克了。 我爱你。 就像你笔下的贝克伦一样——情迷贝克伦,如何?

02

“阿斯普兰先生。” 莫弈还是坐在心理健康研究中心所的办公室里。 自从第一次见面后,我们两人的接触越来越频繁,似乎除了接案子和准备中级律师证之外的娱乐活动都无法再从本质上吸引我。而我会在下班之后来这里等他,然后两个人去看一场电影或吃顿饭,或者只是单纯的出去随便走在哪条大街上,影子长长短短的变化,一直走到时间都静下来。 这个称呼似乎没什么人知道,而我也只是抱着“把梦讲给他听”的想法,或许也多了那么一份小小的自己也说不上来的期待。 “很久没有人叫过这个名字了。” 这只是一个姓罢了,我们两个显然都是知道这个本质的。 ''Vilhelm,''他停顿了一下,报出了一长串令我昏迷的英文。 ''Vilhelm Richard Albert de Haspran.'' “原来梦里那个名字真的是你的姓。” “梦?” 在说出这个字的时候,你是在想“原来她也会梦到我”还是在想两个心意相通的人真的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做到灵魂交融。 你只是轻轻笑了,我也跟着笑起来。 “不过我更乐意你叫我莫弈。” “好的,莫弈教授。” 于是第四场梦在这个夜晚清浅的笑中开启。 梦里的我们和现在别无二致,就像是另一个时空的我们应有的样子。梦里的我笑着,莫弈握住我的手,我们就这样肩并肩走着。 风突然吹起我的额发,抬手一扶,再低下头看,梦里的我已是穿着一身缀满珠宝的长裙,披肩、挽发。我挽着莫弈的手臂,像是开玩笑一样:“莫弈,我爱你。” 我们应该是在去舞会的路上,或者是舞会结束两个人就这样走着,只有我们两个人,不远处的人头攒动着,却没人前来打扰。 音乐声像是从远处的云上飘来,扰动着这一方天地。 “莫弈,我们来跳舞吧。” “还是刚刚的那支?” “不,要最简单的华尔兹。” 华尔兹的舞步就像精巧的机械表,前进、后退、垫步、转圈。周而复始。 两只手,掌心对着掌心,两只手,触碰着肩和腰。 我们跳了一遍又一遍,相同的舞步,一直跳到我的体力逐渐跟不上,我依旧笑着,一直到音乐又重新到了最初的那一曲。 音乐最高昂的那一段,脚下旋转的舞步没有按照原定的轨迹落到他的前方,我由着自己向他倒去,裙摆在地上开出最盛大的花,而花蕊由我们构成。 “哈哈哈哈哈……”两个人失去了刚开始的优雅,胡乱滚作一团。 别去在意他人的目光。我只是勾住他的脖子,放声作着最后的宣判:“莫弈!我——爱——你——”

03

“晚上好,我想今天晚上还是我下班早一点。” 下午六点半,莫弈准时出现在了公司楼下。还带着一束带水珠的白蔷薇。 “晚上好,我想今天真是太不巧了。你的晚饭partner没能于今晚抵达忠实于她的餐厅。” 莫弈自然地接过我递过去的花瓶,把白蔷薇换了个角度插进去。我拨弄了两下,白蔷薇的清香散发开来,放到了不会碰到的安全地带,开始收拾要带回家处理的文件。 “所以今晚的用餐时间将为它的陛下预定为晚七点。还是老位置。” 公文包完成一次交接,夜色蹒跚走向城市。 这家店是莫弈在第一次吃饭时选定的,当时我帮了他一个小忙,作为答谢,莫弈选中了一家好吃的店请我享用一顿。意料之内的,我对这家的味道非常满意,以至于后来有好几次从公司出来犒劳自己“吃顿好的”都是这个地方。 莫弈似乎和这家店老板很熟,每次我自己来绝对预定不到的位置都会为莫弈而预留,餐厅顶楼靠窗,这是我最喜欢的位置,从这个位置可以将未名市的风光好好阅览,连带着未曾谋面的那份一起。 “我说,要不直接让老板记住我这张脸。反正老板肯定也知道每次你选定了这个位置是会带我来的。” 莫弈像是在认真思考我的玩笑话,然后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好啊。我确实只会带你来这里。” 这下又轮到我不好意思了。 “所以今天还是那几样?或者说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老板说有新菜品,可以换个新口味。” …… 第五个梦带有烤面包的香味。 是周末没有任何其他事情打扰,被松软的热腾腾的吐司香唤醒,然后一睁眼看见和你一样需求九小时充足睡眠的爱人居然起得比你早,还正在把面包机里跳出来的带着焦痕的吐司转移到白瓷盘里。 趿拉着拖鞋走向他的小小一段路上,我甚至能具象化未来美好的一切。 “好爱你哦。” 我曾以为是自己的感情太过充盈,就像浅浅的一盏白瓷,情感这种东西就像是伊索寓言或是安徒生童话——在小的时候读到口袋里有用不完的钱币和无法洁净的躯壳时我总在想,倘若要是我也碰到这种事情了该怎么办,于是现在我的情感也便成了小小水壶中永远倾注的不绝的水流。 我被困在这无法自己打碎的茶盏中。

