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露凯专属剧情-殊途逐影-STAGE 3 对峙
——射程之内，此行从未至绝境
几分钟前。恩格玛扇区。
轰隆！
巨响声中，又一道高墙被击破，碎裂的建筑化为算量逸散。
【信使】加班啊……还是要回来加班。当务之急不该是早点下班吗？
【信使】唉，圣餐妹妹，你说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圣餐】诶？信使姐姐在说什么呀？
【圣餐】本来这就是你的工作，规定时间内没有完成，理所应当要进行补救吧?
【圣餐】如果我没有来的话，信使姐姐是不是打算就此蒙混过关，让异常智能体们逍遥法外呢？
【信使】就让大家都逍遥一会儿呗……智能体的生涯又不是只有奋斗啊，圣餐妹妹。
【圣餐】你说什么？
【圣餐】我们存在的全部意义就是为任务而奋斗！你懂个——
【诺依曼】呃，不好意思，请两位美丽强大优雅娇小可爱玲珑的女士等一下！
【诺依曼】尊敬的圣餐大人，信使大人，能放下武器，听我一言吗？
【圣餐】诺依曼？哎呀，你来得正好。之前放任异常智能体活动没有上报，这次又妨碍公务。
【圣餐】你说，我要怎、惩、罚、你、才、好、呢？
【诺依曼】噢，请相信我，我绝无妨碍女士们行使公务的企图，我想，我们只是有一些小小的误会……
【圣餐】罢工的异常智能体叫埃妮阿克对吧？
圣餐的表情变得严肃而凌厉。
【圣餐】交出她，否则可就不只是拆几座防火墙那么简单的事了！
【诺依曼】……美丽的女士们，不要做出这样残忍的举动。
诺依曼一边发抖，一边咬着牙，一步不退。
【圣餐】不交吗？无妨。等正巴比伦塔的判决下来了，没准我还会来治你的罪。
【信使】不是吧，圣餐妹妹，还要加第二次班啊？
【圣餐】信使姐姐，不想被我举报给晨星大人的话，现在马上瞄准管理员中心。
【信使】是是……快点收工吧。
【诺依曼】等一下，信使大人！
信使没有理会诺依曼，随意地举起弓箭。
与她惫懒的姿态不同，金色的光束在她手中汇聚。见到这一幕，诺依曼面色大变。
【诺依曼】糟了！防御系统，开……
还没有说完，圣餐的餐叉直接塞住了诺依曼的嘴。
【圣餐】我今天心情很糟，别让我找借口拘禁你哦。
灿烂的箭矢带着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如流星般坠向埃妮阿克所在的位置。
嘭！
在诺依曼不可思议的目光中，还在飞行途中的箭矢被某种东西击中，化作满天纷纷扬扬的光雨。
【可露凯】看来时机刚刚好。
【诺依曼】可露凯小姐！埃妮阿克她……！
【教授】她安然无恙。
我和可露凯同时侧身，露出被我们挡在身后的埃妮阿克。
【诺依曼】埃妮阿克……！
顾不得局势，诺依曼几步跑过去，搂住了埃妮阿克。
【埃妮阿克】我都听到了……笨蛋老爸，你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啊……
【诺依曼】……对不起。
【圣餐】刚刚的都是拖延时间，是吗？
【圣餐】竟敢算计我……真是小看你了啊，诺依曼。
诺依曼松开埃妮阿克，站起来重新面对圣餐。
【诺依曼】我的女儿，虽然任性、叛逆、倔强、武断……
【诺依曼】但没有任何人能把她带走，我也绝不会放任你们伤害她。
【埃妮阿克】……我在你心里怎么是这个样子啊。
埃妮阿克小声抱怨着，抓紧了诺依曼的衣角。
【教授】是你向三级底层传达信号，唤醒我们的吗，诺依曼？
【诺依曼】嗯，我把埃妮阿克的心智和防火墙做了连接，自己出来拖延时间。
【教授】原来还有对工作这么上心的净化者啊。
【圣餐】净化者本来就是这样的，别小看我们的使命！
【圣餐】信使！你也别摸鱼了，过来收拾那个罢工的小家伙！
【信使】你的体型也没大到哪去吧……好吧好吧我来还不行吗。
【可露凯】唉……速战速决吧。
【圣餐】正合我意。
【圣餐】——为了正巴比伦塔的荣耀！
激烈的战斗，刹那间拉开大幕。
绿洲的指挥室内，薇洛儿若有所思地敲打着已经喝空的茶杯。
【薇洛儿】不只是诺依曼和埃妮阿克，连圣餐的性格都有了这么大的反差啊。
【薇洛儿】原本最喜欢翘班的净化者，这下变成了带头加班的积极分子……
