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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鲁斯之乱中篇小说]《荣耀之人》(一)

2022-05-04 21:18 作者:海峡的风lee  | 我要投稿

~ 登场人物 ~

第十三军团“极限战士”

 

罗伯特·基里曼,原体,奥特拉玛五百世界之主

陶若·尼克迪莫斯,奥特拉玛英杰(萨拉曼斯),原体的冠军

瑞玛斯·文坦努斯,连长,第四连

 

斯特洛克·埃松,连长,第十九“荣耀”连

英布里乌斯·梅东,[借调至指挥岗]

 

奥斯特里安·厄尔库斯,中士,厄尔库斯终结者小队

莱皮杜斯

伊法诺

法隆·维特鲁斯

欧罗塔斯

涅瑞安

达科特斯

安德隆·庞图斯

赫斯特

米顿·阿斯特里斯

萨桑德

帕莱蒙

雷登

斯卡曼德

 

萨尔瓦塔·塞菲鲁斯,中士,塞菲鲁斯小队

盖伦

斯卡隆

托勒密斯

梵特

阿尔坎·达达努斯,[现役中士,塞菲鲁斯小队]

艾欧切斯·泰伯尔

索拉里乌斯

万塔罗

萨拉曼·阿洛伊西奥

哈德里亚克

拉尔图斯

欧律马洪

 

费杜斯·加塔里翁,中士,加塔里翁小队

尼苏斯

 

泰农,中士,泰农小队

德卡利乌斯·查尔科顿

 

奥托洛,[调换至现役]

费罗涅斯·代达尔,[中士,调换至现役]

桑切斯·多罗门,[调换至现役]

安迪米亚斯,[调换至现役]

艾达斯,[中士,调换至现役]

兰托,[中士,调换至现役]

莱卡斯图斯,[调换至现役]

多米登·派克斯,[调换至现役]

费隆,[中士,调换至现役]

费涅安,[中士,调换至现役]

普罗纳克斯,[调换至现役]

皮芮蒙,[调换至现役]

乌兰图斯·雷姆洛,[调换至现役]

伦德鲁斯,[中士,调换至现役]

赛多尔·拉达曼,[调换至现役]

萨佩杜斯,[中士,调换至现役]

塞拉弗,[调换至现役]

泰托农,[担任Aeternian的指挥]

瓦琳,[中士,调换至现役]

 

海拉斯·派利安,受誉者,第82连

 

 

第十七军团“怀言者”

 

库尔塔·塞德,牧师,[标记为俘虏]

马尔德雷克·费尔,中士

珊·瓦雷克,[军衔未知]

安戈尔·沙克斯,牧师

 

 

 

 

 

 

 

 

   [标记: 23.46.32]

 

        埃松想知道什么时候言语承载不了谎言的重量,这其中的虚假如同雷鸣般震耳欲聋又以至于它们像坍塌的黑洞一般散发着引力,让真相的亮光都在其周围扭曲。

       斯特洛克·埃松,第 19 连“荣耀”连长。

       他是极限战士,基里曼的子嗣。也是考斯之子。

       兰希尔所发生的浩劫在他耳旁轰鸣。炮火,谋杀,绝望。怀言者的装甲载具,他们盔甲的颜色如同干透的血渍。而极限战士,他们本该完美的盔甲上却沾满了灰烬和血迹。 埃松听到了叛徒无声的嘶吼以及他自己手下的哭嚎,通讯器中充斥了刺耳和恐惧的声响。伴随着爆弹枪的鼓声,一切如同一首关于背叛和绝望的嘈杂交响曲。

      极限战士不曾是光的一部分吗?帝皇之光照亮了银河的远方,也遮盖扭曲了那些可怕而真实的谎言。基里曼的子嗣们是否会因这场大事件的不幸展开而永远改变?我们还会像过去的自己的影子一样,站在实现理想的光辉之中吗?——就像我们现在站在韦瑞迪安的愤怒面前一样吗?

       在他的战术无畏盔甲的陶钢板内,即使死亡就在顷刻之间,战斗也结束得很快。那个埃松曾经称为 kin 的人的背叛就像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一般在他面前上演,——而他自己,也如同一股杀戮的旋风,战术显示屏、瞄准线和报告屠杀的通讯数据流此时也离他远去。考斯是一个被背叛的世界。数小时内,一颗行星沦陷了,用于农业劳作的田地已经变成了烟雾笼罩的战场和难以想象的噩梦屠杀场。

       命令在不知不觉中从连长抿紧的嘴唇喊出。他超人身体的强化肌肉在巨大的终结者盔甲中运作。他的护手猛地扣动着他的组合武器的扳机,并用他的链锯拳轰出一记尖叫般的毁灭。然而,埃松此时的心思却在别处。他一生杀敌无数。如同是“战争”活生生的具象化。

       就算在这样的一生中,埃松也经历了属于他的那份震惊和喜悦。科罗纳·查斯米,121-4-2上的可怕奇迹。刚特萨深渊中的绿皮......

