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平：东方幻想合约 第二十三章 二重身[东方同人文]
“检测到敌袭，所有人员立刻进入战斗岗位，一级状况。”
什么嘛，这艘固若金汤，从内到外都被引力场盾包裹着的巨大旗舰还能有人不要命的来挑战吗？而且还要是所有人都进入战斗状态的最高警戒，看起来是遇上麻烦了，虽然自己的肉身在两天前追击下落的古老机兵的时候摔成了双腿骨折，现在还在修复中，但是联邦军竟然将最为机密的传识技术下方到刀锋上，以至于让自己身体暂时不可用的时候，专门挑了一台机动战士的躯体进行替代，也实在是破例的反常举动。
机库里面已经变成了一片繁忙的景象，几十米高的大型机库里，停满了数十台十几米的大型机兵，据说是从已经封存了近百年的仓库里重新拉出来，随后以现代的技术重新改装升级的机体，几乎每一个都参与过一百年前的大战，现在又让它们重新投入战场，总感觉有点把文物拖出去打架的烧钱行为。
不过，自己现在的身体又何尝不是单纯为设计的钢铁呢？微型聚变反应堆加上覆盖全身的中子装甲层，然后还有同样厚度的电磁护盾保护，俨然一个小型化的战争机器，做成了模仿兽人的身体形态，似乎是因为某种协议所以搞成了这样独特的外观吧，据说这就是处于鄙视链最高的，由精英人类和兽人混合编织的哨兵部队所用的装备，根本不需要自己本身出战，只需要开着这玩意，或者说是穿着它出去，无论是火星呼啸的沙暴，金星窒息一般的炙热，还是木星里翻腾的研磨机一样的浓厚大气，对他们来讲都不是问题，实在是羡慕，也不知道这副身躯能用多长时间。
“克洛罗斯，请前往发射台板准备进行弹射，其余机体按照秩序依次准备出动。”
向量的广播声伴随着从舱门灌进来的狂风一同拍在了自己的收音器上，几乎听不到任何其他人说话，在这片三千多米的高空，唯一能看到的只有下面突出云层的太空港，如同一朵金色的莲花一般闪烁着的灯光，地球属于联邦政府的核心区域，如果是一般人根本不会打突袭这里的主意，因为这在一开始就会被自己人所否决，那现在竟然还有敢对月海号，这艘安装了月亮上的科技的三公里长的海军旗舰动手的，除了彻底的疯子以外，也就只有非人类能干的出来了。
“小心点！这些东西虽然过了一百年了，但是一旦反应堆过载可是能把这艘船和整个舰队撕碎的！”
“你？你谁啊？长得这么小……”
河城荷取的声音引起了林武的注意，她们似乎也是在幻想乡消失之后，在外界重新找到了安身之所的例子，或者说她们热衷于搜集和学习技术的天性，并且隐藏于河川海洋里的能力也很难引起一般人的疑心，当然，要是说到她们以前让一般人闻风丧胆的传说，那可就不只是看起来好欺负那么简单了。
“现在小吗？”
一条机械手臂突然就延展出了十米，直接从河童的背上出现，然后在技师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扇了他一巴掌，差点将他从操作台上面打下来，惨叫声迅速吸引了在场其他士兵的注意力。
“喂！干什么呢！”林武见状快步走去。
“这孩子擅自闯入禁区就算了，竟敢还对我动手！”技师依然不依不饶。
“河童？是对机兵有检查的需要吗？”林武并没有太理会他，因为他确实也更加在意这些一百年前的巨大单位。
“机动战士?噢？数字签名显示是你啊，林武，看起来你的肉身摔断腿之后，凯尔对你还挺厚道的。”河城荷取一边说着，一边借助伸长的手臂跳上了控制台，林武也跟了上去。
“总觉得你很熟悉它们啊，看你这副样子。”
林武看着面板上密密麻麻的数据，别的并不是很清楚，但是看到了以前划时代的将核反应堆小型化，并且装在机甲上的，被称为“宇佐见之盒”的一系列组件，据说那名叫做宇佐见莲子的天才科学家，在22世纪初期给人类产生了不计其数的划时代的科技，除去了小型化的核反应堆，让星际航行和便宜的能源不再是遐想以外，至少还有人工重力场技术，电磁加速离子炮，以及精神感应骨架等技术，很难想象如此超前数十年的技术，竟然都是她一人所为，并且甚至还第一次提出了可行的亚光速曲速航行的企划，可惜在真正实验之前她就因为一场实验事故死亡了，巨大的爆炸摧毁了几乎整个鸟船空间站，以至于尸骨无存。
