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第二章

第二章了，这一章取景是我的初中，我在那里度过了一些不太愉快的时光，但终究还是有点怀念的。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一觉醒来整个寝室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一个看上上去满脸疑惑的少年从床上醒来，半坐在床上，破旧的灯泡散发着微弱的灯光努力地驱逐着寝室内的黑暗。 “等等，现在几点了?”少年看了看手腕上的电子表。 “emmm，六点半了?!我去!怎么可能?早饭都没了啊!”尽管是在冬天，但是少年却立刻不困了，他麻溜地穿上衣服从床上下来了，然后将被子叠成了标准的“豆腐块”。 他跑到窗户那里，向外望去。 “好黑啊，虽然是冬天，但这个时候至少有点光线了吧？况且教学楼不会发出灯光的吗？这怎么还起了这么大的雾……” “不对啊?我平时也都五点四十准时起早啊？就算宿管不喊人也不至于睡这么死啊？话说回来，我书包呢？” 少年在自己的床上找了一下，但是没有找到，他又在床底下找了一下，终于在自己的箱子里找到了。 “不对啊?我平时睡觉前直接就把书包放床上了啊？这是谁的恶作剧吗？” 少年翻了一下书包，发现自己的很多书本都不见了。 “我去!哪个玩意儿这么缺德?逮到月考我把书都带回寝室的机会把书都给我扔了?为什么这本我大半个学期没写名字的书还在?算了，顺便把名字写上去吧。” 少年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一只黑水笔，在笔记本的第一页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姜冬松” “现在是什么情况啊？不对劲，非常地不对劲，我不会在地球卡bug了吧？emmm我不会还在做梦吧？算了，先去洗漱一下吧，真要是梦洗漱一下可能就醒了。”于是姜冬松带着洗漱用品向着梦走去。 走出房间，整个走廊都散发着一阵不妙的气息，灯光还在顽强地抵抗着黑暗，透过走廊上的窗户可以看到外面除了浓如实质般的白雾就是黑暗。 姜冬松来到洗漱台打开了水龙头，水龙头流出了散发着84味的冰凉的水。 “这一晚上过去水管居然没有被冻住?我应该把水卡带来放热水的，冰水流到手上但我没有醒来，看来我真的没有在做梦。” 洗漱之后，姜冬松直接把东西留在洗漱台上，然后径直走回了自己的寝室。不过就在他进入房间的前一刻，他发现走廊远处有的灯下光线突然变暗了，并且那些黑暗似乎还在移动，不过并不是向着他的方向移动。 “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为什么我才发现其他所有的床铺上都只剩下木板了，并且有的木板还被钉子密密麻麻地钉出了一个人形。不行，我得离开这里，搜刮一下寝室去班主任办公室看看吧。” 姜冬松把整个寝室都翻了个遍，他找到一些奇怪的东西。 “我看看……手电筒，我的剪刀、眼镜、零食，带会路上吃点面包吧，还有口罩，路上带上吧，不防疫情也防下白雾吧，等等，这是望远镜?哪个变态带过来偷窥女生寝室的?这才初二啊！算了，带上，万一有用呢？” 姜冬松戴上口罩和眼镜，左手拿着电筒，羽绒服右边的口袋里装着剪刀，右手拿着拆封的面包走出了寝室。 “为什么寝室少了这么多的东西?算了，就当我被拉到里世界里了，接下来小心点吧，小命最重要。” 姜冬松离开了自己的寝室——310室，他看向走廊尽头的黑暗，选择从另一侧的楼梯下楼，他走得不快，嘴里还嚼着面包，但没有发出声音。 姜冬松的寝室在三楼，整个宿舍楼共五层楼，男生女生宿舍各一栋，入口处有一扇大铁门，他来到一楼，发现大铁门敞开着，四周没有一个人。姜冬松推开了最外层的玻璃门，离开了宿舍。 宿舍楼之外只有浓雾和黑暗，手电筒被姜冬松打开了最低档，因为他担心黑暗中有什么危险的东西会被太亮的光吸引而来，但是不开灯又太黑了，尽管他每天在学校三点一线，但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难说不会迷失方向。 姜冬松在黑暗和浓雾中艰难前进，他按着记忆中的方向找到了几个熟悉的建筑，按着记忆中的方向前进，姜冬松总感觉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游荡，有几次他甚至好像看到了一模糊而扭曲的身影。 “啊，终于到教学楼了，这面包真难吃，差点被噎到，下次买带夹心的吧，接下来只要爬到五楼就到办公室了。” 踏上熟悉的台阶，姜冬松在狭窄的楼梯间里两阶两阶地上楼梯，爬到四楼的时候，他累了，所以他放慢了脚步。 