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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川风华录】八、右丞相温酒救长安,乐正绫中箭倒城东【小说】

2022-05-13 22:33 作者:超绝可爱心华酱  | 我要投稿

前排提示:本章有人设非常离谱的易安居士出场,大家希望能看得下去。

还有,由于咱实在是没时间认真研究《周易》,八卦那一块也完全是瞎写的,不要在意,拜托了!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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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城已是昏昏扰扰。三路大火势若吞天,即使那洛天依调来半河洛水,仍是只顶了一半儿用。天上瓢泼下着,这大火该烧照烧,只是被压制了一段儿下去,实在可叹。但这毕竟是混有邪术之火,难免以自然之水无以灭覆。

    这么一看,长安城内有谁可行此术?西市四号油坊那里引领灭火的正是墨清弦,他略施小术便令火势大大削弱了,却也无法直接就扑灭,因而也抽不开身。

    这可该怎么办?龙牙绝顶聪明,也能从中看出端倪。只是自己不是甚么仙人妖魔,实在是无能为力。他见清弦能得压制,上前便问:「阁下究竟是?」

    清弦忙于运功无法回答,龙牙却是已经得到答案。在这长安以内,他倒还知道另外一人,虽非甚么仙子,倒也能挥挥手做到不少事,谁知他是不是有甚么仙术?

    此人,李清照也。

    此李清照,可非彼李清照。吾等史上清照,前半生幸福美满,后半生凄苦悲惨,既是「千古第一才女」,又是「千古第一奇女子」。也不知是不是奇女子这称号在这个世界得到了兑现罢,清照竟真会几番奇术。

    李清照,字镜明,号易安居士,「千古第一才女」。只是这个李清照,却更像吾等世界李太白是也。三杯下肚立刻便会诗兴大发,提笔就写,也不管那在何处。

    正值中秋佳节,这李易安要去何处寻?龙牙知晓。他每逢节庆,定会到皇城前那皇家酒窖。毕竟,只有在喜气洋洋之时,那门才会打开,才能品味其中绝世之佳酿。若是这李清照,不会放过每次机会。

    今年仲秋,孝宗皇帝人一开心,开了一坛四百年国窖,那叫一个香醇啊,天底下也找不出更妙之佳酿矣。这一坛酒,那真是香飘十里,皇宫前整个儿一条街都能闻得见。酒味儿倒并不多使人醉,无以言表那究竟是甚么天下无双之物才得酿出的酒,似桂花般清又似菊花般浊,似金玉般贵重又似铜钟般浑厚,光是味道便已令人飘飘欲仙了。

    龙牙虽说不胜酒力,先前又饮了不少。可他喝的那几碗醒酒汤,威力着实上佳,还得加上他刚刚一趟劳累,酒已经醒了个一干二净,是非已然一清二楚。只是龙牙这般极少近酒之人闻了当下此等绝味,亦禁不住垂涎,想着定要来上一碗。

    皇宫附近高手云集,易瑛再有如何胆略计谋也不敢令自己部下到此来动手,反而一片宁静。再往四周观看,却是火光接天。纵然滂沱大雨略压火势,仍然火红一片。龙牙心下焦急,只是深知与李易安欲想深交就定得放平心态,不能着急。

    纵然龙牙并无须与其深交,然而喝醉之人必有歪理,到时容易坏事。

    略微整理心情,来到门前。可见左侧有一小亭,酒缸摆在正门右侧,有一宫廷护卫在那儿护着。龙牙认出来,那人正是武林高手陈和午,这倒是我等宇宙不存在者。他至今做宫廷护卫已有四十余年,现今六十多岁,容貌竟刚似三十出头,龙牙在此一站,二人宛若同龄兄弟一般。

    和午与龙牙早就相识,二人私交甚是不错。只是公事之时,拱手作揖道:「右丞相今日至此难道也欲饮上两盅乎?」

    龙牙亦拱手回礼:「某酒力不行,只是这国窖实在令人无法错过。」

    「水火不容,长安今日确实遇上水火交杂来了,不知右丞大人何来此等雅兴?」和午双眼似有火炬,看得龙牙浑身皆不自在。细一想,他这是讽刺自己不去救灾却来喝酒,也是满脸苦笑。

