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世界观][积压作品更新第四篇]N.before----哀叹落
跳动----N.before.03----哀叹落
公元年1170年1月1日晚上9:37,原初大地炎国蛰云山山顶;
“…”修长粗壮的肢体环绕着山峦,如此漂浮于山顶与云层之间;
“…”岁兽闭上眼;
黄粱一梦,空欢喜;
仅此几次,归于烟;
“!”岁兽猛睁眼,似乎又回到那原始的农耕时代;
岁,你说…这山谷外的大地,是什么样的呢?
“!”果然,真的到那个时候了,岁兽吃惊,祂本应无梦,却又进入这般梦境;
你在外面应该见过吧?能跟我讲讲吗?
一个少年,坐在草地上,靠在岁兽庞大的躯体上;
“!…啊…外面啊….”
“…外面有着数量众多的与我一般庞大的怪物,而且天气阴晴不定,前一秒刚刚放晴,后几秒就打雷下雨了…”
“同时…大地时不时就开始震动了,还有喷火的山、白了头的高山,天上还会掉下巨石”
是吗!感觉好壮观呢!我好想见见啊…
少年不由得低头轻轻抚摸小腹,依稀可以看见许多不自然的凸起;
听你说…身上长石头了就活不久了…可是…唉…
“为何叹气啊…小家伙,你还有很多时间呢…”
近日…石头长出来许多,疼痛也更加猛烈了…吃饭…也吃不下去了…我母亲……
“她?我记得她身体健壮,不会轻易…”
她…去了山的对面…说是要给我找能治好我的医生,但…已经5个月了,她都没有回来…而且,就在昨天,有几只黑鸟飞过山顶了,听村里的老人说…有黑鸟飞过的话…就代表有人在外面死了…
“…”
“放心,她…”
你说…
我母亲她
是不是死了?
“…”
“放心,她只是去了非常远的地方,回不来了…
而且,她找到可以治好你的人了。”
是吗!啊…真不知道这石头消失之后我父亲会不会开心呢…
还有…我母亲找到我父亲了吗?她在走之前有说要去找我父亲呢…
“他们啊…他们相遇了,也是一样,路太长了,迷路了,还没找到回来的路。”
“…”
可惜,他们确实相遇了;
却也发现——这个疾病无法治愈;
想要回到山谷,却也半道失事;
这样啊…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想我呢…
“…”
“!”
黄粱一梦,归尘烟;
如烟似尘,皆虚无;
“!”山谷褪去,草地、树木皆回归尘云;
“…”即使岁兽已经历难以计数的岁月,却依然对那一群人抱有愧念;
“我本应无梦,为何还是被这须臾抓住?”
“…”可惜,没人、没有活物给予祂答案;
祂本应知道答案,可那数万年的岁月将祂的记忆与答案髓蚀殆尽;
“唉…”岁兽闭上眼,愿无垠的虚无洗尽虚无的尘烟;
黄粱一梦,蚀髓之毒;
切骨之深,蛀蚀深切;
“!”又归于那山谷之中;
“*繁多的痛哭声*”
“多么可爱的孩子啊,怎么就如此归于非命呢…”熟识者痛哭;
“他躯体已开始石化,即便有可以根治的药物,以我浅薄计算,也回天乏术。”生僻者思考;
“…”岁兽仍然难以忘记,死亡后与死亡前;
“我是不是不应该骗他?或者说…让他知道真相还是更好的?可是…我明明知道他已经好不了了,是不是…不让他悲伤和痛苦才是更好的选择?”岁兽仍在怀疑自己;
祂已无了神明的高傲,却也深染凡人之毒;
“各位!可否听我一言?”一人站在中心广场中间,许多人围向他;
“这个少年的死亡只是一个开始,而我们留在这里也只是等待我们成为这个少年这般境地!
而且,这个病是无法治愈的!就如他的父母!岁诓骗了他们,让他们离开山谷,最终发现这疾病是无法治愈的!而他欺骗你们…便是…”
“难道…祂是为了困死我们而诓骗我们?”“难不成…”
“但也并不如此,巨兽、天灾确实存在,但只要寻找到躲避和直面之力便足矣对抗!”
