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锦云寄相思·⑤【张起灵生贺】

文by君别云辞兮☁| 终于见面辣!果然每年生贺都得写到十二月去。还有一篇结束,下一章直接猛猛开🚗。
“月亮转动着他齿轮般的梦。最大的星星借着你的双眼凝视着我。当我爱你时,风中的松树,要以他们丝绒般的叶子唱你的名字。” chapter5 银杏的叶子落下来的时候,触着了吴邪。他以为是记忆里的那个接吻,吃了一惊。此时的银杏叶早已没有月初那般鲜亮,带着一点焦褐的黯淡。 都快十二月了啊。他想。距离给闷油瓶过生日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他也在方舱医院工作了半个月。 闷油瓶发消息说,家里的山茶花开的很好。但很可惜,吴邪还是没有在开花的时候赶回去。 他叹了口气。 今天要接的患者是个小女孩,已经在送来的车上了。吴邪收回乱七八糟的思绪,整理衣领,深吸一口气,抬眼便看到有车停靠在医的路边,他走过去,接到小女孩,牵着她的手,小步地走着。 女孩很乖,大概六七岁的样子,一直笑眯眯的,一双大眼睛像是月牙。吴邪轻声细语地同她交谈,了解到她父母都在外地,家里只有外婆陪着。她们送到不同的医院去了,分别之前,外婆拉着她的小手说:“囡囡乖,过几天咱们就能回家了。” 吴邪盯着她被风吹得有些发红的小脸看了一会,想到了闷油瓶,轻声道:“嗯。外婆和你都会很快就痊愈的……都会早日回家的。” 最后一句话,他也不知是说给小孩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接连几天,他都额外地关注这个孩子。他注意到,她每天都在写一些东西,他很好奇,于是他问她在写什么。 “我在写给外婆的信,还有给爸爸妈妈的信。”小女孩头也不抬地回答他。 “你要把这些信寄给他们吗?” 女孩摇摇头,“我要亲手给他们。老师说,想念重要的人,就要给他们写信,每天想,就要每天写,而且要亲手送,才更有意义。” “所以你每天都在写信?” 小朋友童音“嗯”了一声,“写满三百六十五封爸爸妈妈就会回家,我快写完了。” “那要给外婆写几篇呢?” “外婆说,写到第十五封,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吴邪见她稚嫩脸庞写满认真,不禁心中酸楚,他恨人世间为何有这么多无奈的分离。 “叔叔你有想念的人吗?”突然的,女孩抬头看她,纯真的眼眸里写着好奇。 吴邪愣了一瞬,很快在口罩背后扯出一个笑,“当然有了。” “他是你重要的人吗?” “是啊……非常重要的人。”吴邪搭在病床上的手指,不自觉摩挲着略显粗糙的床单。 “你有写信给他吗?” 信吗?好像许久没有写过了呢。好像所有对闷油瓶的爱意都藏进了零零碎碎的笔记里,那记录他们所有跌宕起伏冒险的笔记,每一个字都是写给闷油瓶的情书。要说明,倒也明,一眼便能看出那些藏也藏不住的小心思,那种隐晦纠缠的爱意是一读就清楚的;要说暗,也足够暗,再爱,也不愿剖开自己炽热胸膛直白地用“我爱你、我想你”来表达,终究雾里看花、水中看月,朦朦胧胧地藏了好多年。 要写信跟他说我想你吗?吴邪短暂地想了想。他可以站在闷油瓶面前说爱与想念,却难以用文字直白表达这种感受。文字实在是太暧昧太旖旎,比一时的语言更加永恒动人,每一个落在纸上的汉字,都仿佛是一颗鲜活的心脏,毫无遮掩地跳动给读信人看。 羞涩。脑中第一时间蹦出这个词。 