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雪落痕
10.昆仑雪落痕 2027年西藏昆仑山脉下的小村 张靈玉从村里的民宿走了出来,他看了看眼前的昆仑山。嗯……以它的记忆来看,这简直从大不相同变成极不相同。积雪比以往更厚了,山峰在云雾缭绕中被彻底蒙住了,可蓝天却衔接着那一片白。 它迷迷糊糊还是记得当时的情况,那一年1999年,西藏的旅游业不是很好,上村里的山路都是牛车,路也是颠得很。那一年景点并没有怎么去,最多就是在一座已经消逝的宫殿,和姓白的道士喝茶。 “当时应是来打仗的,没多逛正常。” 每次一想起来这事都是这样自我安慰。它开始回想起来第一次来这的日子,它开始望着西峰回顾自己这九年的故事。 如果6年前它没说这事苏沐和“敌人”不会盯上它,南风不会反水的推广什么里世界,自己不可能悲惨的活了这么几年。 也不算悲惨,至少没有活的那么顺,但也活得比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好。 被误解算什么,黑红也是红。可是死了几个人呢?估算着三个吧?如果自己没有一时冲动不可能看开的那么早,可这看开了什么都不在乎了也不好哦。它看了看手里三年前的手机还是有几成新的,自从开了书店换了手机,现在都有钱可以出来走动了。 它蹲坐在民宿门外的台阶上,看着昆仑山,寂静、神圣、没人烦、开心。 “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 手机里传来了它的铃声,它并不打算接,老板娘看了少年一眼。 “铃声不错啊小伙子《精忠报国》就是有点怪。” “我自己唱的。” 日常和老板娘尬聊,这位妇女死了三个孩子一个黑社会的老公,换来的只有这个民宿。听了她的故事它顿时觉得,这个世界还是挺美好的。 张靈玉并不想接电话,备注是侯佳怡,对方挂断了电话。它摇了摇头把手机开了勿扰模式,本想着能收些消息,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心里舒服点也好。 它里面穿了一件黑色道袍,外面套了一件黑色带帽子的卫衣,卫衣前后都有spt公司的印花。 屋里太闷了,出门的时候只想着在民宿门口风凉。谁知道过了一会下起雪了,还越来越大...... 它本来是想上山的,不上山也去昆仑圣泉溜一圈看看。它总觉得屋子里燥焖难受,但风雪似乎是听了它的话,一身反骨的自然,下的更大了。 有了西藏真正的感觉。 它在屋子里透过窗看着外面,突然想起来一个人类说的话,貌似是张龙予叔叔辈的说的。 “一个人到不了西藏,最少三五个。” 说的应是这突变的天气吧,但它胆大心里晓得天要人死,不得不死。且自己也是一心赴死,天不遂人愿啊。 它感到有些无聊,又打给了刚刚自动挂断的电话。 “弟弟你是不是欠揍了啊,说挂就挂我给你啥权利。” “盯着我吧?” 张灵玉点燃了一根香闻了起来,这沉香它也忘了哪儿来的,似乎和自己一般大了。 “看着办,别再用失忆这个借口。” “怎么小姑娘一样,岁数越大越不踏实。” 张靈玉电话应该已经挂断了,它回头看了看已经黑白交替的窗外,大雪之中有一个人向民宿走来。 他推开门门上的铃铛发出了声,大厅里的仅有的四都盯着他,那个人穿了一件和张灵玉一样的卫衣。他坐在张灵玉对面,两个人就这样看着对方。 “有事吗?喝茶吗?乳山绿茶山泉水浇养,嫩叶时采摘的,新鲜。” “你们还有公司吗?外界对此很感兴趣。” “就这样?” 张靈玉掏了掏一旁的背包,拿出来一盒烟,它把点燃的烟递给了那个人。 “抽其他牌子的烟可以吗?” “我不抽烟。” 张灵玉只能笑着把烟塞进了自己的嘴,它不怎么会抽烟,但总是会下意识的过肺,它呛了一下后尴尬的笑了起来。 那人也跟着笑了起来,老板娘和大厅其他的人看傻了眼。两个年轻人就这样一直笑着,过了一会张靈玉趁机拿起烟灰缸砸向了他的脸。 