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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那一天》系列之桃花笑春风(副篇)《恨君不似江楼月》衍生同人

2021-04-21 04:32 作者:遥遥M  | 我要投稿

《那一年,那一天》系列之桃花笑春风

(1927年4月12日)

老宅轶事,近现代专题短文合集,《那一年,那一天》系列文 

ps:原创,影视综合同人,近现代专题系列,文笔混乱,不要深究细节,夹带各种私设,纯粹就是个bug而已,慎入,慎入~~踩雷概不负责~~


《那一年,那一天》,桃花笑春风  —  副篇(1927年4月12日)

2021年4月4日,清明节祭文,《江山策》番外1何意心自闲(江月楼&陈余之)、《老宅轶事》之望春亭(展君白&玉堂春),《桃花笑春风》正篇(萧秋寒&龙翔),同系列关联文。

 

题    记  ——

龙华千载仰高风,壮士身亡志未终。

墙外桃花墙里血,一般鲜艳一般红。

【注01: 萧三(编辑)·1959《革命烈士诗抄》收录,有改动。】

 

以此纪念,那个风雨飘摇的时代,曾经逝去的人……

 

 

副    篇(岳刚X叶以辰)  ——

Ps:岳刚《希望使命》,叶以辰《民国少年侦探社》

完整版移步:https://weibo.com/ttarticle/p/show?id=2309404661466640023779

 

民国十六年,1927年3月,黄埔军校武汉分校,办公室,大门敞开,郁潇翻开新学员的名册,一边仔细审阅,一边勾划,章文桓笑而深沉,径直走上前来,郁潇听见脚步声音,稍微抬眼,取出一叠九份学员的资料,连同勾划的名册,一并递了过去。

“行了,交上去签字吧……”

拿过名册翻开,大致看过一眼,章文桓了然于心,似是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目光有意无意,转向郁潇淤青的眼角,想起刚才最新听到的传闻,忍不住轻声一笑。

“哎,陆军军官学校,第一教官,郁潇,这么多届学员了,今天是破天荒头一次,你让学员给打了,这个俞凌逍,不愧是上了你这份‘黑名单’首席的学员。”

郁潇甩了一个眼神,对于章文桓乐此不疲的玩笑,照例不屑一顾。

“我很欣赏他……”(郁潇)

“你的眼光,从来都是这么别具一格,就是不知道,这份名单交上去,上峰是怎么想了。”(章文桓)

“我教的,是能够明辨是非的人,是有思想、有担当、有志向、有骨气的军人,是保家卫国、骁勇善战的军事指挥官,而且必须是最优秀的,不是一块木头,更不是只会盲从命令的杀人工具。”

“昨天《申报》的头条,你看了吗……”

“你是说……”

“警界传奇教官车佑云,得意门生,佟秋白,不满上司曲意逢迎之风,愤而辞职,跑去侦探社了,屡破奇案。”

“有人这么大胆子,敢要他……”

“你家那位‘好’外甥,南宫朔……”

“未来至少两年,巡捕房的破案率,大概又要下降几个百分点了……”

“郁兄,郁长官,你究竟有没有一点自觉,你是不知道,外界都是怎么说的?”

“说什么……”

“三军郁玄禛,警界车佑云,把你们两个奉为国府‘双绝’,美其名曰,有其师必有其徒,你们教出来的学生,本事,一个比一个狠,脾气,一个比一个大,骨头,一个比一个硬,性情叛逆,天生反骨,没有几个长官敢接收的。”

“有吗,不觉得……”

“车佑云的学生就不说了,佟秋白,破一个旧案,能把天捅一个窟窿,江月楼,缉私,把东南七省海关搅得天翻地覆。再看你教出来的,从昆明讲武堂,到黄埔军校,某家兄弟先不论,就说其他的,萧毅,祁延,严颂声,季徵,齐皓,高文轩,夏临,尤其不得不提,那个履历记录足足有一尺多厚的,叶以辰,你就是喜欢挑这些‘特殊材料’重点培养。”

“举凡国之栋梁,都是有个性的,哪怕性格收敛并不显露,不过这样也好,独当一面,自立门户,反正未来必有大战,顺便把国府的军队和警队编制扩充一下,以作准备。”

“我跟你共事,起码少活十年,就你这脾气,当年在船政学堂读书,也就展君扬受得了你……”

【注11:马尾(福建)船政学堂,又称福州海军学校,1913年改为马尾海军学校,隶属于海军部。1926年,海军制造学校与海军飞潜学校(1920年设立)同时并入马尾海校。1928年,烟台海军学校停办,末届学生归入马尾学校。抗日战争时期,先后迁往湖南湘潭、贵州桐梓、重庆等地。1946年,与上海的新制海军官校合并。1913年至1946年,马尾海军学校共计24届458名毕业生,分为航海、轮机、造舰、军用化学等专业。】

章文桓说着突然言辞一顿,心知自己一时不慎,往事伤怀,戳痛了郁潇的心,气氛尴尬了一瞬,郁潇眼神闪烁不定,回避目光假装轻咳了两声,缓和了一下情绪,神情看似平静自若,故作漫不经心,笑了一笑。