【薇洛儿】但是怎么说呢？虽然埃妮阿克变得叛逆了，但是对知识的渴求还是不变的。
【薇洛儿】而不正经版本的诺依曼也依然会为了保护埃妮阿克挺身而出。
【薇洛儿】看样子，即使在扭曲的麦戈拉云端，也会有一些坚持不变的东西被留在大家的心智中吧？
【教授】你是想说那个圣餐可能也是个隐藏的摸鱼人吗？
【薇洛儿】倒不是……反过来想，两个圣餐可能都是盯紧目标不放松的性格吧……
【教授】唉，的确是啊。从难缠的角度来说，两个圣餐都差不多一一
交涉失败后，圣餐和可露凯立刻激烈地缠斗起来。
【圣餐】特征码错误……看来你也是异常智能体啊。
【圣餐】信使，这次真的该加班了。
【信使】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命苦啊……
【埃妮阿克】416姐姐！
【可露凯】别过来，退后！
【诺依曼】埃妮阿克，我先带你躲到安全的地方……
诺依曼想抱起埃妮阿克，却被埃妮阿克用力拍开了手。
【埃妮阿克】难道你要丢下416姐姐一个人对抗两名上位净化者吗？你作为管理员的责任感呢！
【诺依曼】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埃妮阿克】你一直只会说这种话！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埃妮阿克】这次——看我的！
少女的身体快速向后闪躲，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枪。
武器的外形看上去实在熟悉，彻底吸引了我的视线。
【可露凯】那是……我的枪……？不，只是看起来像……
【埃妮阿克】这是我从416姐姐那学来的！
【教授】不只是在三级底层复现，甚至在云端也能做出来了吗？何等优秀的学习能力……
【埃妮阿克】看着吧，诺依曼！我要让你知道，就算……就算你保护不了我，我也够强了！
【诺依曼】埃妮阿克，你没有战斗经验！那不一样！
【埃妮阿克】去死吧！圣餐！
砰！
金色的箭矢将埃妮阿克的武器击得粉碎。
【圣餐】恭喜信使姐姐，总算干了件正事。
【信使】虽然我只是想挑轻松的活干啦……
【埃妮阿克】怎么会……为什么……
【信使】见过别人战斗，和千锤百炼的战斗技艺，可完全是两回事啊，数据库小姐。
【信使】难道诺依曼没有教过你这一点吗？
【埃妮阿克】我，我……
【诺依曼】没事了，埃妮阿克。没事了，躲在我身后……
【信使】可以让开吗？管理员先生。我们尽快下工，对大家都好……
【圣餐】你心里能不能有点偷懒之外的东西！
【诺依曼】让开——恐怕不行啊，可爱的女士。埃妮阿克是我的任务，也是我的梦想……更是我的女儿。
【诺依曼】我不能让你们毁了她。
【圣餐】我赶时间，诺依曼，你知道我忙得很。你最好老实放弃这种无意义的保护。
【圣餐】不要逼我拼着降权把你们俩一起打穿，知道吗？
【埃妮阿克】不、不行……诺依曼，你……
【教授】可露凯！
【可露凯】……把我忘了可不行啊，净化者小姐。
【圣餐】放心，你一直在我的清单上。
【圣餐】既然你们这么不听话，我就一个一个送你们去重置。
战场一分为二，可露凯正和圣餐斗得不可开交，而我……
我在原地打转，尝试和信使沟通。
【信使】教授……对吧？拜托你乖乖站好咯。别再给我增加麻烦了。
【信使】说真的我也懒得净化你，但是工作就是工作。
【教授】你就这么讨厌工作吗？
【信使】世界上不会有人热爱加班吧？
【教授】杀了我，你也还得加班。你瞧，那边那俩还打得不可开交呢。
【教授】可露凯很强的。圣餐马上会呼叫你的帮助。
【信使】至少在那之前可以先处理掉你。我就喜欢从轻松的活儿开始干。
【教授】会不会……还有更轻松的选项呢？
我一边努力分散信使的注意力，一边躲过几道流弹的落点，把自己转向更安全的方向。
【信使】什么意思？
【教授】我有办法让你提前下班。
【教授】你想想，如果监工无法行动了，你不就可以偷偷开溜了吗？
【信使】……你是在唆使我们内讧吗？净化者在你眼里这么愚蠢？
【教授】全力战斗时的误伤，这种事怎么能算内讧呢？只需要射偏一箭，对吧？
【教授】甚至不用出手，拖拖后腿也能达到那种效果……
