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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神之子》——第三章

2020-06-19 09:20 作者:泰拉围城翻译庭  | 我要投稿

译者:fatman

校对:午夜开工领主

校对:天使与长剑

叛军的忠告

月之声

漂亮一击

                                                                                      

      卡德穆斯·泰罗回到了西西弗姆号的舰桥上,他看到乌尔拉什·布兰丹正站在船长的操作台前,两者都是他在艾琳七号的任务之后没想到能再会的。他将看见布兰丹的震惊掩藏在了痛苦的面容中,内心对这位战士兄弟的遭遇感到惊恐。

      当沙罗金和维兰德从风暴鹰的机腹中拖出他破碎的身体时,他瞥见了他。在他充满痛苦的谵妄中,他以为邦巴斯图斯兄弟又回来了,然后他才想起,邦巴斯图斯兄弟已经死在了灵族老妪世界上。

      舰桥充满了灼热金属和电弧的味道,机仆正努力恢复各类操作台的功能。数据屏幕冒着静电的滋滋声,纹着锤子的金属发出回荡在上层建筑里的奇异地声音。迦楼罗从头顶的支柱中飞过,翅膀的敲打声中隐藏着机械的窃窃私语。

      阿特施·塔尔萨走在泰罗身后。他告诉过药剂师离远点,不要在他的身边转悠。他不能被人看见作为一个伤员回来。伊戈纳图斯·努门站在布兰丹身边,他身边则是铁父萨马提卡,尼康纳·沙罗金,一如既往地潜伏在舰桥边缘,靠近鸟卜站,萨比克·维兰德坐在操舵台上。

      这些战士之间的鸿沟再明显不过了。

      在他眼里,铁手们愈发高大骄傲。不管是什么威胁着他们的团结,他依旧是一位船长,值得他们尊敬。

      泰罗举起拳头,轻轻地敲打着自己的胸膛。他很想穿上自己的盔甲,来展示他已经完全康复,但塔尔萨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泰罗头一次服从了他的请求。

      “兄弟们,”他说,“关于我已死亡的谣言被极度夸大了。”

      维兰德走上前来,他们伸出手臂抓住对方的手腕,战士之握。

      “欢迎回来,泰罗船长。”维兰德说道。

      沙罗金朝他点点头以表敬意。泰罗走向他的铁手兄弟们,看出了对于对头回归的喜悦但又警惕的复杂情感。喜悦,因他是他们的船长,带领他们与叛军和原体作战;警惕,因他的回归可能是他们队伍分裂的真正原因。

      萨玛提卡深深地鞠了一躬,说:“很高兴见到你又回到了生者之间。”

      “我更为高兴。”泰罗回答道,然后面对努门。“你恢复的很好,兄弟。”他说。

      这名老兵曾在加斯科·马尔萨斯——阿尔法瑞斯的杀手之一——手下遭受重伤,但一个阿尔法军团战士还不足以打倒一个阿维尼氏族的战士。

      “火蜥蜴技艺娴熟。”努门说,他努力地同时表现出感激和嫉妒。

      最后,泰罗转身面对乌尔拉什·布兰丹。

      塔尔萨和沙罗金曾经警告过他关于布兰丹身上发生的可怕转变,但亲眼看到这位连长的巨大变化依旧令人震惊。不变的是他眼中燃烧的强烈复仇渴望。这位可怕的连长一直是军团里对钢铁信条最为狂热的信徒之一,但泰罗只看一眼就明白,沙罗金是对的。

      在他兄弟眼中,乌尔拉什·布兰丹已经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深刻的疯狂和愤恨难填的痛苦。

      “看到你变成了这样,”泰罗说,“我很抱歉……”

      “省省吧,不用可怜我,”布兰丹说,“我很感激能有新的服务帝皇的机会。痛苦是我的鲜血——它维持着我的生命,供给着我的力量。”

      泰罗点点头,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种像是他们的敌人才会显露的情绪。

      “西西弗姆号号经历了一场苦战,”他说,“她骄傲地战斗,不是吗?”

