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外人 脆弱孤独的游灵
局外人的存在自本质上是脆弱的
“局外”便意味着持有这种身份的人确立其“自我”的前提是“局”的存在,
他的反动本质上意味着其承认“局”这一
“框架”
的存在,承认这一个大他者,这一价值评判体系的存在。
因此局外人作为一个局内人的“非我”而天然性地巩固了“局”的边界,因而他做不到破局。
他主动性地排斥任何一个成熟的,能辅助个人在群体中寻找自我价值的体系。
(比如庸众所持的社会观念,比如神父提供的神学道路,前者在生儿育女中找到完满与成就,后者在哈利路亚的奉献中找到意义)(而同时他不具有能力,提出解释自己行为的成熟价值体系)
因此他是孤独的,脆弱的,主动的丧失者,他失掉了自己的主体性。
而在精神上拒绝解释的同时,作为“局外人”,他
却不得不生活在“局内”
(物质上的),他的生存依附于一个
成熟的“精神的局”所团结起来构建的“物质的局”
。 因而他会感到茫然,因为作为身在精神的局外,他被局内的所有人置否。
脱去精神而迷走于物质的困境尚且不至受到此般排斥,可惜精神的圈篱因其飘浮的边界性而使得深处其中的羔羊变得敏感而团结,虚浮的边界带来一种不确定的危机感。
而一旦有一位
可悲的
局外人
不觉间触染到“高贵”的局内人们划立出的
边界
,便会遭到强烈的袭击,这些袭击者从集体与排他中得到一种快感,进而近乎疯狂地卷动共同认同的曲刃,切割分食这个脆弱的局外人的血肉。
他可悲地不具有创造性,我甚至要说,可悲地作为不彻底的超越者而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