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多克肖邦传 第三章 学生时代 1822-1825
注：本章较水。
亨利-哈多爵士在他出色的肖邦研究中，用以下文字描述了小男孩弗雷德里克的外貌： 他是一个瘦小、纤弱、精致的小精灵，有着白皙的头发和突出的鼻子，一双漂亮的棕色眼睛和敏捷的表达能力使他的面容不再丑陋：他的性情敏锐、紧张、多变，性格敏捷、机敏，充满活力，俏皮、多情、敏感。 他已经是一个出色的演员，天生的模仿者，满口怪话和无伤大雅的恶作剧，聪明而富有想象力，完全没有自我意识或装腔作势。
有两封信，一封是六岁时写的诗歌，另一封是八岁时写的散文，可以看出他丰富的想象力。 这两封信是他写给父亲的生日小纪念。
当全世界都在庆祝你的命名日时，我的爸爸，这也给我带来了喜悦，我有这样的愿望：希望你生活幸福，不要知道痛苦的烦恼，希望上帝永远眷顾你，让你得到你想要的命运，这些都是我为你表达的愿望。 1816年12月6日
亲爱的爸爸：
如果能用音符来表达我的感情，我会更容易些，但最好的音乐会也无法表达我对您的爱，亲爱的爸爸，我必须用我内心最朴实的语言，向您表达我最大的感激和孝心。 1818年12月6日
李斯特写道："他体弱多病，家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健康上....。 '人们确实看到这个小家伙在受苦，但他总是努力微笑、忍耐，而且，在所有人看来，他是快乐的。我认为李斯特的消息有误。我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弗雷德里克 "体弱多病"，也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他的家人担心他体弱多病。他可能并不特别健壮，但原因很可能是他的思维比四肢更活跃--他更喜欢阅读、思考或演奏他心爱的乐器，而不是沉迷于一般健康男孩的户外游戏和恶作剧。缺乏体育锻炼和新鲜空气无疑会使他的身体变得矮小，使他的面容变得苍白；但另一方面，如果他有更多的时间来发展自己的身体，他是否会失去一些细腻的感受力呢？一个坚硬的躯体可能无法容纳一颗如此细腻的心灵。从第一次上埃尔斯纳的课到进入中学的两年时间里，也就是从 12 岁到 14 岁，弗雷德里克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音乐上。细心的父母没有阻挠他从事这项令人愉快的工作，但也没有考虑让他选择音乐作为职业和谋生手段。孩子还没到为这些俗事操心的年龄；他可以把时间用于发现新的思想领域、新的进步途径，这就足够了。他无法解决某些技术难题。没有人可以帮助他，他必须依靠自己的创造力。根据卡拉索夫斯基的描述，他被高八度主和弦的良好效果所打动，但他的小手无法弹奏，于是他努力用自己制造的机械装置来产生所需的扩张效果，即使在夜晚，他也把这个装置夹在手指之间'。他在如此年幼的时候就构思出如此危险的装置，实在是一件好事。如果他像舒曼一样等到成年，很可能也会伤害到自己，尽管他的发明比舒曼的发明显示出更多的常识。现在，读者可以看到肖邦音乐中随处可见的拉长乐段的雏形，尤其是左手的拉长乐段。但是，我们绝不能认为肖邦发明这种装置是为了让他的钢琴曲写得更加笨拙，或者他希望增加难度；他的目标是满足自己的耳朵。