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D解读】艾伦不惜牺牲一切到底是因为爱着谁?

先奉上神仙歌词:
世界无比残酷,我也依然爱着你;
无论牺牲一切,我依然要守护你。

真的是神仙ED啊TAT,在最后几集献上了艾伦的讴歌——尽管生下来就是一个恶魔,但他也依然爱着谁,并为了守护这个人牺牲一切。
其实这里的「君」可以有很多种说法,姑且先抛出最接近的几个推测:
1、艾尔迪亚岛(除了岛上以外大陆的“世界”都是艾伦要毁灭的对象)
2、104期同伴全员(艾伦两次“告白”)
3、三笠(从小的家人,以及ED一些暗示比如围巾)
4、希丝特里亚(符合剧情走向)
2、104期同伴全员(艾伦两次“告白”)
一个个看吧,同时也是我思考的过程,字面意义上1和2其实可以首先排除,因为歌词里是单数「君」而不是「君達」,但歌词是不是虚指实际上是复数呢,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如果非要说的话,2比1会更加贴切,因为这个艾伦视角的歌词用了“爱”这个字眼,而剧情里艾伦并没有表现特别指向岛的情感,反而是对104期集体两次告白——
第一次是大家劳作后夕阳归去的火车上:



在艾伦心理,他对别人的感情是分了很清晰的层次的,从第一季开始到最后,他都十分在乎同伴,失去双亲之后的他,104期就相当于是他的最重要的羁绊,比其他任何人都重要。
第二次是他决意毁灭世界后的内心独白:




实在是太令人感动了TAT
不过感动归感动,艾伦与104期的同伴羁绊也是毋庸置疑,但刻画却与歌词的两个动词「愛す」“爱你”和「守る」“守护”不太贴切——两次艾伦对104期的“表白”都是“希望他们能活下去”,而不是“我要守护他们”。
如果非要解释这之间的区别的话,就是艾伦给了他们“与我战斗的自由”,那可是九死一生啊,马来突袭莎夏便当了,天地决战韩吉牺牲了,兵长断腿了(为了保护科尼,要不然科尼也便当了),更别提104期小团体不得不在堡垒杀戮其他104期兵团同伴的剧情,特么的简直是个地狱啊——这种行为称之为“守护”我怎么觉有点emmmmmmmmmmm一言难尽呢?
不说心理创伤,这过程是不是能全员生还真的可不一定,莎夏在马来突袭中便当了,莎夏的死是艾伦的意料之外的,但明明有这个前车之鉴但是还是没能阻止艾伦前进——如果真的是以104期小团体的生命为第一目的,当伙伴们都拼上性命来阻止他的时候不是首先该好好谈谈吗,结果艾伦表示“我给与你们和我战斗的自由”,换言之就是来赌吧,看你们能不能战斗活到最后,虽然我很珍视你们的生命,但是你要决定要牺牲自己来阻止我也是你们的选择,我尊重你们的意识。
——难怪艾伦也只能‘希望’他们活得长久了。
他不会插手,只能“希望。”
在最终话中,艾伦也跟阿尔敏坦白了他其实也不知道大家最终能否活下去:

艾伦承认了通过地鸣灭世计划可以把104变成英雄(前提是如果最后能活下来的话),但阿尔敏听到艾伦“已经死了八成,后面的两成不会有力量组织反攻”的恐怖发言后,后怕地问艾伦“真的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全部是为了我们?”
对此艾伦并没有直接回答:

不过老实说,其实艾伦139话这段和阿尔敏的剧情有些地方我怀疑有演的成分,但目无表情时的艾伦我相信都是在陈述实话,反而是有表情的时候比较可疑,这时的艾伦真正流露感情的方式是那种空洞的眼神(张力超强):