【信使】……
信使沉默地把玩着手里的长弓。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以为自己已经说动她了。然而……
【信使】话是这么说，人还是得上班啊。抱歉啦。
【教授】！
【可露凯】教授！
一串子弹从侧面飞来，将信使的箭锋打偏。
【可露凯】给我小心点啊！
【教授】可露凯……
【圣餐】还没到闲聊的时候吧？
铮！
【可露凯】缠人……！
【圣餐】信使！后退支援我，优先解决这个难啃的！
【信使】啊？这多麻烦……
【圣餐】有她妨碍，另外两个也收拾不掉！
【信使】明白啦……
看着集中攻击可露凯的两人，我突然在心里形成了一个计划。
【教授】（喂喂……听得见吗，帕斯卡？）
【帕斯卡】（还以为你们都把我忘了。）
【教授】（是因为你自己不想参与这些麻烦事才装死的吧。）
【帕斯卡】（放心啦。如果你们被净化了，我会帮忙重置的。）
【教授】（那还真是有劳你了。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想再反抗一下啊。）
【教授】（能拜托你把可露凯和诺依曼的加密通话接进来吗？）
【帕斯卡】（可以是可以……你要做什么？）
【教授】（到制定战术的时候了。）
密集的光束和箭雨追逐着可露凯，却始终无法擦到她的边。
可露凯镇定自若地闪避着，圣餐与信使每一个短暂的停顿都会立刻招来她的还击。
【信使】哎呀呀，这可真够难缠的……
【圣餐】信使姐姐，别摸了行吗？
【信使】我也不是不想……但是放太多箭的话，你的视线也会被干扰是不是……
【圣餐】别找借口！
【可露凯】哈，解决不了我，就开始怪队友吗？
【可露凯】看来上位净化者的工作能力也就只到这里了。
【圣餐】……我会让你为侮辱净化者付出代价！
【圣餐】信使，帮我排除干扰因素！
【信使】太远了看不清瞄不准……
【可露凯】再不追上我，我可真的要走了。
【圣餐】别想逃！灵祀——圣盘！
在我的视野中，圣餐终于飞到了我们计划中的位置。
【教授】就是这个方向！可露凯，停手，低头！
加密通讯和我的呼喊一起送达，漫长的布置和走位终于到达目的地。
圣餐掷出的飞盘擦过危险的角度，飞向藏在柱子后面的——
【圣餐】埃妮阿克？
【圣餐】不对，那是一一！
哐！
【诺依曼】唔……
挺身而出的身影，硬生生接下了飞盘的重击。
【埃妮阿克】诺依曼？！
【诺依曼】咳咳……没事，埃妮阿克，我没事……
【系统音】>检测到净化者的极端越界行为——
【圣餐】降权……处罚……怎么会……我……
【信使】啊啊……所以我说了那边看不清嘛。
【圣餐】开什么……玩笑……
由于诺依曼受到的不是致命伤，圣餐受到的降权处罚并不是最严重的——但已经够了。
【教授】趁现在，可露凯！
在我发令的同时，可露凯已经举起枪，向那个动弹不得的身影射击。
一发，中的。
【圣餐】我……还能……来……
【信使】别来了别来了……唉，圣餐妹妹，尽力就好，不要强求。
【可露凯】我倒是真的还能打呢。
【圣餐】喂……信使……别拖着我……！让我今天……把这个任务结了……！
【信使】现在就剩我一个战斗力了，你不会指望我一个人继续和他们打吧。
圣餐不甘心地看向可露凯，而可露凯毫无感情地回望着她，一副随时可以再战的样子。
【圣餐】怎么能……一个擦伤都没有造成……
【信使】修养好了再来也不迟啦。走吧，走吧。
【圣餐】你今天根本……什么也没干吧……！
在圣餐的咆哮声中，两名净化者就此撤退，恩格玛迎来了短暂的寂静。
打破这片寂静的，是诺依曼沙哑的咳嗽声。
【诺依曼】咳咳……咳咳……
【埃妮阿克】诺依曼！你没事吧！
【诺依曼】没什么大碍……一点轻伤罢了，哈哈……
【埃妮阿克】为什么不按教授的计划来！要触发攻击管理员的警告，只需要你站在我背后就好了！
【埃妮阿克】我可以置换能量，我又不会有事！你是笨蛋吗！
【诺依曼】但我是爸爸吧？
【诺依曼】虽然知道你不一定会有事……但如果不能给净化者足够的惩戒，埃妮阿克就会陷入危险。
【诺依曼】就算希望不落空，我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