    对曰:「和午兄所言甚是。某今来此,确不是为这佳酿。只是,还请借某一碗来,某便自有办法解决本不应有之事。」

    和午武林人士,但也忧国忧民,若不是君令难违,他必然得去帮着救人。平日里龙牙最为孝宗皇帝器重,他亦早便考量过此人,知他底细,也晓龙牙智力非凡,对他颇为信任。今日怼他一句,也只是因为不能脱身保护百姓而积有怨气,心底里到底佩服他。便道:「陛下有诏,意欲得酒之人,须得留一联诗,应与中秋相有关联。」

    龙牙见他这样,便知不会为难自己,略微思考便信口吟道:「仲夜花好月满圆,金秋桂香天涯见。」

    虽是信口拈来,却平仄工整韵脚合宜,只是月满与天涯稍有些不对仗。和午自在文学亦有几番造诣,听了这联面露喜色,当即打出一碗酒来就准备递给他。

    「且慢——这诗对仗尚未完全,怎可得酒?」恍惚却在此时,一边女声响起,酒气已是很重,但却精神焕发,当下吟道:「仲夜花好月成圆,金秋桂香天欲敛。这么改来三字,不就是更美至极?」

    龙牙听得此音,立刻认出此女定乃易安居士李清照,他故意不把对仗做到完美,就是等他出来修正。

    「阁下可是易安先生?」龙牙立刻转过身去拱手道:「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女中豪杰,不同凡响啊。」

    清照扬起头来,豪迈大笑几声,便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这便是我李易安了。右丞相大人别来无恙?」

    龙牙见他如此,知其酒兴大盛,身上倒是不知被雨还是汗淋了个透,面颊红扑扑的。便道:「易安先生,可知邪火该如何压熄么?」

    「五行相生相克此乃自然之理,若是有邪火作祟,找到邪水制住便可了。却不知右丞相问得此言,又有何缘由?」清照刚刚有所清醒,尚不知长安城正焚。

    「现今长安城里点起来三处邪火,如此倾盆之雨亦无可扑灭。」

    「你说甚么?」清照一听此言,立即变了颜色,酒气亦褪去了几分。环顾四周,就看见大雨之下三处火光冲天,风雨交加之中,虽摇摇晃晃,势头仍然不减。「右丞相大人所言极是。此火乃是白莲教教义所谓三昧火,最是八卦教,或者说天理教所推崇。」

    龙牙闻言大喜,看他说的如此头头是道,心知自己寻对人了。正色道:「此类诸事莫不如速速付诸行动来得意义重大。」

    「甚善。大人快引我进宫面见圣上。此事应与圣上共计!」

    对曰:「事不宜迟!」龙牙随身取下孝宗钦赐皇门铁牌,持有此牌便可唤开宫门。

    「和午兄,某先行告辞。」

    「酒会留下摆在这里,空时便可来取。」

    龙牙与和午互道平安,遂与清照入宫里了。

    当下四更天亦早就过半,皇宫中依然灯火通明。一打听,孝宗皇帝今儿没有翻牌子,想来是一整天都在外微服私访。这是他的一个习惯,每逢佳节定要在长安城里城郊晃悠,以恤民情。

    眼下,孝宗皇帝于赤心殿坐镇,时不时便有城中武官或不良人前来通报讯息。

    赤心殿纵然也是红墙黄瓦,却不似其余诸殿那般金碧辉煌,仅是略微有些许装饰。这里,是历代皇帝历经重大事件时所住之殿。孝宗来此,显然已经通晓长安火事,正在此处远程调控。

    龙牙知赤心殿无需禀报亦无须跪礼,直接领着清照就上了殿。

    「恭请皇上圣安——」两人仅是抱揖,微躬身子行礼。

    「爱卿至此,是有何事谓朕?而这位又是?」直接走下龙座迎接。

    「正是为了城中火灾。这位是李清照李易安先生,他自言可救此火,只是需要见您。」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易安先生,不知有何良策?」孝宗面容俊秀,纵然身高九尺,仍令人觉得阳刚之气不足。当然,如此仪表堂堂,便极少有人十分注意这点。