终于达到了五楼，放眼望去长长的走廊寂静无声，许多东西在浓雾中若隐若现，好像什么都有，但是仔细观察却发现只是自己把一些寻常的东西看成了某些恐怖的存在。少数教室的窗户渗出惨白的光，姜冬松对教室里有什么一点兴趣都没有。 但是神奇的是在这一幅阴间场景之下，楼梯旁边办公室的门前发着淡淡的微光，但是这一丝柔和的光连却把黑暗和浓雾完美隔离开了。 姜冬松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按下了办公室的门把手，但他尴尬的发现门锁上了，所以把手没按下去。 但是他突然踮着脚尖将胳膊高高举起，在他一米七的身高优势下将手摸到了门框上边摸出了一把钥匙，然后他将钥匙插入钥匙孔轻轻一扭，伴随着“咔嚓”一声，门锁开了。 姜冬松按下把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和外面不同的是办公室里一丝雾气都没有，但是仍然黑暗，但黄冬松打开了电灯的开关，整个办公室霎时间明亮了起来。 办公室还是一个人也没有，但是姜冬松却在班主任的办公桌上找到了一张写满红笔字的草稿纸。 “你好陌生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来的，但是经过我一段时间的探索，我大概明白了这个校园的情况，这个校园里游荡着四个怪物，它们分别在特定的区域巡逻着，一旦被发现它们会立刻试图杀了你，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它们所处的位置我都探查完了，分别在男生宿舍楼，隔壁的教室，和通往学校食堂的路上，也就是学校的主干道，还有一只怪物在整个校园里游荡，没有固定的地点，它就隐藏在浓雾里。这只怪物最危险，因为其他怪物只会待在固定位置，而这只却位置随机，这只怪物一定要试着将它杀死，我在路上大喊，它明明早就发现我了，却一直在玩弄我。”正面的字迹没了，反面还有几段话。 “这是我第二次的记录，食堂一楼的一个固定位置会在固定时间‘刷新’食物，那些食物是可以食用的，口味还可以，但有些菜很难吃，我在食堂发现了一颗闪着金光的子弹，我拿到手之后发现那个隐藏在浓雾中的怪物躁动不安，它一直在观察我，抱着猫捉老鼠的心态玩弄着我，但是拿到那颗子弹后它害怕了。这一天里它共袭击了我二十六次，我反伤它五次，被它伤到六次，我真不明白它是怎么找到我的，好像它就是捉迷藏的大师一般，它每次袭击之前都会使人产生一种心悸的感觉，所以我能做好准备反伤。但它的攻击频率实在是太高了，我不得已只好把子弹放了回去，但之后几次再去的时候我发现子弹变成了其他的东西，比如说手套、面具、书，但那道金光永恒不变，如果有机会记录的话，下一张纸条也许会被我放在学校信息室，那里和办公室一样安全…” “有怪物?!也就是说来的路上并不是幻觉!纸上没有提到黑暗，也就是说最开始只有浓雾没有黑暗，不然这么黑纸条的主人肯定会写上去的，搜刮一下办公室然后去信息室看看吧。” 黄冬松把整个办公室都翻了一边，最后他在班主任的桌子抽屉里翻出了一个闪着金光的水晶，在门旁边的地上找到一个盛满热水的大茶瓶，他的数学老师桌子上找到了一个发着淡淡微光的保温杯。 “数学老师创哥的保温杯……装满水可以试试能不能抡死那些怪物，不过这保温杯买来几年了啊？从初一到初二就没见过他用其他的杯子，下午上课为了防止自己犯困天天嘴里还嚼着橘子皮，真够拼的啊，上课大可不必这么清醒，因为老师清醒学生不一定清醒……这办公室也没其他东西了，去信息室看看吧。” 姜冬松扭开保温杯，里面还装着温水，他看了看手里发着金光的水晶，把水晶扔进了保温杯里。 水晶沉入水底，整杯水都发着金光。姜冬松关上了保温杯，光线没有外露。“奇怪，创哥一般上完课就直接带着东西回家了啊？怎么会把保温杯留这，是忘了吗？” 姜冬松离开的办公室，那几根发着惨白光线的教室灯光逐渐变暗，最后突然高速闪烁起来，最后“喷”的一声灯管炸了。 姜冬松看到那些灯光全部熄灭之前有一个黑影站在教室门口，他刚想跑，却发现。那个影子似乎没有发现自己，只是在日常巡逻一般慢悠悠地走来。 姜冬松放缓了脚步，安静而快速地下了楼。 离开教学楼，前往信息室的路有两条，一条路恰好通往食堂，为了防止在路上碰到怪物，姜冬松决定走另一条路。 这一条路位于学校边界地区，属于离外界就就隔了一堵墙的地带。在这个偏僻的地带姜冬松需要路过两栋教学楼，一个厕所才能到信息室，当然，校务处也在这边，在一排铁皮房子里……。 考虑到信息室可能会被锁上了，所以姜冬松决定顺便去校务处找下钥匙。 姜冬松来到了一楼，沿着走廊走着，不知为何，尽管姜冬松穿的衣服很厚，但时不时有一股阴冷的感觉，他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想让身子暖和起来。 “呼，得亏班主任是副校长，偶尔要帮她跑跑路，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这一排铁皮房有校务处、印刷室、医务室等一堆房间，但医务室好像搬到一个更好的房间里去了。” 来到校务处，这里的门没锁，直接推开门就进去了，姜冬松看着电灯开关旁边挂着的一大串钥匙陷入了沉思…… 最后他选择留在房间开着灯，关上门按着钥匙上的标签一把把找，因为那么一大串钥匙真要带在身上的话，先不说方便不方便，就是每走一步那一大把钥匙发出的声音都足以吸引某些存在的注意。 最后在找了近一半的钥匙后姜冬松终于找到了信息室的钥匙，然后他把钥匙从钥匙串上拆了下来，关上昏暗的灯离开了校务处。 路上姜冬松试图翻墙看看外面，但是因为隔壁是体育馆，所以这边的墙比其他的墙要高得多，够不到，于是他打算待会找个高点的地方再看或者去别的矮墙处看。 “到了，这栋楼原本应该是给高中部用的吧，学校真抠门，也舍不得钱多建一点楼，硬生生把美术室也安排在隔壁的小房间了。”(事实上我初中刚一毕业学校新楼就建好了，还额外建了许多新东西，可我也不想回去看了） 打开门锁，推门而入。信息教室内也没有浓雾，并且灯光异常也比校务处亮得多。 姜冬松观察一圈后关上门，寻找起了纸条，最后他在自己的电脑位的键盘底下找到了纸条，还有一个发光水晶，这张纸条是用黑笔字写的。 “这是也许是我最后的记录了，这个空间越来越暗，雾越来越浓，已经到无法分辨方向的地步了，偶尔我还会出现失忆的症状。我前几天拼死杀了一只怪物，就是那个全校园跟我玩捉迷藏的那个怪物，它本身不强，身体素质甚至不如普通人，去除捉迷藏的能力和那些锋利的爪子就废了，当我杀死它的时候它化作了一团团黑雾，然后消散了，同时周围变得亮了一些，但之后那个东西又复活了，据我推测只有那些发光的东西才能杀死那些怪物，不要试图翻墙逃离，即使你能从高处看到体育馆和体育馆周围的绿化植物带，但是墙外只有一片虚空，正面和侧门我都去过了，那里分别有一个发光的水晶，这些黑暗或者浓雾还在侵蚀着我的身体，我能感觉自己的体温越来越低，把发光物体含在嘴里能暂时减缓这种状态，我要试着去杀死那些怪物了，假如还有下次机会，我也许会把纸条放在宿舍楼里310室里，那是我苏醒的地方，宿舍楼里的怪物也不会去查看那间房间，祝我好运。” “……” “我不能拖时间，否则会像这张纸条的主人一样，看样子这张纸条的主人已经失败了，但是不清楚是怎么失败的，310室也是我的寝室，我应该先把那只威胁最大的怪物杀死然后再回去仔细翻找纸条。” “找一个一面靠墙的地方然后把那只怪物吸引过来，最后再用一把趁手的武器与之对抗。学校没什么趁手的兵器，剪刀可以先试着用一下，往怪物脑门上开个洞，然后把水晶按进去。” 这么想着，姜冬松把信息室里的一把板凳带了出去，这种板凳足以把人脑袋砸碎。 一路返回，来到学校围墙处，姜冬松打开了保温杯的盖子，霎时间一道金光溢了出来，这道金光似乎吸引了某种东西的注意。 姜冬松想把水晶拿出来，但是悲剧地发现水晶沉底了，无奈之下只好先放到一边，将手电筒灯光打开到最大，霎时间，浓雾被驱逐开了二十几米，而黑暗也退开了近百米，他也看到远处有一个黑漆漆的身影正在注视着这里，在黑暗被驱逐了之后立刻又躲进了远处的黑暗之中。 姜冬松想了一下，把手电筒调低了两档，黑暗和浓雾再次逼近，姜冬松也感受到了那股心悸感，并且越来越重。 突然，姜冬松把板凳往自己右边一抡。 “咚!” 正中脑门! 姜冬松没来得及观察，又大力抡了两遍，最后把板凳扔一边，拿起保温杯压在怪物身上又抡了几下，最后拧开瓶盖把水倒了一半多扣出了水晶，然后直接插进了怪物那破碎的头骨里。 那些闪着金光的水撒在怪物身上，立刻腐蚀了一小半躯体。 怪物浑身抽搐着，挣扎着试着用还算完整胳膊把那块水晶扣出来，但还没来得及有所行动，它的头颅便渐渐融化了。 姜冬松喘了两口气，心悸的感觉慢慢退去，他感觉这只怪物已经死了，因为它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皮肤了，可能它本身也没有完整的皮肤，因为这玩意儿长得是真的超出常理，四肢扭曲，身上长着肉瘤，姜冬松后悔压在怪物身上用保温杯抡它了，因为他感觉自己身上都沾满了粘液，不过令他惊讶的是，三板凳下去这怪物连头骨都没被打碎，只有后来用保温杯的时候才锤碎了头骨。 从怪物身上起来，身上沾满了黑色的不明液体，姜冬松想了一下直接将羽绒服脱掉了。接着忍着恶心从头盖骨里把插进去的水晶拔了出来。 水晶已经十分暗淡了，似乎将怪物的头给溶穿之后就失去了光泽。 姜冬松想了一下，将保温杯里的水微抿一口，又找水池将其灌满，把水晶洗了一下后又投了进去。 “怪物的尸体还在，和纸条上的描述有出入，也许这代表着我彻底杀死它了，周围确实变得亮一点了，但雾还没有散去，但是好奇怪啊，为什么我一点都不害怕呢?