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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这份书单,每本书都是一段奇妙旅行

2021-04-23 09:35 作者:新周刊硬核读书会  | 我要投稿


打开这期推送的你,可以把思绪从手机屏幕上暂停一小会,想一想,最近一次去仔细欣赏一棵树、一株花、一片云彩是什么时候?最近一次去自然中放松是什么时候?


久在樊笼里的人们,总是会有亲近自然的莫名渴望,就算是一张好看的自然图片也是人们难得的逃离现实的喘息机会。


气候、花鸟虫鱼、自然现象……这些话题离我们看似很远,但是却深刻地塑造着我们的世界。今天是第52个世界地球日,我们试图用这份书单,重新发现身边的世界,重新发现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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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邱园的故事

[英]林恩·帕克  [英]基里·罗斯-琼斯 著,陈莹婷 译
上海文化出版社,2021-1

在英国伦敦,邱园是必去的地方之一,更是全球植物爱好者的耶路撒冷。


这当然是因为邱园乃当今世界最古老、收藏植物物种最多的植物园——大英帝国的博物学家和植物猎人从18世纪就开始从全球各地搜集植物,包括4.5亿年前的植物化石,以及不同气候带的特色植物。


比如原产印度尼西亚的巨魔芋,移植到邱园后,1889年首次开花,散发出“一股腐烂的鱼和焦糖的混合味”,引起伦敦全城轰动。当时的植物画师强忍着恶心,画了几个小时,才把它第一次开花的样子花下来。


《邱园的故事》讲的就是这座植物园从1759年开建以来大大小小的事情,但作为大英帝国的皇家植物园、统领英国殖民地网络的植物园,邱园也深深地嵌入殖民扩张与全球化的进程中。在棉花贸易中,邱园帮助印度殖民地改进了棉花种植;邱园的员工被派到热带地区的殖民地,改良那里的橡胶树、金鸡纳树、咖啡、肉桂、胡椒等经济作物的栽培;今天的大麻种植遍及全球,邱园也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今天的邱园对普通人来说,更多是一个休闲观光的所在,这也是它成立的初心之一,从19世纪晚期开始,邱园就逐步往公共园林转型,成为英国人自然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而在这个过程中,邱园又一次意想不到地参与了改变世界的社会运动。


1913年,一群要求获得选举权的女性冲进邱园,并袭击了兰花温室。为什么是邱园?因为当时邱园已经成为旅游胜地,破坏它足以引人注目。为什么是兰花温室?因为这些兰花只能种植在温室和玻璃瓶里,也许象征着一些被过度保护的东西。


这就是邱园,植物已成为人类历史的一部分。


02
塞耳彭自然史

[英]吉尔伯特·怀特 著,张和声 译
南方出版传媒|花城出版社,2021-3


这本书首次出版于1789年的伦敦,时属法国大革命爆发的第一年,巴黎市民攻占了巴士底狱;美国第一届四年一度的总统选举落幕,乔治·华盛顿当选美国第一任总统;在中国,则是乾隆五十四年,外国商船源源不绝地来到广州港,包括前几年第一艘抵达中国的美国商船。


就在这个历史急速转折的时代,英国博物学家吉尔伯特·怀特(Gilbert White,1720-1793)长居家乡塞耳彭(Selborne,属于汉普郡,位于英格兰东南部),在长达半个多世纪的时间里,慢悠悠地观察一座小村庄的动植物。


在差不多100年后,达尔文说,《塞耳彭自然史》是他青年时期印象最深刻的图书之一。有人甚至认为,如果没有这本书,达尔文可能就不会发现进化论。当然,这是有所夸张的,18世纪尤其是下半叶,是博物学大发展的时代,“现代生物分类学之父”林奈、《自然史》作者布封、“现代地理学奠基人”洪堡等都活跃于这个时代,达尔文可以说是这一思潮的直接受益者。


今天阅读这本230多年前的著作,意义何在?人类现代意义上的自然观察,也就是没有功利性地欣赏自然,普罗大众能像业余科学家一样观察自然、研究自然,便始于《塞耳彭自然史》。在后疫情时代,很多人开始重新认识自然,在阳台种花,去郊野徒步,到湿地观鸟,并尝试记住草木鸟兽的特征和名字,所见之物,很可能就是当年吉尔伯特·怀特在塞耳彭看过并记录下来的。


比如网红鸟种“戴胜”,怀特记录了它们的生境和姿态:“它们连续几个星期频繁出入毗邻我家菜园的一片绿化地,左顾右盼,高视阔步,一边走,一边觅食。”和今天我们看到的一模一样。再比如他看到鸫鸟向大鸟发起疯狂攻击,如果你在微博上看过乌鸫用自己的“粪弹”攻击猫狗或人类的视频,想必会对鸫鸟死性不改的记仇印象深刻。


