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同人（苍毒）】回眸 第三世 烟花之恋 40 互诉衷肠（京城篇）
感谢好友渺猪猪（B站同名UP）给我捏的图，脸型：夜醉风
文案：
三世痴爱，换得今生回眸。
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主角CP：燕辞x曲长歌，配角：柳疏x杨毓秀，言钰，上官翎等 。
第三世 烟花之恋
第三部 京城篇
第40章 互诉衷肠
喜欢一个人多年而不自知是什么感觉？当你察觉到这份心意时又是什么感觉？
全身轻飘飘的，仿佛置身云端，脑袋晕晕的，意识却无比清醒。
想要见到那个人，想要拥抱他，想要大声的告诉他，想要亲吻他……
脚下的路变得极为漫长，周围的一切都是迷糊，失色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仿佛要坠落。
好渴。
奇怪的是，胸膛里满满的，胀胀的。
想哭。
从未有过的感受，越来越强烈，唯有见到那个人时才会解脱。
过往的所回忆不受控制的浮现，那个人的各种样子越来越清晰，无论是含笑、冷笑、哭泣、失落、愤怒还是黯然，都一一浮现在心中。
越过无数屋檐，前方的弯月勾起他更多的回忆。
终于到了！
燕辞一落地就冲进房间里，“长歌！”他兴奋地叫唤着那个人的名字，却见曲长歌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燕辞微微一顿，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坐下来，细细看着自己的心上人。他伸出手，在心上人脸上流连，手指轻轻得描摹心上人的脸，一遍又一遍，仿佛要将这张脸深深刻在心底，永远不能忘掉。
此刻，原本的焦躁、急切全都不见了，心变得很平静了。
燕辞笑着摸了摸胸膛，俯身在心上人额头上落下一吻：“长歌，我心悦你。”随后傻傻笑起来，又看着曲长歌的脸发起呆来。
长歌真好看。
眉如春山，眼若星辰，鼻子耸起的弧度如山峦般坚挺、锐气，平日里充满冷意与傲气的眉眼此刻变得温润了许多，嘴唇微微失了血色，却有一种晶莹润泽的美，令他想到了樱桃。
欺霜赛雪的肌肤，如剥了壳的荔枝一般，令人想要一亲芳泽。
燕辞低下头，亲了亲心上人的嘴唇，好软，忍不住舔了舔，好香，于是忍不住撬开对方的牙冠，急切地向里面探索着……
“唔……”长歌无意识的发出呻吟声，眼皮动了动，还是没有醒来。燕辞这才恋恋不舍的起身，望着长歌片刻，低头又落下一吻，这次吻的是眼睛。
“睡吧，我的长歌。”
燕辞起身，好好沐浴一番后，才回来爬上床，抱着曲长歌安然进入梦乡。
第二日早上曲长歌一睁开眼，就看见嘴角带笑、睡的正香的燕辞。他微微一笑，看了燕辞好一会儿后才收起笑容，起身下床。
昨夜他久违的梦见了金色巨龙，巨龙沉睡在一片七彩云霞中，那片云霞正在不断减少，而梦的最后一刻，他似乎听见了隐隐约约的叹息。
曲长歌照了照镜子，左眼瞳孔仍然是红色的，没有一丝金色。
他走出院子，直奔裴沅住处朝云院。
“阿沅，梅山的青神羽情况如何？”
“我昨日才去看过，有一批已经成熟了，你不必忧心。”裴沅一边晒着医书和药草，一边回答。
梅山是曲长歌发现的一块风水宝地，谷底有天然地热，即便在冬季也能温暖如春，适合培育如青神羽这般的苗疆奇花。那里位于京城远郊，靠近他原来的宅子陶然堂，被他改造之后俨然成为他私人的培育基地。
“阿沅，我们可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了。”想到昨日的那个梦，曲长歌内心泛起一丝不安。所有关于金色巨龙的梦都是有意义的，或是预知，或是警示，或是传达。
