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姆雷特》人艺版观后感
在快忘完内容的时候,来写写《哈姆雷特》,开场的时候是由哈姆雷特的钢琴声起的,其他三位演员加之吟唱,在落幕的时候同样出现了开场的这几幕,在一开始看的时候会有点摸不到头脑,不知道想要展示或者说表达什么,等到故事演完,随着克劳狄斯、乔特鲁德、波洛涅斯、奥菲利娅、雷欧提斯丧命,第一幕的场面再次复刻,首尾两个场面形成情感和故事逻辑上的闭环。 开场哈姆雷特用钢琴演奏的音乐不知道叫什么,但是在开场三分半听着那个音乐,我的大脑已经被“波塞冬”三个字占满了,但是查了一下哈,波塞冬和哈姆雷特没有任何关系,甚至在我大脑出现波塞冬那个名字的时候,我以为是《哈姆雷特》使用的哪个乐器伴奏叫波塞冬,结果他是亚特兰蒂斯里面的海神,可能是伴奏的神秘感牵扯出了这么个名字。 小剧场戏剧有趣之处就在于故事的解构会因为场面的演绎变得更加简单,相较于传统话剧,小剧场戏剧的娱乐性和趣味性确实更强。很有种贫困戏剧的味道,演员一人分时两角,布景和道具就是一个省钱,还是挺贫困戏剧的。雷欧提斯和哈姆雷特决斗的那场戏里,使用的是光剑道具,除去非洲鼓(也可能是朝鲜鼓,都那个形状的,看不出来是哪种鼓)、电子琴、蹦床,最贵的可能就是这两把可以换颜色的光剑了。 当雷欧提斯与哈姆雷特决斗的过程中,哈姆雷特始终顾及情谊不肯对他出手,雷欧提斯的剑由蓝转红的时候,是对应克劳狄斯让他在剑上抹上毒药将哈姆雷特一剑毙命的剧情。哈姆雷特对雷欧提斯的处处退让让雷欧提斯的复仇心变得犹豫,在被人当成工具和情谊之间,雷欧提斯主动迎上了剑,死在了哈姆雷特的剑下。哈姆雷特在爱人、友人的生命之后,盛怒之下抛开犹豫将克劳狄斯斩杀。光影的变化在这一段的剧情里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一是雷欧提斯想法改变的外显,另一方面是将整个故事推向尾声的高潮。 另一个重要道具蹦床实际上是对克劳狄斯和乔特鲁德原始情欲展示的这么一个道具,之前在改编房思琪和李国华因“文学”话题揭开李国华本质的这段剧情,当时写的时候我使用了许多原小说当中晦涩的潜台词以及布景上使用纱布的模糊来处理这段情欲,嗯,被说了。不合时宜的场面放在舞台上会落入低级趣味当中,而非表达本身。因此克劳狄斯和乔特鲁德的蹦床点到为止,同时将乔特鲁德被丈夫的弟弟胁迫的痛苦一览无余地展示给观众,更增添了几分观众对角色的共情。克劳狄斯手中的啤酒象征着他在欲望得到满足之后的释放,两人在蹦床之后,克劳狄斯摇晃着手中的啤酒,白沫的啤酒自然地随着演员的开启在空中划出一道流线,同时开启的“气声”也给予了观众以听觉上的冲击。 那一刻,我们都是他原始欲望的见证者。 在最后结束的时候,放了一段三分半左右的音乐。这部分实际上让我想到了曹禺先生的《雷雨》的尾声,他在创作序幕和尾声中提及这部分的创作是“想送看戏的人们回家,带着一种哀静的心情。低着头,沉思地,念着这些在情热,在梦想,在计算里煎熬着的人们。”《雷雨》和《哈姆雷特》的在悲的表达上甚至也有一些共鸣,比起死去的人,活着的人精神早已随着死去的人永久湮灭。这三分半的奏曲与《雷雨》的尾声有异曲同工之妙。 生存还是毁灭?这么着还是那么着?心有琐事别出口,凡事皆三思而后行,我们要做什么就马上去做,不然会有多少舌头和手,就有多少犹豫和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