        这个袖珍帝国的兽人在亚空间风暴的孤立中变得庞大起来。但随着风暴的消散,可恶的异形从深渊中将触手伸向了梅利奥节区上机械教所管辖的世界。

        六十一年前,在冰冻的锻造世界梅利奥-特尔蒂亚上极限战士和怀言者曾并肩作战。如果不是一位名叫库尔塔·塞德的怀言者牧师出手相助,埃松就会丢掉他的性命。随着第十三和第十七军团聚集在考斯,将与另一个正在蚕食壮大的绿皮帝国展开战斗,埃松一直期待着再次见到他的老朋友。也许这次可以报答牧师的恩情。

       可他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对考斯犯下的暴行和隐藏在怀言者心中的不可想象的背叛令人震惊和恐惧,足以让科罗纳·查斯米和121-4-2上的所有情谊被抛之脑后。背叛的痛苦让基里曼的子嗣们永生难忘。

       而在连长盔甲里那宁静的黑暗中,此时萌生出了一个新的伤口。随着每一个怀言者的生命被夺走,那个伤口就如同被撒上了盐。随着每一名极限战士被屠杀,他们垂死的生命如同炙热的火光向他的视网膜显示屏上倾泻而来,埃松觉得他的灵魂被揉进了火与盐之中。他为每一个倒下的极限战士以及怀言者而感到痛苦。军团之间因彼此的悲剧所纠缠,战场上充满了混乱、仇恨和愤怒,但所有人都是更大灾难的受害者。

       极限战士们,即使有他们的训练、有他们的理论和模拟,但无法对这种最黑暗的可能性未雨绸缪。有些东西让怀言者们睁开了双眼,看到了他们不该看到的东西,洛加和他的子嗣们已经投身于明日的恐惧之中,投身于兄弟般的毁灭和背叛的鲜血。埃松和他的极限战士现在发现自己置身于这样一个愿景之中,此时只为自己的生命而战。

        连长想要咆哮,想要诅咒,想要哭泣。想把他自己从考斯暴行的震颤中解放出来。但他不能。虽然他为帝皇的领土被亵渎和家园世界被背叛而感到痛苦,但他不能允许自己这种软弱表现出来。他的兄弟们——无论是怀言者还是极限战士——他们都会在雷鸣般的枪声和炮火声中感受到帝皇的愤怒。他们都将知道唯有战争是永恒的。

       埃松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慢。战斗和流血似乎在他周围消退,仿佛考斯本身已经停止转动。光线在四周逐渐减弱。韦瑞迪安恒星的亮度逐渐由暗转亮,令人目眩。就像日食的盈亏一样,恒星似乎正在经历一些灾难性的异常活动。随着它短暂的褪色,兰希尔被笼罩进了一个意想不到的黄昏之中。几秒钟后,天空又燃起了如同黎明般的病态光辉。在地平线上,在烟雾、残骸和相互碰撞的军团战士中划出轮廓,韦瑞迪安的光照在战场上病态地穿过。

        我愿太阳从未升起,印记回头,兄弟情谊未曾破碎。

        银河系曾是我们的,而今却失去了一些宝贵的东西。人类曾宣誓要用文明之光照亮蒙昧的黑暗,净化那些低劣种族的星辰。拥有帝皇血脉的人赢得了一个光荣的联盟——一然而现在却被背叛所玷污。这一切是否必须提醒我们那些早已被遗忘的真理和不合时宜的惩罚?我们还能成为我们所曾宣誓的死亡天使吗?我担心这个崭新且不真实的的黎明所带来的不仅仅是一个全新的世界,还有一个被重新定义的银河,一场停滞不前的远征和一个流着相同血脉的敌人。

        埃松杀气腾腾地转过身来。他随意移动着他的终结者盔甲,感觉着纤维束的收缩,伺服肌肉跟随他的动作。头盔内部的显示屏突出了迷失在深红色和黑暗海洋中的极限战士的蓝色轮廓。战场上充斥着叛徒军团战士,他们发光的头盔显示镜在黑暗中凝聚成光。绿色的镜片仇恨地盯着连长的组合爆弹枪,链锯挥舞,爆弹猛射。

        埃松不想杀死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他只有他的原体的命令,防御的迫切需要。成千上万的极限战士被杀,但每一次复仇都会让阿斯塔特军团远离他们以前的兄弟同盟。 埃松不会用不切实际的幻想来欺骗自己。这场浩劫之下,只有死亡才是唯一的胜者。

        以前的盟友被认定为敌对目标,连长甚至感觉到他的组合爆弹枪“莫里科珀斯”(Moricorpus) 也出现了毫秒的延迟。爆弹枪和热熔枪管对着迎面而来的怀言者,武器的机魂好像也出现了混乱。

       你们让我别无选择。不要测试我的忠诚!