    清照又行一礼,道:「陛下应晓长安八卦?」

    孝宗颔首,对:「正是二十七代以前宣宗皇帝筑长安新本城时所用之法图。」

    「正是。长安城本就按照伏羲六十四卦所筑。皇宫自为一八阵图,而整城又为一大八阵图。易安不才,略懂阴阳、风水、五行、奇门遁甲之术。长安此地风水恰合乎八阵图,欲灭邪火,当用邪水,应令坎位之水自兑位流入,即得邪水。如今这云下之雨乃洛河之水,为坎艮之位,乃圣水,可压而不可遏,可制而不可治。」

    孝宗细致听着,龙牙自退开歇息着。孝宗道:「知其理尚不足,该何以为做?」

    清照稍一思索,答:「乾健宫后,坤华宫前,升合殿内,有一八卦金盘。此物有灵,转动便可对卦,六十四卦样样可行。」

    孝宗大喜,立即与清照龙牙动身前往升合殿。

    所谓升合殿,即是歌舞升平,天地交合之意。此殿本是应皇帝生儿育女所建,但历代皇帝都不曾使用,其缘由正是在此。

    毕竟,这金盘八卦可是镇宫、镇城之宝。真在此殿内行房事,未免十分亵渎,不妥当。这亦是从宣宗那时留下的规矩了。

    孝宗自小周游海外,不甚了解宫内秘辛。这金盘八卦他虽晓得,却不道竟有此妙用。这之前他竟一次不曾涉入升合殿,只道此殿神圣,如今也管不得多少了。

    升合殿内,大堂正中便是金盘八卦所在之处。三人快速踏入至其周,清照朝上一观,道:「此盘须得奇门真传之术方可启动,且等片刻供易安作法。」

    此时,半河洛水业已将近耗干,天空云彩且下且淡,而火势竟然有所复苏。孝宗心内焦急至顶,忽然忆起安泽十五年他到泰山封禅那时,由得世外高人指点,这才也能听懂清照适才所言,他竟是在天命加护之下,无意中便成了这奇门传人。当下道:「此事朕亦可为,还请先生指点。」

    「请陛下立坐于地,盘腿而息,手置于膝。眼下您在乾位,易安自在坤位,运功效用更是上乘。」

    「龙爱卿马上便助朕二人推动此盘!」

    「臣龙牙遵旨!」

    三人言毕,孝宗与清照当即分列两侧而坐,孝宗居北面乾位,清照居南方坤位,面皆朝向金盘。

    「乾坤有意,天地和鸣,两仪轮转,四象更迭。道亦有道,名亦有名……」清照闭眼运功,口中念念有词。殿外雨声渐疏,清照大感不妙,加速念完。八卦金盘立时飞速转动,内外两盘朝向不同方向。待到停下,便见内外两盘八卦相符,外乾内乾,外坤内坤,外坎内坎,外离内离,外巽内巽,外震内震,外艮内艮,外兑内兑。

    龙牙见状又惊又喜,看来长安立刻要有救了。便听清照言:「请右丞相将外盘兑位与内盘艮位转至正北。」

    「嗯。」简单应了一下,当即扭动外盘,却纹丝不动。同时扭动内盘,内外才得反向转动。不及叹其精巧,龙牙依然将外兑内艮转至正北。

    清照再一启目,却已是双瞳阴阳两仪眼,一黑一白,一明一暗,隐隐之中竟是帝王之相。

    来不及感慨,又听他口中振振念到:「阴阳五行,两仪八卦,唯伏羲氏,扭动乾坤。」

    再看金盘八卦,其中见一金碗。金碗中有黑白两色之水,形成阴阳之势。

    「阴阳两仪,两仪四象,四象八卦,此时阴盛。」

    但见清照黑色左瞳突然迸发乍现黑光,明明极黑反倒无比刺眼,龙牙只得抬手遮目。此刻又见碗中阴阳之水相互交融,白色渐褪,皆归于黑。「右丞相速速取下此碗,这水有一滴即可灭一处火!」

