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峻豪x你】交错两分半秒.
「The World」观测者联文Ⅱ10.06
“造物主将创造之笔递予观测者”
“全新的世界将被人间使者构建”
上一个世界@枳知淮颂_
下一个世界@梓卡少爷_KAJI

四十五度仰望零下五度天
他说他愿意记起我们曾交错的时间.
巴黎夜色的天,霓虹灯光扑闪里外街道,精致高调的建筑外围着一圈郁葱的草木。自印象里八二年起就从未间断的喷泉水铺洒瓷砖,人影纷杂交融,属于记忆里的爵士韵味与当地人的热情如约而至 我现在正在83年的巴黎商业区
皮质布袋里的艳玫与晚报色彩冲击强烈,却又格外搭配自然。我戴好蓓蕾帽,抚平裙摆上的褶皱,挎上包迈着轻快的步调走进偌大奢华的舞厅.
金发的舞者随着悠扬的音乐摆动身体,交托优美的舞姿。这是一场有格调的盛会,每一步的皮鞋踩踏声都在优雅氛围中无影遁形。我不禁握紧手中的资料单,漂亮的脸上引起自信却又忐忑的笑容
我穿过一众宾客走进舞厅最里的私置房间,推开门室内特有的清香席卷感官,沙发上的男人穿着利落的黑色风衣,翘着腿的姿态慵懒自己,他轻轻将手中的烟摁在烟灰缸,不急不徐的一点点碾灭
他还是喜欢抽那50年后的劣质香烟。
我冰冷的身体感受到室内的温暖后放松起来,惨白的脸色渐渐恢复红润。我捺下心中的澎湃走到张峻豪身边,将早已被捏住的资料单放在玻璃桌上,艰难地勾起嘴角,说道:“我将您需要的拿到了.”
俊秀的男人一如既往脸上没有半分波动,甚至没有丝毫喜色,张峻豪嗤笑出声来:“给了你两个月的时间穿梭期,你才做出来这些?”
我神色一僵。张峻豪果真至今还在否定我的所有能力.

我和一群人是七天之后还死不瞑目不消散的孤魂。因为留连人间被时间探者所察觉,未免除灰飞烟灭,我们开始成为了名义上的时间穿梭者,拥有调动时间和修补时间线的能力
我们为一群更高等级的“时间旅人”工作者。我们的确比平凡人拥有了他们想象不到的超能力,却替他们工作,奔走于各个时间空间修复残缺的时间线,抓住破坏法则的另一等级制度将其歼灭
张峻豪是这几百年来最佳的时空旅人。我很荣幸的成为了他的部下。我只记得,在自己还是十八岁的花季少女时期,我离开了人世遇见了他,我以最诚挚卑微的态度迎接他的抚摸,自此之后,我就成了这个冷漠神明最虔诚的信徒。
为了成为他的最佳副手,能得张峻豪的垂眼,我用尽了自己的精血完成每一个时空任务,获得多次他亲手颁发给我的“优秀时间工作者”荣誉水晶杯。
可是我的上司,多给我一个随意的眼神,都是莫大的奢侈。他貌似谁也看不上,尽管这只是我的心里安慰。 我用半条命缝补了另一个时空的时间间隙,获得了这次能和他同行工作的巴黎之旅。那天我真的好高兴。
在这个时空出现的时间误差其实也就只是时间错位等这类小问题,没想到上级部门居然小题大做,让我跟张峻豪来完成这个任务,不过这也算是一种赐予我的福音
要想找到交错点,只能逐个排查哪里的时间线已经出现错位,不然等事情继续延发,可能导致流年崩溃而致使世界时空崩塌。偌大的巴黎,我利用这两个月的穿梭期总算找到
张峻豪如今对我的态度也无可厚非。只要我在协助他修补的时候把完美的技巧发挥出来,顺利完成这次任务,我定能得他赏识

月色迷人,中心广场复古独有的衣饰挂在旁边店铺的橱窗,崭亮的玻璃使得赤裸地透出它们毫不掩饰的美丽与骄傲。高高砌起的浓郁艺术气息照拂每一位心怀美好的教徒,歌颂上帝完美的创造,歌颂上帝今日撒下的良好机遇。
朦胧的清辉之下,花都的鲜花花香乘风萦荡幸福的人们的面庞,它们在晚间开放时绚丽诱惑,绽出罪恶至极的瑰丽,盛现一副凶火殆尽的烂漫与迸发的兴奋
我敛下眉眼默默注视着这一切,有些拘谨的跟在张峻豪后面。他散发着不可一世的少年意气和与之相反的成熟迷人气息,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两种互相矛盾截然不同的形容词会在他的身上同时乍现
身穿背带裤的孩童局促的抱着未售完的野花,他提篮里那些属于自然的缱绻语言被用报纸简陋的包裹起来,他用纯澈的双眼扫视一圈是否需要花的人,最终将视线定格在张峻豪的身影上
那小孩三两步跑到他的面前,说着一口流利的法语向他询问着是否购买。我站在远处路灯昏黄灯光之下,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我只记得这天,张峻豪难得失态,窘迫又害羞的挠挠头,迅速解释着什么
那天张峻豪罕见偷偷地把那堆没有卖完的野花都带回了时间特定旅馆.

