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安柏×优菈】与安柏的第一次相遇竟然是...要失去自己的初吻了!柏菈图(3)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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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很烫的女孩的脸一点点遮住了优菈的视野。
“唔......抱——抱歉了,我不得不这样做。”她的双手合十,仿佛在祈求优菈的原谅。
前一秒,还在困惑她的举动,后一秒,优菈突然感到什么肉嘟嘟的东西贴住了自己的双唇。那双合十的手开始有规律地挤压她的胸部,一束温暖的气流送入了自己的肺部。
她在做人工呼吸,那......
优菈无法说话,只得用手轻拍她的身体。可这个女孩专注得惊人——她看起来像是一个认真的人。优菈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女孩的兔耳发饰。
毛茸茸的“耳朵”如含羞草般颤动,女孩马上起身了。她......刚刚双膝跪地,骑在优菈的肚子上。
一颗成熟的苹果瞥了一眼她们绯红的脸,从枝梢跃下。
“喂!你这个怪人,怎么可以这样?明明醒了还要骗一个吻吗?”她叉起了腰。
(可是,明明是你主动......算了,还是怪我好了,我不想冒犯)。“对不起,但是其实我当时已经睁开眼了。”
她似乎感到自己的不认真被戳穿了,可又不甘心。
“可你知道,那是我的初吻吗?”她皱起了眉。
(可那也是我的初吻......算了,还是我道歉吧,她救了我。)“对不起,是我的错。”

“嗯,看起来这么文静的家伙居然在想这种事情。算啦,就当你不是故意的,回去吧。”她的靴子转动了一下,要离开。
“我要把她撕成碎片!我恨她!”
优菈的血液凝固了。“另一个我”并没有消失。
身体里回荡着她的尖啸、她的咆哮咆哮、她的沉重的叹息。“她”操纵优菈的左手,忽然抓住了安柏的脚。
“诶——什么东西?你......你怎么了?看起来脸色好可怕,我刚刚吓到你了吗?”红色女孩转过身来。
烁烁余晖就在她的背后,如同一幅暮落与向日葵田的油画。几缕发丝飘飘摇摇,荡过她暖暖的眼睛。“请不要自责,我承认我刚刚过头了不行嘛。”
她蹲下来,轻轻将优菈搂入怀中。
是温暖的。
但优菈却瑟瑟发抖。
寒冷,寒冷,寒冷。
冬天住进了优菈的心灵,她的内心充满了涌动的张力。一个自己想要好好拥抱这个新认识的朋友,另一个自己想要把这个红色的猎物撕成碎片。
优菈的额头滚烫。她蜷缩在安柏怀里,如北风呼啸下匍匐颤抖的枯草。
“不!离开我!我很危险,不想伤害你!”优菈的右手紧紧抓住野草的根,泥土嵌进指甲缝里,可还是抵挡不住“另一个我”将对方拉过来的摧残的举动。
“好奇怪的人,明明抱我抱得那么紧,却还是傲娇得不肯承认呢!好吧,我叫安柏,今天开始算是认识啦!你叫什么名字呢?”
不,她的内心如同一块被无限拉伸的面团——快要撕裂了。
“好烫啊——你怎么了?”安柏摸了摸她的额头。
“我要杀了你!”
她的手像鹰爪一样伸了出去。
安柏推开了她的手。
看到这一幕的优菈,感到一轮黑色的太阳悬在头顶。
她好害怕失去安柏,失去一个看到不同的机会。
安柏是不同的人,没有毒打,没有折磨,没有欺辱,就像每个人与她同等。
自己和别人同等吗?自己是劳伦斯家族的人,自己......到底是生而尊贵,还是生而卑贱呢?
叔父一定会回答是前者。
可尊贵的人怎么会如此不幸呢?
安柏的身上没有一丝一毫规训的气息。她那么淘气,明明双方都有错,却推到别人头上,然后马上又改口照顾自己。这么怪异,她的家人为什么不用皮鞭抽她呢?为什么她如此幸运?优菈有一丝羡慕。
安柏并没有推开她,而是顺势给了一个拥抱。
优菈的半边脸被安柏的棕色长发遮住。她的肩膀有了重量,正承载着安柏的下巴,没有被挡住的左脸满是惊讶。那只鹰爪般的手僵住了。
“我很喜欢抱抱。”安柏吃吃地笑着,下巴在优菈的肩膀一颤一颤。
优菈能够感受到那块因为微笑收缩的肌肉。她仔细想象着安柏微笑的样子,想象着嘴角的弧度,想象着泛起的酒窝,想象着眯起的双眼。
“另一个我”暂时被压抑住了。
“我叫优菈。”她没有加上自己的姓氏。
优菈不甘地想:好像是安柏占我的便宜更多吧,每次都是我被动......尽管很舒服——但,这意味着自己在接受舒伯特叔父严苛训练的时候会更难受,就会更怀念这种感觉,慢慢地就不会觉得这样做不合适了。她怎么这么幸运,遇到了一个只能靠她获得这种感觉的人——唔......我不该这么想,她一定是想对我好,不是想着自己舒服的。
她忍不住抓紧了安柏的后背。
安柏睁大了眼睛。
她也不禁抓紧了优菈的后背。
“咕噜噜!”
“咕噜噜!”
【删减片段老规矩】