“别装傻了，这整个巨大的钢铁要塞，每一处都有我们河童的参与，别以为当初大结界还在的时候，幻想乡和外界是完全隔离的，事实上，现在的人们就算并不知情，但是他们用的很多东西都是我们设计和生产的呢。”
“比如说，这个巨大的家伙……”林武扶起了倒地的同时，还在不停骂骂咧咧的技师。
“外界的第一台仿制机兵是大约2075年左右的事情……但是对巨大的人形的文化印象……帕秋莉给的资料至少可以追溯到五千多年前的四大古文明起源的新石器时代，几乎是每一个产生了古文明的地方，都能够找到对于他们的崇拜的记录……而且它们全都无一例外的被描述成从天上降下来，和恶魔战斗的天神的形象。”
“啊……所以说这一切又是和二十万年前的古老时代有联系吗？”
“或许这只是历史的必然罢了，当人有了能力之后，对于力量的态度，就不再是崇拜，而是掌控和占有的欲望，这就是他们心里不能抹去的阴暗之处。”
蓝出现在了两人的下方，虽然也是一同看着这些沉重的钢铁巨人，但是眼神中带着一丝怨恨和不满。
“蓝？怎么这个时候到这里来了？能不能帮我看一下辐射输出量，好像有点不太对劲。”河城荷取倒是没有任何的顾虑。
“这些东西……我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况且紫大人吩咐的事情恐怕比这更紧急，噢对了，差点忘了一件事。”
“什么？”林武直接从操作台上跳了下来，非常轻盈地落地。
“这既和你有关，又和你无关，如果真的要说的话，大概就是某个曾经属于你，但是无法确定的事物吧。蓝一边说着，一边就径直朝着内部的舱室走去。
“所有的信息都指向了一个叫做宇佐见莲子的人，她真的这么厉害吗？虽然感觉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当初貌似有一个叫做宇佐见堇子的人，在幻想乡里搞了好大事来着。”河城荷取问。
“大概……没有直接关系吧……如果真的有那么神奇的梦，又是如此知名的风云人物，竟然都没有表现出任何一点联系那可就太奇怪了，虽然她貌似和我爸有点关系，不过那都是快一个世纪之前的事情。”林武看着面前已经整齐列队，准备进行弹射的机器人。
“一个世纪之前？那不正好是月面战争时期……”河城荷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啊？没错，他是2120年出生的，好像就是那次事件发生的时间，而且对科学的态度就和莲子一样热情，貌似还有很多的交集才是，至少在战争结束之后，看起来就像是接替了她的工作的样子，直到现在还在用经过无数次改造，已经几乎变成了完全机器的身体，继续活着。”
船体又因为剧烈的爆炸而摇晃，敌军的炮火已经来袭，无论是叛军，还是什么别的，恐怕都没时间再拖下去了，虽然这时候队友还在地面上有别的任务，但是就算是孤身一人，也只能硬着头皮加入其中才是。
“这么说……”
“没时间讨论了，得上场了，魔理沙说不定也在外面。”
林武并没有打算等河童回应，则是向前快速冲刺跃入了空中，随即就带着明亮的火光消失在了舱门之外，径直闯入到了已经团团包围住船体的弹幕里。
“这孩子，简直就和灵梦一样莽撞……但是又不可思议的好运，沾上了虚无的阴影，还能保有完整的心智。”等林武彻底消失之后，蓝又从躲藏的机甲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原来只是躲在其中暗中观察而已。
“这么说也是紫的宠物？难道也不知道关于灵梦的事情？话说你们联邦军看起来并不是很了解这些东西啊？很多参数都设置错了，甚至连原有的出力的60%都达不到。”