“可是…”
“可否记得?祂曾教授我们制作武器,这即是我们反抗的力量!”
“…”
“可我们…还是不想出去!”
“对啊,如果你诓骗我们了怎么办!”
“对啊!”
……
……
众人喧嚷,不同的想法不断合并又分裂,但…结果却是一定的;
无论是留下,还是离开,干戈却在此时有了决定性作用;
黄粱一梦,无存实立;
须臾几刻,终归空无;
公元年1170年1月2日晚上9:59,原初大地炎国蛰云山山顶;
“蛰云山山顶的凉亭已万年无人访造了啊…上一次…还是他们向我告别的时候…”
即使岁兽化作人形,依旧高大;
蹲下身,用抹布沾水清洗亭子的座椅;
“?”岁兽在座椅下发现一个硬质物体,“这是什么?”如此想着;
捡起,是一个印章,虽然在制作它的当时并无多少实际的用途,后续吧…村镇扩大了,物资之间流转逐渐需要署名,这才开始大范围制作,但也是富裕之人才会选择去制作的,一般人也就签上名字;
岁祂知道这是谁的,也还记得是什么时候、是什么人、在什么地方制作的;
“酆姬邳”相当生僻的名称,也只有他和他的父母才会喜欢这么复杂的名字;
“?”好像还有什么;
还有一个小匣子,蒙尘许久,锁已损坏,轻轻使力便打开了;
里面有许多小东西:一把青铜做的迷你戈刃、一个龙环绕圆柱的木雕、一小瓶用琉璃瓶装着的酒、一小块竹制编网、一块刻有文字的竹编、一小块靛蓝色丝布、一小盏清透的茶盏、一小陶瓶的黑火药,最后,是一张发黄的纸,叠的整齐,还好,可以阅读上面的文字;
“岁啊,这个小匣子…还挺难找的吧…
要把这个小匣子藏起来还挺不容易的,我觉得…只要勤打扫这个亭子你一定会找到这个匣子的;
这些…是我们部分产业的产品,已经很让我自豪了;
你教给我们的知识我们都有好好使用哦;
无论是冶炼、木工、酿酒、手工、纺织、泥造、还是其余产业,我们已经可以不用依靠指导去制造了,甚至还可以优于你;
放心吧,我们拥有独自去面对这片大地的能力了;
放心吧,我们并不会永远离你而去的;
我还是挺怀念你的酒酿呢…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你的酒酿有着一股我们都制作不出的风味,但可惜…”后面的字被暗红色的什么遮盖了,最后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署名——酆姬邳;
还残存着一丝丝气味,还有一丝丝铁锈味,还有多一点点墨水味;
“…”岁沉默着,没有波动吗?祂忘记他是谁了吗?
“…”只是沉默着,然后,将纸叠好放回匣子中,然后,继续打扫亭子;
公元年1170年1月3日早晨7:09,原初大地炎国蛰云山山顶凉亭;
山顶上的日出是非常好看的,特别是在蛰云山;
蛰云山山顶超出云层许多,虽看不到太阳没过云层的景色;
正因没有云层的遮挡,更能直观的关上初生之日的亮红;
将一些茶叶拨入茶荷上,将沸水环倒进盖碗中;
微微转动,确保热水彻底清洗及温杯;
倒出热水,再依次清洗茶杯;
将茶叶拨回盖碗,注水,萃出茶汤;
倒入公道杯,再依次倒入茶杯;
“…”岁停下动作,闭上眼;
秽梦染毒骨;
故人犹归来;
“…”岁迅速感知到前方出现一个熟悉的生命体征;
“岁?喝茶呢?”
“嗯”岁缓缓睁眼,仅仅几毫秒,就在这几毫秒内,闪过了一丝不属于这个生命体征的外形;
“这是…乌龙茶?”
