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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同人《飞雪迎梅》12 开棺验尸

2023-02-12 17:38 作者:犹记昭昭  | 我要投稿

“包大人,公孙先生,快…快请起。”只见梅儿面色焦灼,额头清晰可见细细汗珠,急问道:“展护卫呢,展护卫现人在何处?”

包大人与公孙先生二人速速对视一眼,心领神会。梅儿此刻出现于开封府,猜也猜到定是为了展护卫之事,可她岂知展护卫已经… 表面故作镇静,包大人先开口问道:“公主,何以深夜临府?”

“我听说了,展护卫被告杀人,含冤入狱。”梅儿焦急道。

“公主可是何人指派而来?”

“未有… 是我… 是我自己想来的。”梅儿低眉颔首。

“公主出宫可有专人护送?”

“未有… 我是自己偷跑出宫的…”梅儿被包大人这一连串“质问”,越来越没了底气。

包大人轻叹,拱手婉拒道:“那还请公主速速回宫。”

“包大人,请允我见见展护卫!”梅儿急得似要跳脚,清澈圆睁的双眸泛上了晶莹泪花,灯光下闪烁发亮:“见他后我自会离开。”

“公主,展护卫被告杀人,目前尚未终审,才暂入牢狱,”包大人句句铿锵地解释道,“故此刻为了避嫌,不便见人。”

“包大人,我求求你,”梅儿双手合十,语气诚恳,眼看就要哭着下跪,可仍见包大人一脸严肃,铁面无私。无奈,她便转向站在一旁,温文尔雅的公孙先生:“公孙先生,你帮我求求包大人…”

“公主,您这样偷跑出宫,若宫里得知您在开封府,会向包大人兴师问罪的,您…”公孙先生为难道,“学生了解您担心展护卫的心情,为臣二人又何尝不是呢?我们都相信展护卫是被冤枉的,但请您相信包大人,给我们一些时间,定会查得水落石出,早日还展护卫清白。”

梅儿茫然失落地垂眸颔首,那颗泪珠险些滴落,她忙抬手拭泪。费尽心思、心惊胆战、冒大不韪,好不容易逃出宫围,抵达开封府邸,却仅因这一步之遥,仍无法与他相见?

“还请公主速速回宫。”包大人做出一送客手势,“臣可指派可靠侍卫护送公主,确保安全。”

“不,我不回去… ”擦去泪珠的梅儿一脸倔强,她不甘就这样回宫。

“公主,您这不是让包大人为难吗。”公孙先生略急道,他未料到公主此时在此固执已见,“若上面怪罪下来,谁担待得起呢?”他再次提醒着梅儿此事后果的严重。

除了这表层原因,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亦心知肚明,此刻展护卫根本不在大牢。这件秘事,不能向任何人透漏。

梅儿却看似完全无意离开,茫然地绕开二人,在花厅内四处徘徊。

“公主…”公孙先生试图阻拦,却见她毫不理会,四处张望。突然,书桌上并排摆放的三朵梅花结吸引了她的注意。

“公主... 请留步。”公孙先生欲上前劝阻。那梅花结是方才二人讨论案件时的摆放,不得为外人见也。

梅儿则不顾劝说,坚持快步至桌前,定睛细瞧: 这梅花结…这打法...

“公主?”公孙先生见梅儿轻轻拾起一结,目不转睛地盯着梅花,俊眉紧蹙,若有所思。

“这就是京城传得沸沸扬扬的血梅杀手案的信物?” 片刻,梅儿认真问道。

“是。”

“这不是普通的红梅花瓣,也不是普通的打法。”梅儿边打量着梅花边肃然道,她白皙的玉指灵巧地翻弄着梅花,“这种梅叫宫粉雪玉梅,对生存环境的要求极为严苛,仅在深冬开于高山之处,京城绝无。此花花瓣摘下后,长期放置亦不会枯萎,鲜艳如新;花味浓郁幽香,且香气持久。”

“依那杀手选用此梅做为标记,可作何推测呢?”公孙先生和包大人皆对梅儿的话起了兴趣。

“公孙先生,可否把案子大致讲于我听吗?”