【诺依曼】再说……这不是给了我一次耍帅的机会嘛。
【埃妮阿克】你这个笨蛋！
看上去已无大碍的诺依曼，最后还是被扑上去的埃妮阿克一拳锤倒了。
【帕斯卡】我再调整一下……好了，这样就没问题了。
【帕斯卡】不愧是教授的权限，没想到连防火墙也能修改。
【教授】也多亏了你的技术，帕斯卡。
【诺依曼】所以，现在净化者已经没有权限进入恩格玛扇区了？
【教授】嗯，这是“帕斯卡博士”的伟大发明。硬要说的话，可以感谢“帕斯卡博士”。
【诺依曼】也就是帕斯卡小姐对吧？太了不起了，不愧是聪慧强大的帕斯卡小姐！
【诺依曼】我猜，您一定给这项技术也起了一个同样闪耀的名字吧？
【帕斯卡】名字吗……叫沙箱模式？沙桶模式？沙杯模式？都可以，无所谓啦。
【诺依曼】……您不用着急，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很多。比如说，我们可以一边兜风一边探讨……
【诺依曼】疼！埃妮阿克，为什么踩我脚……
【埃妮阿克】看上去完全恢复原状了，亏人家刚刚还那么担心……
埃妮阿克抱着胳膊靠在诺依曼身旁，虽然表情依然别扭，但两人之间的距离看上去已经拉近了不少。
【可露凯】看来那边也搞定了啊。
不知何时，可露凯悄悄站在了我身边。
【教授】嗯。虽然对埃妮阿克来说，要理解诺依曼的苦口婆心，还需要一些时间。
【教授】但归根结底，两人之间的羁绊是不会被轻易斩断的。
【可露凯】所以你就给了他们一个彼此确认心意的机会？
【教授】我可想不了那么多。光是为了击退圣餐，我就已经绞尽脑汁了。
【可露凯】哼，就当是那样吧。
【教授】你对我的口气好像也变熟悉了啊。啊，难道说……
【教授】可露凯，你的记忆恢复了吗？
【可露凯】……啊。好像也没有……
【可露凯】我只是，似乎有点明白自己曾经想要保护你的那种感觉了。
【可露凯】刚才的事，的确证明你很有头脑……也是个很强的家伙。只不过……
【教授】只不过，我还是需要着你的，不是吗？谁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教授】就像你曾经那样信任我一样……即使发生意外，我也相信着你能作出反应。
【可露凯】一一也许吧。至少……这一次的信任，得到了很好的结果。
【可露凯】只是……
【教授】只是？
我发现可露凯有些欲言又止。
【教授】想到什么就说出来吧。
【可露凯】……我在想，即使是刚和你建立信任的我，也会对你放不下心，总觉得要多看着……
【可露凯】如果那个“HK416”是与你互相熟识的，她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找你？
【教授】我也想过，但没有得出什么答案。
【教授】那也是你自己，你认为会是为什么呢？
【可露凯】我认为……
【可露凯】就算那真的是“我”，也是与我境遇不同的。我们现在获得的信息，不足以让我推断她的行动逻辑。
【可露凯】无论是被事绊住了手脚、或者有更重要的任务需要执行，还是干脆出于某种原因不愿意来见你，都有可能。
【可露凯】……当然，最后这种只是假设，我不认为我会意气用事……或者不愿意见你。
【教授】说得也是。我们还是多搜集一点信息也好……
我的话被突然凑过来的诺依曼打断了。
【诺依曼】多亏了两位的帮助，恩格玛扇区和埃妮阿克，还有我，都安全了！
【诺依曼】实在是太智慧了，教授，您这次的指挥和安排实在让人直呼精彩，看得人目不转睛！
【教授】倒也不至于……
【诺依曼】不知我有没有那个荣幸，邀请您今天共进晚餐呢？就当庆祝我们——
【诺依曼】嘶……疼疼疼，埃妮阿克，别揪我的耳朵啊！
【埃妮阿克】你又开始了！
【教授】咳咳，这些事我们先放一放。既然事情解决了，那么还请帮我们一个忙。
【教授】我们来这里的初衷，是想找回我们要找的那个智能体……你们见过的那个，HK416。
【埃妮阿克】……咦？
埃妮阿克看看我又看看可露凯，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教授】这个嘛，说来话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