回到旅馆的那夜是澎湃的。
明天我就会协助张峻豪一同修补错位的时间线,这也会成为我第一次能和这位高不可攀的神祗一同合作。可当我现在得知了这个打破我一切心理防御的消息时,我已经不可能再用同样的感受以以前那般崇敬他
时间信息库主任找到了我的死亡原因。我好歹当初也是个野鬼,可却竟是这般稀里糊涂的将自己的死亡方式给淡忘,这实在是太蹊跷了,我委托时间信息库,让他们帮助我找到真正原因
时间信息库经过流年长河的淬炼,已然形成一个地广物博的深奥天然博物馆,不管怎样,绝不可能出现任何差池。飞溯的邮差还夹杂着我脑海里空缺的那部分时间记忆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打开它之前会心怀忐忑与不安,浓浓的窒息感贯彻我的全身,那股没由来的绝望麻痹我的神经感知。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将这份焦躁压下心底,打开了邮件
可是那天我宁愿被生理上的情感所左右,毫无预兆的将这封邮差丢弃.
给你们讲个笑话,一个蠢货女孩将杀害自己的凶手奉为拯救万物的救世主。

邮件上叙述的很明白。我十八岁时在人间高考完走出考场,附近刚巧不巧有时间线紊乱的问题出现,不经意的往对面随便一撇,便奠定了我的往后余生
我作为一个普通的人类,看见了张峻豪的施法,这是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时间穿梭者施法时是不被世人知晓发现的,他们构造的时间海洋是跨越时空,能影响过去亦能探知未来的神秘广阔世界,如果人类因为看见了正在某个时空碎片调节时间线的任务者,本应拥有的时间将会被疯狂吸引汲取,直到所剩无几,衰老死去
但这样的现象也同样会被站在一个时间线的人类所看见。所以管理局高层部门下了一个疯狂而又不可理喻的的死命令:如果有个别特殊人类看到了我们正在调整时间,直接快速扭曲时空给他们制造一个合理的死亡方式。
张峻豪以车祸宣告了我的死亡.
这是他们传输的记忆里丝毫不差的事实真相。那晚我的思绪如洪流,这个消息疯狂刺激着我的大脑,翻江倒海。我不是没有过深深的怀疑,可是我莫名结合起我百年前刚入张峻豪部门时他们不解和吃惊的眼神,他们言语中无意透露的“怎么会这样啊”“你还真是命好~”,以及一切还未被完全淡忘的残碎记忆,仿佛一切的蹊跷与问题都得到了解决
我的理智如同堤坝,洪水来时连自己都不愿意防御一下,任凭这些冲打我的身躯,再一点点迈过高坎,直到侵蚀我的全身。如果我只是片面的相信,那必然是对不起我这百年对他的尊敬。可事实如此耀眼地摆在了我的面前,我可是直来直往的性子 ,更别提知晓了这样的事
我冷笑出声,噬骨的泪水划过眼角.