闷油瓶在读笔记的时候,每一刻的心动与思念通过文字向他倾吐,已经让吴邪足够脸红羞涩的了,那种感觉好比把自己浑身赤裸地摆在他面前,任他观赏打量一般。 写吧。吴邪没意识到两片绯云爬上脸颊,同他忸怩的表情一块藏在口罩下。 把自己的整个灵魂都交给他,连同它的羞赧、纯粹、幼稚、一千八百种小心思。 最近新型流感情况见好,志愿者的工作也松了不少,吴邪回家坐在书桌前时,正是黄昏。昏黄的天空,看起来像一扇窗户、一盏灯火、灯火背后藏着无数人的一次等待。 他找出信纸,提笔落字。 “暌违日久,拳念殊殷。” 许久没见你了,思念的心越来越殷切。 “我想成为落进你眼中的一切景物,因为,在你抬眼时,你会看见青山白云,在你垂眸时,你会看向土地溪流。我想要这样的赐福。” “你是我跋山涉水追寻的月亮,是你给予我的那点月光,支撑我在阒寂的日子里坚强地继续走。” “我站在银杏树下,觉得很失落,我总觉得,应该是我们俩在这里。你站在山茶花前,会不会想:‘吴邪应该在这。’?” “蝉鸣渐止,梧桐新黄,你在的时候我觉得一切都美好,你不在的时候我觉得一切都烦扰。”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我给你我独一份的赤诚与炽热。” 断断续续的,他写了好多好多话,一天写一点一天写一点,把多日的思念熔铸在一封信里。杂乱的语句,谱成完整的歌章。 这是他给张起灵的生日礼物。 上次收集来的银杏叶被他题上字,一面题张起灵,一面题“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落款吴邪。他将它做成滴胶挂件,放进礼盒里。 信写完之后,他小心翼翼地包进信封里,用火漆封好。 这信便像凤冠霞帔的新娘一般,静静坐在婚房里,等着郎君温柔掀开盖头。她因羞涩而泛红的脸庞,等着他在柔和灯光下细细端详;她悸动怦怦的心跳,等着他剥开厚重婚服,贴近仔细倾听。 吴邪满意地倒在床上,跟闷油瓶打着视频,温醇的氛围让他们都很舒服,最遗憾是无法隔着冰冷的屏幕亲吻对方好看的眉眼。 “最近情况很好呢,后天就要解封了。”吴邪道。 张起灵盯着他,静候下文。 “有小花他们在,家里应该还好吧?” 张起灵点点头。 “他俩肯定好腻歪的。胖子有没有吐槽,就像之前吐槽我们一样?” “有。” 吴邪忍不住笑,“我还挺喜欢看他俩腻歪的。前提是你在的情况。” 张起灵唇边洇开一个小小的笑,“嗯。” 两两突然沉默,静静描摹对方模样。 他看着吴邪挂笑的眉眼里藏不住的疲惫,轻声问:“还不睡吗?” 对面明显怔了一瞬,随即又恢复笑意,“想着解封就能奔回家了,兴奋得不想睡。” “睡吧。”张起灵凑近屏幕,轻轻落了一个吻,在吴邪眉间。 刹那的通感,吴邪感到眉心似乎确实热了一片。他定定地盯着屏幕,“我们今天不挂电话睡好不好?” 张起灵是不会拒绝他的。于是他们又像以往一样听着对方清浅的呼吸声入眠。 夜半正是人睡得迷糊的时候,张起灵听见吴邪细碎的嘟囔,尽管不清楚,他也能猜到是哪两个字。 “小哥。” 幸好不再是青铜门十年了,不然连这样温软的呢喃都错过的话,又该有多少遗憾。张起灵竟然有些庆幸地想。随即他吻了吻手机,心里默默道:“快了。” 吴邪在这几天陆续送走了很多治愈患者,最后一位是那个小姑娘。她的外婆,如约在医院外等她。祖孙俩见面的时候,小朋友像迷途归返的羊羔一般扑进充满阳光气息的外婆的怀抱,她哭着埋怨外婆,为什么写到第二十一封信才来接她。 “天下万物的来和去,都有他的时间。