“嗯,尝尝吧,我自己发酵和烘制的。”
酆姬邳拿起一个茶杯,抿了一口;
“感觉这一会…有些甜呢…”
“我个人更喜欢味甘的茶。”岁缓缓端起一个茶杯,抿了一口茶汤;
“嗯,这次的风味…我觉得…不错。”
“对于我来说…”酆姬邳又抿了一口茶,“倒是有些甜了…”
“哈哈,下回我会选择去烘一些茶香味更浓的茶。”
“嗯!”
“然后…你上山难道只是想来喝杯茶?”
“不不不”酆姬邳摇摇头,“我的印章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在到处找呢…最后…就差这里没有找过了”
“这样?”
“嗯…?”
“是这个?”岁从口袋中摸出一个用白玉雕刻的印章;
“啊!是这个!”酆姬邳想要夺过印章,结果被躲开了;
“依照你的性格…随身之物可不会轻易丢失的吧?”
“诶嘿嘿,总是有意外的,不是吗?”
“哈哈哈,你这如此严谨谨慎之人,竟会将如此重要之物弄丢?这何不滑稽?”
“哈哈哈…为什么感觉你今天格外的毒辣呢?”
“呵,‘长生者’,扮演一个我最为熟悉的故人来诓骗我…你觉得这跟猴子把戏有何可比性?”
“诶,岁老先生,您可别这么比喻嘛~”
“按照经历的时间来说,你可才更应该称之为先生”
“是吗…一百年…五百年…”“酆姬邳”掰着手指数数;
“好了,别再装作愚钝了,你来此处,有何意图?还是说…只为这个印章?”
“倒也相关就是啦~”
“你不觉得…在山顶将不怀好意之人踹下山崖,比较合理吗?”
“诶诶诶,别呀”“长生者”举起双手;
“我们只是想让你下山走一遭而已”
“为什么?”
“哝”“长生者”指向岁手中的印章;
“呵,故人的遗留之物,交付于我,有何送离的必要?”
“你难道不觉得…酆姬邳的后人们正在等待这个印章的归还?”
“毕竟…他似乎只剩下这个印章了呢…”
“也就是说…你知晓他死亡的原因?”
“嗯哼~”
“…”
“是吗?”
“嗯?”
“那我觉得…我可能有必要下山一次了…”
“哦?就为这个模棱两可且存疑的理由下山?”
“为了他予我的人情。”
“唉…行吧…”
“好了,既然达到了你们的要求,请离吧”
“诶诶,你难道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吗?”
“请君自决”
“好吧…”
“咳咳”
“我乃‘长生者之手’——斯泰勒·布雷米尔”
“好了,请离开吧”岁将斯泰勒逼至凉亭边缘;
“诶诶,我自己会走啦”
一阵烟尘拂过,眼前的女性不知是否存在过,远端的红日正缓缓升起;
“(吐气)”岁闭上了眼;
他明知眼前的故人是他人捏造的,他也明知下山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也正因为深染凡俗之毒;
为了故人,为了那一个离去的原因;
即使即将化作自主踩中捕鼠夹的老鼠;
公元年1170年1月31日,原初大地炎国蛰云山山谷;
第28次徘徊;
岁行走在路上,早已荒废的村镇却没有一丝蜘蛛网和灰尘;
左前方是曾经熙熙攘攘的酒坊;
齐怀肆老先生,当年在这小山谷中很有名的酿酒师;
无论是对于酒曲的使用,还是对酿酒技巧和酿酒材料的掌控都是数一数二的;
手下的学生无一不是酿酒的好材;
曾宸,精通果酒酿造和陶艺的大师兄,据说其酿酒的器罐都是其亲自烧制的;
康丰亦,虽酿酒技术不如其他学徒,但每一次窖藏的酒的卖出时都是他操守的,不仅给这个酒坊增添了人气,还收获了不少的钱币;
手下的学生很多,但大多数都因技艺的不精而转去操学其他技艺了;
公元年1171年3月19日,原初大地炎国蛰云山山谷;
第543次徘徊;
岁依然在村镇内徘徊,门窗紧闭,没有什么东西残留,看来是准备了许久才离开的;
曾经的书斋,一个曾游历各国最终回到山谷的学者开办的;
好像叫…德翟(di)华,嗯,是的;
虽然戴着眼镜,面容消瘦,而且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些凶光,但他很受学生的喜爱;
他们不止喜爱他经历的或者看到的故事,也喜爱着其本人;
岁走进书斋;
不愧是他,将几面墙书柜的书都带走了,但是…留下了一个纸条;
“离山谷,立于大地之上。”
公元年1172年8月10日,原初大地炎国蛰云山山谷;
第1058次徘徊;
在某一处小巷,岁就在那附近徘徊着;
再往外走就是田地了,走的时候刚把稻子种上,现在…还在青着,再过几个月估计就变黄了;
我记得…这片田地…是她管的吧?