次日清晨窗前温暖的郁金香,镀了半地缠绵的缱绻。精致的窗框花纹与那和煦绽放的郁金香格外相得益彰,如同书上那般神圣明媚,出现在画里时泼洒满面的高调艺术,浓缩在文字里时人的身临其境。
今天是在这讨人厌的巴黎的最后一天。
我叩响张峻豪的房门,他早已穿戴整齐。他竟是随意而冷漠的瞥了我一眼,我觉得,他到底是把我的痴缠当成那根廉价的未熄灭的那根烟头。反复在脚下辗转踩灭,到最后自己又潇洒地落了背影显出他的不屑一顾。还要趿拉着鞋子,把我在他鞋底残存下的烟灰都给抹逝
自这最后一刻开始,张峻豪再未见过我眼底闪过动人的水波。好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永永远远的失去了她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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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到指定地点调整错位的时间线 ,时间线对比起修补时空缝隙显然要复杂的更多更多,期间需要打开时间间隙,只要技术火候到位,便不会掉入时间深渊
可惜我是不会让张峻豪如愿的。张峻豪熟练的画了一个符咒,最后催动法术找到交错的时间线,正在进行并和。期间我只需要帮他看好时间线是否分裂。
果真不出我的意外,时间线开始分裂撕扯出时间间隙,帮他修补是我的分内之事,可我却眼底闪过嗜血的兴奋,悠悠地不断加大时间缝隙的衍生扩张,直到最后,便会将法术的主操作人吸进时间深海,消亡于世
张峻豪的眼底闪过错愕。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时间法术强弱了,被疯狂吸进时间间隙,可就在这最后的危急关头 ,他眼疾手快的抓住展开的时间导索
张峻豪距离掉落时间深海 只差我掰开他倔强的手指。可笑的是,直到快要死亡那一刻他的眼神始终保持着清醒与冷静,我本可以让他现在就消失,这样一切苍天给予我的伤痕都会随着他而抹去。那时我的心里便自由了
可是,我终究不打算这样做,因为这样无疑是徒劳的,反正最后张峻豪也会因为抓不牢而掉进里面去,他总归应该察觉到这件事情的不对劲,可即使是这样,他也不愿意拿他审视的眼光与我对视几秒
狂风肆虐而起,我们设置的独立空间不会有人进来。路边的花草被连根拔起,风携走漫天沙石,细密的灰尘沾到他的头发丝,却丝毫不显狼狈。他咬紧牙关,死命抓住最后的支撑物,简单回望一生,还真没想到自己最后会丧命在一个小小的世界
他俊秀的脸上居然划过了一抹笑。眼前这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自然是这次事件背后的主谋,张峻豪冷不丁地握了握手中的光枪,眸色一暗,没有做什么动作
随着吸力越来越大,他开始变得吃力。张峻豪的身形开始剧烈摇晃,我就站在他的面前,睥睨着他最后苦苦挣扎的模样,也不肯抬头求我一声,即使看我一眼.
他的手猛的松开了。我眼里闪过一瞬的呆滞
他坠落消亡时都闭着眼。好像我真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脏物.

转眼之间百年又过。
当初我回到基地,告知了他们这个众星拱月的时空旅人在任务中法术操作不当致使自己消亡的可悲消息,有专门工作人员回朔了这一过程,被我动过手脚的时间库自然是瞒天过海了
我又在虚无的空间里虚度着百年时光。后来我被推举为了新一个时空旅人,竟被分配到他的办公室。我总是憔悴疲惫不堪的,像是被吸取去了魂魄,时常双眼无神的盯着外边
我好想故乡的紫藤树。只可惜没人懂我这份忧愁与寂寥,我的大脑是被剥去信念的光,只闪动着紫藤的芬芳。我开始拿自己空洞的双眼观测时间长河里的星耀,即便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我觉得我大抵是需要一个崇敬者的。我会把这个人培养成和他相差无几的男人,我会把他喝咖啡多加方糖的习惯刻于这个人骨子里,会让这个人模仿他的一颦一笑,天哪,即使我并没有见过他笑过
不过我一定会记住他那夜在广场的羞涩!
他们说,那年之后我再也没提过他的名字 .

我又开始颓废的做起了任务。这次来到的时空地点是二十一世纪的东方国家,我领着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在集市上寻找时间交错点
繁杂吵闹的集市上混合各种物体的气味,泥土香,生肉腥臭,塑料味浓。形色的人们忙不失迭购买各类百货,稀碎的眼睛里留下不可察觉的精明,地下石地时不时有一汪污水以及粘稠的脏物
我细密地寻找着交错的重要时间线,没有顾得上后边那个二货毛小子,他一直向往人间生活,自从被抓来当使者没有一天是顺心的,他有个怀了孕的小女友啊,他得赶回去人间负责的。
我这边终于刚好修补完时间线,答应陪他再逛一会儿,余光却敏锐捕捉到墙边的一个小男孩。他睁着湿漉漉的狗勾眼,澄澈而又清明的郁色在他身上结了痂,看起来十四五岁的清秀少年模样,却身上脏兮兮,细碎的头发遮住好大半张脸。他在远处以一种知晓者的身份沉默着,抿着嘴巴,半晌才开了口
我并不急着调整时间把他杀死,却也并没有听到他说话的声音,即便在距离较远的地方,我们这些非时空的特殊旅人却也能将关键声音悉数听清。他对着口型。
“带”“我”“走”
我瞳孔一缩,顺移到他的面前,撩起他的头发
太像了,太像了,简直跟他毫无差别
男孩的眼睛纯粹清澈得使我看到他眸子里倒映出一个早已污秽不堪的我,虚伪的善良包裹的外皮,催发出我本为恶人的天性,他神色的渴求牢牢抓住我的心,那是一种依赖与对我的央求 是我几百年来从未在他身上看过的东西.
鬼使神差之下,我静止了时间,找到这个男孩的资料信息库。姓名:张顺。
不是他,又像他。我抽了疯,篡改了他姓名表 上的名字与信息身份——张峻豪,时空穿梭者。把毛小子与他的身份相对调换,毛小子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我并没有应下他的感谢,各取所需罢了.我不告诉别人他的名字,只让别人称呼他为:阿顺
我想我需要一个情感寄托体.