公孙先生简述下案情:半月前,京城连出三起命案,作案者据说是一位神秘黑衣人,死者皆为官宦家女侍,现场留有相同的带血梅花结。随后便是展护卫,被人做局,假设凶案现场,留有同样血梅。

“我或许可帮二位追查血梅杀手。”梅儿目光坚定,透着一股决然的英气,严肃道,“至少可查出打此梅花结的人。”

“公主,此话怎讲?”包大人急问道。

未等梅儿开口,“包大人,徐大人与手下已在府外等候。”侍卫在厅外禀报。

“公主,今夜实在不能奉陪。”包大人拱手欲告辞。

“去哪里?”梅儿急问。

“安阳县令府,开馆验尸。”公孙先生道,“尸体是展昭案件的被害人。”

“那我跟你们一起去!”梅儿几乎脱口而出,请求道,“还如从前与展护卫那般,一起办案… 作为医官。我不会暴露身份的。”

包大人叹气,也罢,带上她,她便不会在此继续请求探望展护卫,而且,他也欲听她对制作梅花之人的推测。

“那便有劳公主了。”

“我过去那件医官服呢?”梅儿想起曾和展昭、公孙策共事时穿的那件深碧色官服,那还是当时开封府为她特别定制的,她与展昭同站,还曾被张龙赵虎戏称作“红男绿女”… 只叹,往日美好记忆,今已过眼云烟。

“还在原处。”公孙先生答道。

“包大人,我可以取来穿吗?”梅儿真诚恳求道。

 “公孙先生,有劳你引领公主取出官服。”包大人心想,医官服总比她此时这身宫廷太监服要来得低调。

月下,梅儿再次走在那熟悉的开封府红柱长廊上,往事不由浮现心头。多少个夜,展昭护她走过此处,寒夜的暖心关切,临危的温情守护,调侃的欢声笑语… 而今夜,月色清冷得早已散去了往日的柔情。

止步于那间熟悉的客房门前,公孙先生自然地开锁敞门,轻叹道:“公主,您离开后,展护卫整理过您的部分用品,这房间,他也特意吩咐了下人,保持着您临行前的样子。”

室内,依然是那一桌一椅,一床一榻,简约古朴,书香萦绕,亲切如故。

“公孙先生,我想问… 展护卫,真的像流言传的那样,与青楼的艺伎…”梅儿终于忍不住开口,羞怯地问出了那个她十分想又不敢提及的一问。

公孙先生轻叹口气,缓缓摇头,他也料到梅儿会有如此一问,关切地注视着梅儿,柔声道:“公主,您相信流言吗?学生相信公主是了解展护卫的为人的。”

梅儿默默垂睑,怅然颔首,眸中早已涌起一汪池水。

公孙先生见状于心不忍,解释道:“不瞒您,展护卫前往夕月楼之前曾与学生商议,他是去办案,绝非流连花丛。”

“当真?”梅儿忽得抬眸,眼底的星光似被刹那点亮。

公孙先生犹豫片刻,最终决定向她道出实情:“展护卫在返乡扫墓回程被一黑衣人引诱到偏僻之处,遇到一青楼女子,被两男人追赶欺辱,他侠义出手相救,惊奇地发现那个女子,酷似他曾经的未婚妻。”

梅儿心底的那根弦被忽得撩拨:“月娘?”

公孙先生一怔: 展护卫连这事都告于她了:“是。但展护卫怀疑是有人故意用酷似月娘的女子引他上钩,决心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便前往夕月楼查案,总共去了也不过两次,且第二次便被栽赃杀人。”

梅儿凝视着公孙先生,一字一句听得十分认真。

“所以公主,不论流言如何被杜撰,这就是学生所了解的事实。”公孙先生证实道。

梅儿含泪坚定道:“我们要尽快救他出来!”