这里更别提时间线上的问题,如果只是单纯为了104期,艾伦发动地鸣灭世实际上并没有那么紧急,最起码说可以拖到最后一年吧,但是艾伦明明还有四年的寿命,这一点留到最后再梳理时间线深入分析。
1、艾尔迪亚岛(除了岛上以外大陆的“世界”都是艾伦要毁灭的对象)
然后再来看看1的选项——好像也说得通,因为阿伦就是去毁灭除了岛以外的整个世界啊。
但这个比2有更多emmmmmmmmm的地方——首先就是发动巨人群的时候墙壁的碎片砸下来,导致许多岛内平民死亡,这个真的不考虑下措施避免吗(比如提前疏散到城中心啊,我觉得还可以抢救一下),另一方面就是艾伦对旧兵团表现得极其冷血,明明知道红酒混入了脊髓液却眼睁睁看着许多兵团同伴去送死(包括了曾经解救他的皮克西斯司令),而兵长如果不是因为只喝红茶也要遭受这种下场(当然因为孤军奋战最后还是被吉克炸差点丢了命,重伤断了手指),弗爵爷说白了也是利用,包括耶派都是利用,让旧兵团体制和耶派相互内斗残杀。
当然结合2就很容易理解,在艾伦的心里不同人的重要性是分等级的,104期小团体是一个等级,其他人都次之,104期艾伦是做到了尽量让他们安全但也给与自由与他战斗,而旧兵团、耶派和部分帕岛无辜贫民算是眼睁睁看着被杀了。
3、三笠(从小的家人,以及ED一些暗示比如围巾)
说完1和2,就该来说说大热门三笠啦,而ED确实有一些对应的要素,比如歌词的前半部分画面艾伦带着围巾,最后围巾化成了鸽子飞出去,似乎对应了结局139话的鸽子给三笠戴围巾。
其实如果只看第139话,而没看过前面所有138话,其实也不是不行,但可惜我看过前面的138话TAT
别忘了三笠也是包含在104期的小团体里的,她经历的和其他104期同伴都一样——被卷入马来突袭(行动中莎夏中枪死亡),岛上旧兵团和耶派的内乱中置于危险的处境(三笠和阿尔敏差点被炸弹波及),不得已在港口杀戮调查兵团以前的同伴,天地决战九死一生——不过天地这个部分艾伦是知道三笠能活下来了,因为始祖要目睹三笠的选择,但是在继承始祖之力之前艾伦可不知道这件事,地鸣之前的事情艾伦还是让它们都发生了。
至于前138话艾伦对三笠是个什么态度我简直都不想提了,看一次难受一次,让我整整三季都对艾伦的恋爱神经感到绝望。
其实ED画面一开始是带着围巾的艾伦,我倾向认为是映射了艾伦救三笠的那段剧情(而ED里的小艾伦手上确实拿着那把滴血的刀),小小年纪的他眼神狰狞地砍死了两个大人(当时带着围巾)——从一开始种下了艾伦“恶魔人格”的伏笔(在艾伦审判会上,也是因为这个事件被质疑人性),那一段剧情我第一次看的时候是相当震撼的,而艾伦回忆这段的说法是“如果别人要剥夺我的自由,那我先去剥夺他们的”,十分符合ED的名字——“恶魔之子”。
而带着围巾时的ED画面也和歌词很贴切,都是形容“恶魔”的词汇。

下一个ED细节就值得玩味了,当围巾被风卷走之后,艾伦没有任何要抓住的动作,而是任意任由其被风卷走,然后围巾化成了自由的鸽子,另一个角度表现艾伦最想要的是“自由”,比起“围巾”(指代三笠/束缚)他选择“自由”。


4. 希丝特里亚
终于轮到希丝了,把希丝放到最后,自然也是因为我最倾向是指希丝,首先是剧情上的对应,艾伦用自己的行动N次保护了希丝——包括隐瞒了和王族接触能得到坐标之力的重要情报、在会议上断然拒绝要牺牲希丝的提议(其他人都是默认要牺牲希丝)、以及在最后为了希丝选择了地鸣计划。
对的,只要整理时间线,就会很清晰地了解到艾伦假装和吉克结盟、推进地鸣计划毁灭世界,造成马来突袭——这些选项都是为了希丝特里亚。
850年 授勋仪式艾伦亲吻希丝的手、看到了发动地鸣的未来,然后整个人开始颓,但还算是有积极性去寻找方法避免这个未来(只是看到了画面但不清楚过程)。
注意,这个时间艾伦已经知道未来有不可避免的战争和地鸣事件,他绝望烦恼的同时却从未考虑过告诉兵团一个重大情报——触碰王族可以拥有坐标之力——唯一目的只是为了保护希丝特里亚。
(而这件事艾伦连青梅竹马的阿尔敏和家人三笠都没告诉,也可以预见三人组后面的隔阂了)
851年 巨人斩杀殆尽,艾伦看到了海,对未来仍然看不到希望,三人组开始分产生隔阂,艾尔敏无法和艾伦共享心情,发现读不懂艾伦的想法;
同年,伊蕾娜来访,带来吉克的“密策”邀请,发现有别的方法可以救岛后,艾伦才坦白为了希丝隐瞒了重大情报的事情。
852年 帕岛港口完工,日出国来使,带来了吉克的“五十年计划”——这个计划需要牺牲希丝特里亚成为生子工具,在其他人都默认同意的情况下被艾伦断然拒绝,提出应该探索所有的选项拯救岛屿(当然如一个艾希up主所说的“牺牲希丝特里亚”这个选项从头到尾都被艾伦排除在外就是了)。
853年 日出国调解失败,艾伦和104期建设铁路,铁路开通仪式当晚,伊蕾娜告诉艾伦吉克的“安乐死计划”,艾伦将计就计利用吉克,把灭世计划透露给了弗爵爷,开始组建耶派势力。
随后104期和韩吉兵长潜入马来大陆,此时艾伦还尚存一丝希望,结果在“尤弥尔子民保护团体”的大会上彻底绝望离去。
在这个时候,“所有的选项”都已经被尝试过了,其实只剩下吉克的“50年计划”,只需要牺牲希丝一个人就能达成岛民获得50年和平的选项(在保护团体大会之前阿尔敏已经分析过,如果这里也失败了只能走“50年计划”牺牲希丝特里亚,有觉悟要牺牲希丝):


