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中脆弱的灵魂)迷迭香夫人的婚后生活,四十七幕



上面是前文~
四十三到四十五幕是一个连续的番外,所以四十六幕应该接在四十二幕后面,之前前文添加错了。。。

滴——滴——滴——
。。。
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漫无边际的天空中,所有的云层全都挤在了一起。
不过在黑沉沉的天空下,道路上的橙黄色灯光反而映照着天空,将那些滚滚如同海浪一样的阴云染成了同样的颜色。
黑暗,沉重,压抑,空气仿佛冻结住了一般,不断的压迫着试图呼吸的人们,使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季节变换的很快,本就不会因为任何事物而停歇。但这一次却是有些变了。。。
天空中,看着那一片片宛如柳絮般飘落的雪花,行走在街上的路人都无不瞩目。
冬日的寒冷逐渐褪去,春的本生息逐渐覆盖这片大地的,在这冬末与初春交错之际,也本不应该下雪的。
但那略带着些许橙黄色的雪,还是从那浓稠的云团之中挣脱了出来,在空中乘着那微不可寻飘落着。缓缓地,缓缓地。。。
没了别的干扰,这些失去了原本纯洁色彩的雪花就那样在空气中缓缓降落,堆积在了地面上。
不过地上没有积起那所谓漂亮的白地毯,银装素裹的场景也没有出现。
季节的变换,回暖的气息,这些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本却也是不会变的,这些雪花自然也就没了久留的理由。
落地之后随即而来的便是融化,路面变得湿滑而阴暗。
仿佛是有人在刻意为之一样,一心想要把这个世界逐渐变得阴冷。
也把所有有胆子在外面走动的人全都当成了它的玩具,渐渐品味着将这些人当成傻瓜一样玩弄,让他们缩着脖子,小心翼翼的。若是最后还摔上一跤的话,那人估计还能再背后拍手叫块吧。
滴——滴——滴——
。。。
病房内,一个小小的人儿就躺在那冰冷而厚重的病床之上。一间普通的病房,但是在哪里却没有人知道,至于那人儿是什么时候进来又是怎么进来的不会有人在意,查房的护工更像是临时招来的,只是仅仅看了一样病床旁的仪器上显示的数字,确定人没有事情也没有其他情况之后只会就匆匆离开了。
可能是因为在某个医院工作过的缘故吧,毕竟这样的情况在医院中总是屡见不鲜,也不是她们的什么人,平日里多得是这种情况。可能初见时还会关切的慰问几句吧,但见得多的自然也就麻木了。
她昏睡着暂时没有苏醒的迹象。。。
距离她上一次睁开双眼是什么时候?有些确定不了时间了,但是想来应该已经过了十多个小时了吧。
现在的她即便是安静的睡颜,看起来也很累,紧皱的眉角,像是在做着什么噩梦。。。
那张原本就显得有些憔悴的脸庞此时显得更加的瘦弱,面色稍稍带着些许的苍白。
伸出手握着她那从被子下露出来的小手的人是他。那从手中传来的冰冷感让他眉头紧皱。
看着那稍显单薄的被子,他的目光显得稍稍有些冰冷,但下一刻望着病床上的这个女孩的时,他的脸上的冰冷又会很快的隐藏起来,转眼间被温柔替代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那专注的模样就像是在看护自己的珍宝一样。
目光在凝视着女孩的脸庞。
片刻之后,终于开始渐渐地移动……落在了这个脸色苍白的女孩身上,在那床单之下,显得有些稍稍隆起的肚子之上。
。。。
滴——滴——滴——
。。。
旁边的仪器上,规律跳动着的声音从未间断。这应该是她的心脏跳动的声音吧。
稍稍地掀开被子,一只大手缓缓伸出,
在女孩那显得有些瘦小的胸口处,他感受到与那仪器有着相同频率的心跳。
她的心脏,在跳动着。。。感觉小小的,弱弱的。
就在他的手心。这给他带来了一种错觉,仿佛只要自己这样稍稍用一下力。。。
那手移开了,开始逐渐向下移动着。。。
窗外的雪,还在飘着。。。
一些雪花落在了窗户上,偏低的温度使得它在那窗上凝结成了一片片棱角分明的冰花。
像是一个个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孩童一样,紧紧地贴在玻璃上,小心翼翼地窥探着这间病床内的景色。
。。。

