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VERLORD同人译：黄金公主（The Golden Princess）王国的夏天（卷二）.11

罗布泊的暴雨熄灭了所有热闹的夜晚。当地的贵族放弃了原有的任何宴会，港口商解雇了留下来值夜班的码头工人，男人们窜回各自的家，将手悬在头顶上。顽童和贫民躲在悬崖下和小巷里，在寒冷和薄雾中寻求着安慰。查德尔靠在主干道上一家酒馆的侧门上，透过雾气观察着人们的来往，他感觉自己的手快要麻木了，苦涩的雨水--在这个季节不寻常--抽走了他的温暖，这让他感到了寒冷。

他发现一个人正在接近，透过阴暗的环境。

"今晚的暴雨真冷，你觉得呢？"

"不，不会。"

一定是他，虽然看起来有点儿傻乎乎的。

"说吧，你知道周围有什么好的馅饼摊吗？"

"五个，其中三个是好的。"

查德尔没有任何动作，没有人知道他的暗语得到了回应。他的目光在这个人身上扫来扫去，从他那的中性姿势中不断观察。

他比我想象的要高，还有他的口音。他是个北方人。身材很好。从远处看不出来他身上有刀。不过，他身体的倾斜度不对，我估计他的右腿上还带着一把，也许大衣里还有。他的左手手腕也很僵硬，有一把塞在那里。

"你被通缉了？"

"是的。"

"我想我们最好还是爬上东墙，从二楼的窗户进去，到书房。"

"为什么？信里说的不是这样。"

啊，他是个新手。妈的。

"室内的巡逻队跑得更快。最好呆在外面，这可以让我们在两次通行之间有更多时间。"

他的同伴点了点头，查德尔把斗篷系得更紧，身体向前倾，远离墙壁。他不想浪费时间，希望在夜幕降临之前完成一切。 

"我们走吧。"

五天前

芬斯洛普伯爵的领地已经空了。当然，守卫不在，当查德尔和他的同伴波克闯入时，他们发现自己发现一场激烈的混战。这对夫妇成功地干掉了两个雇工，并在逃跑前杀死了另外三个。令他们恼火的是，他们发现伯爵在夜里早些时候已经离开了。他们又花了一天时间来确定他到底逃到哪里去了，并为追捕他而召集马匹。查德尔和波克现在正骑着马，飞快地往东走。追捕所需资源的问题终于解决了--这本身就是动荡不安的一天--现在面对他们之间无尽的距离，查德尔有时间来处理自己的思绪。

他可能不怎么会溜须拍马，但他肯定是个好战士。对'新伙计'没有任何不敬，我想。

骑马的速度快，因此不可能戴着避目的头罩，头顶上的太阳将波克的头清晰地框住。他的头发是火红色的，密密麻麻，在风中灿烂地飘动着。 

红色的头发。绝对是个北方人，可能是德雷尔人。不知道他在这里做什么。可能是在寻找更好的工作，咳，真不知道上面还剩下什么。

他们迅速地骑着马，经过一群正在放牧的农夫。查德尔看了看他们的几头牛，虽然经过的速度太快，无法评估牲畜的健康状况，但他们看起来很瘦。如果有时间的话，他会建议下马，驱赶农夫，带走其中一头较胖的动物。他们驰骋的道路有足够的转角点，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至少从一头牲畜身上剥下几块好肉。芬斯洛普的逃亡没有让他们松懈。

很难说他和谁在一起逃亡。他领地里的人说了一些关于彭兰骑士和伊利亚登骑士的话。"你们这些没有爹娘的混蛋是过不了彭兰骑士这一关的--" 至少是类似的说法。

这对夫妇爬上了一座山，他们周围广阔的麦田似乎永远延伸到地平线。在那之后，木制栅栏延伸到了尽头，而荒凉则一直延伸到更远。即使在这里的中心地带，王国也不是一个完整的地方。波克抚摸着他母马的缰绳，查德尔第一次清楚地看到他的右手。

他的两根食指不见了。 

查德尔发现自己的时间不够用，于是打消了问话的念头，转而密切关注前方的路况。他向远处的田野望去，目光沿着前方的道路运行，他捕捉到了道路进展中的一个岔口。雨水使土壤具有足够的粘合力，可以用侧手翻来做标记。他追踪了其中一条轨道的路径，看着它向右转。

就是他们。

查德尔站了起来，他一直靠在风中，以避免被人用力抓住。他把左手放在嘴里，吹了一个尖锐的口哨，同时用右手打了一个手势，把他的手臂举到右边平放。波克回头，点头致意。下了山，查德尔失去了对远处荒野的观察。他们走到拐弯处，一直向右走，从未让他们的马从全速前进中停下来。

