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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说13(羡忘)当朝皇帝羡×前朝太子机be伪骨科慎入

2021-09-19 23:39 作者:欲归处  | 我要投稿

        对江枫眠来说,这是他第一次仔细打量蓝忘机。

        银质面具遮掩下只剩一双生的很漂亮的眼睛,有点像初冬池子里清晨结的薄冰映照着晨光,这双眼睛会让人很难觉得这张面具下的面容丑陋,盯着看久了,反倒会鬼迷心窍一般,不可抑制的想揭开他的面具,事实上这个人浑身上下都带着这样的神秘感,很吸引人去探索他的内心,但同时,他无意间的一个抬眸,又会让人觉得这个人的心门是死死关着的,不会让任何人一探究竟。

       他很难想象他的女儿要和这样的人共度一生,确实不会受任何委屈,但也注定没有尊敬以外的温情。

       “......这桩婚事江相以为如何?”

       魏婴的话把他从无限漫游的思绪里拉了回来。 

       他最后看了一眼一言不发跪在雪里,快要与这布置良好的庭院一起融成雪景的白衣身影,无声的叹了口气,复关上了窗。

       “蓝忘机此人臣委实不大了解,只是他的性子未免太过于遗世独立,且并不善于与人交际,这样的人,我怕是他来日得罪了什么人,会连累了阿离。”

       江枫眠这样的反应多多少少让魏婴松了口气。

       “那......阿姐那边如何?”

       听魏婴还是用了阿姐这个称呼,江枫眠紧绷的神经多少放松了一些,道:"阿离还好,我将她禁足在家,她倒也没有过分哭闹,只是......她的性子你也了解,确实是怎么也不肯松口,她若一直这个样子,我的反对,怕是没有效力。"

       魏婴没有说话,只是慢慢转过头,隔着那扇窗,仿佛能够突破青纱看见那个人一样。

       其实他明白,江枫眠的态度最多是有些担忧,如果江厌离足够坚持,他迟早也会接纳蓝湛。

      到了这一步,他发现自己竟然没有立场和身份阻止他走到别人身边。

      江枫眠走了许久,魏婴隐隐约约的听见高启刻意压低了声音同人说些什么,推开了门,就见高启正试图将手里的伞塞给蓝湛,听见他开门的动静,直吓到跪倒在地不敢吭声。

      魏婴疲于计较这些小事了,摆摆手示意高启退下。

      他站在门前,和蓝湛隔着几阶台阶距离,可一恍惚却又山海之远。

      这些天一直都在下雪,细碎的雪,洋洋洒洒的落满了他的黑发,他抬头望着他,某一个瞬间让魏婴有些恍神,似乎看见了九年前的梨花坡里,他发上落了几朵梨花。

      再次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行至他面前,抬手拂去了他头顶的雪花。

      “蓝湛,你怎么那么固执。”

      这样和雪一起飘落的叹息,讲不上是埋怨或者指责,只是充满了挣扎和迷茫。

      怎么就那么固执呢?

      可是魏婴,如果我没有这么固执,我们根本不会走到现在。

      这年的最后一天,照例是要宴请诸臣,以示君恩的,今年的宴席尤为盛大,宫里的太液池特意引了温泉水,加上专人精心养护,湖面上竟开出了大片的莲花,衬上漫天的白雪,风味甚是独特。

       这甚是和谐的场面却是被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陌生人打乱了。

       众人纷纷看过去,只见一群慌乱的乐师中赫然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姑娘,看起来年纪不大,若忽略了怕是洗也洗不干净的污垢,能隐约看出这是宫中下等杂役的装扮。

       她站在堂下,面对着围上来的刀光剑弩视而不见,只大胆的看了看魏婴,又在人群里瞧见了蓝湛,顿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拍着手发出一阵诡异刺耳的尖笑。

       “你……我看见过你……你抱着他,他不愿,嘻嘻嘻……”

         “你今日怎的不抱他了?嘻嘻嘻……”

        说者无心,听者却甚是有意,魏婴瞬时变了脸色,费了极大的力气克制住自己拍案而起的冲动,就见后面追过来两个小中官,一见这般大的阵仗顿时吓得跪倒在地。

         “这女人疯了许久,平日里顶多夜里在西宫宫人们住的地方瞎转悠,今日不知怎的竟叫他跑了出来,陛下赎罪……”

        高启见状皱了皱眉。

        说起来这委实是他的疏忽,可分明反复安排过,这园子周围有专人把守,一个疯女人是怎么躲开了这些人闯进来的?

        脑子里挥之不去的疑问被他尽数压了下去,眼下当务之急是解决这个疯女人胡言乱语,要是在说出什么惊天秘密,比如......

        “还不快把人拉下去!”

