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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周情】龙渊阁之行,周子舒的认知修正及情感限定。[校正]

2022-05-03 11:47 作者:迷途-Judy  | 我要投稿

前面说过《岭》的叙事是双线并行,一是主角的情感脉络;二是温客行的复仇路。情感脉络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相识,第二阶段-相知,第三阶段-相许救赎。

故事线由11集开始,进入第二阶段。因为信息的不对等,主要是修正周子舒对温客行的认知——即揭露温客行的身世 (温客行对周子舒认知方面存在信息优势,只需要补充周子舒的处事立场即可)。情感线则从13集起进入相知阶段,也进入了磨合期。

 

两位角色不仅表相多元,内心也很复杂,情、信、德、义各方面也各相矛盾。而编剧在铺设故事线时,还要时时结合角色立场去处理情感脉络。而双线并行的结果,就使得周子舒的情感立场转变得过于细微。所以,在故事线发展到第二段“揭晓温客行身世”时,两人的情感线也进入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局面。

 

温客行牵挂微少,人际关系简单,除却有救命之恩的罗姨,相依为命的阿湘外,仅周、张二人因品质纯粹逐渐成为新的牵绊,所以温客行的情感来由也就极为简明。而他清醒、理智,行事果决,洞察人心且了无顾忌,所以万事由心。自对周子舒抱有情意,便紧迫盯人,势必虏获君心。所以,他的情感脉络也就清晰明了,转变的干脆利落,顺理成章。虽因鬼谷身份使他对周子舒的追求止步不前,但并不影响感情线的铺陈。因为在进入这个阶段前,他的情感基调已经确定。

 

而周子舒由于自我封闭又顾虑甚多,且对温客行的了解还很片面。所以,虽然他的情感萌芽已经产生,但仍处于不自知的朦胧阶段。又因为温客行言行转为含蓄内敛不再直白热切,没有了外来的刺激与启发,周子舒性格里的自持、克己占于上峰,使他的感情也进入了一个缓慢酝酿的过程。

 

要解说这一阶段两人的感情线是如何演变的,我们要引入一个伦理知识"三纲五常"。三纲,是我国古代封建道德体系的核心内容。早在孔子时期就提出过君臣、父子的伦理观念。后来,孟子又拓展为“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的道德规范。董仲舒在前人的基础上确切提出了“三纲”的概念,“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它不仅要求做到君权、父权、夫权,但同时也要求君、父、夫为其臣、子、妻做出相应的表率,以达到一种特殊的、和睦的道德关系。

五常者:仁、义、礼、智、信。五常是儒家伦理文化中的重要思想,《三字经》中有:“曰仁义,礼智信,此五常,不容紊 ”, “五常”是国人心中根深蒂固的道德标准。

“五常”又与《易经》中的水、火、木、金、土“五行”相对应,而五行流行于乾坤,五常造化性命也。周子舒的宿命论源来于此。

 

西汉哲学家董仲舒认为,“五常”思想核心中的“仁”是“爱人”。他认为“好恶敦伦,无伤恶之心,无隐忌之志,无嫉妒之气,无感愁之欲,无险诐之事,无辟讳之行”。【释义:喜好、厌恶都敦实有序,没有伤害他人的坏想法,没有隐瞒忌讳的思想,没有嫉妒的精神,没有因感而愁的欲念, 没有阴险不正当的事,没有违背法纪的行为。——出自董仲舒《春秋繁露·必仁且智》

“义与仁殊”,仁和义是两个不同的道德范畴,他认为“仁者人也”,“义者我也”。“仁之法在爱人,不在爱我;义之法在正我,不在正人。我不自正,虽能正人,弗为义;人不被其爱,虽厚自爱,不为仁”。【释义:仁的法则在于爱别人,不在于爱自己;义的法则在于端正自己,不在于端正别人。自己不端正,即使能够端正别人,也不能称为义;别人没有蒙受他的爱,即使(他)非常爱自己,也不能称为仁。——出自董仲舒《春秋繁露·仁义法》

董仲舒把人际关系归结为处理对人和对已的两个方面,把提升自我修养与待人处事统一起来。这种人际关系的处理模式,从古至今都被广泛认同。而我们的主人公周子舒,也被赋予了这一特性,舍己为人,舍生取义。


周子舒生于官宦之家,其父遵纲常讲忠义,对老晋王忠心耿耿。作为表率,对周子舒的人生观有直接影响。师从四季山庄,其师甚重情义,因未救出温家三人郁郁寡欢,撒手人寰。家庭和师门十六年的教导,使他养成上遵天地君亲师,下怜老幼贫贱弱的性情。而首徒和官家子弟的身份,也形成了他恭谨谦让的处事风格。虽历经十余年权利泥淖,但家庭、师门为他奠定的道德观念根深蒂固。天窗的历血生涯,促使他不得不为牵挂之人压制本性,隐忍退让。

进而形成了现如今的外冷内热的性格。周子舒品性高洁,心怀苍生,虽误入歧途但仍纯粹无私,坚守舍生取义的志气。明明身心皆伤,却在躲避追捕时仍因少年张成岭的关怀而亲赴镜湖山庄,不畏前路。

 

这样一个人,在偶遇了温客行这个破誓出谷的复仇者时,其喜怒无常的做派和来历不明的身份,本应与之相背而行。但被温客行呵护乃至千依百顺的对待,利欲和人性伤害至深的心神得到安抚。而温客行对他及成岭的转变,也使周子舒越加相信其内心深处仍存有善念。所以,当察觉他“做这些损人不利己之事”,便携孤勇而来。