大厅里的人都继续低头做着自己的事。 张靈玉疯狂的笑着,它站了起来,它开始疯狂的踩着那个男人。 “已经六年了,你现在找上门来,找事的是吧?” “张家人!张家人都不得好死!” “我不姓张!我TM不姓张!” 它看了看手机电话貌似没挂,它开始思考自己为啥刚刚没好好按上,对方听了一会挂了。 它从大厅的沙发上醒来,地上那个被他打残的人睡着了。 看了看眼镜,没有问题,又看了看地上的人,额......睡得挺香,还......流口水。 外面还下着雪但是不大,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一下东西,拿上刀走入了白雪。 手机套的防水袋开始结霜,它把手机放进内兜里,又拿出了一块木牌插在地上。木牌上写着靈玉令三个字,在雪里泛出微微的白光。 西峰上,一队装备精良的队伍向山下走去,在大雪里如同鬼魅一会出现一会遁形,他们一起拿起望远镜看向山下的张靈玉。 它也看到了那一片黑色的东西,从背上拿下背在身上的刀袋,拔出一把把手缠着黑胶带的长刀。 “他们来的太快了吧。” 猴子和狐狸趴在它的后背上探了个头出来,它摇了摇头把木刀握紧了。 张靈玉身上开始发出圆形的光环,四只拿着武器的手从圆环四边伸了出来,慢慢地变成了身子和各式各样的脸。 装备精良的队伍从西峰顶跳了下去,拿着各式各样的刀剑向它奔去,有的摔的血肉模糊,有的站起来砍向它。它开始用刀空挥了起来,很快和这群人打在了一起。雪地里的颜色变得多了起来,这次都是真的,它摔倒在地上干脆不动,然后被他们肆意打着。 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出来,拿着手枪的中年人向天空开了一枪,那队伍里的所有人像死尸一样看向他。 “我们不是有意冒犯,但是我现在也不能拿枪杀死您。” 男人向张灵玉鞠躬后看了看怀表,张灵玉开始打量男人,男人穿的西装革履头发有些白,左手的手枪对准了他,眼睛盯着右手的怀表。 “挺好,晓得莫要坏了规矩,杀了我要想好着怎么处理。” “您看一下自己的四周,这里是西藏。” 张靈玉把刀放回了刀袋背起刀袋,它捡起一把铁剑,剑握在手里向雪中狂奔。 “还追吗?” 男人扔掉枪对着对讲机说。 “发令枪还有子弹吗?” “没有了。” 对讲机对面的男人坐在皮质的椅子上看向对面大厦,皮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白袍的男人。 “没有的话就不用追了,先回来。” 白袍男人眯着眼笑着对男人说:“你的命数要到了,事情结束了。” 男人又不耐烦的拿起了办公桌上的对讲机咒骂了一会,他盯了一会时钟正好一刻钟过去了。 “弄死他吧。” 男人晕倒在了皮椅上,白袍男人用拳头砸了几下玻璃碎裂了,他将男人从皮椅上提了起来扔了出去。 楼下是步行街,人们低着头看着手机目视前方,他们一个个面如死灰只看着脚下的路。但过了一会一个提着购物袋的女人叫了起来,紧接着那些人拿出了手机麻木的拍了起来,地上全是玻璃渣和各种液体。 白袍男人看了看地上的玻璃渣和外面拍门如同丧尸的员工,他摇了摇头跳了下去被拍到的那一秒消失了。 民宿里张靈玉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它坐上了牛车摇摇晃晃的到了镇上,客车上除了它,还有那个被它打的满脸淤青的男人。 俩人在格尔木车站分道扬镳后,它看了看车票打算回去。 “广州的车票有吗?” 它坐了两天车迷迷糊糊的到了广州,到了农林路它迷茫了。 远处有个打电话的男人招了招手让它过去,它摆了摆手。 “我不坐出租车,我手机打车就行,你们本地人太坑了。” “张老板!你朋友雇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