       蓝湛站在一边,还没有从迷茫中反应过来。像这种宴席原本和他这种性情孤僻之人最是无关,谁知多了一出闹剧,反倒让他成为了某种舆论的中心。

        事关帝王,宴席上众臣自是默认了疯癫之人的胡言乱语,可心里也难免留下了一点猜疑,毕竟疯人虽疯,可未必不是无意间说了实话,再加上这些日子陛下虽不明说,但看得出并不赞同江家小姐嫁给蓝忘机,何况再追溯至更早,这个人原也是陛下十分突兀的带到众人眼前,亲赐高官,用度一应优待的人。

        种种端倪连接在一起,很难不令人想入非非。

         场上丝竹声再起,似乎恢复了和乐,只是在场谁都清楚,已然没了这个兴致。

         “听闻金侍读昨日向陛下递了请辞书,金侍读正是前程坦荡的时候,怎么忽然......”温若寒看得出场面不对,虽然自己也到底是存疑,却不能任由猜疑扩散,这便举杯开口转移话题。

          此话一出,确实有效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金光瑶性格好,能力强,其实在朝中与所有人都交好,一看便知他在官场有一条康庄大道,因此咋听此消息委实是震惊不已。

         倒是金光瑶本人很是淡定,举杯回谢众人道:“金某委实没什么大志,住在京城仍时常怀念昔年游走四方的自由快活,思来想去,觉得那样的日子更好些。”

         蓝湛坐在一旁,没有吭声。

         桥头见江厌离那日,他还特意交给了她一封信件,托她再帮一个忙——

         “……子轩哥哥他原也不是朝臣,当年陛下杀他也是秘密行动,知道他的人甚少。你只在阿瑶面前拆这封信,里面是我模仿子轩哥哥的笔迹写的信,他若问起,你便说是阴差阳错与子轩哥哥相识的,多年前他早已四处云游去了。”

          被要求多此一举的演这一出戏多少有些奇怪,但江厌离只是笑笑,便将那封信收了起来:“你倒是替所有人都做了十足的布置。”

        她叹:“虽然我依然觉得,这份虚无缥缈的希望来日还是逃不过失望。”

        本来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怎么可能蒙了人眼一辈子。

         他只是想起了当年金子轩留给他的嘱咐,嘱咐他若有一日见到阿瑶,不要告诉他真相。

         故人的最后嘱托,他没有更改的权利。

        他永远都会记得阿瑶跑来和他报喜的样子, 两颊和眼眶都染了微微的红,握着那封信的手颤抖不已。

        “没想到江小姐竟与他是旧相识……这是他给江小姐的信,他在苗疆!忘机你知道吗,我们从前就说过要在苗疆定居……”

        他说,忘机,我要去找他。

       都在意料之内,他知道阿瑶一直是个勇敢的人。

        况且,他只有现在就离开,尚且还能怀着希望,他必须远远离开京城,因为他忠臣的帝王亲手杀了他最爱的人,他不能永远蒙在鼓里做他的臣。

         “对了,忘机,前两天江小姐特意来找我,说你的东西忘在了她那里,托我代为转交的。”

         金光瑶喝的尽兴,微醺之时似乎想起了什么,便不远不近的招呼着蓝湛:“喏,我见这玉佩大抵该是一对,莫不是你送江小姐,结果把自己的一块也一起送了不成?瞧你啊……”

         这是句打趣话,可在目光落在这块玉佩上的那一刻,蓝湛却怎么也无法配合着笑出来。

        这块玉佩是当年东宫围捕时,魏婴身上掉出来的东西,因来来回回的人过,一对玉佩无一幸免的碎了。

         蓝湛默不作声的把它们捡了回去,悄悄寻了人修复,一块留下,另一块,则是由金子轩私下里还给了魏婴。

         “他看起来很是难过,湛儿,他虽不肯同我说,但我觉得他待你应是有真心的。”

         蓝湛犹豫了很久,最终只是沉默的将它收了起来。

        很难说清他那是究竟在想些什么,或许只是不想年少真心付出过的感情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走进终结,也许只是单纯的想给自己留个念想。

         这块玉前些日子他还以为彻底的丢了,没想到竟是落到了江厌离手中。

         其它人并不太注意这看起来并不太显眼的玉佩,倒是江枫眠和温若寒抬头看了一眼,顿时阴沉下来。

          因为他们都见过这块玉佩。准确说,他们都见过玉佩的另一半,从始至终,一直都被他们的陛下好生收着,两人虽也觉得奇怪,但始终不知道契合它的另一半究竟属于谁。

          只是魏婴从来只字不提,他们也就渐渐淡忘了这件事。

          现在,许多事情已经呼之欲出。魏婴一贯处理事情都理性周全,他只针对蓝忘机的宽容,失控和反常,在这一刻都有了最合理的解释。

        蓝湛下意识的抬头去看魏婴,却只对上了一束冷的骇人的目光,那人端坐于不远处,是从未有过的脸色铁青。

        魏婴只觉得气血控制不住的往上翻涌,连呼吸都无法控制的剧烈颤抖。

        他想起了那年,金子轩那种这一半的玉佩来找他。

         “是底下的人在池畔捡到的,已经摔碎了,我找了人尽力修补,物归原主。”