这种延长和弦的写作方法，即使用拉长的琶音，是他在钢琴写作方面的首次尝试：这不仅成为他最显著的特点，而且无可争议地成为连接古典与现代钢琴技巧的桥梁。1824 年，14 岁的他进入华沙中学学习。在此之前，他一直在家中接受教育，他的父亲收留了几名寄宿生以贴补家用。由于父亲给孩子们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弗雷德里克得以进入一个相当高的班级。正如我们所看到的那样，他聪明伶俐，有很强的应用能力，起初在班上成绩很好，得过很多奖。后来，他的课程越来越令人讨厌；他的思想偏向于音乐，无法集中精力通过期末考试。1826 年 6 月，他在给扬-比亚洛布洛基（Jan Bialoblocki）的信中写道："我不能经常写作并不重要；你知道我在努力争取文凭，但香肠不适合这条狗：我们听说过很多关于一年制学生的事。信件的收藏者奥皮恩斯基补充说："肖邦是'一年制学生'中的一员，他在六年级的正常两年学习被缩短为一年。然而，他并没有参加考试，而是在考试日期之前为了健康去了莱纳茨"。'作为一名学生，他早年许下的辉煌诺言并没有实现。也许父母和孩子本人都有责任，因为他们在孩子最后一学年，即 1827 年之前就已经意识到，没有什么能阻止他成为一名音乐家。他们都喜欢音乐；事实上，他们属于那种不仅对艺术感兴趣，而且对那些能够表现生活中的美好和敏感的有天赋的人表现出偏爱的少数人。这样的人是多么幸运啊！他们的对立面错过了多少真正的生活乐趣！父母知道弗雷德里克不可能成为一名学者；任何其他职业都是不可能的；华沙的状况太危险了，太被俄国人和犹太人控制了，不可能有经商的前途，而且这个孩子的身体也不适合干体力活。此外，他们有什么权利，或者说任何父母有什么权利忽视儿子如此明显、如此令人着迷的天赋呢？就这样，这孩子不用太在意他的课程，他的音乐也得到了鼓励。卡拉索夫斯基（Karasowski）在他的书中讲述了一个发生在弗雷德里克进入学校之前的故事。虽然作者是肖邦家族的朋友，而且这个故事也是同宿舍的卡西米尔-沃津斯基伯爵告诉他的，但这个故事却带有令人难以置信的色彩，不幸的是，肖邦的许多传奇故事都是如此。有一天，助理教师巴辛斯基走进房间，发现里面一片混乱。尼古拉-肖邦不在，孩子们决定不守规矩。巴辛斯基无能为力。弗雷德里克听到了吵闹声，悄悄走进房间，请同学们坐下。他答应给他们讲一个故事，并用钢琴为他们演奏，只要他们答应保持安静。他们立刻同意了，弗雷德里克熄灭了所有的灯。故事讲的是几个强盗正在靠近一栋房子，准备抢劫。他们带着梯子，准备爬上高高的窗户，但就在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里面传来了一阵响声，吓得他们撒腿就跑。他们吓坏了，一直跑到一片树林才停下来，希望茂密的树枝能把他们藏起来。树林里的黑暗和宁静让他们昏昏欲睡，不一会儿他们就都睡着了。在讲故事的过程中，弗雷德里克一直在弹钢琴。 在讲故事的过程中，弗雷德里克一直在弹钢琴。当强盗们到达森林时，他的琴声越来越轻，直到最后显然也进入了梦乡。男孩们被他安静的琴声迷住了，进入了梦乡。这时，弗雷德里克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房间。他把自己的成果告诉了家人，并让他们都拿着自己的蜡烛和他一起回去亲眼看看。