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堂】赠尔春风几笔兰(一)

本文情节纯属虚构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只为满足本人脑洞
请勿上升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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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鹤堂颓然坐在宾馆的沙发上,周九良从厕所出来,绕过他身边,坐到床边发了会儿呆,手机突然响了,周九良头上的卷毛吓得一颤。
孟鹤堂迅速接了电话,是烧饼打来的:“喂队长啊,哎哎是,行李箱和人拿混了,那没事没事我可以穿九良的大褂,成成,等明天我,行行行,就这样哈好好好。”
他盯着床边那个灰白色行李箱,明明长得和自己的那么像,可惜不是自己的。当时要下火车了赶着去上厕所,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怎么了就着急忙慌拿了行李箱就走,结果拿错了,当时就说自己行李箱怎么变重了,结果也没在意,自己可太蠢了。
“盯穿了也变不成你的。”周九良靠在床头说着,眼睛却黏在手机上。
孟鹤堂又叹了口气,“还好证件都在身上,可我现在连个裤衩都没有了。”
周九良继续看着手机:“刚才不是去超市陪你买了么?你原来裤衩是金子做的啊!”
孟鹤堂气得眉毛直抖:“这叫恋旧,你个小屁孩你懂个屁!”,他从塑料袋里拆出新的衣服,包装袋哗啦哗啦响,“这衣服不洗能上身么,我不得洗洗么?这宾馆床单我睡得着么,我行李箱里还有新买的马桶坐垫,我这不是……”
孟鹤堂念叨起来比贯口还流利,手中的电话又响了,还是烧饼打来的电话,说要明早找地儿对词。
等孟鹤堂回完烧饼,正在想自己刚才念叨到哪儿的时候,周九良把手机往旁边一搁,被子拉起来盖到脸上:“孟哥孟哥我错了,你别念叨了,鸡也不叫了,狗也不咬了,赶紧洗漱躺会儿吧行吧,明早见!”
孟鹤堂咬着腮帮子,对着台灯继续翻白眼。
洗漱完毕之后,孟鹤堂睡着宾馆的床铺,一直翻来覆去浑身难受,另一张床上,周九良好像已经睡着了,听着他缓慢的轻微的鼾声,孟鹤堂终于有了一点睡意。
突然,啪的一声,把孟鹤堂从迷迷糊糊的状态里吵醒了。
他开了壁灯一看,是行李箱倒了。
四个轮子靠墙放,立得好好的,怎么会倒的呢?
孟鹤堂一边迷糊一边奇怪,耳边听到一阵哭声,紧接着地上的行李箱又动了几下。
孟鹤堂一下子清醒了,他右手把手机捏住,左手把被子一抓,嘴里喊着九良,结果太紧张了第一次没喊出声。
连着喊了几声,周航都喊出来了,九良闭着眼哼哼:“干~嘛~呀,孟哥你到底睡不睡呀?”
孟鹤堂几步跳上周九良的床,一脚踢在周九良屁股上,“快起来,我们可能遇到真的鬼了,广德楼那天我就说有人跟着我,让你笑话我。”说着说着声音都抖起来了。
周九良艰难地睁开眼睛往地上一看,行李箱又动了一下,而且很清晰地传来了小孩的哭声。
这下周九良也彻底清醒了,他蹭得一下坐起来,躲在了孟哥身后,认真地念起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孟鹤堂听着周九良嘴里念叨,心里想着这玩意儿有啥用,但嘴里也跟着开始念,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两人大眼瞪小眼也不是事啊,孟鹤堂想了想,给隔壁烧饼打了个电话,觉得人太少,又在群里说了声。没一分钟,穿着个裤衩的烧饼就敲门进来了,一脸兴奋:“见鬼了?鬼搁哪儿呢,我瞧瞧在哪儿呢?”孟鹤堂仔细一看,好家伙,鞋都没穿就来凑热闹了。
没一分钟,曹鹤阳和尚九熙也进来了,曹鹤阳还没开口,嫌弃的表情已经摆在面上:“多大的人了,还怕鬼,还有你,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烧饼往床上盘腿一坐,朝曹鹤阳说道:“那你不也来看热闹嘛,咱俩谁也别说谁!”