         那大抵是他在金子轩面前最颓废绝望的姿态,他慢慢抚摸着那块布满裂痕的玉,然后问:“另一半呢?”

         “这不是你要送给太子殿下的吗?另一半理应由他来处置。”金子轩道。

        这对与,终究只有一半是属于他的。

        可他的太子殿下不是不喜欢的吗?无论是这块玉,还是他这个人,都不喜欢,为什么还不肯还给他呢?

        “昔日常见你意气风发,这也才不过数日,你就把自己折腾的这般憔悴不堪,魏……无羡,其实你是真的喜欢湛儿的,对吗?”

       魏婴大病初愈,还不大能起身,他抬起头,见金子轩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仍带着他一贯的,在他眼中虚伪至极的笑意。

       我以为至少那些感情我藏的很深,就算它再疼,我不说,就没有人知道。可没想到它这么容易就曝露于天光,随便谁路过看一眼,就会发现,原来你奉上的最珍贵的情感这么廉价,它不被接受,不被需要,更不被珍视。

       从当年到现在,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他的自作多情。

       魏婴感觉到了冷,是一种濒死的冷,夹杂着像要把人生吞活剥一般的疼,他明白这块玉佩在这个时候,当着温若寒和江枫眠的面出现绝不是偶然,他的湛儿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撕下了他最后的体面,一巴掌狠狠的的打在他的脸上。

       蓝湛默不作声的提前离开了宴席,慢慢的沿着一条寂静无人的小路走着,小雪下的断断续续,这会儿几乎是停了,少了风雪,他冻僵的手开始渐渐反出一点温热,于是感觉到了掌心里的一点刺痛。

       那块经过了一次修补的玉经不起折腾,已经碎在了掌心。

      熟悉的气息忽然靠近,让蓝湛下意识的收紧了呼吸。

      他抬起头,几乎要在一瞬间溺死在魏婴阴郁的吓人的目光里,竟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今天的事来的实属意料之外,让他在一瞬间感觉到了害怕。

      他甚至什么都没说,扑上来就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给了他一个发烫的吻,强势的,不管不顾的破开他的齿关向里冲去,凶狠的掠夺着他的一切,逼的他头皮发麻,几乎退无可退,几近窒息,才气喘吁吁的放开他。

      “蓝湛,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领教过他的决绝,也知道他狠,可还是没想到会做到这一步。

       太蠢了,魏无羡,蠢的不可救药。

      他弯下腰,将他抱起来,抬头见眼前正是重新修葺好的长欢殿,里面一应按着从前规制,便用力踹开了门,轻车熟路的将人砸在床上。

      他回想着温若寒和江枫眠尖锐的问话,质问的眼神和最后咄咄逼人的种种要求,满腔的愤懑和委屈,混合着被彻底背叛和放弃的绝望和无力,除了一次比一次更加猛烈的征服和索取,再也找不到发泄的窗口。

      “......我那么求你,一次又一次的,那么求着你......."

     “蓝湛,为什么你一定要切断我所有的生路,明明这样我们都痛苦.......蓝湛,我是不是用错方法了?我是不是不该轻易跟你认输,才会给你这么反咬我一口的机会,我是不是就该死死的关着你,锁着你,到天荒地老,到我死,留一道密旨让你来殉我!”

      从始至终,蓝湛只是像个木偶一般任他予取予求。这样的事情已经经历了太多次了,但魏婴的疯永远都出乎他的预料。

      但是,算了罢,他是真的没有力气,没有精力去挣扎,他只是在等一个结果,在等自己费心布的棋局再向前行一子而已。

       魏婴喘着粗气停下了动作,但仍压在他身上不肯起,眼底一片猩红,征伐之气却在慢慢消失,眸色黯淡,无数情绪翻涌,最后只余下一片空寂。

       “怎么会这么疼,蓝湛,你是不是在报复你当年受过的伤,所以非要一刀接一刀的往我心上扎......"

       "蓝湛,真的很疼,真的疼。”

       “我什么都可以还给你,只要我能还的我都还给你!我要我的湛儿,把他还给我......还给我......"

