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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叙利亚“化武疑云”

2021-04-21 11:46 作者:近卫掷弹骑兵官  | 我要投稿


  前言

  大量且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我们在叙利亚问题上被欺骗了,其程度可能是历史上前所未有的。以美国为中心的西方国家对该国的军事介入行动的重要部分,即2018年美英法联军以所谓的化学武器袭击事件为借口对叙利亚发动的导弹袭击,自其发生以来一直饱受质疑。如今,大量证据表明发生在叙利亚南部杜马镇的化学武器袭击事件是为了诬陷叙利亚政府而被策划的。

2018年4月14日,遭到美、英、法三国空袭的叙利亚科学研究所

  杜马化学武器袭击事件发生于2018年4月7日,当时正处于东古塔战役的最后阶段,大马士革东郊仅剩的一支反对派武装“YSL军”的残余部队被包围在了杜马镇内,且政府军已经开始了对该镇的进攻。伊斯兰军有蓄意屠杀平民的记录,也有利用平民作为人盾的历史。他们曾在杜马镇的多个重要军事设施周围放置铁笼,并将平民锁在铁笼里,以防止这些设施遭到空袭。西方国家支持的“白头盔”组织在某种程度上也参与了这一事件,支持“YSL军”的沙特阿拉伯也可能参与了此事。

  部分西方国家的情报机构也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参与了这一事件,但我们无法确认到具体的国家和机构。我们所知道的是,有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叙利亚政府并没有参与这次化学武器袭击。

  堆积如山的证据大致可以分为以下十个部分。把每一个部分单独来看,它们都能对西方国家所宣称的事件经过产生动摇。把它们放在一起理智而诚实来看待,则足以击垮西方国家关于杜马化学武器袭击事件的谎言。

                     

  禁化武组织工程评估得出的结论是,现场发现的气瓶是由人工放置的。

  2019年5月,禁化武组织(OPCW)叙利亚问题工作组的一份名为“杜马事件中发现的两个气瓶的工程评估”的内部文件被披露,签署这份工程评估文件的是南非弹道学家伊恩·亨德森。

  亨德森进行了一系列的模拟实验,得出的结论是,这两个气瓶并非如某些人所说是从空中被投放到地面的,而是被地面人员放置在现场的。这个结论非常重要,因为“YSL军”是当时处在事发现场的唯一地面部队。

  亨德森写道:“圆柱体(气瓶)的尺寸、特征和外观,以及事故周围的场景,都与空中投放情况下的预期不一致。”,他总结道,“总而言之,在这两个地点的现场观察以及随后分析的结果表明,这两个气瓶更有可能是被人工放置在这两个地点的,而不是由飞机投放的。”

                     

  美国官员曾向禁化武组织施压,要求其“找到”叙利亚政府实施攻击的证据

  除了亨德森,另一名化名“亚历克斯”(Alex)的告密者于10月揭露了杜马事件中禁化武组织官方说法中更多的漏洞。这位告密者接受了英国记者乔纳森·斯蒂尔(Jonathan Steele)的采访,他上个月在《反击》(CounterPunch)上发表了一篇关于亚历克斯的报道。

  该报告称,2018年7月,在禁化武组织起草杜马事件调查报告期间,美国官员曾在禁化武组织官员鲍勃·费尔韦瑟(Bob Fairweather)的协助下向该组织核查人员施压。

  斯蒂尔写道,“7月4日又发生了一次干预,费尔韦瑟将起草小组的几名成员叫到他的办公室。在那里,费尔韦瑟向他们简单介绍了三名美国官员,但是并没有说明他们具体来自哪个机构。这三名美国官员向他们强调说,叙利亚政权实施了一次毒气袭击,在大楼屋顶和上层发现的两个气瓶中含有170公斤的氯气。起草人员认为,当时美国官员的行为违反了禁化武组织宣布的独立和公正的原则。”

  这并非美国首次利用禁化武组织的官员影响该组织的工作。2002年美国政府就曾威胁称,如果该组织不罢免时任总干事何塞·布斯塔尼,美国政府将停止对该组织提供资金。当时布斯塔尼坚决反对美国对该组织伊拉克调查小组的干预,而他们的调查小组最终得出了伊拉克已经没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结论。2018年3月,Intercept报道称,当时负责向禁化武组织施压的约翰·博尔顿甚至威胁将对布斯塔尼的孩子动手。

  在禁化武组织对杜马事件进行调查期间,博尔顿正在担任美国国家安全顾问。虽然事件发生于4月7日,但是禁化武组织的调查团直到2018年4月14日才抵达叙利亚,并在数日天后才抵达杜马展开调查,调查的最终报告于2019年3月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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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场氯化有机物的含量表明当地没有发生过氯气袭击