三天前

篝火给这对夫妇带来了小小的安慰。这不只是因为他们把火堆烧得很低，它发出的热量几乎不足以熬制一顿饭。他们发现这是一个难言的喘息机会，正是由于没能追踪到目标。两名骑手在马背上的速度远远超过任何拉车，因此他们现在应该已经抓住了目标。当发现芬斯洛普已经从罗布泊的主要道路上向东-东北方向溜走时，查德尔推测，这个人正向里·耶斯提杰王城走去，很可能是去首都冒险家协会的安全地带。因此，他和波克制定了一个计划，切断道路，在纳马拉村外等了一圈，打算在芬斯洛普经过时抓住他。 

他能去哪里？难以理解，这本来应该是一项容易的任务。

当天色渐暗，没有猎物出现在他们潜伏的视线中时，很明显，查德尔的赌博失败了。为了弄清原因，两人骑马进入纳马拉，波克向当地的一个农夫支付了一笔钱，后者透露他们的目标又向北出发。他们尽可能多地骑马，但令人失望的是，他们骑得机会很少。过去几天的追赶，然后试图超过芬斯洛普，使他们的马匹疲惫不堪，虽然那天他们已经骑了二十多里，但他们离伯爵的距离拉近得还不到一半。

他正朝着里·耶斯提杰的北面走去。里·耶斯提杰以北......那里有什么？

查德尔半躺着，靠在一棵树上。他把身体侧向一边，从包里拿出一张地图，然后胡乱地把它扔了进去，他对这个东西的粗暴对待，或许可以归咎于12分钟前对在目标上取得的微弱距离时的挫败感。轻轻揭开它，查德尔松了一口气，看到地图没有磨损或撕裂。

借着火光（因为时已夜深），他开始用手指描画路径。

上面有一些村庄，但没有其他东西。妈的。他和当地男爵有关系吗？甚至是镇长，或村长？这可能会变成两星期的狩猎，而我们无疑会失去他。我们可以骑马回到他的领地等待，但他回来可能需要几个月，而且他回来后会大举进攻。我们需要在他消失在乡间之前，迅速把他拿下。

"波克。"

"在。"

"你还有多少个水袋？"

"三个满了。又花了三分之二。"

"睡觉前把剩下的全喝完。"

"我们要早起？"

嗯。他知道饮水的技巧？新月的男人，跟我一样。芬斯洛普担心我们在追捕他吗？他差点因为成功偏离北方而震惊了我们。不，能在纳马拉这样做，他要么是个该死的预言家，要么就是比贪婪的伯爵们都更幸运的混蛋。

"我们必需这样。芬斯洛普一直在夜里骑马。"

查德尔对自己无声地笑了笑，闭上眼睛，在这个过程中扭了扭脖子。他的身体很疼。他今年二十六岁，是暗杀部门的一名老兵，满脸皱纹。十多年的工作让他吃了不少苦头；在这之前，他还是个街头小混混，把穷人拖到小巷里，拿走他应得的。就他而言，他已经活了足够长的时间，他的工作已经得到了回报。劫持芬斯洛普是一连串任务中的最后一项，是对晋升为执法者资格的最后测试。 

这里有一个废弃的堡垒标记。我想知道他是否在那里有一个藏身之处。如果是的话，那就太狡猾了。那是什么，城市北部的十里格？我们可以在黎明前走完这段距离，不过根据现在的速度，也不过是勉强走完。

"波克，我想我知道他去哪儿了。"

"哪里？"

查德尔卷起地图，递给波克。他一直在照看火堆，试图在平原上勉强吃上一顿热饭；这只不过是加热一些阉肉，但他们都忍受过更糟糕的饭菜。他舀着已经煮出来的脂肪，尽量让这顿饭吃得饱一点。 

"你看到里·耶斯提杰北部的那些村庄了吗？那里有一个旧堡垒，就在那里。紧挨着瑞俊达。你认为我们能及时赶到那里吗？"

波克用一只手让地图翻开，看着它，眼睛快速地来回瞟着。过了一会儿，他回头看了看查尔德尔，点了点头。 

他甚至没有看它。啊。他不识字。

查德尔用他的胳膊招了招手，波克把地图还给了他。查德尔又看到了波克的右手。

被切断的手指......被切断的手指，经验丰富的战士——他是灰卫军的一员。诸神在上。那是一场我不愿意看到的战争。

查德尔看着他的战友，不是真正的怜悯，而是更类似于对他所承受的痛苦的一种理解。

这很有道理。尽管他对专业工作还很陌生，但他在战斗中很狡猾，而且能找到潜伏的地方。他可能和我一样，在田野里度过了无数个夜晚，等待着命运之神的到来，而且他比我多了5个月的时间，他是一个耀眼的人。他们砍掉了他的手指作为对叛乱的惩罚？不，如果你被认为是灰卫兵，他们就把你吊死。他可能只是在附近；一个人的兄弟或儿子。也许他后来拿起了武器。想想看，他逃脱了--设法在这么远的地方南下。 