200多年后重新读到怀特的记录,他未曾弄明白的地方,你或许已经可以给到他答案了。当时怀特只能从各地零星的观鸟记录大致判断鸟类存在迁徙习惯,这在今天已经成为了共识。


03
森林的奇妙旅行

[德]彼得·渥雷本 著,苏涛周海燕/吴志鹏 译
北京联合出版公司,2018-9


“你可曾漫步森林,聆听树木、月光与微风合奏的交响乐?你听到的正是几千代人之前,石器时代人类围坐在无数篝火前所听到的背景音乐。”


如果没有过这样的体验,那你一定要读一读自然作家彼得·沃雷本(Peter Wohlleben)写的“森林使用指南”。这不是经济开发意义上的使用指南,而是一部森林生活方式的说明书。


作为德国最著名的自然保护主义者和生态作家,彼得·沃雷本在林业管理局工作了二十多年,最后辞去公职,到德国莱茵兰-普法尔茨州的许梅尔小镇管理一片山毛榉森林,尝试恢复那里的自然生态。


观察动物是森林漫步的最大乐趣。彼得·沃雷本在书中传达了他数十年的森林漫步经验:如何跟随猞猁的足迹?应否搭建喂食鸟类的小屋?如何在野外生存时获得美味的食物?遇到狼和熊该怎么办?在森林里应该穿什么衣物?遇上雷雨天气,躲在哪一种树下才是安全的?


作为一名森林学家,彼得·沃雷本也回应了森林开发利用的种种问题。譬如森林墓地,彼得·沃雷本管理的森林已经有数千棵树成为了逝者的墓碑,树下埋葬的骨灰盒使用未加工过的木材和可降解的天然胶,能够完全进入自然循环。


最美妙的是,森林墓地改变了扫墓的形式:“就像爷爷奶奶生前每周日都要去探望他们一样,如今孩子们只是前往森林探望爷爷奶奶。扫墓变成了一次前往墓地的美好的森林散步,孩子们可以在森林里玩耍,甚至狗也可以同行,之后全家可能还会在附近小餐馆喝杯咖啡、吃块蛋糕。”


读到这里,你一定也很希望能够拥有这样的森林生态。


04
云水一年

[日]野野村馨 著,吴继文 译
南海出版公司,2021-3


很多人都有过出家的念头,想到深山老林里的古寺隐居一段时间,但能够实践的人很少。对儒家社会来说,剃度落发是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观念的彻底弃绝,一般家庭也很难接受。


《云水一年》作者野野村馨向父母提出“出家”的想法时,父母却没有太大的惊讶,这反倒让作者有点错愕。除了作者自身的原因——他经常去东南亚偏远地区旅行,父母宁愿他出家待在日本——想必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日本佛寺的修行体系。


以书中的永平寺为例,这是日本禅宗曹洞宗的大本山。很多看日剧的中国观众都知道,日本佛教寺院有一种是子孙院,是可以世袭继承的,住持会把儿子送到本山大寺修行几年,然后才能继承住持之位。普通人也可以自愿上山,经过严格的出家程序,成为修行的僧人。日本人对这样的修行者视若寻常,也抱以尊重的态度。


三十岁的青年野野村馨便是这样,告别家人,告别和他表白的女生,到永平寺当一名“云水”(取“行云流水”之意,指为了修行而云游各地的行脚僧)和尚,修行了一年。


在山中,每天的生活清苦而孤寂,野野村馨常常感到“一个人被仿佛没有开始也不会结束的无止无尽的幽暗长夜包围着”。坚持下来很难,每年都有几名云水费尽心思逃跑。从永平寺“毕业”后,野野村馨再次回去当一名上班族。那么,永平寺一年对他的改变究竟是什么?


野野村馨说,他在永平寺学到的,“是肯定过去一切事物的勇气,以及珍惜活在当下——未来所由生的现在——的喜悦”。具体而言,对生命更加慈悲了,会为很多事情而感动,食欲之类的物质欲望减少了很多,遇事也更加沉静。读完《云水一年》,读者或许也能改变一点点。


05

《我在京都居酒屋》

库索 著
湖南文艺出版社,2021-3


读《我在京都居酒屋》,大概没有人不想去一趟京都居酒屋吧。这是作者库索在疫情期间的京都居酒屋漫游记,也是她即将要开展的“京都新职人系列”的第一本。


首先是居酒屋使用指南。日本人为什么喜欢去居酒屋?用书中一位居酒屋老板的话来说,居酒屋在日本代表着一种平等主义:


“在同样一条吧台上,既有学生之类的年轻人,也有无所事事的退休老人,更有知名会社的社长,各种各样的人坐在一起,喝着一样的酒,吃着自己喜欢的东西,这样的形态在居酒屋之外没有。”


这样的空间,在法国是咖啡店,在英国是小酒馆,在日本则是居酒屋。一间理想的居酒屋应该有三要素:好喝的酒、好吃的下酒菜、好的谈话氛围。能够同时满足这三项要求的,通常是一些老店和小店,就如《深夜食堂》里的一般。


在疫情蔓延的一整年,库索是抱着相遇的期待去居酒屋的,希望在自己居住的城市建立一种“不太熟的熟人关系”。在居酒屋里遇到有趣或古怪的老板,不同的居酒屋因为不同的老板而有不同的顾客,也有不同的谈话氛围。当然也会遇到很多有趣的客人,和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喝着小酒,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就很有意思。


库索曾在居酒屋里认识一位28岁的和尚,他继承了家里的一座小寺院,常常来居酒屋喝酒。他说起自己的苦恼——因为要主持法事,年纪尚轻的他不知道如何面对年轻人的自杀,也不知道如何给那些来寺庙求指点的人一些人生建议,所以只好来这里喝酒,“酒是全人类的医生”。


喝酒也要有居酒屋的样子。一位店主告诉库索,让酒好喝的方法,是“遵从自己当下的心情正直地喝酒”,另外,“如果旁边的人给你推荐了什么新的喝法,一定要试试”。这很日本。 


06
鳗鱼的旅行

[瑞典] 帕特里克•斯文松 著,徐昕 译
湖南文艺出版社&博集天卷,2020-10


君特·格拉斯的名著《铁皮鼓》里有一个经典场景:渔夫从海里捞出一个腐烂的马头,肥硕的鳗鱼从马的嘴巴、耳孔里滑出来。他把鳗鱼都装到麻袋里,又从马头的喉咙里掏出两条像胳膊一样粗的大鳗鱼。


看到这一幕,站在不远处的男主角的母亲呕吐了出来。那位渔夫告诉他们,1916年日德兰海战之后,鳗鱼变得特别肥美。鳗鱼食腐,人类又嗜吃鳗鱼,仿佛隐喻着两次世界大战中的自相残杀和同类相食。


是的,今天很多人爱吃的鳗鱼,在历史上曾经是邪恶的不明生物。从亚里士多德以来,人们就一直想搞懂这种动物的来源和生殖,但众说纷纭,充满了神秘主义和恐怖主义的解说。弗洛伊德曾经解剖数百条鳗鱼,试图寻找鳗鱼的生殖器,最后徒劳无功,转而研究人类的性行为。


瑞典作家帕特里克·斯文松这本《鳗鱼的旅行》,通过鳗鱼的科学发现史,对文学和宗教上的鳗鱼进行了祛魅。但又不仅仅限于此,在他的笔下,这种动物的一生,跟人的生命有许多相似的地方:


“欧洲鳗出生在马尾藻海——一片难以确定边界的海洋,随后会去往欧洲海岸,再游入江河溪流栖居。平静地生活几十年后,当生物钟敲响,它会完成最后一次蜕变,踏上返回出生地的漫漫归途,在那里繁殖并死去。如果无法启程,它仿佛会等待到永恒,绝不变身。”


鳗鱼的一生,似乎都在寻找,寻找栖息地,寻找生命的归宿——也是出生地。作者说:“这是一场苦行僧式的漫长旅行,引导这场旅行的是一个无法解释的目的,事关存在的意义。”同时,也事关作者自身的生命意义,他在书中深情地回忆了童年与父亲一起钓鳗鱼的时光——他们如何挖蚯蚓,如何选择钓鳗鱼的地点,如何等待至天明。


数十年以后,作者才弄明白鳗鱼的生命秘密,也完成了对父亲的人生和自己的人生出发点的探寻。就像鳗鱼一样,“我们出生,有自己的起源和传承,尽全力去摆脱这种预先设定好的命运;也许我们成功了,但很快就会发现,我们必须一路回到那个来处;如果不能到达那里,我们就永远不能真正地完成自己”。


对作者来说,这把生命的钥匙是鳗鱼,对你来说又是什么呢?



互动有礼

每期书单推送后,都有读者问:

哪里可以读到这些好书?

好书太多了,读不过来怎么办?


或许是时候更新一下阅读方式了。听书,也是一种阅读。在上下班路上,通过耳朵听一本书、一个故事、一次对谈,把通勤时间利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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