    说罢,清照兀自收功。孝宗却有些体力不支,摇摇晃晃。清照顾不上礼法,连忙到他旁边看了下脉,居然见得他手腕皮肤甚是白皙,却似女子。当下并未怀疑,只是为他恢复内力。道:「请阁下速往城中救火!」

    龙牙取去金碗,微微点头致意后便立即离去。

    天上水已基本下完,火势益加猛烈,只有西市油坊那里还算和谐。龙牙当即奔向城东无名酒楼,取水三滴,大火即灭。亦来不及感叹,便又奔向城北。大草垛已然焚烧殆尽,天色见明,火势开始蔓延。龙牙武功不弱,亦有轻功之能,手中端着金碗竟能高速飞奔而不洒,一滴雨都不漏进去。

    到了城北,又取三滴洒下,大火立刻一干二净。又兼洛川这圣水一浇,草垛居然当即恢复了原状。

    最后,才到西市油坊,此地火势不增反减,但却耗去清弦大半功力,此时他内力渐渐不足。而火似有神助,眼见压抑不了。龙牙心知有鬼,洒下三滴,仍是水到火灭,果然见得屋顶之外有一黑影,旋即化烟而去。

    「那是……」

    「想来是白莲教内重要人物。吾妹绫何在?」龙牙瞥了一眼,示意清弦莫要去追。

    对曰:「小姐病重,清弦已送他回府。」

    龙牙点点头,道:「你先到府上去,我去去就回。」言毕,他拔腿跑回皇宫升合殿。

    清照正为孝宗疏络经脉以调和他身上阴阳之气。龙牙不便打扰,放金碗于八卦金盘中央。不多时其中之水便渗漏而下,金碗随之消失,而内外两盘则快速旋转后归位,仍然外乾内乾,外坤内坤。

    龙牙转向清照与孝宗,躬身一揖,随后离开皇宫,却到那皇家酒窖,见到了和午。和午在他走之前热了酒,其酒尚温。后人皆赞:「关羽温酒可斩华雄,龙牙温酒可救长安」。又有诗道:

        风雨雷电断魂鸥,

        日月星辰火烧楼。

        谁道龙牙先温酒,

        就把贼人妖孽收。

    待龙牙真返回到家里,不见清弦亦不见绫,反倒言和正在他家门口等着,便问:「何事?」

    「令妹不知自去何方,清弦尚已去寻。还有那洛天依。具体事情您问他便可,和仍有事,不作久陪。」

    闻言,龙牙心里那是咯噔一声。他平日里最疼妹妹,绝不愿失去他。和指了指一个扫地太婆便离开了,龙牙叫他过来,正欲问个清晰。却见那太婆兀自吓得双腿瘫软,瞳孔发散,显然已是不中用了。便长叹一声,叫人来为他料理后事。

    却说清弦这边,单枪匹马在城中飞檐走壁,欲要以一己之力扫视整城。可他忙了一宿下来,内力消耗大半,一身武艺没法全部用出,才半刻工夫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清弦自知刚刚救火之时上面有人在暗中消耗他,将他体内内力与仙力对掉一大半。他料那人再强,短时间内已无法兴风作浪,这才敢以一成功力之躯出来找人。

    真是所幸,他又一会儿便在长安城正东大门处找见了绫。绫的情况奇糟,他右肩中了一箭,整个人昏倒在地上,不知道流了多少血,气若游丝。谢天谢地倒还没死。可再一看伤口,他马上气愤不止。眼看那伤口黑乎乎的,不禁破口大骂:「去他娘的,哪个混蛋用毒箭来攻杀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

    当即取出一粒师父所赠之仙药喂予阿绫,并用好容易恢复的一点点仙力为他逼出来大半毒素。只是伤口业已凝固,尚不得拔剑,就为他削去箭身,止留一箭头保护创口。

    不多时,绫脸上渐露血色。清弦自道要找那人要解药,顺着箭的气息,将绫背在背上,朝北飞奔而去。

    原来,天依虽贵为神器所化人形,却实在是个路痴。更兼长安依伏羲六十四卦所筑,地形本来错综复杂,不一会儿便迷了路。绫寻人心切,见他所行必是死路,就当即加快了不少的步伐,终于把他堵在了胡同之内。