      “你说的好像她的战斗已经结束了一样。”布兰丹说道。

      泰罗皱了皱眉,“不是吗?”钢铁之父维兰德和我说过了她的现状,在一个船运检验员看来,她受到的一半损伤都足以抛弃她。”

      “你低估了这艘船,”布兰丹说着,从指挥台上走下,在一阵阵钢铁般的步声中从一个操作台走到另一个操作台。“她一路杀出伊斯塔万五号大屠杀,并通过多年的游击战维持着我们的生命。她突破了叛军封锁,飞越这该死的地方,航向一个失落的灵族世界。最终,在我的指挥下,她战胜了钢铁之心号,那艘船可是她的数倍大小。

      布兰丹回到了指挥台,站在指挥台后。

      泰罗自能看出其中的隐喻。

      这不再是你的船了……

      “只要西西弗姆号还能战斗,我们就还能为叛军送去死亡。你怀疑她的能力?还是怀疑我的指挥?”

      “我对两者都没有疑问,我的连长,”泰罗说,“但西西弗姆号不能再像这样战斗了。我们不能再这样战斗下去了。看看你周围——只有六个军团战士还有少数机仆来配置一艘打击巡洋舰?这不可能成功。”

      “已经成功了,”布兰丹说,“在木星上空的交战中,我们杀死了真理之约号,一艘欧博龙级掠夺船。”

      “我研究过那场战斗的战斗矢量,”泰罗说着,模仿着布兰丹的步伐从一个操作台走向另一个操作台。“漂亮的一击,出色的一击。大胆的行动,但您的幸运超乎想象。真理之约号的船长如果对自己的杀戮没有那么着迷的话,我们就都死了。”

      布兰丹走下来面对他。“这是一场帝国生存之战,卡德穆斯。”他说,“没有勇气我们不会赢,一旦荷鲁斯占领泰拉,那么我们为之奋斗流血的一切都将归于无物。”

      紧张加剧了,除了机仆,舰桥上的每个人都一动不动。光芒闪烁着回归,传感器数据级联像萤火虫一样飞速闪过。空气中静电四起,发出乱七八糟的声音。

      大量的二进制代码如同幽灵一样毫无声息地闪入闪出。

      迦楼罗从上空飞下,落在了两名船长之间的控制台边缘,仿佛准备裁决什么争议一样。它从船长看向另一个船长。

      “荣誉已然等身,乌尔拉什,”泰罗说,他的嗓音低沉果断。“看看你周围,看看我们的船,看看我们还剩几个人,没人敢说我们没有全心全意战斗,但破碎军团的时代已经结束了。我们的暗影战争已经结束了,我们必须与我们的血亲团聚,直面我们的敌人。否则就是在违背罗格·多恩的命令。”

      “你为第七军团之主代言?”

      “我没有在假定什么,”泰罗说,“但帝皇的所有忠诚之子都已收到返航抵御王座世界的号召。是时候让我们聆听那声号召了,乌尔拉什,是时候让我们摆脱孤立了。”

      布兰丹听着泰罗充满激情的请求,但很难从他千疮百孔的面孔上读出他的想法。连长久久不语,最终转身面向萨比克·维兰德。

      “我们多久才能启航?”

      “西西弗姆号能飞行,但一些中枢系统还不能完全运作。远程鸟卜,全面武器控制还有通讯都仍然离线。”

      “多久?”

      维兰德看了看泰罗。布兰丹看到了,说道:“卡德穆斯·泰罗不是这条船的指挥官,我才是!回答我。”

      “反应堆还热着,”维兰德说,“只要你发令,我们就能启程。”

      “我已经发令了,”布兰丹说。

      “乌尔拉什——”泰罗开口。

      “够了!”布兰丹打断了他的话,俯视着他,“我才是这艘船的船长,我们至死方休,别无他路,我们不回泰拉,你以为我们这点人龟缩在一堵墙后面和我们在飞船上有所不同?转身奔赴空想的泰拉安宁不是光荣地休整,而是懦夫之举。我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绝不会发生在我的船上。”

      萨比克·维兰德身后的通讯台发出一阵火花,仿佛是对布兰丹的爆发做出的回应。安装在带扣立柱上的通讯号角发出嘶哑的尖叫声。

      “把它关掉?”布兰丹喊道,他推开挡路的可怜机仆,一路走向控制台。控制台被砸烂了,几乎所有金属板都不见踪影,线路和玻璃阀暴露在外。

      伴随着液压装置的呜咽和绝缘管线的噼啪声,他转身面向维兰德。

      “我记得你说过通讯瘫痪了?”