“要是完全了解就怪了，这些可是联邦建立之前的时代的东西，能找到管理员权限进行维护和检查已经很好了吧！”技师依然带着满脸的不屑看向这个身高才刚刚到自己胸前的孩子，虽然对方明明多出了上千年的经历。
“然而不是很奇怪吗？明明你们理应掌握着所有外界至今的技术，并且依然在不遗余力的去隐藏对你们不利的过去，那难不成，连你们自己都遗忘了？”
“这不能问我，说真的，我没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真要问的话，还是得去找那些肉身已经腐朽，只能用机械代替的家伙们，各个都是经历过一个世纪前的大战的老兵了，肯定比我懂得多的。”技师按照着河童给出的数值，重新输入到了机体的驱动内。
“我也不清楚……虽然我追随紫的日子恐怕加起来也有几千年了，但是对于博丽灵梦和那座神社，其实我也并不是很明白，”蓝一边说的同时，耳朵不停转动着，“紫大人其实一般有什么事情都会来找我吩咐，唯独关于灵梦必须是亲力亲为，绝对不会让我和橙负责，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有多重要的意义，必须要这样才行。”
“就和我前不久在这些机体上看到的某些信息一样离谱……”河童从控制台上跳了下来。
“什么意思？”
“在机体的火控瞄准系统里，看到了疑似十字军相关的军工企业的名字。”河城荷取把截图交到了蓝的手里。
“躯体感染的情况如何？”
凯尔刚刚传过里三层外三层的隔离措施后，就立即走到了正在不停忙碌的研究人员身边，恐怕目前没有比这名刀锋的身体更重要的事情了，虽然他可能实际上才是对这艘旗舰以及自己最大的威胁。
躯体已经被安放在了静滞储罐中，内部填充的液体里包含着不计其数的纳米机器人正在以最快的速度修复其中的任何创伤，这是在面对紧急情况的重伤人员所能采取的最彻底的抢救方式了，不过他的伤势，也绝非是摔断了腿这么简单，事实上，以这样一个普通人的身体，又去在毫无防范的情况下利用复制的符卡功能去强行连接到机兵的系统简直就是自杀行为，无论是腿部的伤口还是大脑以及心脏，都已经开始出现了反常的能量读数，扭曲早已经开始发生。
“只能说勉强压制住虚空的扭曲，但是仍然在以极慢的速度蔓延着，恐怕再这么下去的话……最终还是会有完全失控的风险，我的建议是……”
“你们都做了些什么？为什么我儿子会出这种事情？！凯尔大人，我必须弄清楚情况。”
“林翎，请先冷静下来……”凯尔对林翎的出现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所以说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是他接触到了我极力要避免的梦了吗？”林翎的声音依然充满了焦急的情绪，哪怕是现在的他，全身可能只剩下了大脑还是有机的血肉了。
“恐怕不单是梦这么简单……在和宇佐见莲子合作的那段时间里，你应该听她讲过，关于在现实和梦中能够以不同，但是固定的身份和形象出现的特质吧？”凯尔进一步向前走去，直到自己可以直接透过隔离玻璃和护盾，看到里面已经插满了各种植入性部件和芯片的身形，因为有液体的笼罩所以只能大概察觉到轮廓。
“莲子好像确实有提过……可惜我没有证实的机会，因为她在鸟船太空站的爆炸中消失的时候，我当时可能才刚到25岁呢，而且也是差点死在里面了，落下了一身的病。”
鸟船太空站是在2145年，在西方联军的一次宇宙突袭战中损毁的，虽然那时候明明已经声称中立并且属于民用，但仍然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任何的研究资料都被完全摧毁了，在以前好像是用于对宇宙星际航行时，利用核反应堆的能源来尝试建立起一个完美的自循环生态圈的试验点，在因为生态崩溃失败之后，被重新回收变成了莲子所在的研究设施，当初因为忙于尽快结束战争一统地球圈，所以没怎么管这件事，结果现在回过头来想要寻找的时候，却发现它的残骸带竟然已经到达了天王星附近，要是再晚一点就有落入天王星，彻底消失的风险。