“如果不满意我的教学,欢迎随时撤我的职,我又不介意……”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仗着,艺高人胆大,后台硬,背景深,有恃无恐……”

“夫子自道也……”

“你就装吧……”

说话之间,已经看完了所有的资料,章文桓翻开一份资料,指着其中一栏射击记录,稍有不解,诧异地问了一句。

“这个岳刚的射击成绩,十发九十满环,你是不是写错了……”

“我亲自监考,亲自记录的成绩,不会有错,当时岳刚的最后一枪,打中了一百五十米开外,一根缠着蛇的树枝,直径大约两厘米,救了一只松鼠。”

章文桓取出钢笔,补上记录,轻笑摇头,故作唉声叹气,感慨地玩笑一句。

“唉,我前世真是欠了你的,多写几个字,耽误不了你的时间……”

“哦,抱歉,我下次注意,不过写报告,应该是你的专长……”

“你,没心没肺……”

“你,能者多劳……”

郁潇神情淡漠,言辞微微一顿,想了一下,又补了一句,语气非常公式化。

“辛苦了,谢谢……”

章文桓听了眼神一斜,用钢笔指了一下,故作情绪,立即拿起资料,转身就走,简直一刻都不想多作停留。

“你,祖宗……”

 

操场,训练结束,新学员三三两两,各自寻了一块地方,暂作休息,岳刚靠在树下,心思不知游离何处,龙祤走了过来,好奇地拍了他一下。

“喂,岳兄,你这是想谁呢,这么入神……”

岳刚回神一惊,想了一下,斟酌言辞探问,龙祤虽然觉得有些诧异,却并未多想,于是坦然相告。

“呃,龙祤,我听说,你们龙家和叶家是世交……”

“嗯,龙家在上海的商会,跟叶家有很多生意往来,说起世交,还是文家与叶家交情比较深。”

“这么说,你认识叶以辰,你对他印象如何……”

“见过几次,温和谦逊,修养好,学识好,有风度,有气量……”

“你们很熟吗……”

“叶以辰是我们文家那边大哥,在德国留学时候同校的学弟,之后他被开除学籍,回国,入学上海同济德文医学堂,又当了两年我大哥的学生,然后他突然办了休学,翘家跑去了广州,考入陆军军官学校,说来也巧了,他两次报考军校,两次都是郁教官的学生。”

“他考过两次军校……”

“一次,是云南陆军讲武堂,不过上了不到半年,叶老爷子亲自上门,强行勒令他退学了。还有一次,就是黄埔军校,民国十四年六月,顺利毕业,现在军职在身,上海第十九路军八十七师,上校军官。”

龙祤说了半天,突然回过神来,看见岳刚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禁更加好奇了几分。

“你一向心无旁骛,怎么,今天突然对叶以辰的事情,这么有兴趣……”

岳刚愣了一下,心绪莫名一怔,想起先前郁潇给他看过叶以辰的履历,转而思量,有心探问。

“我听说,在黄埔系学生之中,他很出名……”

“当然出名了,姑且不论叶家在上海的名望和地位,就凭他的履历,黄埔一期,还是郁教官的学生,想不出名都难,郁教官是什么人,你总应该知道吧。”

“此事众所周知,军警‘双绝’之一,黄埔第一教官……”

“三军郁玄禛,警界车佑云,这个名号,绝对不是光说而已,郁教官,上天开飞机,地上开装甲车,下海开军舰,海陆空三军教官绝无仅有,而且在他九岁的时候,他还上过北洋水师的致远舰,马尾海军学校,陆军军官学校,航空学校,都有他的学生。”

“据我所知,每一届学员,郁教官都会亲自筛选,挑出一些有潜质的,定向特训。”

“这都算是公开的,学校向来都有这个传统,也算是不成文的规定,不同的教官,根据不同的作战要求,定向特训专才,如果郁教官挑中的学员,不得了,毕业推荐,少校军衔,在别人那里是上限,在他这里,是下限。”

“郁教官的讲课,确实很不同于一般……”

“当他的学生很好,可是考试就惨了,郁教官的考试,淘汰率很高,距今为止,在他手上拿到全优的,屈指可数,叶以辰就是其中之一,而且是优中之优,就说射击这一项,他能打中两百米开外栓信号旗的绳子。”

“我,那一次,不是为了和谁比枪法……”

“我知道,别误会,我不是拿你们比较,你上次射中树枝,难度比这个高很多,因为你是临时起意,环境复杂,遮挡,动物,差一丝一毫都不行,我就是想说,这个,名师出高徒,是很有道理的。”

“前两天的报纸,你看了吗……”

“天天上头条,想视而不见都不行,但是这些花边新闻,看过也就算了,你要是相信,才是缺心眼了,编得太离谱了,稍微带脑子的,都知道这是胡编乱造。”

突然想起叶以辰的履历记录,其中一条“思维出格”备注,岳刚不觉轻笑,不知想到了什么,好像很了解一样,语气略带一丝刻意,故作不经意地说了一句。

“花边新闻是假的,不过能把细节编得这么完整,还没有逻辑问题,这就有意思了,外人是不可能办得到的。”

“你的意思,是说最近这些‘谣言’幕后那只手,其实是叶以辰自己,他故意的,把事情闹大,借机浑水摸鱼,见缝插针。”