04

“学生错不开实验时间送了我两张票,不知道这周末有没有空和我去剧本杀呢?” 剧本杀比我想象中的更为有趣。 子爵小姐和小公爵的身份关系被层层拨开,百合绣花被他“无意”展示出的那一刻,游戏的天秤早已为我做出有意的倾斜。 世间真实如何真相又如何,我都不甚在意不甚关心。人生道路上我自有我的安排,而在一切既定轨迹之外的突如其来,才是生活的真谛。 “哈斯普兰先生。 “我永远敞开怀抱,接纳你美丽而残酷的全部。” “望你也以这般心意,拥抱你所追求的,唯一的真实。” “我爱你。”* 领巾上的白百合融化成音符流淌进最深的梦里。第六个梦。像是针线刺破丝绸发出的清脆的哀鸣,在歌唱我们的故事。 我见到了传说中的哈斯普兰家族。 黄金狮子人马和出鞘的剑层层封住最耀眼的绿宝石。顶尖的冠冕压住最后的去路。 逃离、围堵、枷锁、分崩离析。 最后的结局当然是我去找他了。 我们两个人互相拥抱着彼此,或者说,是我拥抱着早已失去意识的他。我们两个就像从未离开从未消失过那样,紧紧抓住每一次的呼吸和心跳。 “我爱你……我……爱你。” 他们说,只要两个人死去的时候不分开,是可以在下一次的遇见里,再次一见钟情的。到时候我可能会出现的晚一些,莫弈,你可千万不要在遇见我之前找了别人啊。 我也是,我也不要在遇见你之前先遇到别人。 上穷碧落, ——下黄泉。 下一世我们还要在一起。 于是第七个梦境在粘腻的夜晚悄然开启。 嗓子疼得要命,眼前早已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真实,只有痛感是那样清晰。我不敢拨打你的电话。 一天的行程安排好不容易在此刻有片刻喘息,扰你梦境是万万不可。我更怕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嘟嘟”声会比以往想象中来得更加刺耳。因为我知道你永远会接起我的电话。 第七个梦。 我梦到了我们。 我们已经订婚,在一同收拾的小家中安置。 我们去了好多好多地方。 种下了葡萄树,在刚刚那个梦里出现过的父母爱情之树,葡萄酿成美酒,和我们的话语一样令人心醉。 火山上美丽的传说或是各地的风俗都因你而变得更加令人信服,饮下特色饮品后见到的爱人和火山爆发中的宣誓直到地久天长。 让我为你再次带上这成人礼的冠冕吧。 就像你教会我的那样。 ———————————— 作话: *其实把“交融”换成更直白的两个字感觉会更好一点,但是lof不会让我过审的。 以及一些语出博尔赫斯。 04的*段的对话其实可以从语文标点符号出发,应该能看清哪句是谁说的吧。看不清也没关系,反正都有不同的味道www 这篇一开始是想走剧情流的,但是写到后来(基本上都是脑子晕晕的在写)就是想到什么写什么了。七个梦没有什么特指的含义,可以是典故的搬用也可以是任何“你”想到的。客体是“你”,不是“我”这个作者。 以及,最后的最后。 莫弈,生日快乐,下一年的生日我们继续一起庆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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