  现场的调查结果显示,叙利亚反对派媒体所报道的氯气袭击是虚假的。斯蒂尔在关于亚历克斯的文章中也详细说明了这一点,他写道,“氯气在空气中迅速降解,所以两周后(指调查小组抵达),你什么也找不到。你会发现这些气体会和自然环境中的其他化学物质发生反应,形成氯化有机物。当调查组回到禁化武组织在海牙的总部后,环境样本被送入实验室分析。然而,接下来就出现了一种奇怪的沉默,没有人告诉调查人员分析的结果是什么。直到调查人员偶然看到了分析结果后,他们才知道,在现场可疑气瓶旁采集的样本的氯化有机物浓度与自然环境中是一样,甚至与世界卫生组织发布的饮用水三氯酚和其他氯代烃允许水平的推荐指南中给出的标准相当,甚至更低。”然而,禁化武组织2018年7月的中期报告和2019年3月的最终报告中均未提及这一对西方国家不利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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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场疑似中毒者的迹象和症状与氯气中毒不符

  2019年3月,禁化武组织关于杜马事件的最终报告称,调查小组发现了使用有毒化学武器的合理证据,这种有毒的化学物质含有活性氯,很可能是氯分子(氯气)。然而,一份被披露的禁化武组织内部电子邮件显示,一名检查员对其上司,也就是上文提到的和美国官员合作的鲍勃·费尔韦瑟表示反对,因为这份报告遗漏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即现场观察到的症状与氯气中毒并不一致。

  “在这种情况下,对氯或任何窒息剂身份的信任正因为与报告和观察到的症状不一致而受到质疑,”电子邮件写道。“不仅事实调查团小组注意到了这种不一致,而且三名具有接触化学武器制剂专业知识的毒理学家也强烈注意到了这种不一致。”

  禁化武组织的调查小组和三名毒理学家表示,观察到的情况与氯气中毒症状不符。当然,禁化武组织对我们隐瞒了这些信息。在禁化武组织官员开始删减不符合美国说法的部分内容之前,泄漏的杜马临时报告初稿给出了更多细节。以下是一些摘录(我的重点):

  "证人描述的一些迹象和症状以及证人拍摄的照片和录像中显示的疑似受害者的一些症状与接触含氯的毒剂,如氯气、光气和氯氰等的症状不相符。具体来说,许多受害者迅速出现大量的颊部和鼻腔泡沫,以及分泌物的颜色,表明这并非是含氯化学物质中毒的结果。”

  一方面假定存在含氯的有毒气体,另一方面证人的证词和从录像和照片中观察到的症状之间的不一致,是不能合理化的。该团队考虑了两种可能的解释:

  (1)受害者接触了另一种剧毒化学剂,导致了观察到的症状,但迄今尚未发现这种物质是什么。

  (2)并未发生化学武器中毒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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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马镇的医生告诉记者罗伯特·菲斯克(Robert Fisk),当地没有发生气体中毒事件

  杜马事件发生后不久,一段在网上流传并被西方主流媒体引用的视频显示,人们在一家医院被用水冲洗身体,一名婴儿正在接受治疗。事件发生几天后,在医院工作的医生阿西姆·拉海巴尼向记者罗伯特·菲斯克说,视频中人们的缺氧症状实际上是在常规轰炸后吸入灰尘造成的。

  阿西姆说:“那天晚上我和我的家人在离这里300米远的地下室里,但是所有的医生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政府军进行了大量炮击,飞机在晚上总是在杜马上空飞行,但就在这个晚上,大风卷着巨大的尘埃云开始进入人们居住的地下室,一些人因为吸入缺氧而来到医疗点。然后,一名“白头盔”在门口喊道“毒气!”,引发了人们的恐慌,人们开始互相泼水。是的,视频是在这里拍摄的,其画面是真实的,但是视频中的人仅仅是缺氧,而不是气体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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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BC叙利亚专题制片人承认,他的调查显示医院的“事发现场”是被提前布置好的

  尽管BBC是反对叙政府的媒体,但其叙利亚方面的制片人里亚姆·达拉蒂(Riam Dalati) 在2019年早些时候称,他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当时医院的场景是伪造的。达拉蒂认为确实有袭击确实发生了,但他无法确认有化学武器被使用,他说:“袭击现场周围的一切都是为了达到最大视觉效果而被认为布置的。”

  达拉提在推特上说:“袭击确实发生了,但没有沙林毒气被使用,但我们必须等待禁化武组织查证是否有氯气或其他毒气被使用。然而,袭击现场周围的一切都是为了达到最大视觉效果而被布置的。经过近6个月的调查,我可以毫无疑问地说杜马医院的现场是伪造的,医院里没有人员死亡。虽然化学武器袭击的消息是由‘白头盔’和反对派‘活动人士’发布的,然而,当时在现场的除了操纵现场的YSL军武装分子,只有一名‘白头盔’成员。”

  “我可以告诉你,YSL军用铁腕统治杜马,”达拉提补充说,“他们用尽威逼利诱的方式拉拢所谓的‘活动人士’、医生和‘人道主义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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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多的证据表明,社交媒体上流传的所谓杜马镇的“第一现场”的录像存在人为的表演