虽然晚了,但是外婆没有失约,不是吗?”那位外婆笑得和蔼。 小孩被哄笑后她们牵着手上车,渐渐远去变成一个慢慢消失的点。吴邪一直注视着,直到再也看不见,而后他回头看向方舱医院,眼里明明有泪,耳朵也被口罩勒得生疼,可他却笑着挥手,轻声说再见。 都结束了。他长久地呼了口气,坐上志愿者回家的车。一路上,群众都在向他们致谢,有哭有笑。车里的志愿者也忍不住热泪盈眶。吴邪亦然。 他是红尘客,和芸芸众生一块体会无奈心酸;他亦是护卫者,尽自己所能发光发热。 他被思念折磨得肝肠寸断,恨不得立即飞奔回雨村;他因收到致谢骄傲又自豪,迫不及待想同闷油瓶分享。 零点便要解封了,吴邪奔回家,边扯口罩边掏手机准备抢机票。 “卧槽!”他才点开搜索界面,却发现接连几天的航班都少的可怜,仅有的也没有余票了。 他给闷油瓶发了一个大哭的表情,“没票了啊啊啊啊啊。” “不急。”张起灵的回复依旧简洁。他收了手机,揣进兜里。 “小哥,你真要开车走?”解雨臣把车钥匙扔给他后问。 张起灵点点头,“嗯。” “七个多小时诶,你一个人开?这不得兄弟和你换着开?”胖子问。 “人家这叫小别胜新婚,咱们兄弟去,不好吧。”黑瞎子笑呵呵地看向张起灵。 胖子塞了一大包口罩给张起灵,满脸无奈,“行吧,注意安全,一路顺风。” 张起灵接过东西,看着解雨臣,“多谢。” 解雨臣摆摆手,“这车等你接吴邪回来再还我。” “行了,路上注意安全。”黑瞎子拍拍张起灵的肩,帮他把包放进后座。 在众人的目光里,张起灵驾车直奔杭州。 “好人做到底,我俩留下来陪你。”黑瞎子勾住胖子的肩,挑了挑眉。 解雨臣看着他,无奈摇头笑笑。 张起灵开着车,他想他终于不用再在原地等待了,这一次换他跨过迢迢路程去见吴邪,换他来接他回家。 他无心思考多余的事,他只有一个信念,接吴邪回家。 于是车仿佛骑在风上一般,零点之前他便到达了进城关口。车上播着广播,里面在倒计时,无数人都在等这个倒计时。十秒过后,沉寂许久的城市便会重新焕发生机,整个城市的血液蓄势待发,等着一声令下,便立即恢复血液循环。 “十,九,八,七,六,五,四……” 广播里主持人倒数的声音愈发激动,将整个城市的情绪推向高潮。 “三。” “二。” “一!” 几乎是同时,主持人悦耳的嗓音刚吐出音,城市的枢纽便已打开,所有的车辆缓慢而迫切地驶入,进入城市的大动脉,顺着道路,涌向四面八方。零点,整个杭州倏地活了过来,甚至能听到居民楼里此起彼伏的欢呼声。 这是一次空前的胜利,是人类与病毒对战的胜利。值得所有人歌颂。 张起灵第一次无可避免地,陷入这种狂欢里,他的心中如此欣喜。 他十分熟稔地开车进了小区,查验了该查验的信息,他便熟门熟路地奔向了熟悉的家门。 站在门口,他竟有些紧张。他缓缓伸手,慢慢靠近,然后有节奏地敲了敲门。 这是独属于张起灵的敲门节奏,吴邪再熟悉不过了。 果然,门内传来不小的动静,那一定是吴邪惊喜的慌乱,他一定会跌跌撞撞地奔过来。张起灵想到他着急的模样,竟忍不住笑了笑,连他自己都意外。 下一秒门便着急的向他张开怀抱。张起灵甚至没来得及看清吴邪,里面的人就跌撞地扑了过来,不注意被门槛绊了一下,站不稳就要摔倒,他眼疾手快把人接在怀里,扶着站稳了。 吴邪栽在他怀里,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抬眸时眼里透着慌乱与惊喜,像是被突然宠幸的狗狗,“我……我好笨啊,忘了还有门槛。” 