好像叫做…汪落熙,是一位很年轻的女性,当时离开山谷的时候…才36岁吧?
她好像有个女儿,叫做…项西可,可惜了,父亲在7岁的时候早早离开山谷了,他父亲究竟去了哪里?我也没有答案;
公元年1173年10月28日,原初大地炎国蛰云山山谷;
第1481次徘徊;
临近村镇边缘的一个屋舍,稍微有些积灰;
好像是…对,诸溪的故居;
父母在山谷外意外失事,虽然诸溪知晓一部分事实,但也以“保护他”为理由用谎言搪塞过去了;
同时,为了弥补,周围的街坊对他还是很客气的,虽然也有让他参与一部分生产以为维持生活,当然整个村镇也是给予他不少的援助;
食物,一定钱币,生活所需物等等;
公元年1174年12月17日,原初大地炎国蛰云山山谷;
第1893次徘徊;
距离村镇有些距离的房屋,房屋外面是成片的茶树;
房屋是我和部分工匠共同钻研制茶工艺的工坊;
我负责茶叶的发酵,万其泽先生负责干燥和紧压,黎丹何小姐负责萎凋、作青和摇青;
还有数个学徒学习制茶和采摘,部分时候会随着我们一起参与制茶;
这里我还藏着一些他们还在时制作的一些茶叶,都是相对优秀的产品;
公元年1175年1月3日,原初大地炎国蛰云山山谷;
第1910次徘徊;
村镇中心偏东方位的一间屋舍,相对更大,但…一大部分都是空置的;
那是酆姬邳的住所,只有他一个人;
因为在村镇中作为统辖者,许多人为了奉承他,准备了很多东西;
建筑师孔何,专门带着最熟悉的工人给他建房子,就是现在住的;
酆姬邳为了不留人情债,每月都会付一些房租;
陶艺师昝清礼,为他做了一整套陶制器具,可惜,酆姬邳只拿走了一个茶杯;
以此类推,许多人都给他送过东西;
新收成的稻子、窖藏16年的酒、礼器…
岁走进房舍;
一样,几乎没有积灰;
他的房舍几乎一半都是空置的,只有厨房、寝室、书房和厨房有在使用;
书房内;
遍地揉成纸团的信纸;
都有些瑕疵;
字写偏了、渗漏了、笔记淡了、错字了…
在书桌上,还有着一沓信纸;
最顶上一张信纸、地板上还有墙壁上一样有一些深红色的液体痕迹,干透许久,还有一丝丝铁锈的气味;
“…”岁指尖出现一丝火苗,点燃遍地的信纸;
几柱香后;
整座屋舍被点燃,呛人气味逼迫周围的人远离,可这里只有岁了;
岁站在屋舍外,双手合十,微微低头;
公元年1175年1月4日晚上9:49,原初大地炎国蛰云山山谷外森林;
“…”岁行走在树木之间;
树根萎缩,树干枝叶逐渐脱水,变得干燥,脱落,再逐渐化为粉灰;
以天空为视角,岁的行经清晰可见;
路上的树木逐渐干枯;
化作枯黄,相比于鲜绿,可以说是扎眼了;
“…”岁停下脚步;
抬头,看向这处森林的破口外地天空;
皎洁如冷白的残月就挂在那里,一抹淡雅的光照在岁的脸上,他已有近百年没有好好感受明月的温度了;
岁踢击周围一棵干枯的树,恰好折断;
拿走一段树干,放在一处,坐下;
抬头,看向月亮;
月光使这黑暗的森林更加晦暗;
虽然只有一撇光亮,却使这孤居之人,莫名回忆起千年前;
……
“岁”
“?何事?”