      “是啊,”维兰德回答道,跑向布兰丹身边。“天线阵列都被砸烂了。”

      “那你解释一下我们听到的这是啥。”

      维兰德在一把线缆中摸索着,找到了他想要的线路,然后将它们插入臂甲下方的接口里。萨玛提卡急忙走到控制台边上给他帮忙。两位钢铁之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一道苍白的光环笼罩着他们的双手。消息中的声音在他们周围嘶嘶作响,仿佛随风而来一般。

      “它并非来自飞船的通讯设备,”Wayland说。

      “那它来自哪里?”泰罗问。

      “它来自克里普托斯,”萨玛提卡说。“这鬼东西正把消息传到这个控制台。”

      “克里普托斯?”泰罗问。“它在发送某种零碎的机械教通讯吗?”

      “这不是火星编码,”维兰德说着,调整了一下表盘,从砸坏的控制台上找到了操作杆。“这是月球编码。”

      “你说什么?”泰罗问。“月球已经沦陷。”

      “这消息来自于一个月球人,”维兰德坚称,“只有他们才会发送这种形式的信息。”

      “我们曾在火星受训,”萨玛提卡说,“我们了解机械教代码,这不是它。”

      “那么这就是叛军通讯了,”布兰丹认定,“荷鲁斯之子肯定在那里有了一个桥头堡。他们一定是控制了月神教的系统。”

      一道螺旋波形在最后一个带有裂纹的显示屏上闪烁着,将维兰德的脸庞沐浴在一阵银光中。

      “等等,那是……?”维兰德疑惑地说,

      “王座世界!没错……我认为这就是它。但怎么可能……?”

      “这是什么?钢铁之父。”布兰丹问道。

      萨玛提卡断开与控制台的连接,回答道:“如果我们的猜测正确的话,这不是什么机械教或者帝国通讯,这也不是来自叛军的。”

      “那它来自谁?”泰罗问。

      “这是一道早已弃用的频道,”维兰德说,“这是一道月神教信号。”

      “它在说什么?”布兰丹问。

      “我们还不知道,”维兰德说,“但一个基因巫妪正在朝虚空尖啸。”

      阿特施·塔尔萨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克里普托斯,当时沙罗金和萨比克·维兰德刚把它带上西西弗姆号。它丑陋的外表令他恶心。他曾经厌恶它,但随着时间流逝,他开始可怜它身上的遭遇——生活在痛苦之中,被毫不在意它的痛苦的主人们设定为永远服务于唯一不变的目的。

      这不叫生命,但他和西西弗姆号的船员们又好到哪里去?

      克里普托斯从未离开过这座钢铁牢狱,它作为一个奴隶一样服务于他们的目的,就像它曾服务于过去的主人们一样。它被绑定在一个铁王座上,周围满是嗡嗡作响的机器,并用蜿蜒蛇行的高度绝缘电缆将它和颤动的沉思者相连。

      这么一个东西能够存在都归功于他在医务司的所学。它的头斜向侧面,苍白的肉,腐臭油腻,就像湿透的羊皮纸一样贴在头骨的凹陷骨头上。它的脸的下半部分是一堆怪异的活动部件、传感器、通讯植入物和发声器,这些部件总会发出奇怪的咔哒声、哨声和滴答声。它的头骨已经被拆开重制了:黄铜、骨头和玻璃的混合物,就像一个用于保存可怕的医学异常现象的培育仓。内部的液体浑浊凝滞,它的混种大脑的可见部分压迫在玻璃上,像是某种早已死去的物体的苍白色

      它并非全部都是人类——它的部分下颚结构可以明显看出来源于异形,但塔尔萨曾经战斗过的异形都没有相似特征。它带着一个眼罩,因为没人能直视它那充满痛苦的眼睛却不因它的痛苦而恐惧。