  里亚姆·达拉蒂(Riam Dalati)和斯蒂芬·麦金泰尔(Stephen McIntyre)等人分析了反对派武装发布的所谓“第一现场”的照片,发现了许多人为表演、化妆和摆放尸体、物件的痕迹,这些做法显然是在试图强化一些战争场面的感染力,但同时也可能是在故意抹去对其自己不利的证据。

                           


  在上文提到的录像中露面的包括医务人员在内的十七名叙利亚平民和一些“受害者”在海牙的禁化武组织总部证实,当时并没有发生所谓的化学武器袭击。

  事发医院的急诊病房管理员艾哈迈德•卡舒伊回忆道:“当时有一些我们不认识的人,他们进入了急诊病房四处拍摄,同时有人使用清洁地板的工具向一些病人身上泼水。混乱持续了大约一个小时,我们向他们提供了医疗帮助并将他们送回家,当时没有人死去,也没有人遭受过化学毒剂的影响。”

  然而,这些信息被绝大部分的西方媒体和海湾国家媒体无视了,他们拒绝承认这些当事人的证词,并称这是“俄罗斯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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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化武组织前任总干事从该组织的报告中发现了明显的不合规定之处和遗漏

  2018年10月,禁化武组织前任总干事何塞·布斯塔尼(就是上文提到的曾经被博尔顿威胁的那位)说:“在禁化武组织对所谓的杜马化学武器袭击事件的调查中,许多证据确凿的不当行为进一步证实了了我先前的质疑。我一直期望禁化武组织成为多边主义的真正范例。我希望改组织可以重新成为像过去那样独立和非歧视性的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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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战场态势的角度分析,叙利亚政府从化学武器袭击中得不到任何好处,而杜马当地的“YSL军”武装分子则有着充分的伪造袭击的动机

  这正是最初关注此事的“战报党”们质疑这次袭击的原因:从一开始,所谓的“化学武器袭击”对叙利亚政府而言就没有任何积极的意义。

  2018年3月下旬,叙利亚政府军已经完全控制了东古塔80%以上的区域,杜马成为了反对派武装的最后据点。4月初,政府军开始向杜马镇发动进攻,残余反对派武装的领导人已经与政府军达成了撤离协议,一部分武装分子已经开始从杜马镇撤离,部分反对派武装的伤员也已经被政府军运营的医院接收。到疑似化学武器袭击所发生的4月7日,政府军已经做好了全面接管杜马镇,完全取得东古塔战役胜利的准备;在4月6日晚些时候,政府军部队已经在三个方向开始进入杜马镇,并突破了顽抗的武装分子在城镇外围的防线。

  在这种情况下,政府军使用化学武器显然是毫无意义的,更不必说是在居民区中随意投下几瓶氯气这种“迷惑行为”了;相反,对于希望在杜马镇顽抗的“YSL军”武装分子而言,“化学武器袭击”事件成为了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他们有望通过这一事件吸引国际上的关注,甚至为西方国家实施军事干预提供合适的借口。

  英国退役陆军少将乔纳森·肖(Jonathan Shaw)在接受《每日邮报》的采访时说:“为什么阿萨德要在此时使用化学武器?他已经赢得这场战役的胜利。这不仅仅是我的个人看法,这也是我的同行——美军高级指挥官们的共同看法。阿萨德完全没有采取这种行动的动机,残余的反对派武装已经同意放下武器并撤离他们的控制区,这正是阿萨德的目标,他为什么要破坏这一进程呢?相反,与阿萨德作战的反对派武装和极端武装有着伪造袭击事件的充分动机,他们希望通过诬陷阿萨德实施化学武器袭击来为美国的军事介入创造条件。”

  前英国第一海军军务大臣韦斯特将军在BBC的节目中也表达了类似的观点,他说:“阿萨德(Assad)总统正在赢得这场内战,他的部队即将接管杜马的全部地区。他的军队经过了长期艰苦的作战终于即将取得最后的胜利,他却决定在此时发动一次化学袭击?这太不正常了!显然他知道西方国家将对此做出回应,这对于他的军队来说有什么好处?大多数反对派武装已经开始撤离,那里剩下一些妇女和儿童,那么他这么做(化武袭击)在军事上有什么好处?我觉得这很不正常。

  韦斯特还说:“我们知道,过去一些YSL主义组织(指反对派武装)使用过化学毒剂,因此我们有理由相信他们可能制造类似的袭击并栽赃给叙利亚政府,以换取美国、英国和法国对叙利亚政府的军事回应。许多YSL主义团体(指反对派武装)比“YSL国”更加糟糕。如果让我为他们出谋划策,我会告诉他们,等到阿萨德部队再次发动进攻,特别是当他们的飞机在你们头顶投放炸弹时,就你们在地面放出一些氯气(来栽赃他们),这样他们就会遭到我们盟友的军事打击。毫无疑问,如果我们真的相信了化学武器袭击的存在,我们真的会发动军事打击。实际上,这是反对派武装阻止阿萨德取得军事胜利的唯一途径。”

  上述指出这个问题的人并不是叙利亚政府或俄罗斯的支持者,更不是西方列强的反对者。他们是资深的军人,他们从自己的专业分析这个问题,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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