“今日是你的诞辰,为何不高兴呢?”
“我早已忘却诞生的时间,这个诞辰是我后来选的;
而我,呵…
我好像选了一个不好的时间啊…”
“为何?”
“你看,今日这月亮,还差一丝就完美了,不知…有没有什么隐喻啊…”
“我感觉啊…倒也不像”
“?”
“你看,这缺失的一部分月亮,不恰恰证明了你还是一个残缺的神明吗?”
“…”
“就比如,你可以感知部分区域内的生命体征吗?可是…”
“…”
“当我判断一人已经死亡之后,就无法继续观察到生命体征了…”
“嗯”
“还有…当你认为一个人没死,遇到一个相似的生命体征也会认定那个生命体征的所属者是那个认为没死的人。”
“…”
“(轻笑)”
“好了,来”酆姬邳举起酒杯;
“嗯”
“*清脆的碰撞声*”
……
“*悉悉索索的杂音*”
“谁?”岁大声呵着,在几棵树之间的某人探出头;
“啊哈哈…被发现了啊…”一个背着臃肿的背包的旅人从树后走出,虽然用围巾和帽子遮盖了一部分面部,那碧翠的瞳色还是很好认的;
“…”岁抬头,继续看向天空;
“天已经晚了,不生火的话会染风寒的哦”
“请便”
“…”
公元年1175年1月4日10:23,原初大地炎国蛰云山山谷外森林某处;
旅人用干枯的树材点好火,坐在一旁;
“看月亮?”
“今天不是十六月亮不是圆的哦。”
“我清楚。”
“还有,别以为遮住面部我就认不得你了,斯泰勒小姐。”
“啊哈哈哈,我伪装的还是不太行吗?”
“你的眼睛,还有气味,口癖也是。”
“啊…这…”
“啊哈哈哈…”斯泰勒摘下帽子,挠挠头;
公元年1175年1月4日10:49;
“…”
“怎么了?对我们规划的行程不满意吗?”
“为什么标识:‘只可用兽体形态行动’?”
“呃,这个嘛…”
“是因为:‘兽体形态技艺影响范围最大’?”
“呃..这个…”斯泰勒眼神躲闪;
“看来是的了。”
“呃…”
“那么…还有一个问题”
“呃…”
“你们‘长生者’能给我什么?”
“这个啊…”
“格兰瓦尔那里…有一个组织,名叫做‘原初研究所’,7701研究所的派安尼尔有一个‘乌托邦’般的计划,原初研究所发现了一个端倪——完成后等于世界毁灭。”
“你的意思是…”
“‘在与你的故人告别后,就前往去守卫故人的前线吧’”
“在行程图最后这里,”斯泰勒指向一处,“哝,就在这里。”
“…将我的故人都杀死了,还要我守卫已死之人?”
“诶诶,别误会啊…”斯泰勒拦住想要离开的岁,“为了保证派安尼尔的计划能够成功,我们才要你去…”
“成为他们失败的天时?”
“呃,差不多啦…”斯泰勒继续拦住岁,“而且,为了一个更为宏大的目标…你的最终目标与派安尼尔对计划都是必须的一环呐…”
“…”
“好吧…”
“呼…”斯泰勒松了一口气;
“还有,你可以保证,我的每一个行为都有其必要性吗?”
“嗯,当然啦,还有…”
“*振动声*”斯泰勒口袋中的通讯终端嗡嗡作响;
“等一下啊”
“…”
“…”
“好吧,”斯泰勒结束通讯,“你的行为有了一个…‘更宏大’的目的…”
“你…想不想再做一次庇护者,并再次受到你的被庇护者的敬仰和信赖?而且…还是近乎永远的?”