龙门的一个中型的医院。
早在她被送来医院的时候,所有的医生都以为这次应该只是一位普通的病人而已。
因为当时的她看上去貌似还不错。小小的身躯安静的靠在他怀里,宛如一个熟睡的孩子一般。
也许是孩子晚上发烧了吧,被父亲报到医院来进行治疗,这样的情况本就挺常见的。
但是一通检查下来之后,所有的医院和护士全都收起了原本轻松的神情,每个人的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原本在别人眼中过于白皙的肤色并不是她外表上还是孩子的原因,而是贫血导致的。所以从进来到现在她一直保持着睡眠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因为她实在是太累了,就连睁开眼睛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到底怎么样了?”
周围人的眼神让他十分不安。若是在往常他是从来不会在意这些目光的,也不会在意别人说什么。不过现在他发誓,这是他第一次多么希望能有一个医生站出来,告诉他没事,告诉他能治好的。
“这位先生你先不要激动,我们。。。”
“到底怎么样,说!”
那医生斟酌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话,因为在医生先入为主的眼里,这位送女孩过来的人明显是女孩的父亲,他也有权知道真实情况。
“全身的器官都在衰竭,心脏,肺,和呼吸有关的脏器全都维持在一个很低标准。”
“心跳不稳定,肺部呼吸时也很难得到一个有效的扩张,而且呼吸道很狭窄。”
“其他的脏器,情况也很不好。”
‘而且这孩子还。。。。。。’
医生的专业性倒是不需要怀疑,用着最简洁的话语将情况阐述了一番。
不过最后一句他倒是没有直言说出口,因为明眼人都看的出来。
。。。
“不用和我说这些,告诉我能不能治!”
知道的,这些事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最早在凯尔希医院那边检查的时候他就已经知晓了。只是那时候按照凯尔希医生的说法,她当时的情况虽然算不的怎么好但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这突然之间的恶化让他始料未及,紧紧盯着医生的目光宛如择人而噬的猛兽。
“这。。。我们这里医疗条件不够,真的要治疗建议还是去更好的医院。原本这种全身器官衰竭的现象基本上就等于宣判死刑了。。。可是这孩子现在还活着,应该还有其他情况没有检查出来。”
可能是被他冰冷的目光吓到了,那医生哆哆嗦嗦回答道。
听到这话,他也知道不能指望这里的医生了。
抱着上用医院的毯子裹着她冲了出去。
全身器官衰竭的原因他知道,能活到现在的原因他也知道,可知道并不能代表现在就一定能赶上。
在出门之前他就已经联系凯尔希医生了,只是她此时正在维多利亚参加某个学术的研讨会。
通知是通知了,他也能猜到此时凯尔希医院可能已经在准备往回赶了。
可终究还是存在时间差的,所以他才不得已抱着她出来。。。
怎么办?
现在自己应该怎么办?!
站在冰冷的街道上。空中的雪花还在纷乱的下着,周围一句看不到多少走动的人影了,只有不远处主干道上偶尔驶过的车流发着刺激耳膜的汽笛声。
这一口他是真的绝望了。
看着空中肆意飘落的雪花,感受着怀中那人儿逐渐微弱的呼吸。
。
。
。
等等。。。
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那是一段比较早的记忆片段,是曾经凯尔希医生和他提过的。
抱着怀中人的手有紧了紧,那一丝希望促使着他立刻转身,原本被冻得的有些冰冷的双脚迅速动了起来。
他咬牙沿着公路狂奔着,脑海中所有的繁杂事务都被他抛开了,此刻只有一个念头。
他想让她能活下去,想让她的生命还能延续更长一段时间,活的更加久一些。
。
。
。

之前香香身上留的伏笔也该收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