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世界观】青春,盖革,托卡列夫(1)

写在前面的话:
本篇为架空世界,所涉及势力,人物均与现实无关
(想多的自己去面壁)
(求求审核姐姐给过吧)

0.电讯
夕阳没有放出它应有的光彩,仅有几片烧的火红的绵云遮盖着阿穆尔的天空。
少女披着厚厚的军大衣,站在脐带塔*的最顶端,向着极远方的城镇眺望着。在这种高度,借着一只拆下的步枪瞄准镜,几乎能观察到茂林中若隐若现的铁路,但在无边的林海里,她什么细节也分辨不出来。
自从战争爆发,“自由港”与莫斯科几近失联后,她便习惯了每天在这里待一会,漫无目的地眺望。
“塔—尼—亚--”,拉长的呼喊与卷扬机拉动缆绳的噪音同时响起,少女回过头,看着升降机的铁门“吱呀”地卷起,西装革履的男人拎着两瓶红星牌伏特加,从轿厢里歪歪扭扭地走出来。
“米哈伊尔,如果你只是要找个地方喝酒的话,那还是换个地方吧。”
“别那么苛刻嘛,塔尼娅,我这不是过来看看...”,米哈伊尔想接着说下去,可他看到塔季扬娜眼里的火焰时,便知趣地打住了口。
塔季扬娜看着酒瓶随男人的手晃动,液体在煤气灯的暖光下激荡,像两团跃动的光晕。
“喏,你也来点?”,似乎是察觉到了对方的目光,米哈伊尔递了一瓶酒过去,“这是最后两瓶,不喝可就没了,下次补给连队过来,我可得让他们多带几瓶...话说,你看到他们的军列了吗?没记错的话这得是第四次延期了...”
“没有”,塔季扬娜接过酒瓶,摇了摇头,叹出的气在空中凝成了一团白雾,“什么都没有,他们的驻地没人了,莫斯科那边也没消息”,说着,她拧了几下半导体收音机的旋钮,所有的军用讯道里都只有稀里哗啦的白噪声,像是在应和着北风的呜咽。
“他们不会真把我们忘了吧”,米哈伊尔的语气里充斥着不满,举起瓶子灌了一口掺水的酒精,“当初跟契丹人打起来的时候,他们就三番五次的抽我的项目资源,现在好了,补给也停了,让我的人喝西北风吗?”
塔季扬娜轻抿了一小口酒,“听说那边的情况不太理想,装甲部队遇到了大麻烦,上头砸了很多人跟卢布进去,但也没见到啥成效。”
“**的,打仗打仗打仗...到底怎么想的,把一群小伙子送去金边跟松花江去吃枪子儿,吃的还是**红色枪子儿...”,似乎是为了迎合自己这话的“喜剧效果”,米哈伊尔提起了嘴角,却难从喉咙中挤出笑声,“到时候项目停了,有那帮家伙后悔的...”。
“我觉得现在要担心的不是他们了,米哈伊尔。”,塔季扬娜凝视了片刻酒瓶上泛着光的红星,随后转过头去,看向周围茫茫的树丛,银白的雪被覆盖着原本斑驳的地面,仅有针叶林在其中点缀着层层墨绿,视野的尽头里没有公路,没有城市,唯有阿穆尔那无边无际的林海,“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如果大陆桥的补给线一直无法恢复,我们就真的只能喝西北风了。”
“这就是唔...你想多了,塔尼娅。”,米哈伊尔一面向嘴里灌了几口伏特加酒,一面笑着反驳塔季扬娜的担忧,“那群家伙总不至于把仗一直打下去,要么跟契丹人签协议,要么干脆灰溜溜地滚回来,很快就唔...会结束的...”
“...”,塔季扬娜没有回答,而是出神地看着不远的停放车间,仿佛她的目光可以穿透巨大的白色厂房,去凝视那节带着起竖支架的车厢,以及那颗固定在上面的大家伙。
“刺啦...”,不知过了许久,当那火红的绵云彻底归于灰白,来自收音机刺耳的啸叫声才打破了塔上这短暂的寂静,对于常听广播的人来说,这便预示着一条讯息正在准备发送,当然,对于接近一个月没能取得外部联系的“自由港”来说,这信号也许更像是久旱之后的雨云,预示着甘霖的到来,苦难的终结。
但两人此刻都不这么想。
原因很简单,这信号并非使用“自由港”单线联系常用的军用短波讯道,而是来自全苏广播电台,一个几乎所有苏联人都在收听的民用频道。
“米哈伊尔,我有种不太好的...”
没等塔季扬娜表达完自己的疑虑,广播的正式内容便不期而至:
“...经过紧急状态委员会与最高苏维埃全体投票表决,我们宣布自1981年9月20日零时零分起,USSR作为一个国家和国际法的主体将停止存在,届时会由恰布索夫同志担任俄罗斯联邦临时总统,接下来广播民众首要注意事项...”
午夜的脐带塔上如死一般沉默,除收音机的“刺啦”声外,只有北风在黑暗中悲鸣。
(未完)
①:脐带塔:一种与发射台配套的塔形结构,可以与火箭连接和分离,用于加注燃料,提供电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