       一个怀言者死了,然后另一个,又一个。 埃松的心有些麻木。他的嘶吼因遗憾而空洞,因愤怒而嘶哑。连长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不安与不确定。如同一颗怀疑的种子,在他的身体里生根发芽。怀言者却如同着魔了一般坚定,像发疯的野兽一样向他扑来。 埃松无法在杀戮的狂乱中得到宽慰。他所拥有的只是命令,他原体的命令:“尽你所能保护自己。”

       所以他会竭尽所能的抵抗。

       第19连的斯特洛克·埃松将他的武器转向一个穿着深红色装甲的杀手。狠狠地扣动扳机,莫里科珀斯如同被放开了手脚,在战士的胸膛上重重地打进了几发爆弹。当军团士兵倒在地上时,连长又趁势干掉了两个。敌人的爆弹像坠落的陨石一样从他坚固的盔甲上迸出火花。 但埃松不会在这混乱的战场上就这样迎来自己的结局。他高贵的盔甲不会允许这样。

更多的怀言者向他走来,在昏暗和混乱中并肩前行。他华丽的军衔装饰和制服证明对他的敌人有着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保护连长!” 埃松通过通讯频道听到一声大喊,随后一连串的爆弹从背后击倒了向他而来的袭击者。对于军团士兵来说,这是一个可耻的结局,但怀言者并没有给他们其他选择的余地。

       埃松通过他的传感器感应到了敌人的接近。他猛地转身,挥出他的链锯拳。一个突击连怀言者试图将他的链锯剑砍向埃松的肩膀上,但连长一拳将它格开。链锯剑与拳套擦出火花并被弹开,叛徒向后退了几步。 埃松上前一步,大力挥下链锯拳,将怀言者的双手从手臂上砍下。掉在地上的盔甲护手还依然紧抓着狂暴的链锯剑,而鲜血从盔甲的残骸中喷涌而出。

       埃松将怀言者踢了出去,将这个受重伤的敌人踢向了正在前进的叛徒队伍。此时另一把链锯剑砍进了他肩甲内的陶钢上,连长无法快速转身以回避它。当刀刃试图咬穿陶钢时,埃松再次重复他之前的动作,用他的链锯拳将剑打落,然后一拳打进敌人的胸甲。

       链锯咬穿尖叫的怀言者的躯干的同时,埃松一把将叛徒举到他面前。 埃松以他的敌人作为活体盾牌,吸收了四面而来的爆弹枪的火力。他面向迎面而来的怀言者,将拳套上的尸体甩了出去,然后将他的组合武器的枪管对准来犯者。 埃松用两发爆弹射穿了一名怀言者的喉咙,用一发热熔气浪将另一人的脑袋轰了出去。

       连长又听到了一名疯狂的怀言者中士的战吼声。这名中士扑向他,挥舞着一把受损的链锯剑。被卡住的武器在埃松的盔甲上弹了一下,但仍有足够的力道让连长趔趄了一下。埃松抬起莫里科珀斯,一枪从中士手中射掉了链锯剑,但中士又拔出了一把手枪。经过一番近距离战斗,埃松又从中士手中夺走了武器--以及几根手指。将组合武器与他的敌人的头部持平,埃松看着这个怀言者转身想跑,但没走几步就被同胞的尸体绊倒在地。

       埃松大步向前,在中士用另一只手够到它之前踩下爆弹手枪。跨过怀言者的身体,连长一脚踏碎了他的另一只手,然后将他的靴子放在中士的头盔上,狠狠地将 Mark IV型的头盔踩得粉碎。

        突然间,埃松的视野中闪现出绿色的火焰,一阵汹涌的等离子轰击着他的终结者盔甲。连长在他被烧焦的盔甲中踉跄后退,等离子火焰融化了陶钢,在他的盔甲留下了冒烟的战损坑。另一发火焰击中了他的盔甲上的电缆,埃松痛苦地吼叫起来。等离子在他的盔甲上冒出气泡,散发着如同恒星般的热度。让他跪倒在地。