“我只是直觉,事有蹊跷而多疑,不符合常理,仅为猜测而已……”

“什么猜测不猜测的,不用忌讳言辞,如此计谋,叶以辰绝对做得出来,别看他表面上温文尔雅的样子,很好说话,实则心里傲气得很,城府很深,让人看不透,他要不是唯恐天下不乱,也不至于传闻他毕业的时候,履历记录有一尺多厚。”

“我觉得,他的履历记录这么厚,是因为他本事大,绝对不是‘传闻’太多,城府深,也不见得一定就是阴险狡诈,也可以是极富智慧与谋略的人。”

“真是稀奇啊,难得见你这么欣赏一个人,而且还是素未谋面的人,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

龙祤眼神忽闪忽闪,盯着岳刚,笑得十分诡异,此时集合的警铃响起,龙祤转身就跑,众人向操场集合。

“集合了,快走……”

岳刚转身瞬息,倏而一阵清风徐徐,不知何处飘来几片飞花,单瓣绯红的颜色,似梅,若桃,落在肩上,旋即飘飞远去,眼神一时恍惚,分不清究竟是哪一种,只是意识蓦然一惊,仿佛敲开了尘封的记忆。

“坐见落花长叹息,明年花开谁复在;光禄池台文锦绣,将军楼阁画神仙。”

【注12:唐·刘希夷 《代悲白头翁/白头吟/有所思》】

“今朝好芳景,水满清溪花满树;行云望逾远,青山无数无风雨。”

【注13: 元·刘秉忠 《桃花曲》改】

隐约耳畔响起残断的细语,重叠深沉,似幻,似真,伤情婉转神思,恍若隔世,曲尽其声,穿透了千年时空的禁锢,有情亦或无奈,春风过而无痕。

“卿,可愿,与寡人,合葬芷阳陵……”

“我,不愿……”

“为何……”

“秦王薨,应与王后同葬……”

“我是子楚……”

“秦王,嬴姓,赵氏,名子楚,又或异人……”

“你,愿为寡人,永镇江山……”

“是……”

“你,愿为子楚,情之所钟……”

“是……”

“却不愿妥协,哪怕只有半分……”

“是……”

 

空里流霜不觉飞,江月年年望相似;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昨夜闲潭梦落花,潇湘夜雨无故人。

【注14: 唐·张若虚 《春江花月夜》改】

 

民国十六年,1927年4月,上海霞飞路,高级会所,叶以辰端正静坐,耐心等候,楚青沐频频张望,许久不见佟秋白,神情略显一丝急切。

“奇怪,哥哥自己定的时间,约了人,怎么现在还不来……”

“没事,反正不急,我们慢慢等就是了……”

正在说话之间,只见佟秋白臂弯搭着风衣,沉缓地踱步而来,叶以辰起身轻笑致意,两人握了手,只是佟秋白手上的力道刻意加重了几分,叶以辰诧异一愣,并未在意,松开手,礼貌地笑着示意了一下。

“请坐……”

两人对坐相望,眼神交会,叶以辰浅笑自若,却是目光闪烁一抹犀利,暗藏锋芒,佟秋白眼神清冷,审视的目光,带有不知缘由的敌意,气氛莫名浮动一丝诡异,楚青沐看着眼前的情景,不明所以,甚至直觉有些尴尬。

“您好,我是叶以辰,您就是青沐的兄长……”

“你好,佟秋白……”

“佟……”

“我不姓楚,我是养子……”

“嗯,原来如此,难怪青涵每次说起,总是以‘兄长’尊称……”

“哦,叶先生认识青涵……”

“我与青涵曾经留学做过一年同学,青沐之前也是一直提到您,甚是崇拜,听说您是高等警察学校车佑云教官的学生,现在是闻名上海滩的名侦探。”

“我是不得已,辞去了中央巡捕房的职位,跟朋友合伙开了侦探社,也算是不浪费所学之长,没什么可说的,实在有负恩师寄望了,不知叶先生何处高就。”

“早年父亲将我先后送去德国与美国留学,说是医科与商科任选其一,但是我都不喜欢,实在学不下去,休学归国之后,父亲又让我继承家业,我不愿意,之后瞒着家里报考了军校。”

“军校……”

“不错,民国十三年,陆军军官学校,现在任职于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陆军处,勉强算是半个文职,谈不上高就,但愿自己一展所长,能够为国家尽一份绵薄之力。”

“叶先生是上海人,却远赴广州报考军校,看来叶长官志向高远,绝非泛泛之辈……”

“佟先生,过誉了……”

“叶先生,交际甚广,刚刚握手的时候很有力,说明你很自信,追求完美,但是严以律己,个性挑剔,而且你很有人缘,却又觉得个人感情并不重要。”

“乱世之秋,作为军人,很多事情无法兼顾,我只是不想让感情成为负累……”

“你的食指第一节、中指、无名指、小拇指第三节,都有很厚的茧,说明你平时不仅习惯用枪,而且对枪械十分熟悉,作为陆军军官学校第一教官郁潇的学生,相信叶先生的枪法必定百里挑一,还有叶家的产业遍布各地,你应该不会在一个地方待很久。”

楚青沐暗自轻叹,心感一阵无奈,及时插话打断,笑而言之。

“哥,你怎么职业病又犯了,以辰是军人,又不是犯人……”

“青沐,没关系,你哥哥的推理很精准,都非常正确,而且大部分都是我的优点,剩下的,我们一会儿吃饭,我再跟你们细说。”

点餐吃了饭,上了茶和咖啡,佟秋白,叶以辰,闲话数语,开始说起正事。

“请恕在下冒昧,叶先生与青沐是怎么认识的?”