张起灵抱着他,轻轻摇头,刚才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散去,此刻又温柔得过分,吴邪只觉得心脏就在嘴边了,一张口就会跳出去,蹦到闷油瓶身上。 为什么自己会如此激动?如此脆弱?平日司空见惯一向无动于衷的风景,一片叶的形状,一朵花的姿态,一次浅淡的呼吸,甚至是此刻独属于两人的一籁俱寂都使得自己深受感动,一下子热泪盈眶。万物突然有灵了吗?吴邪乱七八糟地想。 然而比思绪更快的是行动,他等不及闷油瓶给出回答,循着最熟悉的记忆,吻上那张薄唇,柔软、清甜,是那样的令人着迷。 他舍不得深入,舍不得去破坏这份珍宝,只是一下一下的摩挲着那柔软的唇,借此一点一点找回记忆中的触感,慢慢把虚妄变成现实。 “小哥……我是不是又在做梦啊?”良久的亲昵过后,吴邪伸手覆上闷油瓶的面庞,手指像是轻摁琴键一样一下一下点他的肌肤。 张起灵不说话,只是吻他,唇那么轻而密,如同玫瑰色的的黄昏小雨。 这雨太醉人了,吴邪觉得自己要消融了,就像初春的冰、火山中的雪。 “吴邪,我来接你回家。”将将分开一丁点的距离,张起灵沉着嗓音如此道。 吴邪把他抱得很紧,头埋进他颈窝,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 他们终于相拥而眠,紧紧抱着,身体的姿态镶嵌在一块。 海水有尽头,月亮有圆缺,人间有不足。但他们在一块,就能弥补。 吴邪再醒来的时候,枕边空荡荡的,他向来清醒得慢,脑子还混沌着,心脏先醒了,猛地一揪,他一下子坐起来,看见闷油瓶坐在书桌前,后怕得大喘气。 “我差点以为又是梦。”吴邪扶着脑袋,倒回床内,放心地继续睡。 张起灵凝视着床上睡熟的人,眸色深沉,他的手中,是吴邪写给他的信。信封写着张起灵亲启,静静躺在书桌上,他醒的早,在吴邪来不及藏好信的时候,便掀开了新娘的盖头。 「暌违日久,拳念殊殷。 上一次给你写信,还是两年前,那次才分开几天,竟然就写了那么肉麻的一封信给你。这次算起来快有三个月了,九月底离开雨村,也没想到会遇上新型流感这样的事情。 刚知道封小区的时候,可真是给我难受坏了。那会我满心都在期待你来杭州,甚至为此定了一个倒计时,我就想啊,这时间再过快一点,再快一点,我就能见到你了。从你说要来的那一刻,我就开始感到高兴了。说来也很奇怪,分开的时候我心里总是惴惴不安的,原来是早有预兆会有不好的事发生。你比我更敏感,应该也有同样的感受吧。 我真的好讨厌离别,太痛苦了。 你在家有没有准时吃饭,好好睡觉?是不是洗澡之后又不吹干头发?我想给你吹头发了。 胖子做的饭我也想念了,还记得有一次我俩想把你喂胖,做了那个巨香无比的蟹肉糯米饭,结果没把你养胖,我自己倒是胖了不少。这次回家,老妈说我瘦了很多,看来你陪我健身的那段时间收获颇丰。这几个月我又瘦了,我都有腹肌线条了,虽然不算明显,但还是挺好看的。突然想到了你的腹肌,真好看啊,配上麒麟纹身,真的很性感。 在家呆久了,我总感觉是我破坏了爸妈都温馨时光。我不在的时候,他俩过得很好,早上爸爸会去打太极锻炼,老妈在家做了早餐等他回来,白天爸爸就练练字、看看书,老妈研究种菜的事,她种了好多番茄和辣椒,嫌弃老爸种香菜不碾开种子,晚饭之后老妈就去跳广场舞,爸爸就在公园里散步。 我一到家,就破坏了这种和谐,虽然有人陪老爸下棋、喝茶了,但是没人陪老妈去广场舞。我打趣老爸,说让他担心一下老妈被外面老头拐走,他差点拎着棋盘揍我。 不过老妈回来,还是会和老爸一块看报闲聊。我坐在旁边,没人理我。 后来封着不让出门,他俩专心侍弄花草和菜,狗厂在封之前送了一只小狗来,妈妈每天陪小狗、逗小狗。