“…”
“…”
公元年1175年1月19日临晨5:42,原初大地炎国伏罗市中部抗敌阵线;
“呼…呼…”一个身着长款外套的女性端着水杯;
“嘶…哈!”被烫到了,“怎么这么久了还是这么烫啊…”
“唉…来,给我。”一个穿着同款外套的男性端着空杯子走来;
男性将茶汤倒入空杯子中,不断抬高杯子,以此加长水流,以此往复;
数次后,男人摸了摸装有茶汤的杯子杯壁;
“好了,这回不烫了。”
“嗯…谢谢…”女性小声说着,接过杯子;
“舒湛罗书记官,依据信使的讯息,下一波幻质物什么时候攻过来?”
“唉,你是不知,信使就没回来;”书记管喝了一口茶,“我想…”
“死了?”
“大概吧,但我觉得信使只是暂时滞留在阵线对面了。”
“依照那些‘长生者’的性格,不大可能让信使活着。”
“古时候战争那时候,‘不杀信使’,不清楚吗?”
“我只能说,舒书记官,你可太理想了。”
“你不也是?费旦政委,你可真是太悲观了。”
“…适度悲观…”
“可是,你可是这次阵线的政委啊,你可不要把你那消极情绪带给士兵。”
“书记官,你大可放心;”
“我们不是‘必输’的。”
“…”书记官喝了一口茶,“唉…”
“*狂风呼啸声*”
“?!什么情况?!”
政委和书记官走出帐篷,在云层内有巨物飞过;
云层遮蔽了巨兽的一些躯体,但依然可以清晰看见巨兽的形象;
“那是…”
“…”书记官沉默,“巨兽?那这…不应该啊?在这几千年内中部区域的巨兽基本都狩猎干净了的?还是蛰伏的巨兽出山了?”
“不,全国可能的巨兽基本都在几百年前都狩猎干净了…那这…”
此时,书记官手中的水杯中的茶水逐渐变冷,然后干枯;
接着,水杯的涂层脱落,露出了内胆,逐渐的,内胆开始生锈;
而书记官,只是震惊于这未知的“巨兽”;
“呃…这…”政委低下头,扶着额头,接着瞟见书记官手中的水杯,“这是…”
“书记官,我想…”
“怎么?”
“以前有一个传说:‘一个长有鹿角、狮子鬃毛、鹰的爪,身披鱼鳞的巨兽,所经过的区域树木干枯、山体风化,其名为——岁’”
“…等等,岁是什么?”
“在‘风物集’中记载的神明,也是炎国近乎唯一的神明,只栖息于蛰云山附近,可…”
“…”
“*急促的跑步声*”
“书记官大人!政委大人!出大问题了!”
“什么事?”
“幻质物攻过来了!”
“有布防吗?”
“不行啊,我跟司令说了!”
“可问题是…”
“我们的枪,还有轨炮都用不成了!”
公元年1175年4月22日傍晚6:39,原初大地炎国卿郭市西部抗敌阵线;
“…”司令沉默,会议室中没有一人发言;
“各位,距离中部抗敌阵线失利,已经有数个月了,并且幻质物依然不断骚扰退步阵线,各位…”
“不行啊!”团长抱着头,“只要岁还环绕着阵线,我们就…”
“何团长,作为炎国军人,我们不能从前线退缩!”
“都说了!岁还跟着幻质物骚扰着阵线!只要!只要…”
团长起身,“就当我叛逃了吧!也比被践踏好!”
团长径直离开会议室;
“诶…”司令看着团长离开会议室,“唉…”
“…”
“各位…”
“抱歉…司令…”
“我们想…起码…能在最后和妻女待在一起…”会议室中除司令以外的人离开会议室;
“可是…只要把岁…”
“司令,只要岁靠过来,武器立马失去作用…没办法的…”政委摇摇头,跟着人群离开;
“…”司令看着离去的人,锤了一下桌子;
“岁…”
公元年1175年6月11日早晨7:17,原初大地炎国南海海域海岸线17海里外;
克里斯顿号战列舰舰长站在甲板左侧栏杆旁,手里端着一杯咖啡,时不时喝上一口;
“老福特,你在看什么?”副舰长走到舰长旁;
“哦,这个啊…来你看”舰长指向极远处的云雾,“有没有看见那里有东西在云层中?”
“嗯,怎么了?”