安柏在处理之前打到的小野猪。
优菈一面看着自己的手,一面认真嗅着烘烤的肉香。她知道,认真是表示一个人意不在此的证明。
她看着自己的手。
真可恶,怎么就......被安柏......怎么就忍不住摸她了呢?
叔父教我不能想自己要什么,要时刻考虑别人——不对,安柏也碰我了。那这个是不是我的错啊。
好矛盾。如果没有安柏就不会这么纠结了。
“所以为什么不把她杀掉呢?”
优菈僵住了。
她无法形容那种突如其来的敌意,仿佛自己人生的一切不幸都来自安柏。复仇的火焰一旦点燃就无法停止——火不会因为一个人是朋友就不去灼伤对方。
她突然好想,好像让这个红衣女孩遭受折磨。她好想把她杀掉,她甚至在想象舔舐刀尖鲜血的快乐,仿佛十年来的折磨都得到了纾解。
她不应该这样想,不,她抓起一根树枝,猛地咬下去。
树枝断了。
破坏让“另一个我”无比快乐。
我们的心灵是白天还是黑夜,取决于他人遭遇不幸时,它是晴朗还是阴雨。
她拿起了一块石头,咬住。
牙齿上的血迹,隐约从发抖的唇间露出。
“不能伤害别人,尤其是爱我的人。”

“当当当当!这个可是爷爷教我的烤乳猪——在小野猪的肚子里塞满日落果,烤熟的时候就会甜津津的!”安柏向优菈挥了挥手。
优菈接过刀叉,按照叔父训练的方式将一块肉分几步送入口中。
安柏看呆了。
“原来......肉还能这么吃吗?感觉——好有趣啊!”
安柏模仿着优菈的样子,没想到,一大块肉落到她的胸口上,酱汁把领子染得脏兮兮的。
“遭了,爷爷肯定会责备我的。”
优菈的的眼睛充满了恐惧。她想起了过去遭受的非人的虐待。
安柏注意到了。
“怎么啦?又不是挨鞭子,爷爷最多发两分钟火,然后就会仔仔细细洗干净。”
优菈的眉毛惊愕地挑高。
——原来,不是所有的大人都会像博士和叔父那样吗?
这太残忍了。
她无法接受。
她的心像被冰锥刺穿一般,剧痛的伤口在哭泣,刺骨的寒气顺着血液一路奔涌,她的身体同时住进了黑夜和严冬。
她怜悯手术台上奄奄一息的自己,怜悯被开水烫得体无完肤的自己,怜悯骨头被打断后依然必须进行繁重训练的自己。
如果没有安柏,如果没有安柏,自己一定不会觉得痛苦。是的,如果没有安柏。
为什么不让她消失呢?
不要独自走进人性的温和、幽暗。它如黑洞般壮丽,也如黑洞将一切席卷。
她意识到自己手里握着刀子,正是时机,她和安柏是一面之缘,不会有人知道是自己杀了她。
这是她生命中,唯一一次与“另一个自己”融合。
她的瞳孔变成了黑色。
那只左手中有一颗黑暗的心脏,它在优菈意识到之前,就将刀子扔了出去。
一瞬,安柏一动不动了。
优菈感到全身的血液凝固了。
她杀了人。
她杀了第一个对她好的人。


“呼——吓死我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安柏的兔耳头饰掉了下来,刀子卡在她的头顶。“没有其他刀子啦,你原来的那副还是被用的”
优菈的肩上卸下了一支芦苇——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如此容易折断——而她却无力承受这份脆弱。
平等就是意识到每个人都很脆弱——世界上不存在强者。
安柏看到她的内疚,笑着说:“嘿,别在意啦,让我给你讲个故事。”
“小时候啊,我跟爷爷玩恶作剧。趁爷爷干活,把爷爷的腿用绳子拴在了炉门上。结果爷爷要去院子里,刚走了没几步,炉门就被猛地拽开,火焰像激怒的蜂群,一溜烟涌了出来。差点把家里点着了。结果爷爷没有打我,只是教了我所有的火元素知识,让我考了一次试才放过我。”
安柏转了转眼球:“所以你也有惩罚哦!”
优菈连忙退了退:“是什么?”
“嘻嘻!”
优菈看到安柏抓着刀子向自己扑来,来不及躲闪,突然感到舌尖碰到了热热的东西。
“啊,张嘴,吃下去,这可是最嫩的里脊。”
原来这就是“惩罚”呀!优菈松了一口气,却更加难过了。她知道即使安柏不在意,自己也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从这一刻开始,优菈将注定生活在负罪感中。
虽然,一切都不是她的错。
虽然,没有人会责备优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