       他的战士们赶到了他的身边粉碎了敌人的进攻,埃松松开了手臂上的一直紧扣着链锯拳的扳机,连长向他的手下举起手。 他皱着眉,咬紧牙关,将痛苦咽下。

       我的肉体——如同像我的家乡一样——受尽折磨与苦痛。 我接受它,考斯也必须这样。 它的痛苦既是我的痛苦。 只有活着的人才明白生存的痛苦。 肉体的衰竭,精神的崩溃。心灵被背叛所带来的灼痛感。我的痛苦既是考斯的痛苦。但我们仍然活着,这也是个不小的奇迹。

        当他睁开眼睛时,埃松发现他的光学指示器在战斗中跟踪运动。怀言者正在脱离战斗。他们撤退了,埃松认为极限战士穿越兰希尔的战斗已经取得了一些阶段性的胜利。

        随着病态的阳光再次在他们周围升起,将战场笼罩在阴霾之中,光线以一种不自然的状态逐渐变亮,连长开始意识到他可能错了。

       “允许追击吗,连长?”一名极限战士老兵中士喊道,但埃松几乎听不见他的声音。

        纵横交错的阴影处,勾勒出一个孤独的怀言者的轮廓。不像他那些凶残的同胞,他是一个一动不动的身影。绿色的显示镜片从一个有冠的头盔上发出骇人的光芒,与他的等离子手枪上的核心亮光互相映衬。手枪粗大的枪口仍然冒着烟,伴随着被搅动的气体的余辉。那人身后的披风也微微起伏,看来是位某种意义上的百夫长,但他手中强大的动力权杖进一步证实了他的身份:一位军团牧师。在与怀言者并肩作战后,埃森知道第十七军团的队伍中有许多这样的精神领袖。

       埃松用莫里科珀斯将自己撑了起来,身上的炽热的疼痛使这个动作变成了一种艰难的考验,牧师还在盯着他看。穿过斑斑点点的黑暗和他兄弟们退缩的身影,他举起等离子手枪瞄准着。

       但怀言者却倾斜他的头盔以表示好奇。

       埃松的眼睛也睁大了。库尔塔·塞德?

        也许是他。也许不是。透过战场阴霾笼罩的灼热光芒,埃森几乎无法分辨他的手下和敌人,更不用说怀言者之间的区别。但光是这种可能性就让连长怒火中烧。瞄准的准星对准在牧师身上,他的重叠轮廓在埃松眼前闪过。他的头盔显示第二次确认目标并且确认牧师就他的武器射程范围内。

        可埃松却迟疑了,迟疑了那么一秒。

        牧师的盔甲上闪烁着一抹亮丽的绿色铭文,在一群正在撤退的怀言者中消失了。

       “是否追击?连长”他旁边的中士再次问道

        埃松正要应答时,他的通讯连接自行更改了频道以接收优先通信。

       “这里是文坦努斯,第四连连长,”通讯频道噼啪作响。

       “收到,连长。”埃松回答,但随着瑞玛斯·文坦努斯的话不断重复,并在他的头盔内回响,他开始明白所有极限战士都收到了这条信息。

       “我正向全球通讯系统进行紧急广播。考斯的地表已经不再是安全的环境。本星系的遭受了异常耀斑活动的影响,并将在短时间内导致考斯的辐射等级达到致命水平。已经不可能从星球展开撤离。因此,如果您是本地公民、帝国军成员、第十三军团战士或者任何效忠帝国之人,请尽快前往离您最近的洞穴系统。地下洞穴可以提供足够的防护,使我们能够在这次恒星活动中幸存下来。直到情况转变之前我们都将在其中避难。不要犹豫。直接前往最近的洞穴。 洞穴位置和通行访问信息将在这条重复广播的加密附件中找到。以帝国之名,即刻动身。消息结束。”

        “连长?”中士问道。就像战场上站在他身边的其他极限战士一样,他看着埃松。连长转身看向韦瑞迪安的太阳,就像他以前做过一千次一样。

       今天会有所不同。光所触及的一切都会消失。

       你们这些杂种。你们这些变态的可怜虫,配不上帝皇的血脉。

       你们杀了我的兄弟,毁了我的世界……

      “你们都听到文坦努斯连长的消息了,”埃松通过通讯器说。 “我们现在准备去地下寻求庇护,以躲避恒星的怒火。黑暗中仍有使命等待着我们。我们要将把敌人赶回光明,在考斯地表终结他们的背叛。现在立刻出发,因为我担心我们不会是唯一深入地下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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