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魔法的学园都市（三十八）

“御坂美琴他们是现代魔法科激进派探索的末路，尽管有些人至今依然不承认急功近利的道路方向性有错，但是事实是再也没有比那一批孩子更优秀的作品。”土御门用沉重的语气说完，嘴角挂着无力的笑，“与世界交换力量。”

“与世界……交换力量？”上条呢喃重复土御门的话语，隐隐猜到了他后面要说的话。

“没错，付出一定的代价，从世界的存在中得到强大的力量。”

明明是太阳升起，温度畅然的早晨，上条却感觉到有一丝凉意从后背游走。

“作为实验品之一的御坂美琴获得了能够干涉现实的强大魔法，代价是失去了人类的感情。”土御门平淡的话语好像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话题，宛若没赶上超市打折，但并不在意。“顺带一提，你见到的垣根帝督跟她是同类，付出的代价是失去肉体。”

上条呆然沉默，身体内侧强烈的波澜震荡仿佛被一堵严丝合缝的墙壁挡住，导致他表现得十分冷静——和眼前的土御门一样冷漠。

“她是自愿的吗？”沉默许久，上条开口问道。

土御门歪歪头苦笑，“参加试验的人基本在形式上征得了同意，只是大部分人都别无选择。御坂美琴属于没有得到完整说明，被骗了那一类。”

不等上条对那些无良魔法师发起批判，土御门接着用嘲讽的口吻说道：“不过那群家伙也付出了代价。他们用拯救学园都市的许诺欺骗了御坂美琴，整个计划中只有御坂一个人对实验的初衷深信不疑，于是世界跟他们开了个玩笑。失去了人类感情，仅存理性的御坂咬死了学园都市的扭曲是否应该恢复这一本来仍有回旋余地的探讨，纠及了那一批实验中获得力量的强者们，一夜之间就把现代魔法科激进派明面上的实验场地、团体和组织给摧毁殆尽，几乎覆灭。覆巢之下的幸存者们全都转入了地下，现在几乎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

上条倒抽了一口冷气，惊叹于御坂等人行动力和力量的同时，深感自己无知与无力。身处于现代魔法科，对天翻地覆的世界毫无察觉。握有幻想杀手，却没能救下他们中任何人。

“其实相对于御坂他们从世界交换来了力量，其实我更加倾向另外一个假说。”土御门忽然换上另外一副斯文败类的嘴脸，上条这才想起，打扮花哨的同学其实暗地里是一流的传统魔法派魔法师。“他们并非是从世界交换来了力量，而是成为了世界的使者。没有办法直接介入复原平衡的世界给予使者们强大的力量，作为代理完成工作。”

“既然如此，世界为什么要让御坂同学他们失去一部分呢。”上条质疑。

“作为使者当然要留下深刻的烙印喽。”土御门哈哈一笑，但立刻收敛。“事实上那一批人对驱逐魔物，恢复魔力平衡或多或少都怀有执念。”

上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蓦然发觉土御门的理论对他也适用。

“搞不好你也是世界的使者呢。”土御门看穿上条的想法，打趣说道。“但是千万不要因此就产生你和御坂美琴他们是同类的想法，然后加入他们。你是特别的，一旦你彻底加入某个阵营，必然会引起御坂这类人的警戒、担忧，弄不好真的会引发魔法侧的世界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