    天依看到阿绫追来,知他一片好心,很是无奈,正欲飞上屋檐离开,但又想到若是真去城顶行走,自己不被歹人盯上才怪,心中一阵踟蹰。哪知绫居然直接从后面扑过来就抱住了他。

    「天依……我不拦你。……只是……你为甚么要走……你要去哪儿……?」绫的声音细若游蚊,在大雨之中几乎完全无法听见。可天依却听得见。在这铺天盖地的雨帘中,轰鸣震彻的雷声中,席卷九州的暴风中,风、火、雷、雨的响动使万物震悚惊惧,但阿绫的话在天依耳中却如雷贯耳,根本无法略过。

    他于是转过身来,便与阿绫相拥,又将俏脸凑上去亲他一口。便问:「吾不识得出城之路,若你带吾离开,吾便将这一诸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你。」言罢,当即引天上之水避开阿绫,又作小法去了他身上积雨。之后给自己变了套同样装束,与他结伴并肩而行。

    绫被他突忽一亲,小脸儿愈加红润,对曰:「嗯,听你的便是。」当下挽起他的左臂,小鸟般依偎着。

    二人起步,天依便道:「吾绫可知洛书否?」

    「曾有耳闻,吾兄尝言乃江湖上圣物……莫非……」显然他已猜中几分,「吾依便是其守护者?」

    「吾绫实在聪明至极,可惜只对了一半。吾正乃洛书之人间化身。」他自从怀中取出一晶蓝剔透水晶卷轴,正是洛书,「它即是吾,吾即是它。」

    绫将一双美目睁的老大,那真是是一脸不可思议,一时间开口来却又不知道该说甚么。片刻才道:「难怪你那么厉害。」

    天依见他这副模样,咯咯一笑,其声清如银铃,脆似鸟鸣。又道:「绫会喜欢这么一张破卷轴吗?」

    听过这话,绫满眼嗔怪,依然爱意不减,道:「何必如此试探你的阿绫呢?吾依,吾爱,吾之挚爱,此生不变。」顿了一下,接道:「哪怕你被歹人变回卷轴再也无法化形,人家也会爱着卷轴的。」

    听见『你的阿绫』之后,天依小脸微红,又闻绫这番真情流露,自然是欢喜的不得了,又一次转过身搂住,与他相拥而吻。「绫,你怎地能这般可爱?」

    绫轻笑道:「还是快将你的事情讲于我听,不然不放你走了。」

    「嗯,好~」天依便又清清嗓子道:「洛书确被武林江湖奉为圣物,因此,每当我公然出现,往往都会掀起一股轩然大波,引得江湖中人互相厮杀。这是不可避免的。如今这就要开始了。」

    「就是因为你刚刚……?」

    「没错,那一下显然已经惊动天下武林。」天依的脸色略有些凝重,「恐在此时,已经有人因我而死。」

    「依,振作起来,你没有必要为他们而悲哀啊。」绫于是安慰道,「何苦担忧此等穷凶极恶之人的性命?真性情的武林中人哪里会来哄抢这洛书?」

    「何出此言?」

    「言和想来了解你,亦了解洛书罢?他可有甚想法?他若真有甚么想法,吾两人还哪得相见……」

    「这也确实呢……」天依微微颔首,若有所思。之后又道:「这卷洛书,文可以解历史、治家国,武可以定战阵,敌万人。近可以观察寰宇,远可以知晓命运。又兼天下仙魔妖神之术,与极上乘之武功,何人见了能不动心?唉……你呢?」

    「人家当然会动心啦~」绫见他有些消沉,有意逗他一下,便道。

    「绫……你真的会吗?」天依脚步忽停,帽沿低垂下去,心情俨然极差。

    绫见他如此,知道计划已通,便又抱住他,眉眼间满盈着爱意,言:「怎么可能不对你动心呢?」道完,拥紧天依,又贴上了他的双唇。天依一惊,才道原来是他在逗自己,知他不愿看自己发愁,心里一阵感动。