正常来说我不应该紧张恐惧到崩溃吗？算了，先去正门找一下水晶吧。” 姜冬松想着，来到了学校的正路上，远远向学校大门口望去，能看到几道猩红的光透过渗白的浓雾，在黑暗中恒定不变，好似是在牵引着迷失者的魂魄。 姜冬松靠近了学校大门，四个红色的灯笼挂在大门上，散发着红色的光芒，透过黑暗和浓雾隐隐约约能看到大门城市街头的景象，但仍然是一片模糊。 姜冬松找了一圈，最后在保安室一摞文件里找到了发着光芒的水晶。水晶被夹在了一个大红色的毕业证里。 拿起水晶，丢进保温杯，想了一下后顺便把小刀也丢进了杯子里，随后拧紧瓶盖。 离开保安室，顺便“借”走了保安室的防爆盾。姜冬松想了一下，决定下一个目标就是前往食堂路上不断徘徊的怪物，一个猎杀它的计划也在脑中成型。 离开学校大门，姜冬松无意间回了一下头，恍惚间看到伸缩门外有俩个看不清脸的人影，但当想仔细观察时又不见了，但灯笼却发生了变化。 学校大门上的四个灯笼发出的红光开始变白，并且灯笼的形状也开始扭曲，姜冬松收起了好奇心，直接离开了灯光笼罩的范围。 离开校门，经过正路来到足球场。 如果那只怪物的位置离足球场近的话，姜冬松将保温杯打开，发出的光是可以直接透过浓雾观察到的。 姜冬松来到靠近学校主干道的那一侧，他拧开了保温杯瓶盖，霎时间，一道金光泄露出来，但这似乎并没有吸引到什么的注意，姜冬松等了几分钟，发现似乎没什么动静，于是他打开了手电筒的最大档。 一道白光刺破黑暗穿过浓雾照射到主干道上，虽然没有看到怪物，但是想必它也应该注意到这里了。 姜冬松再次调低手电筒的光亮。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奔跑，姜冬松拿起保温杯，听着脚步声逼近，最后伴随着“咚”的一声，一个东西撞到了铁栏杆上，姜冬松什么也没想，将保温杯里的水泼了出去，但没有全泼。只见到散发着金光的水一部分被栏杆挡住，一部分泼到了怪物身上，那怪物立刻往后一跳，原地打滚起来，一阵阵黑烟从怪物身上散发出来。 最后，怪物停止了打滚，并起身。 姜冬松看到那怪物下巴都被被腐蚀出了森森白骨，但它还没死。 姜冬松左手抓着盾牌后的把举起了盾，并且将保温杯里的剪刀倒了出来，扭紧瓶盖之后，右手也时刻做好攻击的准备。 那怪物后退了一小段距离，然后一个加速跑，紧接着纵身一跃，在空中“双手”还利用栏杆借了一下力，直接翻过了栏杆。 姜冬松看着怪物翻了过来，然后直接砸在了乒乓球台上，那怪物动作停顿了一下，爬了起来，调整好姿势直接向着姜冬松飞扑了过去，姜冬松试着侧向躲闪，但还是被怪物碰到了半边身子。 姜冬松被带倒了，怪物则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就又站了起来，姜冬松刚站起来，来到乒乓球台的一角，那怪物又一次飞扑而来。 而这一次，姜冬松将盾牌横放，格挡了怪物爪子的一次伤害，然后被掀开，在被扑倒的时候右手的小刀直接向对方眼窝子里刺去。 怪物想要躲开，但被姜冬松左胳膊反过来抱住，在倒下的途中调整了一下姿势，怪物头直接磕到乒乓球台的尖角上了，顺势向着剪刀弹去。 “噗嗤——” 几乎没有任何阻力感，那把散发着微微金光的剪刀直接捅进了眼窝子里，能捅多深捅多深。而这还没完，姜冬松还顺势顺时针搅拌了一圈，然后那怪物身体一松，停止挣扎了。 “呼——呼——好累，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为什么我会突然想到轮回这个词?算了，先去宿舍休息一下吧，得想个办法把宿舍楼的那只怪物给杀了。” 姜冬松拔出剪刀，用保温杯里剩余的水清洗了一下放进了口袋里。保温杯内那两块水晶发光程度都差不多，像是新的那一块把能量转移到原来的那一块上去了。 姜冬松带上盾向着宿舍楼走去，一路上他都没有打开手电筒，因为黑暗已经散去很多了，已经能辨别方向了，保温杯散发出的光也在驱散着周围的浓雾保护他不被浓雾侵蚀。 来到一个岔路口，姜冬松突然想起字条上说学校小门那里也有一个水晶，想着多一个水晶多一份力量，所以他就先不去宿舍楼了，而是朝着小门的方向走去。 来到小门口，透过伸缩门可以看到校外还是一片黑暗，不过隐隐约约能看到远处的公路盘上大坝。 推开门走进保安室，可以看到地上和桌子上有许多包装袋，里面大多是一些食品和生活用具，还有一些被子枕头堆在了一排架子上。 姜东松仔细在杂物堆中翻找着，最后在桌子上的登记册旁边的袋子里找到水晶。 顺手将水晶投入保温杯里，离开保安室，姜东松顺手把门给带上了，不过在门关上的前一刻他好像看到保安室突然变成一片空荡荡的样子了，但是暂时先不管这些，现在最重要的是回到宿舍楼清理那里的怪物然后好好休息一下。 推开玻璃门，回到宿舍楼，一路上小心翼翼地走着，时不时停下脚步听有没有其他的脚步声。 