“何尝不是呢,这也正是学生和包大人的当务之急。公主不论知道什么线索,请务必告知。”公孙先生颔首拱手道。

“多谢公孙先生,告知我此事。”梅儿顿了顿,又不甘心地问:“真的不能通融我见展护卫一面?”

“公主,展护卫是重情重义之人。当务之急是找到线索,为他昭雪。”公孙先生决然道。

“先生说的是。请您回厅等候,待我更衣,速速就来。”

….

 

丑时四更,月黑风高,夕月楼的莺歌燕舞亦落下了帷幕。堂前,侍从丫鬟们正忙不迭地收拾一地的残羹冷炙、杯盘狼藉;堂后,漆黑的走廊尽头,幽静地座落着一间间艺伎居所。

今夜碧月并未出台,此时的她紧张得魂不守舍。独自一人,翻来覆去,毫无睡意,脑中充斥着一桩桩要事,挂念着小月儿,还有…小月儿那爹!掐指一算,已数年未见。明日一早,三人真的终可团聚吗?古夫人刚刚的话,她能全信吗?她真的想去信,但又怕,那会是另一个陷阱…

开封府那边,展昭下狱已有两日,府中未给任何消息,未定行刑时间,未言再次升堂,未… 她有着很重要的秘密要告知展昭。若一切顺利,等他们三人明早团聚后,就直奔开封府…

正思量着,忽的“啪——”一声,一股阴风猛烈地吹开了窗,冷风嗖嗖地灌入本就阴冷的房间。吓得碧月一哆嗦,连忙起身去关窗。

窗外,忽见一团黑影隐约闪过。

是一个黑衣人!“阿飞?”碧月紧张又惊恐地叫着一个名字。

不对,那不是阿飞。此人身形更加修长,身手更显敏捷。未等她细想,黑衣人已迅捷地破窗而入,如钟般伫立房中。

颤栗着细瞧去,此人虽蒙乌黑面罩,但那双俊美的浓眉大眼,碧月不会认错:“是你…”

“是我。”黑衣人缓缓拉下面罩。


“展公子,你终于来了...” 碧月百感交集,激动、期待、担忧、关心,几步上前双手扶住了展昭的双臂:“你受苦了... 身子可好?开封府该不会对你用刑吧…?”

展昭下意识地后退两部,轻轻挣脱开了她的触碰,“还好。”

“还是?包大人,果真放你出狱了?”碧月不知是担忧还该欣慰。

展昭轻轻一叹,摇了摇头:“不,是我独自越狱,与包大人无关。”

 “… 嗯,说的也是,展公子武功高强,哪个大牢能关的住呢…”碧月释然苦笑。

“我想问你一句话,碧月姑娘,请你如实回答。”展昭严肃认真地正视她。此次前来,他是带着七分疑惑,和三分...怒意的。

“好,好,展公子请问。”碧月仰首对上他的目光,看似紧张、真诚而好奇。

“案发前,你是否就已知晓他们会把血梅杀手的连环杀人案也栽在我身上?”展昭语气捎带着几分怀疑与怒气。

碧月顿时一脸委屈,含泪道:“展公子,我怎么会知道…”

“当真?”

“真的… 我事前真的不知道… ”碧月被如此“逼问”得委屈而落泪,“我,我都未料到他们竟要杀掉晓红...晓红,她才14岁,是我的贴身丫鬟…我们情同姐妹,她…她对小月儿也很好… ”说得梨花带雨。

“好了,碧月姑娘,我相信你。” 展昭最受不住她如此落泪,可偏偏这姑娘又似是水做的。他的疑虑和怒气消了一半,又问:“你可知他们为何要加害于我?”

“对不起,展公子,我不知道... 也许连古夫人也不知道...”

正如展昭所料,她们不过是那真正幕后黑手摆布的棋子罢了,多问无用,展昭略显关切道: “古夫人兑现承诺了吗?是否已安排你和小月儿重聚?”