五月他与燕辞在五仙教养伤的那段日子，师父除了为他疗伤外，还使用了秘术，封印了他体内的金蚕蛊，使其陷入沉眠，从而最大程度上减轻金蚕蛊对他的身体消耗。
自那时起，他就再也没有梦见过金色巨龙了。
“长歌，你是说？”裴沅很快就明白过来，微微皱眉道：“此事须得禀明大祭司，我会调整药方，做好准备。”
“好，有劳你了。”
“你和侯爷……”裴沅迟疑着还是没有问出来。
曲长歌却微微一笑，安抚道：“他是在乎我的，其他的静待时日。”
曲长歌摆了摆手，离开了。
裴沅却望着曲长歌的背影，叹了口气：“静待时日吗？希望来的及。”
此刻玉芝苑内室里醒来的燕辞无意中看到柜子一角处放着的一个黑色小匣子，他随意撇了一眼，咦了一声，只见那个小匣子上贴有一串奇异的符文，连起来意思正好是“燕辞亲启”。
燕辞打开小匣子，里面是一卷厚厚的皮纸。他打开看，上面写满各种奇异符号，这是他自己创立的一套加密符号，除了他当世不超过三人知道。
他打开这卷纸，有半丈长，上面写满各种字符，而字迹就是他自己的。
他开始细细看了起来，随着那些符号不断在脑海里转化为文字后，燕辞终于变了脸色，一会儿黑脸，一会儿红脸，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傻笑。最后，他合上那卷皮纸，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回小匣子里，又找了个隐秘柜子缩起来。
透过那卷皮纸上的内容，燕辞仿佛看到了另一个嚣张而自信的自己正在冲他龇牙咧嘴。
“长歌是我老婆，是我心爱之人！如果你想起来之前的一切，请你不要伤害他！不许你欺负他！”
“你其实早就喜欢上了长歌了，是吧？我喜欢长歌，你定然也喜欢他，你们之前的种种，长歌都和我说了，你就是喜欢长歌！为何比我年长的你还不承认？”
“你比我大很多，见识比我多，理应更加成熟聪明，怎么就白长了年岁，不长脑子？你明明就喜欢长歌，却不敢承认，真是个胆小鬼！”
“长歌喜欢我，你别吃醋！好好珍惜他！哼，他最爱我！你给我记着！”
“长歌很喜欢我烤的肉，他还喜欢我做的桃花酿……”
……
皮纸上的每句话，都在诉说着那个少年将军燕辞对曲长歌的热烈情意。
“我会好好珍惜长歌的，不用你教我。还有，长歌现在最喜欢我！”
燕辞同样咬牙切齿的说着，而脸上却是喜悦的笑容。
昨晚那种雀跃、欣喜、激动、酸涩的复杂情绪又来了，燕辞强自镇定，加快脚步冲了出去。
一路问了好几个人，绕过一座又一座院子，最后燕辞干脆使出大轻功跃上屋檐，急速前进，总算到了兰芳园。
兰芳园前有一座很大的水潭，一半被假山环绕，取自后山的溪水经过九曲十八弯汇入水潭中，形成一小股瀑布，水花四溅，卷起数道银光，水汽升腾，迷雾飘满整个水潭。
透过朦胧雾气，粉红的、月白的荷花羞答答地摆弄着绿色的裙摆，随风舞动，一展身姿，幽香如鼓声，踩着某种旋律不断流淌过来，令人流连忘返。
水潭旁边种了一片合欢树，无数细丝汇聚成绒球似的花朵，粉中带白如女子娇羞的脸，开满一整棵树，清香浮动。
曲长歌站在水潭前伸出手，一朵粉嫩的合欢花落在他手上。
“长歌！”随着燕辞的一声叫喊，曲长歌回头一笑，明艳绝伦，仿佛金乌升起，万花盛放，绚烂多姿，令人目眩。
燕辞伸出手，抓住了那片绚烂的光。
他握着曲长歌的手，脸上是压郁不住的欢欣与热切，还有不断汹涌出的更多地情绪在胸膛里翻滚。
燕辞看着曲长歌的眼睛，将对方的手贴在自己胸膛上，声音干涩：“长歌，我心悦你！”
在曲长歌惊讶的眼神中，燕辞将手放在长歌唇上，示意长歌听他说。
“长歌，我这短暂的这二十多年来，只为两个人牵肠挂肚过。我不想骗你，一个是杨毓秀，一个是你。此前我一直无法放下他，我贪恋那份雪中送炭时的温暖，他确实是我的执念，但现在，我想通了。”