具体的剩余时间大概是一年左右，要组织起有规模的回收和勘探舰队是绰绰有余的，至少在现在，已经可以大摇大摆的使用通过梦境进行折跃的“虫洞”技术而言，只要能定位出准确的相对坐标，过去就没有任何难度，不过面前的这个人类，才是目前最严重的问题。
“现实和梦中的躯体一般来讲是没有任何关联的，甚至会因为无法将其穿越视界携带出来，所以一个梦结束之后记忆也都会全部丢失，但是……”凯尔将八云紫的人偶放在了自己面前的桌子上，“有些身份比较特殊的人，不仅可以实现把里面发生的一切事情都记下来，改编成各种文学或者绘画等作品，甚至还有的，已经做到了能够在梦中和现实里毫无阻碍的自由移动，甚至是携带物质进出的程度，甚至是来自于他们梦中的那一副身体。”
“这和林武有什么关系？而且以你那副老骨头，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林翎问。
“我知道有这些人，并不代表我知道即使是持续了上万年的搜查和收容之后，还存在着我并不知晓的有这样能耐的人，尤其是林武展现出来的能力实在是太惊人了，以至于我对紫对他身上投入的大量精力，都开始产生一些不太好的猜测，上一次遇到的，那还是20世纪初期，让人类真正因为电力而开始真正脱离妖怪的控制的时代的某位天才，某种意义上，就和你一样，成为了让人类继续向前的，时代的楷模而被铭记着。”
“我总感觉你一直对我有些奇怪的看法……无论是这些待遇还是地位而言。”
“那还用说吗？你可是那个碎裂的月亮上唯一活下来的人，哪怕是以低温保存的受精卵的形式，但是……哼，”凯尔看着前方的储存罐暗笑了一声，“你这样重要的存在，我也不应该就这样把你当成其他的普通人类一样，只是当做一场游戏一般，毫无感情的随意夺取和赠与他们智慧和生命，还有力量，不是吗？”
“你……”通讯里林翎的声音突然为这句话产生出了颤抖。
“诚然，当初确立一直以来的秩序的时候，因为不想让自己见证的未来真的发生在这个世界里，所以我自愿担当了‘时间的贤者’这个名号，也一直确保着人不被妖怪所彻底灭杀，但是他们骨子里随着实力差距的变化而产生出来的阴暗面，让我真的有些开始怀疑，当初我所认为的未来到底是可能避免的，还是只是终将到来的结局罢了……哪怕是和紫建好了幻想乡，再把人彻底进行隔离之后，人类的这种破坏和摧毁的欲望，反而因为她们的消失而更加强烈了，我不知道如果再这么下去，他们还能做出什么事情。”
“得亏你没有用嘴说话，而是用电信号传达的信息……不然要是有任何人听见了……”林翎的信号里开始出现了一些杂音，类似于强烈的磁场活动产生的等离子风。
“我知道，但是这不是我愿意接受的结果，哪怕是动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
凯尔转过身去，看着他身后的研究人员，刚才虽然似乎是在交谈之间经过了十几分钟，但是周围的时间其实只过去了数秒，因此就算是敏感的言论也无需担心暴露。
“然而，真的要建立二重身的联系吗？这种利用梦的切换，我们尚且不明白。”
“如果林武真的是紫要找的人，那么实际上这个叫做‘林武’的刀锋战士，在她的叫做幻想乡里对应的，说不定真的可能就是那个无所不能的巫女，哪怕是两边根本没有任何联系，甚至性别都不一样，不过我没法证实真伪，紫也不愿意告诉我，也只能大胆尝试，看看会产生什么结果了。”
凯尔朝着旁边的操作员挥手示意，随后另一个封闭的储罐也被送到了所有人的面前，不是别人，正是博丽灵梦，虽然失去了所有的衣服和装饰，第一眼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的棕色长发的东亚少女的形象，但是当和一个一米九的健壮军人放在一起时，这画面就变的十分微妙和令人费解了。