我是不太理睬阿顺的。像是当初他央求我把他带回来所赎的罪。他的纯净在这个荟萃的时空世界显然是独一份,我承认我后悔把他带回来了,即当那洋洒日光透过玻璃窗,阿顺的侧颜与当初正风华正茂的他简直一模一样
我恨他亦忘不了他,他甚至于给我的情思都像他身上散发的烟草香,矛盾混合体
阿顺总是以一种尊崇的目光小心翼翼的观察我的脸色,不过我是吝啬的,不太愿意给予他一个淡泊的眼光,我自然知道外界的言论,他们都羡慕阿顺能被我带回来
我对阿顺好像他当初是怎么对我的一般
我就将这份儒慕的痛苦分毫不差地递交在阿顺的身上。我自我安慰着,谁让这个世界再也没让我挥洒当年的放纵了呢

转眼之间,阿顺变得更像他了
阿顺长成了男人,他有一股纯天然的男性魅力与帅气的面容,好多女性穿梭者都不可自拔的疯狂迷恋上了他,她们说,能被他瞧上一眼,也自然是好的。
我也不再如同他少年时那般冷漠他了。原因是因为一次出任务他在我重病之时替我调整好了时间,我并不是什么生性凉薄之人,不可能将他的好心好意罔顾。
一次在他的生日典礼上,我喝酒喝大发了,已经不是往日里微醺的状态,是酩酊大醉,醉的好苦,却不解愁。阿顺长成跟他一个样子了,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我想哭,不知道哭去哪里。我边哭边躺在阿顺怀里,阿顺红了脸,看我哭他心里也好痛
我翻个身,亲上阿顺的嘴巴,阿顺的脸更红了,慌张地在原地徘徊。我拉拉阿顺的手,在他二十六岁这年跟他发生了关系
我躺在床上看着阿顺的脸,情不自禁地喃喃着:“张峻豪…张峻豪…”
阿顺愣住了。他好高兴好幸福,这是她几十年来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这是我几百年来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阿顺不知道她的眼睛里在看另一个人,他的心事被藏在月亮里头去.

十五世纪的西方国家,冬天雪的刺骨寒凉冻彻万物光景,雪色是不被鲜活的人民们看好的,眼波触及之冰雪茫茫,更愿意享受一场湿润的春雪,晋时来上一杯暖身的小酒酌情,看山头街巷雾色渺茫
阿顺和我躲在一个小镇人家废弃的小屋里躲雪,这次的时空任务是我陪阿顺来做,我看着这场春雪,心情甚是愉快,嘴比脑子快,说出一句话来:“你还记不记得那次在西班牙…”
我反应过来,忽地闭上了嘴巴。阿顺并没有察觉到什么,顺着我的话意,说了下去:“记得啊。”
我顿时僵在原地。阿顺轮廓分明的侧脸又与我记忆里的那个他重合,阿顺想着,我老是说一些我们其实根本没有一起经历过的事,其实他早在少年时期就察觉到了
他去翻阅古书,书上说,这可能是 两人之间空间重合,其中一方记忆交错丢失。阿顺继续仰望着这场春雪,他说愿意记起我们交错的时间.

时间给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他们信息局的人告诉我,杀害我的人是张峻豪,拯救我的人也是张峻豪。这是不是你们早就料想到会有的误会,会有的结局,到最后完美大结局?天大的玩笑
张峻豪因为对不得已伤害我的事心怀愧疚,他用自己两百年的时间寿命换取了能让我成为时间穿梭者的机会。我就说怎么那么蹊跷,我就说怎么就我踩了狗屎运
原来繁花似锦的夏天,那个少年温柔的眼神亦如我心里腐朽的阳光,直射驱除出的阴霾成了我这几百年来最久的念想
我突然一点也不怪张峻豪了,纵使他真的杀害过我,也即便他拯救过我。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们彼此都亏欠,阿顺是张峻豪在世间的最后一缕残魂,这好像是谁都能料到的事
这只是我在自我欺骗。我骗我自己,阿顺跟张峻豪是两个人,我骗我自己,我杀害张峻豪一点错都没有
最后好像谁都有了自己的归属,只有我一个人拥有炙热艳丽那堆花孤孤零零地在八二年的巴黎飘荡 .

后记 :
卖花的孩童冲到张峻豪面前,咧开一个灿烂的笑容 ,说道:“先生买花吗?”
“不买”
“那,你给那边你漂亮又可爱的小女朋友买一朵吧~”
张峻豪红了老半天的脸,不声不响的买下了所有的花
我就说,明明我的挎包里只有一朵夹杂报纸的玫瑰.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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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烂尾了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