    当下二人继续在雨中漫步,却是好不浪漫。天依继续道:「洛书可使人知命运,即便吾也不例外。吾刚刚已自观洛书上文字,它言吾如若仍留在此地,将于你有大不利。吾走也是为了你好。至于去哪儿……暂且便先回吾洛水去罢。」

    「嗯,有时间本小姐定然会去找你。」绫扬起下巴,轻笑道。

    「好,真要想去,晚上托梦给吾,告知便可。」天依倒是对此无甚所谓。

    却说两人走到这时,已是寅时四刻。绫昨日十分疲惫,熬到此时已然双眼布满血丝,而且无法逃开来袭之困倦。天依本想道先送他回去再从长计议,可又怕像洛书上所言那般对绫不利,又怕天下武林高手真会聚于长安,长安必将大乱。如此这般思考过后,他刚准备打开卷轴看看,却听绫道:「话说,天依昨天到那店里,唱的那些曲子,都只是我随手奏的而已。依那些歌词,亦是随性而作?」

    这个问题是正中了天依下怀,他正准备挑几支曲子来与绫同唱。可听他自言是无心之举,心内无比震惊,道:「此话当真?」

    「有甚么问题嘛……」绫略有些不解,「当然当真,还能有假不成?」

    「那些曲子可全是洛书上的条目,吾才能一听见便和乐而歌……想来也是,你怎有可能见过洛书,那吾绫绫可实在太天才了。」

    「事实上,那些曲子自打一开始就不知为何便浮现在心中脑海里。三杯过后吾亦微醉,那时,这些音声便会令我不由自主弹出。」

    如此一听,天依与绫实乃知音。天依便拉开洛书大卷,上面当立显出一段歌词,即是「土生木酿水中火」那一段。「此曲名曰《大氿歌》,颂的是历朝文人与四大奇书中人。中含诗仙太白,诗圣子美,琅琊太守欧阳修之流,亦有豹子头林冲,齐天大圣孙悟空之伦。至于最激昂这些部分,都是出自名家手笔,如有东坡先生《赤壁赋》当中语句所改。」

    绫细细阅览,果然从中的来这些所述,不仅赞其作词之精巧。又问:「当真都是洛书上载曲?」

    天依避而不答。洛书所显换了一首,是为绫当日所弹第二支曲,道:「此曲名曰《霜雪千年》,亦实在可负仙乐之名。」待绫看去,先阅其词,然而单见唱词便有如已闻其曲,随即便可轻哼出来,便伴词而唱道:「梨花香,缠着衣角掠过熙攘,复悄入红帘深帐。听枝头黄鹂逗趣儿,细风绕指淌。」

    天依亦是张口便接:「坐船舫,兰桨拨开雾霭迷茫,不觉已一日过半。过眼的葱郁风光,悉数泛了黄。」

    二人这般一人一段,愈发唱得你情我侬,行道亦不觉累。紧跟着又唱了十几曲,已是云开见月,二人也亦正巧行至东门。观星赏月,沉吟片刻,也该送天依离开了。可他二人哪知,雷剑与乔松正守在此地多时,正是易瑛给命在待二人呢!只是那燕入云没给信号,因而尚且没有阻拦。反倒雷剑本就身在明处,仍是未被发现。

    绫依二人四目相对,自是含情脉脉,更兼依依惜别。谁料就在此时,一支银箭自从天依后方射出。阿绫眼尖,娇喝一声「让开」,就双手将天依推到旁边去,而那箭则顷刻没入他的肩头。伤口一下子就开始发黑,绫顿感全身发麻,两眼一黑便昏倒在地。天依正要去扶,又谁料两侧闪出两把寒芒四溢之剑,挺起便来寻天依,正是雷剑、乔松!

    吾欲悲兮天道却不行,吾欲叹兮人神亦不允!唉,这般想来,二人定是凶多吉少了罢?谁又可料?只是吾道:

    天已老兮仍有情,神已升兮不少爱。

    呜呼哀哉哪还来得及?欲知其后详情,继续听小子唠叨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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