“那是‘岁’,在它周围的无意识物体都会快速消损,只要保持一定距离就不会有事。”
“嗯”
“这也是司令官的意思:‘让岁打破防线,我们去当渔夫就行’”
“嗯”副舰长想到什么,“福特,我们什么时候上岸?”
“呃”舰长看看手表,“11点后”
“…”副舰长没说什么,看向远端翻腾的云雾;
公元年1175年12月17日早晨8:43,原初大地炎国舸流市废墟外;
“…”岁站在舸流市外的丘陵上,远远眺望舸流市;
“?”岁摆弄着手中的耳机;
然后,在耳旁摆弄着耳机,终于戴上了;
“*嘈杂的电流声*”
“喂…喂……岁?听得到吗?”
“斯泰勒啊,这耳机有点难戴啊…”
“唉,你个脱离尘世几千年的老古董肯定不会用啦,但起码戴上了吧?”
“差不多吧”
“好了好了,幻质物干扰还有78分钟离开这个城市,赶紧出发吧。”
“嗯…”
“还有,下一波幻质物干扰还有7小时就来了,但也请放心,到时候这个耳机会实时播报的,放心啦~”
公元年1175年12月17日早晨10:27,原初大地炎国舸流市废墟内;
“嘶……呼…”一个女性微微依靠废墟,缝合伤口;
“…”然后,迅速转身离开掩体,用生锈已久的刀刃刺如高大的牵制类幻质物的胸腔部位;
幻质物的弱点是胸腔的基本质,质地坚硬,只要打碎基本质就可以轻易击败幻质物,但很可惜,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迅速攻击到基本质;
基本质破碎,这个寻找着这个女性的幻质物迅速崩塌,化作一摊凝胶;
可惜,在摧毁这个幻质物的同时有更多幻质物来追击这个女性;
“*舸流市俗语*!”女性抱怨了一句,赶紧向地形更加复杂的区域跑去;
公元年1175年12月17日早晨11:39,原初大地炎国舸流市中心废墟内;
“啊!”女性的胸腔被突破类幻质物的尖刃刺穿,跌倒在地上;
“就…只有这样吗……”女性缓缓闭上眼;
“酆洛琦!”一人大声呼喊着女性的名称;
“!”女性突然睁大了眼,翻过身,只看见一个用牛皮纸包裹的硬质物体落向她身旁;
“*清脆的硬质物体碰撞声*”
物体落地,在物体周围的幻质物迅速凝固,在完全凝固后,碎裂;
而女性的伤口,血液凝固、结痂、脱落,然后,就在几秒内恢复;
“!”女性迅速起身,检查伤口;
“什么?恢复了?!”女性抱有疑问,依然震惊;
女性想起了刚才的硬质物体,捡起,打开外层的牛皮纸;
“?”里面是一个白玉雕刻刀印章,底下刻着一个名字——酆姬邳;
然后,女性看见牛皮纸张写有什么:
“酆姬邳的后人:
这是你们一脉起源之人的遗物,不知道你的祖辈有没有惦记着这个;我还记得,你的爷爷似乎还记得这一脉的每一代,带给他吧,趁他还有意识。
我给这个印章赋予了一个碰撞触发的技艺,才可以在短时间内处理掉那么多的幻质物并且让你的伤口愈合。
赶紧回到地下掩体中吧,你的爷爷还在等,还有,给他之后就离开吧,炎国的内部供给系统失效后你们就不得不离开了,先于所有人离开前往其他未参与抑制功能战争的国家,例如彻古斯汀。
我已经知道你们最初的祖辈的死因了,就好好离开舸流市,就离开炎国,去往其他国家吧,起码能保证你们这一脉的延续。
致故人的后人,愿你们得以复兴
——岁”
“?”女性还记得这个名字,但记忆很模糊;
她所疑问的,是归还这个印章的人;
为何与协助摧毁炎国的巨兽名称相符?
他与他们的祖辈的关系是什么?
众多疑问,或许只有她的爷爷明晰了;
放入挂包里,走入地下掩体的入口。
2023年2月23日完成
Victor·verlshden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