回到310室，这一次姜冬松把整个寝室翻了一个底朝天，最后，他在自己的枕头套里找到了最后一张纸条。 “我已命不久矣，这里真的好冷，水晶发出的光已经彻底熄灭，黑暗和雾越来越浓，整个校园建筑物外面的地方已经彻底被黑暗和雾笼罩，已经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最后旁边那个被钉子钉出一个人形的床铺我也探究出它的性质了(很疼），拔出所有的钉子，把最后一个钉子钉入一个生物的身体，那么所有的钉子都会自动寻找被指定的生物，但会有部分钉子会误伤使用者，我通过这个性质钉死了宿舍里的怪物，那个怪物身体已经超出我认知范围了，被钉成那个样子居然还活着，在它动弹不得的时候我试着用刀子切割它的肉体，结果发现居然切不动，最后我用到了水晶才熔化了它的肉体。愿这个纸条能帮助到下一个来到这里的人，现在你可以停止阅读这张纸条了，下面都是我自己一些负面情绪的发泄……”之后的话全是一些负能量爆棚的言论，越到后面越极端，但全是自我否认的话，最后还留了一句愿来生不再作人。 翻开背面，上面用暗红色字体写了一句话。 “

这是第几次了?为什么我还活着？难道必须杀死所有的怪物才能解脱吗？可我做不到啊！

” “……” “有办法杀死宿舍楼里的怪物了。” 姜冬松来到床铺边，用剪刀一颗一颗地把钉子都拔下来。 不知拔了多久，剪刀都变型了，姜冬松的胳膊也发酸发疼，终于是把钉子都拔下来了。 姜冬松甩了甩胳膊，看了一下重度扭曲的剪刀，最后选择将它丢进了垃圾桶里。 休息片刻，感觉胳膊缓过来了之后姜冬松先是把几乎所有钉子都撒在了走廊上，然后又拿起了最后一颗钉子来到了走廊尽头，最后又大喊了一声。 一声喊叫之后，伴随着一阵巨大的“咚咚”声，有什么东西正极速从楼上向着这层楼靠近。 “咚!” 一个身影从楼梯口直接跳摔了下来，地面都被砸出了一个小坑，但是它却只是缓冲了几秒就又站起来了，并且将目光转向了姜冬松这边。 姜冬松站在了两面墙的夹角处，看着怪物连跑带跳地快速向着他靠近，最后在还剩四米距离的时候那怪物直接一个跳扑扑了过来。 姜冬松一个小侧移躲开了怪物的跳扑，怪物种种地撞到了墙，整个水泥墙都被砸龟裂了，姜冬松也被吓了一跳，但是撞到趁着怪物撞到墙后的几秒僵直状态直接左手举盾，右手把钉子按进它的皮肉里。 那一刻，一颗颗钉子像是在极近距离下被高磁力磁铁吸引了一样，从走廊地面上弹射起步，并超高速向着怪物飞射过来。 姜冬松躲在了盾牌后面，那堆钉子像子弹一样全射进了怪物体内，而盾牌上巨大的力也把他推到了墙上，并且盾牌也支离破碎。 盾牌保住了姜冬松的命，盾牌上的钉子还在持续发力，于是他直接把盾牌扔到了一边，盾牌倒地应声破碎，剩下的钉子也全射入了怪物的体内，但怪物只是直接丧失了任何行动能力，它还活着。 姜冬松没有犹虑，直接拧开保温杯对准怪物的脑袋泼水。 伴随一阵黑烟，怪物的脑袋渐渐发白，那是它的头盖骨，而它还在小幅度地挣扎，但那些钉子几乎把它的关节都钉死了，所以也只是无用功。 怪物的挣扎幅度越来越小，最后彻底没了动静，而它的整个头颅也少了一半。 “呼——结束了，给杯子灌满水休息一会吧，这两小时过得太累了。” 姜冬松在洗漱台给保温杯灌满了水之后便回到寝室了，在寝室他略微整理了一下衣服摘下眼镜就直接躺床上睡觉了。 …………两小时后……… “呃……头好痛，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不，我一定忘了什么痛苦但重要的事，算了，先去洗把脸然后去食堂回收最后一个水晶，之后把教室里的怪物杀了吧。” 姜东松起了床，整理了一下衣服看了一下表望向窗外，经管过来两个小时，窗外仍然是一片黑暗，但比姜冬松进寝室前亮堂多了。 洗脸，戴上眼镜，姜冬松离开了寝室。 来到食堂，姜冬松把手电筒调到最大档仔细观察食堂，他确实在自己的位置上找到了一盘食物，旁边还有一把勺子，但是没有找到水晶，但他没管那么多，先把餐盘里的食物给吃了。 盘子里的四个格子里盛着三菜一饭，这些食物还冒着热气，作为大锅饭味道也说得过去，但这些饭菜和姜冬松记忆中学校食堂的饭菜几乎一模一样。 吃完饭之后姜冬松离开了座位，继续寻找水晶，但最后他却在二楼厨房找到了一个发着金光的平底锅。 “……” 挥了挥锅子，还挺称手的。 带着平底锅离开食堂，一路向着最后一个怪物所在地。 回到教学楼教室前，推开门，教室里仍旧一片漆黑，姜冬松刚想走进去，突然一阵刺痛直击大脑，一阵阵记忆涌现。 在记忆中姜冬松在这间教室里以各种各样的死法死了特别多遍，有被肢解的，有被穿胸的，还有被溶解成一摊血水的…… 在记忆中姜冬松几次哭喊着想在地上攀爬着想要从从门口爬出去，最后摸到门框时被什么东西抓住脚踝给硬深深拽回去了，姜冬松的指甲扣住门槛结果指甲蹦断了，然后绝望地被拖回了黑暗之中被碾碎。 “……” “……” “我他喵的居然会狼狈成那个样子，真受不了啊。” “难怪，难怪……” “这一整个教室就是一只巨大恶心的怪物，那么……” 姜冬松把目光望向旁边桌子上的喷壶，这个喷壶疫情之前用来喷花、加湿空气，疫情的时候就用来喷84消毒液了。 姜冬松打开喷壶，把里面所有的液体都倒掉并用办公室大茶瓶里的热水冲刷了一遍，最后把自己保温杯里的水全部灌进了喷壶里。 金色的光芒透过塑料喷壶，这些光芒比之前都要闪耀，可能是因为浸泡时间更久的缘故。 姜东松不禁想到如果之前就用上这个喷壶会不会能更加轻松地杀死那些鬼东西。 把保温杯用热水重新灌满，杯中的三颗水晶散发着淡淡的微光，看上去已是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会熄灭的样子。 想了一下，姜冬松直接把水晶塞在了嘴里，在一些记忆片段中他看到这样子可以在教室里活得更久一点。 站在教室门口，外面的光透不进门哪怕几厘米就彻底消失了，而姜冬松站在门口开始使用喷壶，喷壶内部被加压，然后释放。 一阵阵闪着金光的雾气突破了黑暗的封锁进入了纯黑的教室，教室内传来尖锐的呐喊，恍惚间姜冬松看到了教室内部的样子。 那是真正的符合他脑子对血肉地狱幻想的模样，到处是破损人体骨骼血肉器官，并且这些血肉都来自同一个人…… 抛开杂念，继续使用喷壶，一片片金雾喷入黑暗的教室，黑暗在尖叫，这种尖叫不是单纯的哀嚎，还带有一定程度上的精神攻击，不能多听，因为再多听几声普通人的可能会直接疯掉，但这尖叫对姜冬松来说已经不再有任何用处了…… 步入教室，门口的黑暗已经彻底散去，在教室里一边漫步一边打着雾，黑暗之中出现一些畸形扭曲的肢团和血肉聚合体，他们试着抓住姜冬松，但不是碰到金雾被融化，就是刚要喷到要碰到姜冬松，就被他身上的淡淡微光给弹反回去了。 黑暗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一些边边角角躲在一些缝隙里，姜冬松刚做好花费很长时间来清理剩下的残垢的准备，那些缝隙里的黑色物质却直接聚合在了一起，大概有一个篮球大小，然后幻化成一只黑猫飞扑而来。 “虽然说我很喜欢猫咪，但还请你去死一死啊。” “嘣——” 闪着金光的平顶锅直接从侧面击中黑猫把黑猫拍飞了出去。 那只黑猫可能并不是真的黑猫，姜冬松看到那只黑猫在空中突然变成了白猫，并且在大腿后侧还有一些金色的花纹，好像之前是那些黑色物质附着在它的毛身上，但现在被拍散了似的。 但最后那只猫也一并消散了，变成了点点微光消失在了空中。 “呃，这是什么情况？那只猫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之前没有遇到过？它也是被困在这里的吗？希望刚才那一下它能得到解脱。” 环顾教室，教室内看上去十分正常，但在姜冬松的视角内教室里却是一闪一闪的，一片噩梦般的景象时不时与正常的教室交互替换，好像他先前死掉后的尸体全部堆积在了这个地方。 “真他喵晦气。” 离开教室，黑暗和浓雾再次包围了世界，站在走廊上，姜冬松看到远处的操场上有一道朦胧的惨白的光透过浓雾。 “得了，我难道还不了解我自己？明明还是那么想活着，结果却遇到那么倒霉的事，如果能投胎，下辈子一定要离能跳楼的地方远一点。话说，跳楼自杀的人算高空抛物吗？算了，但还有一点疑问，分裂后的我还是我吗？或者说原来的那个我已经死掉了，现在的是另外两个新的个体罢了……嘶——脑子快要被干废掉了，不管了，此刻我要化作唯心主义，我就是我，他也是我，不过……现在他应该还处于想发泄情绪但还没来得及的时候……算了，不去找他他一个人必死。” 走下楼梯，跟随着惨白灯光的引导姜冬松来到一处空地，此时在他面前出现了两扇门，一扇棕色木门，仅仅只是一扇发着惨白光芒的门就那么矗立在地上。木门上刻着“发泄室”三个字。 另一扇门则是一个光门，透过门框姜冬松只看到一片纯白，他有预感如果踏入这扇门自己就可以立开这场噩梦了，但是…… “算了，还是对自己好一点吧。” 于是姜冬松推开木门并走了进去。 木门内还是一片黑暗，但是没有了浓雾，门内的房间一片破败的景象，有被肢解切碎的玩偶随意地丢在地上，棉花如同器官一般散落一地；有许多大小不一的玻璃碎片散落在地面的坑洞里，看上是玻璃容器被摔碎的结果…… 最后，姜冬松将目光投向了房间尽头处那一个倚坐在椅子上的人。那个人看上去浑身乏力，双眼涣散，两颊上还残留着泪痕，更重点是那个人居然和姜冬松长得一模一样! “你来了?但你为什么要来?一个人立开这场噩梦不好吗？代价也不过是一半的记忆而已，况且你已经强到能应对外界了。” “我一个人就这么走了留你一人在这里受苦?那我可真是个烂人，连自己都无法拯救。”