“是楚伯父介绍的,伯父与家父是旧识,楚诣大哥又在海军处任职,这其中的缘故,就不提了,这一次让青沐代为相邀,是因为有一桩旧案,想请佟先生帮忙查证。”

“旧案……”

“此案久悬未结,与我长兄叶以恒的失踪有关……”

叶以辰拿出一份卷宗,递了过去,佟秋白翻开卷宗,入眼惊讶一愣,却是疑惑不解。

“民国元年,这是一桩陈年旧案,还是大案,牵涉鸦片烟土的走私,与海关有联系,不过据我所知,警察署应该已经封案了。”

“此案还不止如此,当年牵涉入案者甚多,还有不少各个领域的专家与学者,我只是想通过这个案子,查证长兄的下落。”

佟秋白翻过一页,突然看见一份附件,出现一个不可思议的名字,佟黎川,顿时神色一变,随即冷静下来,强行按下心惊不宁的情绪,合上卷宗收好。

“好,这个案子,我接了……”

“委托费的支票,放在案卷中间的信封里,先行支付一半,若是佟先生查到什么眉目,请您直接与南京文大小姐联系,联系方式也在信封里。”

“文家大小姐,文琬,南京文家……”

“嗯,不错,但是其中的隐情,抱歉,请恕在下无可奉告……”

“无妨……”

“多谢……”

走出会所,看着佟秋白与楚青沐走远了,叶以辰目光轻晃而过,神情波澜不惊,看了一眼停在路边拐角的黑色轿车,不急不缓地径直走了过去,打开左侧的车门,看清眼前的来人,不觉轻轻一笑,上了车,随即车子启动。

“开车……”

展君白闲适地靠在右侧后座,左腕的手表独一无二,折出一道尖锐的银光,黑衣黑帽,半遮容颜,两人相视一笑,自是一切心照不宣。

“怎么样了……”(展君白)

“事情顺利,是时候,让这件旧案公告天下了……”(叶以辰)

“你就这么自信,佟秋白一定翻得动这桩惊天大案……”

“佟秋白只是一个引子,等这件案子查到最后,就是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谁都按不住,只能彻查到底,那么多冤魂,当年这群刽子手,他们谁都别想洗干净,必须血债血偿。”

“现在上海的局势,越来越紧张,山雨欲来风满楼……”

“景城之事,需要我帮忙吗……”

“不必,我和君谊足以应付,你与萧毅现在身处‘风暴’中心,险象环生,景城这里的‘麻烦’,务必置身事外,虽说都是郁教官的学生,但是同人不同命,你可是江浙嫡系、王牌,跟我们这些粤系出身的不一样。”

“展兄,你这话,说得也太那个了……”

“以辰,我知道,你重情义,但是有些事情,必须有所取舍,当初我们选了这条路,不求名,不畏权,不为一己之身,生死早已置之度外,若是今日易地而处,相信你也是一样的。”

“我明白……”

叶以辰心下了然,不作多言,展君白取出一份资料,递了过去。

“不过还是有一件事情,需要请你代劳,这是进口新药的批文,相应的海关文件,文家医药公司的代理合同,还有其他所有的医学报告、检测报告与相关文件资料,麻烦你代为转交给陈余之。”

“展兄,费了这么大的周折,办齐了文件,人情倒是其次,主要还是为了玉老板吧……”

“以辰,这件事情,我不方便出面,你也正好借这个机会,踏青访友,放松一下心情,躲一躲清静。”

“好,到底还是你懂得官场门道,思虑周全……”

“你跟陈余之,都是文教授的学弟,与他交情匪浅,你应该知道,怎么跟陈余之解释吧。”

“尽管放心,我心里有数,不过你找一个理由,把江月楼调走几天,尽量让他不要与我照面。”

“你跟江月楼怎么回事,是有什么恩怨吗,这么怕见他……”

“无关恩怨,素不相识,不过我毕竟军职在身,行事谨慎一些总是没错,江月楼是什么行事风格,你又不是不清楚,免得无端横生枝节。”

“好,知道了……”

“嗯,谢了……”

车子开了一路,停在军事重地之外,叶以辰下了车,看着车子开走,这才走进军委会,路过门禁岗亭的时候,突然想起齐皓先前无意提起的话,立即惊觉地转身进了岗亭,拨通总务处的电话。

“喂,总务处吗,我是叶以辰……”

叶以辰正在打电话的时候,侧身而立,岳刚与几位学员从彼方走了出来,交错而过,眼角余光一瞥,岳刚心绪一怔,回眸看过去的时候,叶以辰已经放下了电话,转身离开,落入岳刚的视线,只是留下一道瞬间转过的背影,远远地隔着路边的桃花,清风拂过飞花,眼前一片恍惚。