等他们都进来后，他坐在钢琴前，敲出了一个震耳欲聋的和弦，彻底惊醒了贫民窟的人们。随后，教室里一片欢声笑语，恢复了平静。弗朗茨-李斯特在他随意描绘的肖邦画像中，还提出了另一个疑点。李斯特在他随意描绘的肖邦画像中还有一个疑点，他认为肖邦在中学的学费是由拉齐威尔王子支付的。我们有很多理由质疑这一说法。尼古拉还没穷到无法供他唯一的儿子上学，他的家人断然否认亲王提供过任何保护，甚至任何帮助。如果亲王如此看重这个孩子的音乐天赋，为什么要支付他的学费，却不为他去维也纳的旅行提供任何资助，而这些旅行明显耗费了父亲的钱财？再者，肖邦对任何帮助或善意的感谢总是不厌其烦，但没有任何记录表明他给拉齐威尔亲王写过信或表示过谢意。卡拉索夫斯基坚决认为李斯特的这一杜撰是不准确的，并对这一事实一再被重复，甚至被波兰作家重复表示遗憾。为了更清楚地理解这种态度，读者必须认识到，李斯特一直坚持认为肖邦一家非常贫穷，甚至可能达到了农民的水平，而卡拉索夫斯基则把他们说成出身高贵。关于这种所谓的仁慈，我们可以引用几段李斯特自己的话： 安托万-拉齐威尔亲王对艺术和天才总是给予慷慨而有鉴别力的保护，他既是知识分子又是杰出的艺术家，因此肖邦很早就进入了华沙的一所著名学院....。通过帮助肖邦家有限的经济来源，亲王赐予弗雷德里克一份不可估量的礼物，那就是完整的教育，没有一个方面被忽视....从肖邦第一次进入学院开始，亲王就定期为他支付助学金，直到他完成学业。这当然是确凿无疑的，但绝不是无懈可击的。亲王是艺术的赞助人，因为他不仅是波兰最富有、最有影响力的人之一，而且他本人也非常渴望成为一名作曲家。他是一位出色的男高音歌唱家，也是一位能干的小提琴手，他维持着一个弦乐四重奏乐团，定期演奏最优秀的音乐，而且经常亲自担任大提琴手，毫无疑问，通过他在各处宅邸举办的音乐聚会和晚会，他结交了众多音乐家。他与普鲁士皇帝腓特烈-威廉二世（Frederick William II）有姻亲关系，是普鲁士政府刚刚建立的波森大公国的总督。因此，他在柏林举足轻重，认识并款待了当时一流的艺术家和音乐家。李斯特一如既往地夸夸其谈，将拉齐威尔亲王的一部作品--他为歌德的《浮士德》第一部分所作的改编--描述为 "远胜于将其搬入音乐领域的任何其他尝试"。我们可以肯定，这样一个人会承认年轻肖邦的天才，但我们不能轻易相信，这种承认意味着成为他的恩人。尼古拉-肖邦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是不会接受外界对其子女教育的帮助的。弗雷德里克继承了这种骄傲，正如我们在他作为一个男人和一个艺术家的成长过程中所看到的那样，他不可能忘记这种慷慨；然而，我们唯一能证明他承认这种所谓的不可估量的帮助的证据是他的钢琴、小提琴和大提琴三重奏作品8的献曲，这是他在1828年开始创作并于次年完成的。我们会注意到，肖邦在1829年秋天拜访了亲王的乡间别墅；他们很可能一起演奏了一些室内乐，作为答谢，肖邦在三重奏的扉页上题写了亲王的名字。如果这是对恩人的谢意，那么恩人不太可能像亲王那样送礼物给门生。否定李斯特说法的另一个原因是他提到的 "完整教育的恩赐"。肖邦并没有接受过 "完整的 "教育。他 17 岁就离开了中学，只通过了最后一次考试。他不想继续学业，后半期也没有花太多时间在学习上。但这难道不是好事吗？