这两副身体之间真的有什么联系？所有的准备步骤都已经完成，一旦链接建立的话，就可以和宇佐见堇子一般可以实现完全保有记忆的切换，并且还不需要额外的维护或者给养，凯尔自己并没有这么尝试过，只是知道紫的确在以前的外界里也有一个类似的躯体，这种可以被同一个灵魂所使用的多个身体，一般都被叫做“二重身”，如同可以随时切换和自动修复的完美伪装一般，是连绝大多数的妖怪和其他非人都羡慕的能力。
“神经元数据同步率达到100%，记忆已经实现共享……他下一次回来的时候，会同时具备灵梦和林武的记忆了，虽然我不知道这会发生什么。”
“谁又能想到，现实里看起来英俊潇洒倾国倾城的，一个个在梦里又是何种无法描述的扭曲呢？”
凯尔还在低声自言自语着，紫就带着蓝一同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和如此重要的人物相关的场合并不禁止其他妖怪进入，不过到场的，却依然只有她们两人，不过看起来是被自己果断的行动方式给震慑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虽然我知道你解决问题的办法一直都是这般耿直，但是这实在是太激进了。”
紫走到了灵梦的躯体面前，此刻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如同丝缕一般细的金线已经缠绕在了两个对象的表面上，以实现绝对精准的神经信号同步，虽然理应只是上下级的关系，但是凯尔能够很明显地在紫的目光中，察觉出包含着的怜爱和牵挂，原本就只是按照约定选出的人，却投入了远超自己所理解的情感，幽幽子知道这件事吗？
“紫，这是……灵梦不是已经消失了吗？”蓝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哪怕是以一个活了上万年的妖狐的身份，按理说无论是天上和地下都不应该存在不熟悉的事物。
“对不起，蓝，这个秘密我对所有人藏匿了太久了”，紫伸出手摸了摸蓝的头，如同安抚自己的宠物一般，“作为维系人和妖的桥梁，以及保持结界本身的存在稳定的中心，我没有理由让她只能以一个普通的巫女的身份，独自和所有的妖怪们争夺平衡的支点。”
“紫，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会有这样复杂的读数？”凯尔也不再打算掩饰自己的疑虑。
“因为她就是拥有着复杂的身份，你忘了吗？当初共同协定分离妖怪和人的时候，你所提出的‘解决方案’。”
自己当初是和她约定，选择一块地方从现实中分离，以寻求人和非人从此彻底安全地隔离起来，彼此井水不犯河水的可能，毕竟在工业革命之后，妖怪最终会成为人类恐惧的事物变成敌人，甚至是奴隶，这是唯一可行的继续的办法，当初在日本各处寻找的时候，就从那时流传至今的神道教系统里发现了一个巫女作为连接的桥梁，为了能够让她放弃先前的一切，还用了一些不太正当的手段，这才达到了紫所要求的标准，虽然如今这么一想，可能还有些残酷了……
“你也参与了，凯尔，你不可能会否认的，灵梦早就已经不是她原来的样子了，甚至也已经永远地成为了那场梦的容器，作为连接现实和外界的渠道存在着，之所以能成为维持了几百年的平衡的存在，也是因为无论是人还是妖怪，都可以从她身上找到相似之处，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后悔的余地了。”
“确实，所以我必须打算补救这一切。”
凯尔还没等紫说话，就已经按下了启动的按钮，大量的电力立刻灌注到了这两个收容舱内，周围的时空也开始因为扭曲而开始不断抖动。
“你要做什么？”紫有些紧张地插嘴道。