      迦楼罗在王座上走来走去。塔尔萨觉得它像是某种食腐鸟,等待着一个上吊的人彻底咽气,好让它叼走尸体的眼睛。

      一种湿咳一般的有机发声组件从它的喉咙中伸出。每当它含糊不清地说话,下巴就会滴出淡黄色的液体。它身前的桌子上固定着一个操作台,闪烁的屏幕上,毫无意义的数据流无休止地循环着。

      “这鬼东西在说什么?”乌尔拉什·布兰丹问道,他俯下身躯,残缺的身体离克里普托斯只有一寸。

      布兰丹称呼克里普托斯为鬼东西,其中的讽刺感并没有被塔尔萨忽视。

      “沉思者正在试着解码,”维兰德一边回答,一边将带有黄铜边缘的打孔卡插入逻辑引擎。“这是一道废弃的通讯频段,已经几百年没人用过这些频道了。不管传输信息的是谁,他们一定是山穷水尽了,才会希望有什么可以翻译这些信息的人接受到他们的消息。据说,月神教使用一种有机形式的基因二进制,使用基于发送者的独特基因序列的旋转密码的语言技术。这使得它几乎不可能解码。”

      “所以我们无法得知它在说什么?”布兰丹问道。

      “不,我可没那么说。”萨玛提卡摇摇手指以表劝解,说道。

      “你能破译密码,并且别给我讲历史课吗?行还是不行?”

      “我怀疑月神教在开发这种通讯方式时,并没有料想到克里普托斯的存在。”萨玛提卡回答道。“这令我感到惊讶,因为他们在穹顶中制作的某些生物工程混合体并非完全不同,而且——”

      “我说行还是不行?,铁父。”

      “行了!”维兰德说着,沉思者吐出了几行发着光的文字。

      “你成功了?”萨玛提卡问。

      “我成功了。”维兰德说道。“你是对的——我必须将基因样本进行多次迭代,直到克里普托斯能破译它为止。”

      “它说了什么?”塔尔萨赶在两位钢铁之父开始深入探讨密码技术之前抢先问道。

      维兰德点点头,说:“它说:以下是来自Ta'lab Vita-37的消息。我的迭代就是我的名字。我的基因序列将证明我的话语的真实性。苍狼脱缰,影月再陷。我的事实是,我失败了。几个世纪以来,我一直在保管Magna Mater的安全,但荷鲁斯的长子向他主人发誓“Aebathan”不管谁收到了这条信息,我请求你毁灭月球穹顶 Herodotus Omega,在他突破七重封印之前扫清一切生命。

      一股颤动沿着Tarsa的脊椎蔓延上来。

      “Magna Mater……?”他喃喃道。

      “这些消息对你来说有意义吗?药剂师。”布兰丹问道。

      “是的。它意味着我们必须全力以赴抵达月球。”Tarsa回答道。

      在布兰丹发问之前,克里普托斯忽然痛苦地尖叫起来。

      它弓起背部,在剧烈的疼痛中猛烈抽搐,某种不祥之物的尖叫撕裂了它的意识。

      屠杀!敌袭!屠杀!

      “快走!”泰罗吼道,立即躲在指挥台后面。

      沙罗金试图弄清他在鸟卜站上看到了什么。屏幕尖叫着船只来袭的胡言乱语。它的嘶吼是无意识的狂喜,仿佛疯狂的愤怒得到了喉舌。

      “我们依旧抛锚在船港上,”沙罗金说。

      “那就把我们解开!”

      “正在办!”