       回应他的,只有无休无止的沉默。

       魏婴渐渐停下了最后的祈求,翻身下来,背对着他,一向骄傲的脊梁弯出一道凄凉的弧度。

      “......孤会下旨给你一部分兵权,两日之后你就率兵去西海平定海寇吧,什么时候替孤平定了西境,孤就准了你的请婚。”

       心底还是无法避免的狠狠疼起来,但蓝湛紧闭着眼,发觉自己好像已经熬干了所有的眼泪。

      终于,终于尘埃落定了。

      他不得不承认江厌离的聪明,他教给他哄骗阿瑶的方法,又被她原封不动的用在了他的身上,但是的确简单有效。

       魏婴,如果重来,我不会让自己再爱上你,也不会再让你爱上我。

       “你真的要去西境?”

       最先来问候的便是温宁,年轻气盛的性子,一脚踹开了他的门,气喘吁吁的闯了进来,见他真的在收拾行装,焦急瞬间写在了脸上。

       蓝湛只是朝他笑笑,道:“你这些日子很有长进,我已经向陛下说明,待我走了,你就会顶上我现在的位置,阿宁,这个位置我说过会还给你的,现在说到做到。”

       温宁闻言愣了一下。

       其实他不提,他反倒早忘了这件事。

      “谁跟你提这个了?我是说你,你也总该先做了解再说领兵出征,何必要这样匆匆忙忙的......"他有些不满的抱怨着:“陛下也真是,怎么说也要个准备时间啊,说去就去。”

       “.......西境那边此行除的是海寇,这一战虽然准备还算充分,但那些海寇也实属神出鬼没难以应对,海上行军用兵不比陆上,你有几条命去挥霍?”

       “关于西境海寇,我昔年有专程研究过,了解还算充分,早一天去,就早一天让那里的百姓过上好日子。”

       “何况总要有人去的。”他说:“阿宁,真的谢谢你,但这件事对我来说,真的是件好事。”

       真是个奇怪的人。温宁想。

       他冷清孤僻,不爱说话,但其实似乎对谁都很好,但又对谁都不肯过分近亲,他和官场上的绝大部分人不太一样,他不在乎官位,也不追求报国的人生价值,不爱财,亦不贪色,似乎这个世上,他不留恋,不在乎任何事。

       新的一年就这样来了,在这一年的伊始,蓝湛披上了战甲,远远的离开了京城。那天没有下雪,甚至天边还出了太阳,照在人身上,是冬日里难得的暖意。

        那天有声势浩大的送别仪式,他们在无人看见的地方拥抱,然后分开,一个走向高台,一个走向千军阵前,在万众瞩目之下送别。

       送走了西境远征军队,魏婴只觉得在高台上站的太久,风冲的头隐隐作痛。

      “待他们到了西境,你替孤再传一句话去,要他们务必保证蓝忘机平安无事。”

      他原本是想派遣聂明玦与蓝湛同去,私心希望他能更安全一些,却被蓝湛婉言拒绝了,无奈之下,只好在不起眼的位置上安插了几个身手还不错的人,盼其能替他护他安然无恙。

      高启闻言应了下来,没有多说什么,温若寒和江枫眠是如何步步紧逼的他都看在眼里,那二人尚且不知道蓝忘机的真实身份就已经咄咄逼人至此,明言陛下身为帝王,与臣下暧昧不清,纠结于儿女情长,若是因此留名青史,必成万古笑谈。

      魏婴走着走着停下了脚步,高启跟着他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那块重新用金字绘写的牌匾,苍劲有力的写着长欢殿三个字。

     这三个字是由陛下亲自写下的,他看见那时烛火下少年无比认真的眼神,想过或许陛下曾经是真的想许给他爱的人一世长欢。

     “陛下既如此放心不下,为什么要派蓝将军去西境?”他终是忍不住开口问。

     “.......我不知道。"

     也许我只是近来感觉到自己对他的放不开成了把柄,所以下意识的想证明,我没那么在乎他,也不是非他不可。

      也或许,他一直都在我的视线里,我也想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过没有他的生活。

      其实他知道,他的太子殿下早就放开了他,是他固执的不肯放弃,不想承认自己追逐他多年付出的所有,最后真的无疾而终。

      长长的宫道上响起了不知是谁的叹息。

       高启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寂静无声的深深宫苑,那鎏金的三个字,在阳光下略显刺眼,他恍然觉得自己看见了那个画面,那个高挑消瘦的人披着一身白袍,走过长长的宫道,抬头久久的望着这三个字。

       他忽然有了一种强烈的预感。

       他再也不会见到那个人了,而这座大殿,永远也等不到他的主人。

突然蹿出祝大家中秋快乐!

马上要结了,但还有点没想好预设的两版结局用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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