“岳刚,发什么愣,你在看什么……”

昔景流年相似,青山寂寥,伤痛无知觉,风花若飞雪,相聚,重逢,长路尽处离别,情深,缘浅,朝堂任重,江湖路远,相思相念难相见,有心,有情,难抵是非流言,世事纷扰,情重何堪毁,回首,归去,景光斜照,也无风雨也无晴。

“作为王者,自有责任与道义……”

“心中有情,藏不住,站在高处,看远方……”

“非走不可吗……”

“抱歉……”

“朕想留下的人,总会有办法留得住……”

“我想走,无人可以阻拦……”

“你会等我吗……”

“不会……”

“你真傻,被伤害那么多次,还可以真心待人……”

“我的心,永远只属于我自己,从来不属于任何人……”

“齐卿,或许那些记忆,伤你伤得太深,故而才会全然忘却吧……”

“君陵,勿念,善自珍重……”

“待诸事了结,我一定会去寻你……”

“找到了人再说吧……”

“我自会将一切安排妥当,必定保护你周全……”

“怎么,你是在担心我吗……”

“哼,既然无路可走,那就同归于尽吧……”

“哟,你醒了,这里很安全,放心吧,你命大得很,见不了阎王爷……”

“世间万道,道道在理,难道你的岸方是岸,我的岸就是海吗……”

“你回来做什么,良心发现了……”

“诸位,恭候多时了……”

“江湖‘名门’怎么了,可以不遵大秦的刑律与法度吗,这里本帅的驻军行营,我看谁敢妄动……”

“十年情思百年渡,不斩相思不忍顾。”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注15: 宋·黄庭坚《寄黄几复》】

是谁,又是谁,说的是什么,交错的光与影,一明一暗,为何如此相似,却又感觉全然不同。

“他呀,双眼有灵气,他望向我的时候,我的心动就控制不住,我希望有一个人,可以陪他一起快意江湖,我也希望,这个人就是我。”

“他嘛,是什么人,会是什么样子,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知道,当这个宿命之人出现的时候,我一定可以认出他,我也无法预知此生会等多久,但是我愿意一直等到他出现。”

“你也太傻了……”

“你难道不是一样吗……”

“君已魂归忘川,可是你想等的人,等到了吗……”

“君请速归金陵,紫金山,你要找的人,他终于来找你了……”

 

冰雪清芳寒中见,先识春风满江山。

细雨半分暮与初,遥见难辨花序乱。

 

花落花开重瓣叠,似与不似都奇绝。

为谁沉醉为谁醒,到今犹恨轻离别。【注16:南宋·吕本中《踏莎行》】

 

(缺失,参见完整版)

 

民国十六年,1927年9月,上海淞沪卫戍司令部,正门两侧分建的木牌楼,北书“世界大同”,南刻“天下为公”,昔日意义深远的惊世真言,如今看来,又是何等讽刺。

“我部奉命,接管卫戍司令部,这是手令,请予以配合。”

岳刚交接文书完毕,带队有序进入,完成换防之后,径直走向临时关押叶以辰的房间,隔桌相望,目光交会刹那,恍如惊艳了过往静谧的岁月,传闻再真实,终究多了几许虚幻,如今真人生动地站在眼前,竟然心弦莫名荡开一丝不知所措的激动。

“你,就是叶以辰学长……”

“你,好像有些紧张,不错,我是叶以辰……”

叶以辰坦然轻笑,目光沉静深邃,岳刚定下心神,取下腰间的匕首,放在桌上。

“学长,可还记得这把匕首……”

拿起匕首,仔细看了一眼,赫然正是曾经遗失的旧物,凡是挑中的特定学员,毕业之时统一配发,刀柄刻有校训,末端刻着学员的名字与时间,1925年6月,叶以辰。

“真是意外,想不到,还能见到这把匕首……”

叶以辰若有所思,看着岳刚的眼神倏而一怔,上下打量了一番,似是想起了什么,心下了然,却并未多言说破,也没有多作询问什么,而是目光柔和了几分,闪烁不定,轻抚匕首的刻字,心怀感触,语气低沉,动容地轻声笑叹一句。

“明礼义,知廉耻;负责任,守纪律。”

挺直身形站定,抬手敬礼,岳刚神情肃穆,慨然敬佩。

“学长好,陆军军官学校六期,武汉分校,步兵科学员,岳刚,向您致敬。”

叶以辰放下匕首,回敬军礼,从岳刚的言行举止,腰间佩有相同制式的匕首,心有判断,此刻互相默契,不言而喻,自当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亲爱精诚……”

“以血洒花……”

“你是郁潇教官的学生……”

“是……”

“郁教官还好吗……”

“我七月临行之前,郁教官一切如常……”

“真是抱歉了,在这里相见,我这个狼狈的样子,实在令人失望,让你看笑话了。”

“不敢,学长过谦了,对于学长的事迹,我深感钦佩,只是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见到学长本人。”

“传闻嘛,听过就算了,千万不可当真,更不可学……”

“学长,你真的不记得了……”