我们只希望他发展成为一名音乐家，我们并没有失望。也许过于发达的头脑会改变他的人生观，会使他偏离对简单的民族曲调和节奏的热爱，而这正是他灵感的源泉。他成为了音乐艺术领域最伟大的人物之一。 他成为了他所崇拜的艺术领域中最伟大的人物之一：如果他只是一个学者，那么他的名字很可能会随着他的去世而被人遗忘，他的位置会被更优秀的人取代。他的名字自此便所向披靡，并将继续如此。大学的优越教育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但它很少能造就一位音乐家。它可以培养审美趣味，但无法培养敏感性，无法产生深厚的情感，无法创造节奏，无法激发旋律。这些都是神的恩赐，必须由拥有者自己去创造，而这些恩赐又是如此的笼罩，以至于任何阻碍因素都无法侵入它们之间的亲密关系。小男孩弗雷德里克还有一项伟大的天赋--他本可以成为一名伟大的演员。他是一个不可抗拒的模仿者，能以几乎令人难以置信的方式改变自己的外表。此外，他还具有很好的漫画天赋，这很容易让他在某些场合惹上麻烦。有一次，他在学校里讽刺了校长塞缪尔-林德博士（Dr. Samuel Linde）。这位林德博士是肖邦夫妇的朋友，也是他们家的常客，因此可能对这个学生的玩笑采取了宽容的态度。他显然很欣赏这幅画，因为他不但没有惩罚这位画家（他完全有理由这样做），反而用书面的赞美之词回敬了他，因为同学们都被他们同事的努力逗乐了。弗雷德里克从未失去表演天赋。他经常在与他的一个或多个姐妹共同创作的剧本中演出，他的能力得到了高度赞扬。后来，在巴黎的日子里，我们读到他的许多杰出朋友都对他快速变换面部表情的独特天赋表示钦佩。由于这些朋友包括巴尔扎克、海涅、李斯特和乔治-桑等人，我们可以对他们批评的价值感到放心。关于他的模仿天赋，有一个记录在案的例子。华沙福音派教堂的某位德国牧师，由于教徒中混杂着不同的民族，他习惯于在星期天用波兰语和德语轮流布道。他的波兰语近乎怪诞，弗雷德里克听说后偷偷去听了一次。他并没有失望，但他认为家人也应该分享他的巨大乐趣，于是他酝酿了一个实际的示范。他搭建了一个仿制的讲坛，摆好椅子，把自己打扮得像个老德国人，然后开始用这种蹩脚的波兰语布道。这个玩笑开得很成功，他的父母和姐姐们被他的荒诞小品逗得几乎笑岔了气。他总是对家人或朋友搞恶作剧，但有时，他也会粗鲁地对陌生人，尤其是对犹太人进行恶作剧，因为他一直非常讨厌犹太人。1824 年夏天，他去马佐维亚省的萨法尼亚（他出生的省份）度假，去了他的一位朋友多米尼克-捷瓦诺夫斯基的父母家。正是在这次愉快的访问期间，《萨法尔基信使》创刊了。这一年早些时候，弗雷德里克和艾米利亚创办了一份 "文学娱乐杂志"，专门为寄宿学校的学生服务。因此，他不再给父母写信，而是寄来了用当地方言写的《信使》。编辑自称 "皮雄先生"，这是肖邦的谐音。报社有一名审查员，是家里的女儿。这些新闻主要是笑话和嘲讽，清楚地表明了这位年轻音乐家的幽默倾向。其中不乏讽刺，对不同人的音乐品味和能力嗤之以鼻。通过摘录几则新闻，可以看出他幽默的不同方面：
1824年8月16日 8月11日，弗里德里克-肖邦阁下骑着一匹战马去兜风，他跑了好几圈，但每次都没能超过步行的捷瓦诺夫斯卡夫人（但这是马的错，不是他的错）。不过，它还是战胜了卢德维卡小姐，后者当时已经相当接近目标了。肖邦先生出去兜风，但他总是背对着马匹坐着，这让他倍感荣幸......
