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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与夏》01初遇

2022-04-08 16:56 作者:㣖上冰华  | 我要投稿

   夏天的一个夜晚,一个孩子的父母离婚了,一个家庭,也支离破碎,各奔东西了……

   “又是这样的梦吗……”

   女孩醒来,想着梦里的内容,蹲坐在桥洞底下,沉默着,外面下着雨,耳边时不时会有微风的低语。

  嘀嗒、嘀嗒……

  女孩看向旁边的水池,倒映着天空,一切都是那样纯净,女孩曲着腿用双手抱着,把头埋在胳膊里,像是在想着些什么。

  “来这里,好像有很多天了。”

  女孩子叫夏,时间的冲刷让她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只记住了这个字,是名字吗……应该是,今年14岁了或者更大……因为长时间在城市里游荡,除了生存,什么也不知道,自身的感情也很少,身上除了破旧的衣服,什么也没有。

  外面还在下着雨,那些高楼的墙大部分是玻璃,被冲刷的一尘不染,互相倒映着,映着街道、霓虹灯、行走的人们……若大的城市,没有这个女孩子的容身之处 ,长时间没有进食,睡在冰冷的桥洞底下,让夏瘦弱不堪,她打算找个地方,至少……可以让自己歇歇脚。

  她拿出最后一块面包,咀嚼着,这是一家面包店送的,应该是因为她太矮小了,看起来像个流浪的小学生一样,虽然也快16了……应该吧,她自己也忘却了。

  走在街道上,因为没有伞,头发上如蒙着雾一样,浑身破破烂烂,在这座城市里,与行人格格不入,唯一引人注目的,是白色的头发,因为母亲有皮肤病,好不容易治好夏的皮肤病,却没有母亲那样幸运,留下了后遗症,身体无法产色素了,所以她的头发到7岁就一直白下去,因为长期不打理,所以头发很乱。

  在这座城市,唯一搭理她的只有小混混,好了就是一顿揍,差了就会遇到想非礼自己的,也还好因为有警察的存在,让她得以安生…… 也许是因为长的好看吧,只有一些男性会注意一个蹲着路边发呆的女孩子……

   下着雨,没有很大的风,今天应该还算暖和,夏在街道走着,饿了就坐一会儿,遇到好心人也许会得到食物,可能因为白发,在这个城市得到过帮助,也得到过欺辱……貌似唯一在意她的只有警察吧,虽然每次都因为害怕,从警察局逃走了,至少,还有活着的办法。

   在街道游荡着,从白昼走入黑夜,雨一直没停,她停了下来坐到台阶附近的大伞旁边避雨。

    她累了,闭上了眼,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嘈杂的声音因雨而中和,她蹲坐在台阶,因为有一个废弃的大伞可以避雨,她困了。

   嘶吼声……父母的吵架声,以及地震的声音,回荡在耳边,父母为了自己,被压在房子里,永远出不来了,留下的,只有一张残破的离婚证书,以及哭泣的她……

   “干什么的!”

   一个保安踹了两脚夏,她也惊醒了,看着面前的人,喊着对不起,帽子滑落,头发的雪白在黑夜中是那样亮眼,以及稚嫩的声音立马让保安想起前一阵子路边游荡的女孩,警察好像还发了相关公告。

   保安眼中的愤怒平息了,掏出手机给警察打电话,出于对警察的害怕,夏跑开了……

   再次游荡于街头,雨变的貌似大了,雨滴的声音很清脆,滴……滴……

    夏喜欢这个声音,蹲在路边听着雨声,看着水洼倒映着路面,耳边吹着轻细的微风,风很温柔,像是这个世界对这个女孩的怜悯,吹动着她雪白的发丝,飘着……荡着……她抬头看着眼前的高楼大厦,玻璃墙映着对面的霓虹灯,车子在眼前飞驰,倒映在夏看着的水面上。

    雨停了,水面映出了月亮,耳中环绕着母亲因自己白化病的后遗症与父亲吵架的声音,她伸出手,虽然泥泞,但也有了肉色,而头发却再也无法变黑,自己也知道,呈现出的肉色,也只是冻的。

   她伸出手,把手放在水洼里清洗,虽然这里的水很脏……至少,洗完后看起来干净了。

   “哎!小孩,知不知道这是经济城市,那么好的城风,都让你糟蹋了!”                                        小混混一脚踢倒了她,她趴在地上,不知所措,扭过头,就对着那些小混混说对不起,应该出自内心的求生欲,让她脱口而出,在她的道歉下,小混混变本加厉,将她摁在地下殴打……

    打完了,小混混把她的外套撕碎,让她躺在水洼里。

    哭泣着……她从水洼里爬起来,看着浑身的伤,在这座城市里,不可以有乞丐,这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嘶吼了一声,夏扑了过去,与小混混纠缠在一起……

     不久,打完了,夏站在那里,被捆在树上。

     她感到委屈,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个城市,为什么自己会被虐待……

      挣脱了……

     走到街道游荡着,寻找可以歇脚的地方。

     “那孩子怎么回事……”

     “这个城市怎么会有这种玩意儿……”  

     “这么大点就白头发了……”

      路人有对她表示疑问的,有辱骂的,总之,在这座经济发达的城市里,没有人给过她好脸,也没多少人给过她帮助,但她却知道别人的好,忘记了别人对她的虐待 ,或许在她的世界里,只有美好,或者只会存着美好……

    她继续游荡着,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一切都被雨水冲刷的很干净,她站在街头,除了警察没人关心过她,或者那些人的施舍,算是关心吧……

    她有点想家了,如果自己的家在这里,就不会有地震了吧,父母就还会陪伴着自己吧,想着想着就发呆了,虽然想过找一个工作,但没有接受过过高的教育,会的很少,倒是……妓院找过她,也许是因为这个女孩子长的太漂亮或者太可爱了……最有可能……就是天生白头发以及,灰蓝色的瞳孔。

   她走到一个地方,实在累了,坐在台阶上,看着自己穿的拖鞋,感到脚非常凉,凉的很疼……

   “你怎么了?一个人吗?”

   夏眼前是一个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子,他把衣服盖在自己冰凉的脚上。

    “我叫白羽,你叫什么?” 

    夏看了看他感到他没有恶意:“我叫夏……应该吧”

    “你为什么在这里,你父母呢?”

    “被地震压着了,现在也没找我,我想他们……他们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父母离婚了,也不知道去哪了……”

    这是两个不幸的人的邂逅,也是救赎的开始……

     “你到我家去吧,歇歇……”

     夏答应了,跟着他来到一个天台。

     白羽把她抱在床上,自己做在沙发上。

     长时间没接触过床的夏摸到如此温柔的触感,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呼吸着,空气因雨变的好闻了,她起身问白羽可以洗澡吗……

    “那里……” 

    “好……”

   她突然开始脱衣服,白羽刚抬头喝口水,看见这场景差点喷了。

   “不可以!”

   白羽制止了她,让她自己去浴室脱……

   白羽看着女孩,回想起不好的事情。

    又开始下雨了……

    白羽递给夏一件T恤,但是XL码的衣服对她来说有点大过头了。

    “你叫夏对吗,你为什么头发是白的,是染的吗?”

     “不是,我不知道……好像很长时间了”

     “谢谢你!你……你很温柔……”

     这两个不幸者的相遇,可能会变好,也许是不幸的开始……

     夏睡在床上,白羽睡着沙发上,在这个看起来像个房子的地方,其实就是用厚钢板在天台盖的屋子罢了……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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