“行了都别吵吵了!”孟鹤堂站在门边,腿打着哆嗦,又急又气,“喊你们来开party哒?咋不干正事呢!关键时刻还是人家九熙好。”
唯一没开口的尚九熙蹲在地上查看箱子,灰白色PC硬壳中号行李箱,三位数的密码锁,目前的数字是4,2,6,试了一下,打不开,嗯,看来孟哥已经试过了,再试了试0,0,0,果然还是没开。
尚九熙掏出手机百度了一下行李箱密码锁如何开锁,与此同时烧饼,曹鹤阳和孟鹤堂开启了群口,周九良还在放空中,眼睛盯着三人群口,脑子里估计还在做梦。
尚九熙把手机往孟鹤堂怀里一扔,“来吧开锁看看。”孟鹤堂哭丧着脸:“不开了不开了。”
烧饼嚷嚷:“你这出息还是太大,我那些玩意儿你嚯嚯得挺痛快,怎么没胆子给鬼砸个稀巴烂呢?”
烧饼进来之前哭声已经消失了,结果这话一说哭声倒又响起来了,孟鹤堂跳脚:“就你话多就你话多。”
曹鹤阳听着觉得奇怪,心中有个念头,他立刻蹲下来开始开锁,烧饼和孟鹤堂见四哥突然严肃起来了,也不吵吵了,几个人围着开锁。
五分钟后,锁开了。
曹鹤阳把拉链一开,行李箱里并不是什么恶鬼,而是蜷着一个小孩。
行李箱是中号的,不算大也不算小,行李箱里除了小孩子,还有一些床单衣物。但小孩子身量也不大,蜷缩在里面还算有一点活动空间。
曹鹤阳凑上前去查看,行李箱里充斥着一股异味,应该是闷太久了。小孩子身体蜷缩着,还不断颤抖着,虽然蜷缩在衣物里,但很明显可以看出来极为瘦弱,看上去就两三岁的模样。一头乱糟糟的枯黄头发,依稀看得出是两条麻花辫,她眨了眨眼睛,咬着嘴唇,无声地留着眼泪。
一屋子大老爷们静默无语。曹鹤阳最先反应过来,怕吓坏了小姑娘,轻声开口问:“小朋友,你叫什么呀?”
小姑娘怯生生地看了一圈屋子的人,眼泪流得更凶了,但一直克制着不敢哭出声,她把头埋进手臂里,大家这才看清,她的手还被绳子绑着。小姑娘上身穿着一件分辨不清原来颜色的短袖,下身是一条脏兮兮的裤子,没有穿鞋的小脚上有很多伤口。
这下子性质严重了,大家都看出来,这绝不可能是一个贪玩躲进行李箱的孩子了。尚九熙急道:“四哥,这得报警了啊。”四哥点点头,烧饼立刻咔咔拍了几张照片,然后打了110。
孟鹤堂已经从怕鬼的怂包心情中醒过来,看着行李箱里面还在发抖的孩子,心软的不行,他轻声道:“宝贝你别怕哈,我给你把手上的绳子解开好不好呀。”
小姑娘轻轻点了一下头,孟鹤堂立刻轻手轻脚把绳子解开了,那细手腕就两根手指粗,绳子解开还是留下了紫红色的痕迹。孟鹤堂把孩子从行李箱里抱出来放到床上,这孩子僵着身子动都不敢,手紧紧抓着短袖的下摆。
周九良看见小孩舔了舔嘴唇,拿着一瓶农夫山泉凑过来了,想想又怕小孩拿不动,用瓶盖倒了水,把瓶盖递给小孩喝。孟鹤堂见了,几步跑到床头柜拿杯子,拿着这杯子又想着这杯子也不一定干净,还是先烧点热水烫一烫,转身又嘱咐九良,瓶盖有硌楞的地方,别伤着小孩的嘴。
九良点点头,和小姑娘嘱咐:“你慢点喝,我这有一瓶呢。”
小姑娘轻轻点了点头,乖乖坐在床边,一瓶盖一瓶盖喝着水,周九良给她一瓶盖一瓶盖倒着水。曹鹤阳去厕所挤了把毛巾,看小孩喝得差不多了,给小孩洗了脸和手。
小孩乖乖配合着,曹鹤阳一边轻轻擦拭着,一边问着小孩的姓名和年龄,但小孩还是不说话。洗干净脸蛋的小姑娘眉眼挺好看的,就是面黄肌瘦,瞧着可怜见的。
手机响了,烧饼和尚九熙下去接警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