岳刚欲言又止,神情迟疑了一瞬,却不知从何说起,叶以辰眼神平静如常,挂着轻浅的笑意,却是眼底闪过一丝锐利,温和表象之下,暗藏深不见底的思绪。

“记得什么,说清楚……”

“南京紫金山,梅花,淮献王陵……”

“没印象,还有别的要问吗……”

“明白了,没有……”

 

民国十六年,1927年10月,上海淞沪卫戍司令部,审讯处,叶以辰,祁延,隔桌对坐,桌上展开一份文书,明晃晃地写着‘悔过书’三个字,异常扎眼,却是嘲讽意味十足。

“祁兄,你这是想劝我……”

“以辰,我倒是很想‘劝’你,可是你会听劝吗……”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想问一句,这份悔过书,真的只是简单的一份悔过书吗,如果是,我当然可以听劝,签了这个字,毕竟只要承认错误,不痛不痒,最多也就记过、降职,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可是事实真的只是这样吗?”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这是悔过书吗,我要是签了字,就是出卖同学,出卖恩师,出卖朋友,就是忘恩负义,背叛信仰。”

“所以我只是过来探视,并不打算说什么……”

“你探视过了,话也带到了,可以走了……”

“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

祁延无可奈何,压抑的情绪难以言喻,走出审讯室,岳刚目不斜视,立即敬礼致意,祁延看了一眼守在门外的岳刚,目光掠过佩戴的匕首,思绪微微一怔。

“郁教官的学生……”

“是……”

“给你一句忠告,不可学叶以辰……”

“谢祁长官指教……”

沉沉一声长叹,回看一眼审讯室,祁延负手身后,抬脚就走,神情冷若冰霜,难辨情绪。

“唉,果然是叶以辰,可叹,可惜……”

岳刚走进审讯室,目光沉定,愣愣地看着叶以辰沉默不语,眼神几分担忧,却不知应该如何言辞。

“学长……”

叶以辰眼神清冷,轻垂眉目,眼底流露一丝凝重,目光坚毅,不过一句话,轻描淡写。

“请你转告白长官,从今天起,我拒绝任何人探视……”

“是……”

 

民国十六年,1927年11月,审讯室,岳刚守在门外,隔着一道铁门,里面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相似的情景,却是不同于以往的质询,不过语气严重,言辞听似颇为激烈,但是并无威胁之意,甚至还有一丝关切之情。

“这么说,你是坚决不认了……”

“你让我认什么罪,又认什么错……”

“认了这个错,不会怎么样……”

“我是不会怎么样,但是其他人呢……”

“叶以辰,退一步,海阔天空,你就象征地服个软,稍作妥协而已,何必如此固执……”

“程飞渝,虽然你隶属海军,我是陆军,但是你并非第一天认识我,这是原则,不容半分妥协……”

“都这个时候了,你就爱惜一下自己,好不好……”

“不行,就是不行,你难道不知道,这个‘罪状’写了什么,叛党叛国,我的履历记录是厚了一些,但是并非天书,军法处的人既不是眼瞎,也不是不识字,很难懂吗。”

“你这是明知故问……”

“我无党无派,是叛了哪家的党,至于叛国之罪,更是无稽之谈,我,叶以辰,一,没有临阵投敌,二,没有勾结列强,三,没有分裂国土,四,没有出卖军情和国家机密,五,没有滥杀百姓,六,没有盗卖国产,我叛什么国,什么时候叛国了。”

“你……”

“好,还有违抗军令,我有吗,我接到的军令,是协助宪兵与警力,维护秩序……”

“不错,可是你做了什么……”

“我做错什么了,维护秩序,难道我不去制止地痞、流氓、杀手、土匪行凶,反而掉转枪头,对准那些手无寸铁的学生、工人和普通百姓,这才是应该做的吗?”

“以辰,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

“谁的军令,我没有收到任何一条军令,是让我去杀害百姓的,何况作为一个军人,不去抵御外敌,抗击列强侵略,不去保家卫国,维护国家和民族尊严,反而去杀戮百姓,做屠夫,做一个杀人工具,这还是军人吗,还是国民革命军吗,这样的军队,跟一群强盗和土匪有什么区别。”

“军人,必须忠诚……”

“是,我哪里不忠诚了,我效忠的,是我的祖国,以及在这个国家生活的人民……”

“那么领袖呢……”

“效忠国家,就是效忠领袖……”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的思想,太危险了……”

“飞渝兄,你应该记得,当年入学典礼之上,是怎么说的,为民族兴亡而战,为国家版图之统一而战,金戈铁马,百战沙场,纵横扫荡,复兴中华。我们宣誓,又说了什么,不要钱,不要命,爱国家,爱百姓。短短三年时间,现在呢,又在做什么,萧兄说得一点都不错,一个国家,三个政府,究竟是谁在背叛。”

“叶以辰,你究竟想怎么样……”

“像这样的认罪书,悔过书,只要还是如此阴阳怪调,我是坚决不会签字的,我也不会招供,我无供可招。”

叶以辰依然情绪不露,目光静若沉渊,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程飞渝扶额无语,不知是气急还是忧心,冷冷地看了一眼,转身走出审讯室,疾步如风而去,身后铁门“哐当”作响。