“放心，绝对不是让她有任何偏离你的设定的事情，”凯尔拿出了一颗早已经弯折破碎的白银弹头，放在了紫旁边的桌面上，“只是因为过去发生的一些事情，让我不得不稍微为自己和人类的前途考虑一点了。”
“3,2点方向，五个敌人正在逼近！”
“看到了哦，你们最好还是多把精力放在大家伙上，小目标和太灵活的就交给我好了。”
熟悉却又陌生的舰载机近身战啊，说是熟悉，是因为一百年前就是这样，从母舰起飞进入战场的行为方式，而陌生则是以这种人形的巨大兵器战斗。
果不其然，敌人也根本不是什么叛军，或者任何的阳间的生物，全都是各种各样的黑色的魅影，貌似之前听通讯里面说，全球各地都开始出现了被黑色物质缠绕的过去的事物，就像是突然从被遗忘的过去的时代里出现了，就连最为安全的地球都开始因此变得混乱不堪，难不成，紫提到的梦和现实的隔离真的在崩塌吗？
就在他稍微因为这个问题而分心的时候，一个公交车大小的魅影就已经冲到了自己面前，看不出任何能够描述的部分，因为它就是一团淤泥被黑雾拖拽着，然后利用下方的推进器以及粗壮的触手朝自己袭来，在后空翻闪避后，林武也只好重新专注于战斗，将其湮灭在光束里。
“这些家伙……虽然不知道是哪来的，但是这些老古董对他们很有效的样子。”身边的队友说。
如果说这是灾难，那也并非如此，因为虽然敌人还在不断从裂缝里涌出，但是战局并非是完全压倒性的劣势，甚至说，看似应该会遭受打击的人类竟然已经可以抵抗住每一次这些家伙的冲锋，无论是任何一个方向，这些非人的事物想要尝试突破阵线时就会遭到严密的弹幕的封锁，变成一团黑烟消散而去，这和自己看过的文学作品里，人在未知的事物面前不堪一击的表现大相径庭。
不，他们实在是不堪一击，哪怕只是中了一枪，这些污秽的生物就直接在爆炸中消失了，哪怕身上裹上了一百，甚至两百年前的厚重的破烂金属作为装甲进行抵挡，简直不能更加轻松，要是没有预先研究过针对性的打法和配备，不应该有这么好的体验才是，林武这么想着，便也更加自信地参与到其中，朝着所有胆敢来犯的目标倾泻光弹，甚至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愉悦，一种这个身体和自己原有的身份不应该给予的感情。
不，等等，这是怎么回事？虽然确实是因为和魔理沙练习过，学会了灵梦的部分符卡，但是为什么自己的眼前，开始不断浮现似乎是她的记忆？红雾，永夜，月亮，冥界，地狱……自己仿佛正在逐渐被另一个人所占据，但又没有抢占意识，只是像是某人正在覆盖自己身为外界的人的记忆一样。
自己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看到根本不属于自己的过去？难不成……周围的敌人恐怕都是来破坏的吧？看起来也只能将它们尽数消灭才是了。
“这是，这是什么情况？辐射强度直接爆表了！喂！林武！听得到吗？等会，这是谁？怎么会有个女孩子在这里？”
在从闪光中回复视野后，这些被盲目的驾驶员们被自己所见的事物给彻底迷惑了，因为在光褪去的位置，不知从何处出现了一个穿着红白色巫女服的棕发少女，就如同刚刚复活的恶魔一般，毫无知觉地矗立在混乱不堪的战场中央，而原本的钢筋铁骨的身躯却完全消失，包括里面装着的那个刀锋也一同无影无踪。
“喂！听得到我说话吗？你是谁？到这里干什么？”
驾驶员继续对着这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左右的少女保持着警戒，而对方在重新睁开眼睛之后，稍微观察了一会周围的环境，似乎是从未来到过这里一般，非常的陌生的感觉，不过并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在看到了前方的某个光点之后，就立即动身朝着那里的战火飞了过去，仿佛周围紧追不舍的敌人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