“言钰问我，在永远失去他和你之间选择，我的心很明确的告诉我，我无法忍受的是失去你。”
“其实我很早之前就对你动心了，或许是龙山书院第一次见到你时，你对我露出的那个次曾相识的笑容，或许是你一直看着我时的专注与热情，或许是那夜在我将你从幽深的水底救起时，你对着我笑，又或许是那年烟花之下我们的第一个吻……”
说道这里，燕辞捧起长歌的手一吻，又将手贴在脸上磨蹭着。
二人目光交汇，曲长歌红着眼睛，泪水盈满眼眶。当眼泪即将滑落之时，曲长歌抹了抹眼泪，灿然一笑。
燕辞心中一酸，却也弯起眉眼，红着眼睛继续往下说。
“我不知究竟是何时对你动了心，但你就这样一直在我心里，厌恶也罢，冷漠也罢，你总是不自觉的吸引着我，而我或许是害怕，或许是惶恐，一直不敢深想。”
“以前的我，从未有过亲近之人，也从未真正与喜欢的人相处过，我不知道真正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自燕家发生变故后，我靠着仇恨活了下去，走上战场，心变得越来越冷漠，我害怕失控，害怕又变成那个无能为力的自己……”
“而你每次出现，总会让我失去冷静，心慌，烦躁，直到我看见你昏迷不醒。无论是龙山书院你病危的那段时日，还是数日前你被我刺激的吐血昏迷，我才发现，我最害怕的是失去你。每次看到你面无血色的躺在那里，这里就好疼，疼地像是要裂开了。”
“看着你亲近别人，我就生气。上官翎说我不珍惜你，让他来珍惜你……那一刻，我又失控了，我对他动了杀意，差点杀了他。我的身体比我的脑子更清楚，他不想失去你。”
“长歌，我早该明白的，我心悦你，很久很久了。”
这是眼里满满都是他的燕辞，每一句话都在诉说着情意。
原来燕辞真的心悦他，在很早之前就是了。
“傻……瓜……”曲长歌哽咽道，泪水涟涟，打湿了胸前的衣衫。他望着燕辞，含泪一笑，“傻瓜！”
“我是傻瓜，这么多年才看清自己的心意。我明知你不会骗我，还不愿意承认失忆的那个我是我。长歌，我很嫉妒他，嫉妒他没有让你伤心，嫉妒他明明是个幼稚、霸道的家伙，却第一时间看清了自己的心。你们定下白首之约、拜堂成亲、耳鬓厮磨……我嫉妒你那么喜欢他。”
“以前在书院里，你看我的眼神偶尔带着怀念之意，像是在透过我看着谁，我就会无端生出火气，那也是嫉妒，嫉妒你对另一个人牵肠挂肚，他还偏偏与我很像。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替代品，我害怕你喜欢的人其实不是我。”
“我就是这样一个别扭、固执的傻瓜。你还要我这样一个傻瓜吗？”
说道最后，燕辞眉眼耷拉着，可怜兮兮地望着曲长歌，像一个犯了错的之后试图装可怜而蒙混过关的小童。
这一刻，燕辞又变成了那个曲长歌熟悉的幼稚鬼，偏偏他那这个幼稚鬼没有办法。
“你确实是傻瓜，大傻子！”曲长歌破涕为笑，捧这个大傻子的脸柔声道：“一直都是你，我看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你，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你不是任何人的替代，你在我心里就是独一无二的。燕辞是曲长歌的独一无人之人。”
“长歌，你也是我心里独一无二之人，现在是，以后也是！”
燕辞兴高采烈地抱起曲长歌转了好几圈，满园都是他的放声大笑：“哈哈！长歌，心悦我!长歌喜欢我！”
燕辞嫌这样不过瘾，红色盾影浮现，他对着长歌眨了下眼睛，下一刻，就带着长歌飞上了半空，红色的盾影化为一道无形的墙将二人护在里面。
燕辞抱着曲长歌，在空中旋转，漂移，越过树林的顶端，穿过飘飞的花瓣，飘过一个又一个院子，将侯府逛了一大圈之后回到了水潭前。