“学长……”

岳刚伸手带上门把,抬眼一瞬,蓦然对上叶以辰清澈的眸光,似是读懂了什么,沉思片刻,坦白地直言相告。

“三天前,海军署魏宸长官,送去军法处了,昨天判决,12月6日,执行枪决……”

气氛一时凝重,静谧得令人心窒,叶以辰闻之沉默一息,背向而立的身影,挺直刚劲,许久轻声说了一句,带了几分感情。

“谢谢……” 


(缺失,参见完整版)

 

民国十七年,1928年1月,会客室,郁潇,叶以辰,师生重逢,笑而相望,又是一纸悔过书,原封不动。

“以辰,你想好,决定了……”

“郁教官,我不签,对不起,让您失望了……”

“不会……”

“什么结果……”

“移交军法处审判……”

“都一样……”

“作为对你的宽容,可以允许你穿着正式军装,不过你已经与叶家脱离关系,遗体只能火化处理,但是允许你指定友人,或者同僚,任何人都可以,代为处理你的身后事。”

“多谢……”

叶以辰思绪一怔,眼神不经意地晃了一下,看见岳刚守在门外,触心感怀,轻声笑了一笑。

“岳刚在校期间,成绩如何……”(叶以辰)

“跟你一样,全优……”(郁潇)

“既然是您的学生,想必很有性格……”

“有传闻说,他好像特别在意你的事情,对你也很崇拜……”

“我有什么好崇拜的,既不是英雄,又不是领袖……”

“我看见,你的匕首在他那里,你们是不是……”

“您想多了,我与他,既没有缘分,也没有这个时间……”

“以辰,你的心思,隐藏得太深沉了……”

“郁教官,您教过我的,我只是做应为之事,能救一分,是一分……”

“既然有了结果,我这就走了,以后也不会见了……”


(缺失,参见完整版)

 

1928年2月18日12时,叶以辰,上海淞沪警备司令部,执行枪决,时年二十八岁,遵照生前遗嘱,遗体火化,骨灰交由同校学弟岳刚,代为处理身后事。

1985年9月9日9时,岳刚,病逝于南京,享年七十九岁。

 

请不要站在我的墓前哭泣,我不在那里,我并没有走远;我是激扬起风,千丝万缕;我是温暖阳光,熠熠生辉。

请不要站在我的墓前悲泣,我不在那里,我并没有离去;我是秋季细雨,轻轻柔柔;我是朗朗群星,释放光华。

【注18:美国,玛莉·伊莉莎白·弗莱《化为千风》改】

 

1927年5月22日,5点22分,上海龙华,萧毅,英勇就义,时年三十一岁……

1928年2月24日,展君白,上海华德路,公共租界工部局警务处监狱(提篮桥监狱),执行绞刑……

1931年9月18日,九·一八事变,祁昊牺牲于沈阳……

1932年2月28日,东北全境沦陷,齐皓牺牲于哈尔滨……

1932年3月10日,伪满洲国成立次日,祁延牺牲于长春……

1937年7月29日,北平沦陷,俞凌逍于交战之中,失踪,生死不明……

1937年7月30日,天津沦陷,师长展君谊殉国……

1937年8月13日,江阴海战,齐玮牺牲……

1937年12月13日,南京沦陷,凌璿牺牲……

1938年3月17日,滕县保卫战,第十九集团军,第十八军,一二二师,师长严颂声战至最后一刻,殉国……

1938年4月29日,武汉空战,上官君铭驾驶战机,与敌相撞,同归于尽……

1942年3月20日,同古会战,孟祈牺牲……

1944年5月14日,腾冲战役期间,蔺文予驾驶运输机,飞越驼峰航线途中,座机坠毁……

1945年5月16日,芷江战役,岳臻牺牲……

 

1940年9月中旬,江浙一带,不间断零星发现异常霍乱、鼠疫等疫情,文翔辗转各地,实地调研查证,带回多种样本,三个月之后,相应的疫苗开始生产。

1942年10月下旬,文翔无故失踪……

 

1945年8月15日,日本无条件投降;

1949年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开国大典;

1997年7月1日,香港回归;

1999年12月20日,澳门回归;

 

2000年1月,前刑侦专家江月楼,前中央陆军医院院长陈余之,先后过世。

2020年8月,著名抗战将领欧阳明泽,于福建厦门逝世,享年104岁,其曾孙欧阳俊,参军入伍,转至火箭军服役。

 

“不论我的墓碑上写了什么,总是会有人记得,我们这个时代,曾经发生过什么,我们做过什么,也总是会有人记得,我们承受过什么,即使将来不会有人记住我们的名字,但是我们必定会以一个共同的名字,活在别人心里,那就是,中国。”

 

 

人间忽晚,林上飞霜起,满树玉铃缀枝间;

点点滴滴,遥看天地奇,今朝柔情忆昔年。

山河已秋,青山长相守,清风簌雪满庭芳;

淅淅沥沥,静听千古意,相思相望若相惜。

【注19:根据古诗词改写,文辞渣,不必深究。】

 

