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进入辽东

陈亮在出航之前印刷了鲜卑语常用词汇字典，然后分给重要的官员和将领，先准备一点鲜卑的日常词汇和军事词汇，如果未来抓到俘虏或者不幸被俘虏，都方便交流。陈亮的鲜卑语已经可以了，如果鲜卑语有考级的话，陈亮觉得6级不是问题。陈亮问过商人，趁着南风从烟台去东北，不会超过10天，这么短的时间其他人也学不了太多鲜卑语，但是上岸之后随着战争进行，可以不断学习，所以陈亮把字典发给高级军官。陈亮还需要进行口语方面的教学，毕竟很多鲜卑口音不能用文字表达，除了陈亮对鲜卑语的掌握度高，他还有一个来辽东的理由。陈亮觉得徐荣的死自己也有小部分责任，是自己的战术强行把辽东拉入袁家包围网，就算自己俘虏了徐荣，免得他在新丰之战遭到背叛被杀，但也不能洗刷自己间接害死徐荣的责任；另外徐荣帮助陈亮打赢了徐州保卫战，避免了徐州被曹操屠杀，徐荣对陈亮有大恩，所以陈亮下定决心要帮助徐荣报仇。对此，陈亮有一点愧疚，把自己的个人恩怨建立在国家的利益上，如果赢了自然就好，输了压力会很大。因此，陈亮会尽力帮助大汉在辽东取得优势，那么这就是让个人利益个国家利益保持一致，这就是为什么陈亮会动用这么多家族财产来帮助这次远征，除了保暖的衣物，还有远行的商船和物资都是陈家出钱，万幸陈亮的姐姐很信任陈亮，支持这些付出。

皇帝陈亮等人在东莱郡上船，沿着庙岛列岛向旅顺港前进。刘协和荀攸坐船有点痛苦，陈亮建议他们多去甲板上逛逛，呼吸新鲜空气，不要有偶像包袱，想吐就吐。陈亮主要工作就是教鲜卑语，除此之外就是帮助很少坐船的皇帝和丞相调理身体。鲁肃和陆议还有普通的士兵长期生活在河边，对坐船没啥特殊反应，都能接受。刘晔除了看鲜卑语，还特意研究了东北少数民族的局势。徐盛带着士兵训练自行车技术，轮船上有脚踏装置配合螺旋桨用来加速，运动方式和自行车类似，正好用来锻炼技术和体力。值得一提的是，小虎在航行中改变了饮食习惯开始吃鱼了，这个时代的大海没有遭遇过度捕捞，随便捞一下就能抓到很多鱼，小虎只需要用一根绳子吊着再带一个桶下去，捞就完事了。

经过航行，陈亮经过旅顺港的时候陈亮这里未来会是不冻港旅顺，于是向刘协和荀攸索要这个港口的开发权，现在这里的发展度一般，而且陈家对于这次远征出钱这么多，皇帝和丞相就没有阻拦，陈亮就这样拿到了旅顺港的建造权。大家没有登陆未来的旅顺，而是沿着辽东湾继续向前进入辽水，刘协和荀攸先下到陆地沿着河道骑马缓解一下坐船头晕。刘协和荀攸脑子恢复正常，询问了陈亮和鲁肃一些问题，比如辽东安全问题，尤其是公孙度的态度问题。陈亮觉得问题不大，首先是因为鲁肃的士兵身体素质很好，加上先进的徐州装备和大量克制骑兵的阵法就算是麹义来了都能顺利撤退，更何况公孙度；而且公孙度看到援军来了高兴还来不及，如果公孙度想要让徐荣有一个美好的谥号并且帮助徐荣报仇，那么他必须对皇帝和丞相尊重。至于徐荣和公孙度关系不好，至少从情报中没有相关的信息而且他们以前关系就很好，就算他们关系突然变差了，但是徐荣为了救手下牺牲了，公孙度必须对徐荣表示尊重，不然这会让大量士兵失去感到心寒。听完了陈亮的分析，刘协觉得心安，一起向东被水陆并进到达襄平北面大梁水，陈亮和鲁肃下船，拿走大部分物资。接着陈亮利用灵气凝聚三个时辰的东北风，让运输船加速南下，这样可以再运输一批人来。

远征军来到襄平，发现大量平民正在拖家带口进入襄平，士兵正在围墙外建造新的城墙，似乎是在修建防御工事。大家都意识到局势的严峻，一个士兵看到大军从水上来，赶紧通知了首领公孙度。陈亮一个人靠近城墙，准备和公孙度沟通。公孙度觉得水上来的应该南方的援军，于是公孙度亲自下来和公孙度交涉。陈亮看到他态度比较诚恳，就如实告诉他，皇帝亲自前来吊唁徐荣，并且前来部署辽东防线，于是公孙度非常感动，前去拜见皇帝。刘协对徐荣的遭遇深表遗憾并且公布徐荣的谥号，然后安排人把死后的征东将军的烈士抚恤金交给徐荣的家人。