“阿辞，你知道我之前为何怀念迷谷绝境时的你么？不单单是因为那时的你对我的情意直白而热烈，更多是因为，那时，你眼里看到的人都是我，心里想的也全是我，这是我想了好多年却从未实现过的梦，我知道失忆前的你绝对不会如此，你心里一直惦记着杨毓秀——”
曲长歌手指放在燕辞唇边，阻止住了正要开口解释的燕辞，“如今我自然明白你心里的人一直是我，只是此前的我不知道。”
“所以，大婚第二日你醒来，竟然忘记了那一切，忘记了我们那么要好的日子，我才惊觉梦醒了，你终究对我只是生死相依时的依赖，你之后好几日都出门去找杨毓秀，去你们曾经去过的地方徘徊，流连忘返，我以为你心里最在意的还是他——”
“不不不！是我糊涂，我那时刚想起来关于杨毓秀和长歌门的一切，迫不及待的去验证，后面我又去了很多别的地方，那些地方与杨毓秀无关，我想尽快寻回所有记忆，不想稀里糊涂的，而一想起你，我就很慌乱，心里很乱，我——”燕辞还要再说下去，却被曲长歌的话劝住了。
“不用说了，阿辞。你的心意，我都明白。那些不重要了，我说这番话，是想告诉你，我也害怕失去你，不敢想你喜欢我，才会抓着迷谷绝境那段美梦般的日子不放。”
“我们都是傻瓜！”
“是啊，都是傻瓜，所以天生一对。”
“嘴贫！”
说罢，两人破涕为笑 。
“长歌，我们重新交换誓言。燕辞此生只愿与曲长歌夫夫同心，生死相许，白头偕老。”
“曲长歌，此生只愿与燕辞夫夫同心，生死相许，白头偕老。”
这是他们第二次交换誓言，第二次定下白首之约。
“长歌，我不嫉妒失忆的那个幼稚鬼了，我们以后还有很多时日，还有了孩子。以后我要带着你和我们的孩儿，每年都去看烟花。”
“名字我想好了，就叫燕倾歌，取自燕辞倾慕曲长歌之意。”
“我要教他燕家的家传刀法，还有裂山决。他还要和你好好学习医术，蛊毒之术……”
燕辞抱着曲长歌，眉飞色舞地讲着关于关于以后他们一家三口的安排和打算。
曲长歌面带微笑的听着，一只手握得越来越紧，鼻头一酸，险些掉下泪来。趁着燕辞说的过于兴奋而没有注意到他之时，他快速擦了擦眼角，脸上重新挂起喜悦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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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章的时候，我爆哭，他们终于说开了，燕辞放下了心结，长歌说出了内心的额纠结不玩，此番才算真正坦诚心意。有一首歌特别对应这章的剧情，我一边听，一边哭，一边写。
简弘亦的《忽如一面》这首歌太配这章的剧情了，歌词也好配，“不趟人海 不惹尘埃 却跌入你臂弯而我 自以为的超然 都不敌这一绊 你是是久经严寒的暖“”，尤其是那句歌手特意说的话“为你而来”。燕辞原本可以做个一直冷情冷心的人，动了情 才会痛苦，才会纠结，长歌若是早就放弃，也不会遭受这么多苦难，他们二人但凡自私一些，都不会这么苦。
为你而来，长歌为燕辞而来，而一开始，是燕辞为了长歌而来，缘分在一开始就注定了。
燕辞还在和失忆的自己吃醋哈哈，他真是，我醋我自己的典型。燕辞其实对感情要求很高啊，长歌也是，他们两个都是那种“我要的是独一无二的爱，不是谁都可以，不是性格相似，不是长相相似就可以，而是刻入骨子里的，灵魂里的契合，你是我的唯一”这种爱。
希望我写出了二人这种爱。
小小剧透一下，其实是两个孩子，哈哈，龙凤胎，燕倾歌 和燕思洵。其实第二世，曾经设想过长歌给燕辞留下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叫“温倾辞”，但是，长歌当时身体太差了 ，这个孩子就没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