咱们家也有小狗,你是不是也在陪它们玩呢? 老妈问我:“小哥最近怎么样?在家还好吗?有人陪着吗?” 我跟她说,家里胖子小花瞎子都在呢,小哥应该挺好的。可是我的心里空荡荡的,我好羡慕小花他们可以在你身边啊。今年生日没能陪在你身边,真真是一大遗憾。你知道吗,我很想成为落进你眼中的一切景物,因为,在你抬眼时,你会看见青山白云,在你垂眸时,你会看向土地溪流。我想要这样的赐福。 古人说的对,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不过现代社会,我们可以打视频聊以慰籍。可是打视频我只会更想你,看得见碰不着,好像月亮。你是我跋山涉水追寻的月亮,一直都如此,不是么。 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做志愿者么?原因幼稚得可笑,我只是想向你证明,我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只能躲在你身后的愣头小子,我也可以保护别人、保护你了。刚做志愿者的时候很忙,但不是忙得没有时间打电话,我是故意没给你打的。是我奇怪的胜负欲,我不想让你认为,我离开你就不会好好生活了。 不过我现在看清了,你不在我确实能如常生活,可是这样的生活没有意义,就好像世界没有月亮一样。你是我的爱人,我们互相拥有,我有什么是需要向你隐藏的呢?我应该大大方方的承认我想你。我在你面前是不需要骄傲的,我应该给你看我平凡庸俗脆弱幼稚的一面,让你知道我的不完美。这个灵魂处处糟糕,可它只有一点好,就是爱你。 做志愿者的时候,接触到了很多人,大家都在想念着自己心里的人,大家一样的痛苦且无奈。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轮明月,是这样的月光,支撑着我们在阒寂的日子里继续坚强地走下去。 “今夜梦中无觅处,漫徘徊,寒侵被,尚未知。” 我的被子当真是冷透了,冻得我心脏疼。 此刻,我想做一个没有理想的人,我愿意一直陪你,即使像草木一样安静。 每次我站在银杏树下,都觉得很失落,我总觉得,应该是我们俩站在这里。你站在山茶花前,会不会想:‘吴邪应该在这。’? 风起,云散,蝉鸣渐止,梧桐新黄,你在的时候我觉得一切都浪漫,你不在的时候我觉得一切都凄凉。我独自看了一场又一场盛大的日落,那是秋季的壮阔景色,每一片掉落的银杏叶都被酡红浸染了,于是我藏了一片银杏,我想送你一片秋天。 我很少这么直白的想你表达我的情感,写这封信的时候思绪很乱,想到哪写到哪,也许 毫无章法,也许词不达意。在一塌糊涂里我最清楚的是——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我给你我独一份的赤诚与炽热。 人生太短了,这次新型流感我真真切切地看见普通家庭的生离死别,我亲历了太多别人的遗憾。有多少话还没来得及说,就告别,实在是太令人绝望了。 所以我要跟你说好多好多话,我不想留下遗憾。 张起灵,我爱你。 我爱你。这是世界上最难的三个字。可除此之外,我还能再说什么呢?」
乱七八糟的寄语: 我真的好想去长白山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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