      敌军炮火引爆了西西弗姆号的后部,她颤动不已。

      “快点!”泰罗命令道。

      西西弗姆号的上层建筑回荡着沉重的轰隆声。对接夹具的脱离使得甲板不停振动。

      “脱离中,”沙罗金说。

      “现在找到那艘船。”

      泰罗启动了引擎的功能,脚下的甲板开始倾斜。西西弗姆号远离采矿站时,当地的重力奇怪的倾斜了。越来越多的颤抖沿着船身传播,钢制船骨在战斗的扭转力和剪切力的作用下变形。

      一声巨大的爆炸震撼了整条船。重力忽然减弱,又急速增强。刚刚修好的系统又爆炸了。机仆们朝着彼此发出二进制的尖叫。

      “它在哪里?沙罗金。”

      “我认为在我们下面。”

      “展示给我看。”

      沙罗金将立体投影扔到了视屏上。噼啪作响的光子流如同一道瀑布一般落下。变形的图案在照明中游动,波峰和波谷代表着能量特征、辐射尖峰和热斑。

      沙罗金几乎无法理解他所看到的一切,但是泰罗是虚空战争的大师,他立即在原子火光和激光发射中看到了机会。

      “他受伤了,太急躁了。”泰罗说。“他的鸟卜仪无法准确分清我们和采矿站,所以他开火太早了。”

      通讯号角发出嘶吼。屠杀!敌袭!屠杀!

      “他正在朝我们的腹轴冲来,”泰罗说,“想要把我们开膛剖腹。”

      “而你知道如何躲过去?”

      “我带着我们一路杀出伊斯塔万五号,不是吗?”

      “那这个应该很容易。”

      船底迎来了更多攻击,这些攻击目的在于剥开飞船的护盾。西西弗姆号的虚空盾尚未点亮,每一击都是一次穿透伤。火焰伴随着冻结的氧气一同喷发。他们的飞船正在朝太空的真空流血。

      “请告诉我萨玛提卡选择了重新装备船首炮。”泰罗说。

      “我不知道,船长。”

      “反正给我一个开炮方案。”

      “开炮方案?怎么开炮?武器控制已经损坏了。”

      “那就靠猜吧。等等。”

      沙罗金艰难地走到了武器控制台,泰罗切断了西西弗姆号的引擎,启动每一台推进器将船体移到他们的旅行方向上。

      船体呻吟着,对如此一次急速减速表示抗议,压力压迫着龙骨,几乎要让龙骨弯成一张弓。沙罗金一下子猛撞到控制台上。新焊接的装甲板再次撕裂,液压管线沿着打击巡洋舰船身不断爆炸。

      近侧偏转器破裂,屠杀号的航道偏斜,直面西西弗姆号前方,震耳欲聋的干扰声在舰桥拱顶上回荡。

      两艘城市大小的船只几乎要相互掠食,接近警报铃声大作。

      “我们要撞上了。”沙罗金说道。

      他曾经见过两艘主力舰在Kiavahr的低轨道上相互碰撞。直到伊斯塔万五号大屠杀之前,那是他见过的最可怕的事情之一。古老的船匠工艺被不可思议的的力量撕碎。第一个瞬间就有一万人死亡,他们由于船体撕开后的太空真空而活活冻结。之后,富氧火焰涌过残骸,气化了途中的一切,十几万人因此而死。

      鸟卜仪上升起了电火花。屠杀号占据了一切。它用它的杀戮身躯抹除了其余一切。

      屠杀!敌袭!屠杀!

      信号如此巨大,以至于占满了鸟卜仪。沙罗金切换回了通过直视湾观察的普通视野。屠杀号的锯齿状覆血外壳充满了视屏。

      “开火!” 泰罗吼道。

      沙罗金发出指令,祈祷着Numen的论点没有胜出。

      轰炸炮的炮弹在不到一秒内击中了目标,半秒后它的穿甲锥又刺穿了敌舰的指挥甲板。

      屠杀号受到爆炸力的折磨,爆炸的等离子射流锥像一把动力剑一样,切开了这个从侧翼袭来的敌人的脊椎。叛军舰船的龙骨被整齐切开,船体两半向内弯曲,好像在铰链点折叠一样。

      飘升的火焰充满了屏幕,炽烈的地狱吞噬了屠杀号内的所有氧气碎片。它的船壳鼓起并炸裂,二次爆炸在一系列的船体崩坏中将船身撕开。

      西西弗姆号加足马力,穿过爆炸,屠杀号的毁灭光芒如同一次虚空击杀的地狱火焰,照亮了舰桥,每个控制台都亮起了警报灯和故障图标,但这并不重要。

      屠杀号死了。

      “漂亮一击。”泰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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