己巳,钧天三百三十年,二月初,天玑吴郡金陵将军府,桃花漫漫,天玑王蹇兵,上将军齐之侃,曾有一席相谈,于史册之中不见记载,亦不为人知。

“小齐,以为本王心意如何……”(蹇兵)

“王上,承君之器重与错爱,臣十分抱歉……”(齐之侃)

“小齐可是有了心上人……”

“无关于此,属下此生为王上之命是从,纵使肝脑涂地,亦难报君恩,然则臣对王上心意如初,此意仅为君臣之谊,并无超出特殊之情,还请王上见谅。”

“小齐可是等到了,你的有缘人……”

“或许终此一生,臣都不知其人性情,亦不知他尚在何处,但是臣不会因此自欺欺人,勉强屈从违心之情。”

“本王明白了……”

“多谢王上谅解……”

 

己巳,钧天三百三十年,二月末,天玑吴郡金陵紫金山,林间竹屋,风起清寒微暖,远观飞花似雪,齐之侃,秦无炎,亦有一番笑语,各怀心思。

“秦兄,看什么呢……”(齐之侃)

“齐兄,远山的桃花,似是开得尤其惊艳……”(秦无炎)

“你,是说,山间开的,是桃花……”

“你,怎么了……”

“无事,花开盛景,切莫辜负了好时光,赏花吧……”

“也好,此景甚是奇绝……”

 

冰雪清芳寒中见,先识春风满江山。

细雨半分暮与初,遥见难辨花序乱。

 

花落花开重瓣叠,似与不似都奇绝。

为谁沉醉为谁醒,到今犹恨轻离别。

 

《又见新桃花令》

桃花帘外春风意,花解折枝弄清柔;庭前凭栏东风倚,笑看桃花相映红。

闲亭不知何处去,龙渊逸气十万军;醉来含笑带吴钩,风里落花谁是主。

去年今日复归来,花绽新红叶凝翠;斜照花林即似君,不见风雨只见晴。

若将人杰比桃花,英士自古比花秀;碧血千秋赋山河,犹似桃花笑春风。

【注20:根据古诗词改写,文辞渣,不必深究。】

 

梅花花期,2-3月;

桃花花期,3-4月;

 

 

附-1:岳刚(1906年——1985年9月9日),黄埔军校武汉分校毕业(六期),黄埔第一教官郁潇的学生,在校期间,学习科目全优,骁勇善战,果敢干练,有“黄埔之鹰”称号。1927年7月,七·一五之后,曾任职于上海淞沪警备司令部驻军,第三十二军。1928年2月,转入叶挺部。1940年8月,携带东北矿脉分布图,率部进入延安。1985年9月9日,病逝于南京。

叶以辰(1900年——1928年2月18日),上海爱国富商叶庆祥次子,1917年2月,赴德国留学学医,为金陵大学鼓楼医院教授文翔同校学弟。1919年5月,巴黎和会期间,参与游行示威,开除学籍,同年8月转至美国留学,12月,申请退学。1920年1月回国,3月,考入云南陆军讲武堂,成为第一教官郁潇的学生,不到半年,其父叶庆祥赶赴云南,强行勒令其退学。1921年2月,游南京栖霞山,结识医科新生陈余之,同年3月,入学上海同济德文医学堂,与陈余之成为同学。1924年初,因故离家出走,将其父气至入院,其长姐叶以媗不得已,帮他代为办理休学手续,6月,考入黄埔军校一期,再次成为郁潇的学生,1925年6月毕业,任职第十九路军八十七师,上校军官。1925年9月,游南京紫金山,于淮献王陵附近,偶遇岳刚。1928年2月18日,执行枪决,牺牲于上海龙华。

【注21:同济德文医学堂,1907年创办,原址位于上海市徐汇区复兴中路1175号,1917年4月,改名为私立同济医工专门学校,1923年,正式定名,同济大学。】

 

附-2:郁潇(1884年——1972年),字玄禛,中华民国陆军上将,空军少将,海军少将,近代著名军事家,军事教育家,与高级警察学校著名教官车佑云,并列戏说为“三军郁玄禛,警界车佑云”之称,曾先后担任云南陆军讲武堂教官、马尾海军学校教官、黄埔军校教官。1932年2月,任职于杭州笕桥中央航校。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任职中央军事院校高级教导顾问。

展君扬(1886年——1913年8月18日),展氏四杰长子,曾就读于船政学堂,郁潇挚友。1911年4月27日,参加广州黄花岗起义,1913年8月,二次革命,南昌失守,二叔展天青将其杀害,夺取军权,投降袁世凯,牺牲时二十七岁。

章文桓(1889年——1937年12月13日),中华民国陆军中将,黄埔军校教官,曾担任中央陆军军官学校技术总教官,1937年南京沦陷,为掩护高校学生转移,坠入长江失踪,下落不明。

魏宸(1890年——1927年12月6日),中华民国海军少将(追认),1920年6月,任职马尾海军学校教官,1927年7月,因故秘密逮捕,11月移交军法处审判,12月6日,执行枪决,时年三十七岁。

 

Ps:其他系列关联文,《江山策》番外1何意心自闲(江月楼&陈余之),《老宅轶事》之望春亭(展君白&玉堂春),《桃花笑春风》正篇(萧秋寒&龙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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