“她是这样说的。而且,我有要事告诉你,展公子,可帮你洗脱罪名。”碧月直奔主题。

展昭双眸一亮,忙问:“何以为之?”

碧月轻轻凑身于展昭的耳边,轻声低语:“.…”

“此话当真?”展昭听罢,抑制不住激动。

碧月目光炯炯而坚定,重重地点了点头,轻声道:“古夫人刚塞给我一个地址,去这里,她会托人把小月儿送到那里。”碧月顿了顿,“那个人叫阿飞,武功高强,是为古夫人的上级做事的。”

展昭剑眉微蹙,细细思索着碧月的这番话。若所述为真,她则可与小月儿团聚;她们可到开封府为自己作证,洗脱罪名。这正如二人之前所希望的,不是吗?但此事真的会进展如此顺利吗?自己可以完全相信她的话吗?展昭总觉似乎哪里不对,一切貌似来得太顺利?

“约定在何处?”展昭问。

碧月缓缓从里衣取出一小团字条,递给展昭。展昭接过展开一看,不由一怔:这...这个地址,不是宝珠寺吗?

宝珠寺,自己曾去过的:数月前,李太后与皇上初次见面的静秘之处,那日他驱着马车,负责护送李太后和… 梅儿。

心底不由轻颤,微微痛了一下。原来和梅儿共事的那些甜蜜的过往,早已一去不返...

迅速回神: 为何会安排在此处?展昭不解。此地偏僻幽静,且定与宫廷相关。

“约在何时?”

“明日清晨,展公子,现已寅时,我马上就要动身了。”

展昭思忖片刻,道:“碧月姑娘,我与你同去,暗中护你前往。”

碧月缓缓抬袖擦去泪痕,感激地点了点头。

 

…..

此夜,包大人、公孙先生、梅儿及开封府的若干侍卫已在徐县令、万先生和安阳县人马的引领下来到了郊外的棺椁存放处。

月黑风高,浓雾缭绕,寒意刺骨,气氛更显阴森可怖。


“就是这个。”两个殡葬侍卫指了其中一尊棺椁,共同麻利地抬起厚重的棺材盖子。

开封府两侍卫上前抢先一看,顿时惊在原地,面面相觑:“这…这…”

一旁几步之遥的包大人与公孙先生顿觉异常,凑过去屏气一瞧:只见那阴深的棺椁中,竟空无一人!

“尸体呢?”侍卫这才反应过来,质问殡葬师。

殡葬师一副摸不着头脑状:“明明,明明在二日前将尸体入馆的啊。”他紧张起来,“是我亲手下葬的。”

“大人,这尸体会不会被人盗走了?”另一边,徐县令的贴身军师万先生对他低语。

徐县令的眼神飘忽不定,一语不发。心想这下可遭了,顿时没了底,咚咚打鼓,只得侧目观察包大人的反应。

包大人和公孙先生顿觉此事蹊跷至极,不过也不免松了口气。许是天意?上天眷顾展护卫。被杀的晓红,尸体不见,则真凶难定,案情就有了一丝转机,势必要拖延时日,这样,被放出去的展护卫,便获得更多时日,追查真凶!

公孙先生侧首看了眼梅儿,只见她正毫无忌讳、全神贯注地细细察看着棺椁的每个角落,神情严肃,若有所思。

包大人转身面向呆在一旁的徐县令,见他一脸茫然,颔首低眉,不知所措。包大人也未加责备,想着天色已晚,便吩咐公孙先生,一行人起轿回府。

开封府侍卫清点上报人数,公孙先生忽然发觉:梅儿,公主未在其中!

明明刚刚还在此?公孙先生环视存尸房,毫无踪影!心急如焚,连忙吩咐左右侍卫,速去周遭细细搜寻。

可房外便是荒郊野岭,阴森丛林,如此月黑之夜,何以寻来?几人在四周搜了半晌也未见踪影。

包大人与公孙先生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梅儿公主,她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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