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古典音乐总跟“性”有关?
对于古典乐,我们总是怀着高山仰止般的崇敬之情,秉持“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态度,与那些庄重、迷人、高雅的古典乐保持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距离。
尽管也有人在第一次听到某个大师的曲子时,就能感受到其音符与自己灵魂的强烈共振,但大多数初次接触古典乐的人,常常会觉得一头雾水。也正是这个原因,让很多人从此对古典乐“敬而远之”。

克里斯托弗·劳伦斯,澳大利亚殿堂级音乐主理人,有感于古典乐的日渐边缘化,曾主持了一档名为《迷醉》的ABC广播节目,旨在将古典乐带回日常生活。该节目在澳大利亚受到了热烈欢迎,由此节目衍生而来的三张CD全部成为白金唱片,打破澳大利亚古典乐销售记录。
古典乐到底要如何聆听呢?它们又都表达了些什么?克里斯托弗·劳伦斯告诉我们,了解古典乐,先从了解作曲家们的八卦趣闻音乐背后的故事开始。
01
古典乐总是和性有关?
——好像是的
有人做过一个统计,在莫扎特创作的《唐璜》歌剧里,这位生性浪荡的西班牙贵族一共攻克了六百四十位意大利美人,二百三十一位德国小姐,一百位法国少女,“区区”九十一位土耳其女孩,以及在西班牙主场的一千零三位美女,而人数还在不断增加。

施特劳斯的《家庭交响曲》看似展示了一幅天伦之乐的图景,施特劳斯和孩子们嬉闹,享受了美好的夜晚,然后该就寝了。钟响七声,随后就是“性爱场景”,包含了一系列极为挑逗的音乐片段,直至钟声再次响起,早晨来临。听这首曲子的时候,你甚至不需要运用太多的想象力。
德彪西的《牧神午后前奏曲》以色情之神潘神的笛声开场,描绘了他跟山林水泽一群赤身裸体的水边仙女嬉戏追逐后睡着的幻想,好一部田园牧歌式的浪漫交响乐。至于他到底幻想了些什么?你得自己听音乐细细体会一下。

劳伦斯认为,音乐关乎情感而不是理智的思考,当作曲家们带着含有千言万语的音乐驰骋之时,他们所谈论的还是“我们”: 我们的欲求,我们对浪漫的渴望,我们追求极致的能力,我们对永恒之物的向往。这样一来,情感更加丰富的作曲家们在古典乐里洒满荷尔蒙也就不足为奇了。
那么写出这些美妙绝伦的曲子的大师们,他们在生活中又是什么样的呢?
02
大师皆奇葩?
——好像是的
村上春树所崇敬的作曲家伦纳德·伯恩斯坦曾如此评价自己:“我吸烟。我喝酒。我通宵不眠。我到处乱来。我在任何事情上都过分投入。”这句话不光适用于他自己,也完美地描述了绝大多数古典大师的一生。
一方面,他们大多都是天才,精力旺盛,追求完美,工作起来不知疲倦,过分投入。
莫扎特的创作速度快得惊人,公演的前一个晚上,他一边喝酒,一边和妻子聊天,同时写出了《唐·璜》的序曲。如果让一个普通人来抄写这首序曲的总谱,光抄写就要花上不止一晚上。这件事也再一次印证了deadline才是第一生产力。

罗西尼(对,就是那个发明了罗西尼牛排的人)则很好地做到了“劳逸结合”:他因为不想起床,于是赖在床上一页接一页地写起了曲子,有一页滑到了地板上,他也不肯从被窝里起来,干脆又重新写了首新歌。

而另一方面,在音乐上熠熠生辉,天赋过人的大师们也还是过不好这一生。偷情、出轨、私奔、滥交,他们的私生活充满了混乱、荒谬与不幸:
贝多芬的故事大部分人都耳熟能详了,这位总是充满怒气的德国人从来没有受到过命运的眷顾:经历了一个悲惨的童年,好不容易即将成为一名成功的音乐家,却遭遇失聪。他的一生几近绝望地渴求爱与亲情,却把侄子逼到开枪自杀。

柴可夫斯基的生活也充满了悲伤。生性敏感的柴可夫斯基一生都被自己的同性恋倾向而困扰,他压抑着这部分的天性,对自己的“癖好”深怀负罪感。为了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他与一个精神不稳定的年轻女人结婚了,结局无疑是一场悲剧。

与前两位大师比起来,瓦格纳就显得幸运许多。在没有成名之前,他就对自己是天才这件事坚信不疑,同时四处找人借钱,并认为被他借钱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他把别人的钱(在他看来那就是自己应得的钱)挥霍在丝绸、皮草、香水上,过着奢靡的生活。然而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真的是一个天才,他的《尼伯龙根指环》成了世界上最伟大的诗作之一。

03
这才是古典乐的正确打开方式
以八卦的方式去了解那些已故大师们的生活,是与古典乐建立深层连接的一种方式。这些故事表明大师们与普通人别无二致,同样受七情六欲所扰,同样在尘世中沉浮受苦。当你更好地了解了他们的人生,你才能更好地听见他们在音乐中倾注的情感与渴望,同时听见自己心中那一刻产生的激鸣和回音。
古典乐可以是圣洁的,它抚慰我们的心灵,鼓舞我们的精神,将我们从那个温驯的良夜中唤醒,教会我们去扼住命运的咽喉;古典乐又是世俗的,它关心我们现实生活中的光与影,诉说我们在俗世的渴望和厌恶。古典乐听起来如此美妙,令人心潮澎湃,其中一个原因也在于此。
当然,古典乐还旨在传递欢乐和愉悦:哪首曲子表现了作曲家对咖啡的上瘾?哪首曲子描绘了一次散步遛狗时的轻松时光?又是哪篇乐章表现了在浴缸放屁的快乐?
翻开《音乐迷醉指南》,就此进入古典乐的迷醉世界,答案尽在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