接下来，刘协荀攸鲁肃和公孙度开始商议襄平的防御，公孙度先交代了事态的严重性，自从麹义击败了徐荣并且让鲜卑人过来围观，鲜卑人知道以前他们难以匹敌的徐荣都被麹义打败了就有很多部落很多都向麹义屈服，不久麹义可能会联合鲜卑大军攻打襄平城。公孙度打算坚壁清野，把辽东的军民全部集中在襄平，并且收集还没有成熟的粮食然后筑城坚守。鲁肃安慰了大家：“万幸粮食还有很多，我一会儿让徐州兵骑着三轮车把港口边上的物资运过来了。”

在大家在开会的时候，陈亮和陆议被当作皇帝和跟班，所以公孙度没有邀请他们参加会议。于是陈亮带着陆议在小虎的嗅觉帮助下找到了一个老朋友刑道荣，刑道荣看到陈亮来了，热情的迎接了二人。陈亮带了一些茶叶，送了一点给刑道荣。接着3人一边喝茶一边讨论目前辽东的局势，陈亮和陆议得知了现在的情况。陈亮想起一个重要人物，那就是荀谌，于是陈亮自称在麹义那边有人，但是不好联系，询问了一下目前辽东和麹义的部队有什么沟通的途径，刑道荣认为现在如果不想来到襄平城的平民可以轻易投敌到麹义那边。陈亮记下来，看看有没有机会和卧底沟通一下。

晚饭的时候，陈亮和刘协荀攸商议了沟通卧底的事，荀攸说：“我来安排人手联系吧，你把信息传递方式抄给我，你还是留在军中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陈亮答应，准备抄录密码等传递方法，刘协需要出来安抚民心，并且要表现得和辽东居民同甘共苦，亲自来搬砖，陈亮只能跟着一起板砖，不得不承认凭借陈亮的力量，搬砖真的效果超群，如果现在的陈亮在21世纪的话去学土木也能很有前途。普通人看见皇帝亲自下场，辽东和徐州军民士气高涨，兴高采烈的筑城。不过开始扩建之后就不能轻易离开襄平城了。不然会暴露皇帝的位置吸引麹义提前进攻。

筑城不到一周时间就差不多了，襄平城外的新城墙已经基本完工，这时有情报传来，麹义没有来，扶余人和高句丽的先锋【1】来了。南面有一段城墙是之前为了便于辽东平民进来，没有完全堵死，刘协想要鼓舞大家把这一段完全堵死。荀攸觉得大可不必，大战在即，熬夜干活影响第二天状态；陆议也认同不需要熬夜工作，来的只是2万扶余先锋罢了，守得太稳健反而显得汉军心虚，留一个出口用于反攻，如果成功歼灭大量敌军，把么反而能让接下来的麹义有所忌惮；陈亮也提出一个新理论，攻城要围三缺一，防守的时候可以反其道而行，防三漏一，城墙故意漏在这个位置，然后在这个位置布置最强的守军准备对钻墙进来的士兵迎头痛击；公孙度觉得妙啊。按照这套理论，刘协安排陈亮和徐盛的精锐部队防守，刘协暂时由邢道荣和他的小队来负责保护，陈亮对邢道荣的忠诚和武力都很有信心。

在安排完战斗部署后，当晚是平安夜，襄平守军在紧张和激动之中睡了下去。刘协明天将迎来作为皇帝亲征的第一场战斗，有点睡不着，陈亮算是身经百战了，安慰了刘协和陆议，鲁肃和徐盛以前只虐过贼兵，还没有和异族骑兵作战过。相比于紧张，他们反而更加兴奋。在辽西对襄平虎视眈眈的麹义十分期待接下来的战斗，他想看看公孙度到底什么水平。荀谌尽力了，他蛊惑麹义先让扶余人进攻襄平，让扶余人先把公孙度的兵力和部署都打出来，并且消耗公孙度的兵力，麹义觉得有道理，现在优势在他，越稳越好，让扶余人去先试探一下很合适，不但能消耗公孙度，还能消耗扶余人。荀谌接下任务开始和高句丽国王高伊夷模写信，希望他能率领扶余士兵先进攻辽东，同时暗示公孙度盘踞辽东很多年，垄断南方的贸易非常有钱，如果被麹义击败，那么扶余人就分不到多少了。高句丽国王马上明白指示，表示愿意为麹义当先锋，以报高句丽和公孙度之仇，看来大汉没有放弃辽东。接着因为来信的时间加上高伊夷模需要时间组织联军和行军，荀谌总算帮助公孙度拖到援军前来支援。荀谌安慰了麹义：“敌人来的越多将军功劳越大。”麹义还是觉得有道理。

【1】高句丽是扶余人创建的国家，但是不代表所有扶余人都支持这个国家，可能有点像汉末分裂的鲜卑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