温客行被所有人世俗缘放弃,已至为求公道不惜舍身献祭。周子舒的出现及回转像是人间孤悬的绳锁,牵绊着他欲堕入无间地狱的心神。

温客行三次表白周子舒

龙渊阁之行,二人虽表面平静,但温客行却无法忽视周子舒的伤情。像对待易碎的琉璃,处处小心,着意呵护。夜宿客栈,温客行心神不宁,借酒消愁掩盖焦躁的情绪。周子舒感受到他的谨慎与烦乱,无奈安抚。但温客行再无心克制,三次表白周子舒。他言词恳切,目光专注,不再故作风流洒脱,恨不能剖心以赠。周子舒惊于他眼中的深情,终于知道此前皆为真心。但时日无多的负累,使惯于隐忍的他回避温客行的情意,终转移话题。

经由龙雀讲述温客行的少年身份暴露,周子舒尚处懵懂的情爱意识瞬间被肃清。温客行少年身份的暴露,加深了周子舒对他的了解,但也限制了周子舒爱情的萌芽。随着龙雀的述说,温客行身痛神伤,心如刀绞。周子舒得知他真身相拥安慰,却在侧目后唤道“师弟”。这声“师弟”却是对两人身份的限制,也是约束温客行,周子舒以此婉拒他的表白。

身为庄主和师兄的双重身份,使周子舒和师父一样愧疚于未能及时救回温家三人,并因儿时承诺,自责于忽略了温客行暴露的诸多信息而未及时认出他。但又因庄主和师兄的身份加持,且不久人世的紧迫情势,作为“最清醒的薄情人”,周子舒随即选择托孤于温客行。

而他的态度和行为,却伤透了温客行的心。阴阳册的失利,使他失去了一次救回周子舒的机会,周子舒的慨然赴死,让面临挫败的温客行孤军奋战。鬼谷的存在让他对四季山庄怯步,师兄的身份压制又不给他越雷池一步的机会。三者齐至,使温客行的情绪达到了暴发边缘,为不波及周张二人,唯有躲开独自疗伤。

周子舒转嫁情感,托孤温客行

温客行生性坚韧才智无双,却因沦落鬼谷无人教导当下正统文学(封建礼教思想)。江湖的道貌岸然,鬼谷的晦暗诡谲,让他对世人、世情自有一翻见解,并深入骨血。这让他早练就了一颗磐石铁心,对人冷漠、疏离,行事疯狂、妄为。温客行虽心境复杂、阴暗,却因曾见微光,让他不会忽视亲近之人的意愿。周子舒的作为,禁锢了他无处宣泄的情感。这一次的暴发让他知道,退让和妥协并不能使周子舒正视自己的伤病和感情。


而温客行强大的自我修复能力,让他迅速调整好情绪。但因周子舒对师兄弟身份的芥蒂,所以即使再次表露心声,却只得耐下心来循序渐进,徐徐图之。周子舒紧迫的使命感,也因温客行决定同往四季山庄而缓解。因温客行的放纵,他的情感随之进入缓冲期,这段时期的压抑则为之后周子舒的情感爆发蓄力。

温客行送行龙雀

续写:"礼、智、信"方面的补充——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看看~~~

礼,儒家思想主张“克己复礼”,指克制自己的私欲,言行举止合乎礼节。【出自孔子《论语·颜渊》

周朝时,礼便是约束人的最基本和必须的社会规范。孔子主张的克己复礼,就是呼吁民众恢复“周礼”,他不仅要求个人道德品格还要求上至君王下至庶子小民都要遵循 “礼”,要对社会关系进行约束。董仲舒对此做了补充,认为“质文两备,然后其礼成。”【释义:内存志而外形美两者都具备,礼自然就做到了。——出自董仲舒《春秋繁露·玉杯》

智,董仲舒认为“必仁且智”,两者缺一不可。“故不仁不智而有材能,将以其材能以辅其邪狂之心,而赞其僻违之行,适足以大其非而甚恶耳”。【释义:所以不仁不智而有才能,就将用自己的才能来辅助他的邪狂的思想(晋王行事作风),而帮助他的违礼的不正当行为,这些正好可以扩大他的错误而又加重他的罪恶。——出自董仲舒《春秋繁露·必仁且智》

信,儒家伦理范畴要求为人诚实,讲信用,不虚伪。董仲舒认为“信者,诚也,专一不移也”,要求诚实可靠、言行一致。


在剧中,周子舒的言行举止皆严格遵守古礼、信义,表里如一。而晋王则有违仁君之智,遂他希望破灭,避走江湖。

周子舒的行为规范和道德准则都非常符合古时君子的标准,贯彻“三纲五常”。是真正的“礼”之代言人。【古时“礼”为衡量事物的标准,是气度风仪典范


而温客行则恰恰相反,他未接受正统教化,其天性也不符合生存时代的主流理念。他生有反骨,儿时便不愿乖顺学习,所经之事又迫他与“天道”抗争,身心皆与当下的正统思想背离,不受世俗人伦束缚,是生而破碎封建礼教的逆天者。

顺应天道的周子舒与逆天而为的温客行相遇,受其影响逐渐释放天性,走出封建伦常的桎梏,活出了“人”的样子。而温客行也受其正统思想的引导,慢慢走向正途逐渐规范自身行径,终被世俗接受,回归“人”间。


以上是温周人物小传中,关于思想、行为方面因由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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