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担忧，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承受所有的悲伤……” “瞎扯，活着的时候就几经崩溃，却一直憋在心里，明明那么渴望他人的关系，却总是以不想麻烦别人的理由来否定。” “……你以为短短一句话就能让我破防吗？不可能的，哈哈”(眼角再次流泪） “……” “公平点，给我说说这个地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就说来话长了，所以我长话短说，在我第三百次死亡后变成了这个模样，在那之后我就分裂成两个个体了——我和你，我知道的是这个世界是某个恐怖的存在创造出来用来囚禁我们的，并且有四分之一是属于我们的梦境，其余部分我不太清楚，也有一个存在想帮助我们醒来，摆脱这个囚笼……”几条黑色的线缠绕上了“姜冬松”(为了方便之后叫他黑姜）的腿上，可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 “再往后你代替了我不断循环往复地去死，和我一样，除了部分已经变成本能的记忆外，每次死亡后都会失去所有的记忆，只有在达成了某个特定的条件才会回忆起来。” “这一次是你最接近成功的一次，但我想不明白，你已经可以一个人走了，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我不能让你替我受苦，这不公平。” “这里挺好的，没有任何人，除了身体会持续性剧痛之外真没什么。” “……” “你是怎么做到这个平淡地说出这么恐怖的折磨的?” “习惯就好。” “……” “……” “你要怎么才能离开?” “我不能离开，不然扎心的痛会转移到你身上，我希望我能在外得到新生，所以走吧，留下……唔!快跑!离开这里!”话还没说完，黑色的线已经快速缠上了黑姜的身子，并且迅速刺穿了他的心脏。而姜冬松也不矫情，立刻跑出了房间。 踏过门槛，来到外面的操场上，姜冬松关上了门并站到门框侧边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平底锅，此时那道光门越来越小，姜冬松如果想要的话还是来得及进去的，但是他拒绝了。 “呃啊啊啊啊啊!”门框内一阵痛苦的尖叫传来，然后一个几乎纯黑的身影破门而出，来来到门外的一瞬间便被一个金色的平底锅大力呼了一下。 “咚!”那个身影应声飞了出去，然后融入了黑暗。 姜冬松站在原地，那扇光门彻底关闭，并且那个门框也彻底被毁，此刻他只能站在原地等待时机对被黑暗操控的自己发出攻击。 想了一下他将手电筒拿了出来并打开了最大档，那一瞬间黑暗退散，但灯光却在雾中渐渐朦胧然后消失。 “喵!” 一声猫叫从自己身后传来，姜冬松立刻转头并将喷壶里那闪着强烈金光的液体都泼了出去。 一瞬间，金色液体全泼到了一个人形身上，那玩意儿是纯黑的，黑得几乎也只有一个人形，也只有被姜冬松用平底锅打中的地方是原来的颜色，但黑暗在修补那些漏洞。金色液体淋到人形上，黑色消退，但没完全消退，黑暗在顽强抵抗，但金色液体仍然缓慢但稳定地清理着黑暗。 黑姜顶着伤害对着姜冬松大力打了一拳然后立刻后退，回到了灯光照亮范围之外，姜冬松用平底锅格挡，但手腕上传来的巨大的力直接让他怀疑人生，但他还是立刻提着手电筒追了上去。 …… “特喵的你给爷醒一醒!”最后一次全力挥动黯淡的平底锅。 短短的半小时内两人几乎把整个校园追了一个遍，有时黑姜会从楼上一跃而下跳扑攻击，有时又会躲在墙角试图阴一下姜冬松，但他的位置总是会被一声猫叫给暴露。 最后两人不知怎么的追到了学校食堂，并在学校食堂进行了最后的决战，黑姜被黑暗控制后身体素质强到离谱，但他总是躲藏起来试着偷袭姜冬松，但姜冬松每次都能在喵叫声中提前做好准备。 最后黑姜身上的黑暗渐渐被打散然后消失，而姜冬松手上的平底锅也渐渐淡去，可这一场战斗他还是赢了。 “咚!”伴随着一声金属震动发出的巨响，黑姜身上的黑暗终于承受不住了彻底崩坏，一瞬间黑姜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黑暗全部灰飞烟灭，并且周围环境中的浓雾和黑暗也迅速消退，阳光没有洒落在这方梦境之中，但黑暗和迷茫再也不会回来了。 “呜……对不起，我不想这么做，我……”(抽泣呜咽着） “给我好好地睡一觉吧!”姜冬松按住黑姜的肩膀，然后一个头锤把他给敲晕了。 “md，真他喵麻烦，给我好好睡一觉吧。”姜冬松背起黑姜离开食堂。 ……………… “emmm……这里是哪？”黑姜起身，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环视一圈，发现是自己的寝室，霎时间一阵不太美好的回忆涌上心头，但当他看到坐在椅子上眯着眼休息的姜冬松时那种感觉淡去多了，再一感觉，发现那长久以来一直折磨自己的剧痛淡多了，真要评价的话大概是从6√2降低成了√3。 