查德尔在地图上缠了一小段麻绳，把它绑了起来。他把它塞进包里，但停了一下，没有把手臂从书包里抽出来。

这座房子在那里。上面写着废弃的，而不是破旧的。那张地图是我在维塔之前从他那里得到的东西，即使对他来说也是一件传家之宝。村庄不会移动或消失，但那座城堡很容易就被重新占领了。维克辛。我不知道他们是否会去那里，而我发现自己被假设所困扰。

恰德尔呼出一口气，感到灵魂中酝酿着一丝苦涩。他希望快点结束。

上火月16日

该死的。镜头上有泥巴。什么都看不见了。

查德尔滚到左边，从胸前的一个口袋里抽出一块布。他用左手拿着望远镜，右手背压住望远镜，把它缩短到足以清洁它。他用清洁抹布简单擦拭了几下，检查了一下，又进一步擦拭。他把望远镜拉出来，透过目镜看了看，结果很失望。

还不太干净。我的酒精喝光了。天哪。他们竟然跑到了苍蔷薇的住所。 

他又把望远镜弄塌了，滚回右边，看着左边的那个人。他也俯卧在泥地里，他们两个人被平原上的草被包围，草的高度几乎与他们站立时的胸口一致。

"波克，你有什么蒸馏物吗？"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什么？"

"就像我说的，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是认真的吗？"

"在你上次回来时对我吝啬了银子之后？让我自己付给那个男孩？是的，我是认真的。"

"那只是三个铜板。你......你不可能......这太荒唐了。"

"这就是你的代价，三个铜板。"

"三个铜板？"

"三个铜板"。

我无法相信这狗屎。我知道波克很吝啬，但这太疯狂了。 

查德尔从他的另一个侧口袋里挖出了一点钱，从他的挎包里取出来。掏出一枚硬币，他用拇指和食指捏住硬币的两端，用相反的食指弹了一下。波克看也不看就把它从空气中抢了过来。

"给你，我的大人，一个标准的银币可以买下这整个东西。"

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应该更加尊重那些为你做事的人。你这样的态度在这里是爬不远的。也许在安全部？——他们对粗鲁的人有很多兴趣。

一个小瓶被扔了回来，查德尔接住它并迅速解开瓶盖。它的盖子被拧开了，查德尔闻到了一股液体的味道，他的鼻子被这种气味熏得发痒。像这样的蒸馏水从来不是用来直接饮用的，总是与另一种饮料混合在一起。它既可以在长途旅行中湿身，也可以在其他长期口粮中找到自己的位置，如手抓饼和硬饼干。它还可以作为清洁液，这是查德尔发现自己需要的一种用途。他向后滚，在远处窥视他的目标。

"这东西味很冲。它多少度？"

"八十一。”

"......那还不错。"

"我买的是好东西。"

所以你会和我一起花钱，但把你的工资花在高质量的饮料上？波克，你不是一个守财奴，而是一个酒鬼。但对一个德雷尔人来说这是合适的。

查德尔用酒精打湿了清洁抹布，开始清洗透镜。经过几次轻快而有力的擦拭，它获得了明显的光泽。他看着自己的工作笑了笑，重新封好小瓶，把布装进口袋，并再次伸出望远镜。他很高兴地看到他能清楚地看到远处的堡垒。

芬斯洛普的人每天至少要出来照顾马匹五次，但他们总是三三两两地出行。要搞成这样的人数是很困难的，尤其是如果他们是骑士的话。他们中至少有两个人全副武装。此外，那个穿红袍的女人不时地出来，四处张望。我想那是依维尔哀。不过不知道她在做什么。这让我很紧张。

就在那一刻，查德尔感到一把刀压在他的喉咙上。他的周边视线证实了波克遭遇了同样的命运。

"别扭捏了。"

"如果你想活命的话。"

他感觉到一个重量压在他的背上，一绺金发从他的头上落到他的右边，以及他认定是红色发带的尾巴。

那是......我们看到的双胞胎中的一个。妈的。

"你知道吗，我一直认为'我在几英里外都能听到你的声音'这句话是个伪命题。你们两个至少应该对我教给你们的东西表示感谢。"

"我同意。"

查德尔痛苦地叹了口气，一种绝望的感觉笼罩着他。争取逃离是没有意义的。他知道双子杀手的传闻，与其说她们是他主人的敌人，不如说她们是刺客，她们的名字在他出身的黑暗圈子里已经接近传奇。此外，尽管他凭着自己的性别在原始力量上假定占有优势，但他所拥有的杀伤力和威慑只有那女人的一小部分，她的刀在他的喉咙上划了一个小印。波克尝试了查德尔没有尝试的行动，他完全不相信苍蔷薇的荣耀。他推起身来，试图把这个女人从他身上扔下去，以便旋转并拔出他的刀。

他没有离开地面，女孩平静地割断了他的喉咙。波克死得很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