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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re:《山河令》温周关系解析(之一——周子舒脱离天窗)

2021-07-23 12:27 作者:傲慢的双鱼儿  | 我要投稿


前言:以温客行和周子舒两个剧中角色的表现为脉络推演全剧,不涉及小说。写此文章的本意,是因为看到人们的偏见,跟在任何地方一样,“有不虞之誉,有求全之毁”。

有想法者,欢迎留言探讨。

第一集  周子舒脱离天窗

第一集交代周子舒为什么脱离天窗。先出场的两个人,是周子舒和晋王。

周子舒是杀伐无情的天窗首领,气质稳健,目光犀利冷酷,黑色披风裹着肃杀之气,剑法凌厉。他有两个特点:滥杀无辜与牺牲手下。

诛杀节度使,满门抄斩,连家丁也不放过,无疑是滥杀无辜;十年不归路,四季山庄的部下都死了,就剩了他一人,平均一年死八个,这还是他看重的旧部。可以想见,天窗的人员又死了多少。

旧部全军覆没,他成了孤家寡人,但仍决绝地把最后一个旧部老毕亲手送上不归路。当晋王赐钉刑的命令传来,周子舒没表示任何异议。

作为杀手组织首领,他对外凶残也就罢了,对自己的手下更凶残。为了不泄露天窗的机密,他不光严格执行“有进无出”的律令,还变本加厉,居然发明了七窍三秋钉这种“又精巧又恶毒”的刑罚。脱离组织者,钉成活死人,口不能言,三年后死透,换来全家的社保。这种对人的炮制与煎熬,多么阴狠的一颗心才能设计出来。谁敢告老还乡,就要大刑伺候,他的旧部八十一人中,恐怕不止老毕一个是被他钉死的吧。他发明这种刑罚的过程,从设计调校到运用自如,炉火纯青,又牺牲了多少试验品?以威治军,自然是威风八面,谁敢违拗?周子舒的人设,首先是对规范的绝对认同和强迫性加码(以让自己的团体更具竞争力),显示了他的不择手段,好勇斗狠,阴冷无情。

在一个社会规范体系内的组织,如果必须采用这么酷烈的手段,岂不是比丛林社会还不如?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耀武扬威地活着”,却保不住一个他想保护之人,他很自责。而他已经干了十年,那只能说明他自控力够强,内心情感被极大压抑。凭什么他独自一人活着?他的解读是“当然是凭我不配好死,我活该活着”,是不是想起了后面于掌门的台词?果然玩逃避都是同一个托词。

他的严酷,最终反噬其身,一点点地吞没他的意志。一年半前他最心爱的师弟秦九霄之死,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绝望了,想出走,就开始给自己钉钉子,因为这是离开的唯一方法,同时也满足了强烈的负罪感产生的自我惩罚倾向——“我不配好死”。 不可否认,周子舒绝对是个狠人,对别人狠 对自己下手也狠,而他对践行道义责任还有一份执念,内心的规则感非常强烈,所谓伪君子是也。这是段鹏举之流无法望其项背的。

但自我惩罚的过程里他竟然弄虚作假,利用职务之便搞小动作。给自己钉钉子,三个月钉一颗,保住五成功力。看来他自认配比部下死得好一点。说是万念俱灰,却不是心如死灰,既便只活三年,也要活得潇洒。他的求生欲始终十分强烈,在看似无路可走的情况下,还要精心寻觅出路,而不是自暴自弃。清醒薄情针对的只是别人,自己的生命他十分珍惜。当然珍惜生命没有错,只是有违公平原则。设若老毕知道了他这一手,情何以堪?

周子舒内心自封的与事实不符的道德标签是他整剧人设的底线,可惜第一集就崩塌了,他给自己钉钉子,明摆着就是要不择手段离开天窗那鬼地方,没有其他附加功能。

画梅花的情节,也隐喻着周子舒内心的一种自毁倾向。他师父生前画过一幅成品梅花,他来到天窗也开始画同样一幅,八十一朵梅花对应八十一个旧部,死一人染色一朵,若要画完,便是全体消殒之时,而既已打好草稿,如何能不完成?他一开始便预知宿命的结局,而结局就藏在师父的画里,他不过是操盘手,准确无误地执行着过程,一切归结于命运,这也是他选择逃避并说服自己的一种方式。给老毕钉完钉子,他便回家给一朵梅花上色。

画上只剩了最后一朵没上色的梅花,那代表他自己。他是绝不会给自己上色的,他还不想死。为了避免自己落得与部下一样的下场,他费尽了心机,这回是积极的逃避方式了,他精心准备了一年半。为了欺骗晋王,他挖开自己的六个钉眼,搞得血淋淋,伪装成刚钉进去的样子,手持最后一颗钉子去见晋王,当面请辞,还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最后一颗钉子未钉是怕“撑不住跟晋王道别”。

很多人对周子舒急流勇退,选择自由不羁地浪迹天涯给予肯定,这也反映出人们现实中的道德困境。但是回到剧情,试想一个人能做到除了自己,其他人都遭殃,不管男女老少,敌人还是朋友,这不是黑心,是无心。兔子还知道不吃窝边草,他硬是拼到光棍一条才对自己下手。连他服务的晋王,也被他算落马下。这样令人陶醉的人设,居然因为精巧而不得已的自残(本质上不过是另一种逃避方式),就在观众心里找回了尊严,在无多的时日里,晒太阳放松身心去了。

三年的新生,哪怕带着钉子,五感渐失,是他配得的吗?在第一集其实就有了完整的答案。


 

晋王为成就霸业杀人无数,心机狠辣缜密,对下属管束严厉,手段残酷,要想退群,只有一死。他虽是周子舒的表兄,但是君臣之属在他眼里界限分明,重在使用,他在乎周子舒是不是“难堪大用”,并不在乎周子舒的想法。但他又放任天窗的士兵管周子舒叫庄主,这等于听任天窗组织向周首领个人效忠。

晋王看似心机深沉,却算不过周子舒,没有证人在场的情况下自己钉自己,晋王都能信,就连钉最后一颗的过程也懒得看,轻率地放了周子舒。这套漫不经心和在城门上痛彻心腑地目送,“本王暂且放你走,你等着”的惋惜和留恋,又显得意气用事。若是发现自己的股肱之臣早有了去意又秘而不宣,不得好好梳理一下此人办的所有事,亡羊补牢?周子舒要是早料到晋王那么好骗,做手脚还可以更大胆些。

可见晋王是个不成事的草包,眼高手低,志大才疏。他还当庭大喊“三年之内,本王必入主中原,身登大宝”,“我就是那个天命之子!”等谋逆狠话,毫不避讳手下。这位王爷居然活到这把年纪,也是奇迹。

晋王有个跟周子舒一样的爱好:画梅花。这位自诩高洁,胸怀大志的王爷,显然把篡夺王位当成了为天下的大义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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