8 月 13 日，Better Esq. 这位来自柏林的钢琴演奏家弹奏得像斯科利莫夫钢琴演奏家贝格尔；在技巧和手指的握法上，他胜过拉古斯卡小姐，而且他弹奏得非常有感情，几乎每个音符都好像不是发自内心，而是来自他有力的腹部。
这是对肖邦年轻时大多数演奏家身体扭曲的嘲讽。他无法忍受这些可笑而多余的动作，甚至在巴黎成名后，他还会以 "脱掉 "这些荒谬的人取悦朋友。
M. 皮雄通常会对农场里的牲畜说上几句：8 月 12 日，一只母鸡瘸了一条腿，一只公鸡在和一只鹅打架时失去了一条腿。一头牛病得很厉害，正在花园里吃草....。8 月 14 日，颁布了一项法令，任何猪都不敢进入花园，否则会被处死....。在邻村，一只狐狸吃掉了两只手无寸铁的鹅。如果有人抓住了它，请通知当地法院，法院无疑会依法惩处这只动物。火鸡的兄弟--忧郁的山鸡，因为悲伤而得了烂热病，躺在床上没有了生的希望....，有一天清晨，一只鸭子从家禽院子里偷跑出来，淹死了自己。由于自杀者的家人守口如瓶，自杀原因至今无法确定....。2 日在拉多明，一只猫发疯了。幸运的是，它没有咬人，而是在田野里又跑又跳，一直跳到被打死为止，因为它被打死后就停了下来，再也不胡闹了。1824 年 9 月 1 日，皮雄先生正在钢琴上弹奏《乡村犹太商人》，这时杰瓦诺夫斯基先生叫来了乡村犹太挤奶工，问他对这位意第绪音乐家的看法。莫斯走到窗前，把他那驼背的、高高的鼻子探进房间，听他说，如果皮雄先生同意在依地婚礼上演奏，他至少可以赚到两个托勒（约合 18 便士）。这一声明鼓励皮雄先生尽可能多地研究这种音乐，谁知道呢，也许他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这种有利可图的和谐中去。以下两则报道也与犹太人有关：罗卓纳的一个犹太人挤奶工让他的小牛在庄园的玉米地里吃奶。小牛几次都吃得很好，但在 24 日晚上，一只狼来了，吃掉了小牛。庄园主很高兴犹太人的恶行得到了这样的报应，但老犹太人却被狼咬疯了。他把整头牛犊献给任何把罪魁祸首交给他的人。-8月2日，一辆满载犹太人的马车在路上行驶。全家人包括一头老母猪、三个大犹太人、两个小犹太人和六个犹太小孩。他们坐在一起，像荷兰鲱鱼一样。这时，一块石头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车翻了，他们按以下顺序躺在沙地上： 首先是孩子们，每个人的姿势都不一样，大多数人的细腿都举在空中，然后是老母猪，它在犹太人的重压下呻吟着。在萨法尼亚时，弗雷德里克给他的一位学生朋友威廉-科尔伯格写了一封诙谐的信。他对朋友的心永远是温暖的，他的信大多非常深情。我们不能说他是一位写信高手，尽管他的信很有娱乐性。遗憾的是，他的大部分信件都毁于 1863 年他在华沙的姐姐家的一场大火，但几乎所有现有的信件都已由亨利-奥皮恩斯基收集，并由德斯蒙德-哈姆斯沃斯有限公司于 1932 年出版。这封年轻的信没有任何文学价值，但其稚嫩的质朴让人读来忍俊不禁。萨法尼亚，1824 年 8 月 19 日。亲爱的维鲁斯，谢谢你还记得我；但另一方面，我对你很恼火，你是个如此卑鄙无耻的人，却只给我写了这么一封信。你是缺少纸和笔，还是吝惜墨水？也许你没有时间写更多的东西？诶，诶，就是这样；你骑马去了，自得其乐，把我忘了--。好吧，好吧，亲我一下，我就原谅你。我很高兴你健康快乐，因为这正是乡下人所需要的。我很高兴能给你写信！我也骑得很开心，不光你骑，我也能骑。我不知道骑得有多好，但我能骑得很好，只要马愿意，它就能慢慢地走，而我则害怕地坐在它背上，就像猴子骑在熊背上一样。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摔过跤，因为马还没有把我摔下来；不过，如果他想让我摔下来，我也许有一天会摔下来的。我不会拿我的事烦你，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感兴趣。苍蝇经常落在我高高的鼻子上，但这并不重要，因为这是这些可恶的野兽的习惯。蚊子咬我，但这并不重要，因为不是咬在鼻子上。我在花园里跑来跑去，有时也散步。我在树林里散步，有时也骑马，但不是骑马，而是坐马车、马夹或马车；但我很荣幸，我总是坐在后面，从不坐在前面。也许我已经让你厌烦了，但我还能做什么呢？如果没有，那就在第一时间写信给我，我会马上继续我的书信。请保重，亲爱的威勒斯，请给我写信。我们将在四周后见面。我衷心地拥抱你。你真诚的朋友，F. 肖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