——而牺牲希丝的最后一个选项(同时也是对其他104期和全体岛民来说的最优选项)再次被艾伦排除。
艾伦回岛,在牧场和希丝见面,告诉她兵团在偷偷安排让她继承野兽巨人,现在只剩下战斗或者逃走,希丝却打算牺牲自己,但艾伦不答应,他不允许让这个选项发生,并告诉希丝他的抉择——地鸣灭世(同时也是他看到的未来、在尝试了各种方法后他终于还是被逼走上了这条路),并软硬兼施地让希丝接受他的选择成为同伙。




这个时候连我这个强迫症都忍不住想问了,牺牲希丝救104期全员+岛民有这么难吗?硬要来比的话,当死了莎夏这个同伴的时候这个交易已经不划算了啊?牺牲一个自愿牺牲的同伴,艾伦对你来说真的有这么难以接受吗?
答案的当然是否的,因为就在特洛斯特攻防战中,艾伦是明知道阿尔敏要牙牺牲自己救他和完成任务,艾伦还是配合了敏的行动,尊重了敏的“自由”,但是他却不能尊重希丝的“自由”。
回到时间线,随后十个月的时间希丝孕期。
再之后就是854年 马来突袭、兵团清洗、发动地鸣、天地决战——这个大家都很熟悉了。
理顺了时间线之后,大家很容易发现,如果只是为了104期的同伴(除希丝外),艾伦根本没必要在853年推动地鸣计划,并在854年发动地鸣,因为明明有现成的最优选项摆在那里,就是吉克的50年计划只牺牲希丝一个人换来大家的安宁(50年过去,104期同伴活得够久了吧)——但这个选项不被艾伦接受,所以最终抉择了地鸣计划——而这个决定,艾伦很清楚不会被104期的同伴接受,于是他隐瞒了所有人,只跟希丝坦白了。
老实说,站在希丝的角度,比其眼睁睁看着世界的无辜平民被虐杀,她会更宁愿牺牲自己,不过艾伦强硬干涉了她的“自由”,代替她否决了这个选项——某种角度说艾伦对希丝也是残忍的,这是一个“恶魔”的爱,因为在他选择了希丝而牺牲世界的同时,他也在逼迫希丝选择他而不是世界(“你做得到,因为你是拯救了我的、世界最坏的女孩”),如果最后因为良心撑不下去了也可以修改她记忆。
不过说到这里问题又来了,艾伦你一开始不告诉希丝不就好了吗,对其他同伴不都是这么做的吗,为他们好所以隐瞒自己的打算,但也不干涉别人的自由,所以为什么非要告诉希丝呢,非要逼迫希丝在他和世界(或者说“良心”)之间做选择很好玩吗?——可见艾伦其实也有软弱的一面,发动地鸣毁灭世界真的需要很强的心性才能做到,而且艾伦虽然是“恶魔之子”但是也是有善良的一面的,证据就是他在此之前从未伤害过无辜的人。
做下这个决定之后的他,非常需要希丝的理解和支持,因为他做这个决定本身就是为了她,如果连希丝都不支持艾伦可能撑不下去推进地鸣,而希丝在最后也确实也选择了艾伦,成为了共犯。
这里先不讨论孩子的父亲到底是不是艾伦,但艾伦后期是毫无犹豫的一路走到黑,甚至目睹莎夏的死亡也没有改变主意,所以准确来说地鸣计划是“为了希丝启动,但同时也帮104期的大家解决了未来的隐患,希能大家长久活下去”——而这样除了希丝的安全能保障,多少也赌上了104期同伴的未来,在希丝和104期同伴们之间,在我看来艾伦其实还是又分了一个等级——
希丝是最重要的——艾伦始终毫不犹豫地推进了地鸣计划,没有任何调整和改变,并且除了要利用的弗爵爷外只告诉了希丝,她不需要“自由”,艾伦替她做了选择,并强硬地让她和自己一个阵营(我真的忍不住吐槽,艾伦你这不是变得跟三笠一样了吗:“我是为了你好,我是为了保护你,所你不需要自由,呆在我身边就好”)。
104期同伴们的未来——除了希丝的安全之外艾伦最大的愿望,从头到尾隐瞒,希望(真的只能“希望”了没办法保证)他们都能活下去,同时也尊重他们的“自由”,如果来讨伐他也不会阻止,其中,阿尔敏和三笠相比起其他同伴和艾伦的羁绊最深刻,所以最后艾伦也把道别留给了他们(至于139话跟前面剧情矛盾的地方暂时不想讨论)。
而无怪乎马来篇的艾伦的视角分镜里希丝总是和其他104期同伴分开,在艾伦心里希丝和其他同伴的性质就是不一样的,前者的“自由”是他管的,后者才有“自由”。
在这种语境之下,歌词的表达才有了确切的含义,
「世界は残酷だ、それでも君を愛すよ」
「何を犠牲にしても、君を守る」
世界无比残酷,我也依然爱着你;
无论牺牲一切,我依然要守护你。
令人惊异的是,希丝的个人ED和艾伦的ED有很多镜头画面都有平行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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