起身，发现自己的外套被铺在了被子上，套上外套，穿上鞋子，声音惊醒了姜冬松。 “醒了?” “……抱歉……” “我从今往后不想从你的嘴里听到任何一句道歉的话，算了，跟我继续讲讲这里的一切吧。” “呃……行吧，那就先从浓雾和黑暗开始说起吧，这个世界最开始没有黑暗，最开始只有一点点雾气和那些怪物，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黑暗和雾气慢慢降临，但每次死亡黑暗和浓雾都会重置，越是恐惧绝望仇恨黑暗越重，越是迷茫浓雾越浓，所以这次轮回你碰到黑暗和浓雾都是我产生的……” “呃，好吧，这个学校门口之前出现的人影是怎么一回事?” “你没有这部分记忆……那应该是我们之前的家人的映像，因为这场噩梦的四分之一属于我们，所以那应该是父母的映像，对了，门口的那四个灯笼也是一个死亡点，有一次我在门口的时间太长了，结果被惨白的灯光血肉分离了……把血肉比作锁，把骨骼比作被锁住的东西……锁打开后大概就是那个样子……” “好惨，你是怎么做到死三百次后才坚持不住的?” “因为每次死亡都会重置记忆，但每次死之前，或者杀死的怪物够多才能恢复记忆，并且如果是你的话应该能坚持更久。” “那么分裂后你处于一种什么状态?” “处于一种极度痛苦的状态，被锁在那个房间里，无时不刻不被逼着回忆生前遭受的暴力，对了，其实这里很多东西都映射了生前的一些不太友好的事物……比如那个被钉子钉出人形的床铺，就是我生前特别想杀死的人……还有如果用心感应的话你是可以感知到与这个梦境的联系的，然后你就可以操纵部分梦境，在被黑暗控制的时候我还有部分意志，我控制住了没使用这种力量。” “……” “我好蠢，真的……我想想还有什么值得问的……哦!对了!这个梦境的幕后黑手你能找到吗？” “我明白你的想法，那个存在极为恐怖，即使是一具分身也有一拳打爆可观测宇宙的力量，但是那个存在的状态和我们有点像，也分裂了，但性质更接近你的个体却陷入了沉睡，但即使睡着了他也分出了一些意识来布局试着阻止那个存在，但看样子那个存在把自己的大部分意识寄托在了一具弱化了不知多少倍的分身之上，更多的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我们也是棋子。” “哎，至少我们即将获得自由了，对了，这个梦境中我遇到了一只猫，那只猫帮助我打赢了你，关于那只猫你知道些什么？” “那只猫我也不太清楚，它是外来的，根据被囚禁后脑子里多出来的一些东西看……那只猫可能是那个存在以前养的猫，并且好像缝合了许多神话传说中神兽的特性。” “行吧，我也没什么想问的了，咱们走吧，噩梦应该醒来了，操场那边的光门应该重新开启了。” 黑姜有点犹豫，但最后好像坚定了自己的什么想法，坚定地回应道。 “嗯!但是请到外面等我一会，我有几件小事还没解决。” “行吧，我在房间外等你。”说完姜冬松离开房间顺手带上了门。 ……二十分钟后…… “靠，怎么还没出来？”姜冬松把耳朵靠在了门上，但这破门却碰一下直接就开了。 门开了，姜冬松因眼前的景象呆愣住了，眼眶不知不觉潮湿了。 房间里多出了一个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光门，还有一具因割腕而死的尸体，尸体另一只手还攥着一张纸条。 “对不起啦，不能陪你一起出去了，这个空间只准许一人出去，之前骗了你，这个空间判断所有的‘怪物’必须死完了，或者你死了，剩下的东西才能离开，我已经不配继续走下去了，而你不同，严格来说你已经是个全新的人了，而原来的我已经死了，我继承了遗志，而你则代表新生，请继续走下去吧！不为我，也为你。” 姜冬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打开纸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完的，愣了一会后他抱起黑姜还残有余温的遗体。 “喵!” 一声猫叫传来，一只半黑半白，大腿外侧有金色花纹的小猫不知何时站咋了门口。它轻轻一跳跳在了黑姜遗体上，伸出爪子轻轻按在了他的额头上。 不久，黑姜的遗体渐渐发出了阵阵金光，最后变成了一个个金色的光球后消散了，而小猫在这之后彻底变黑了。 “喵”在这之后黑猫叫了一声便跳入了光门。 姜冬松擦了擦眼泪，突然感知到了什么，他再次陷入了沉思。 “还有几个人是吗？那么这生存下去的勇气就赠送给你吧!” 走近光门，姜冬松转头看向了整个寝室。 “祝你下辈子好运点，别被跳楼自杀的人砸死了，我会带着完整的记忆，继续走下去的。”说完姜冬松也跟着踏入了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