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官篇,其二,平原之舞(上)——少女前线同人
PM 2:36 敌占区,急行军中的335团内
步兵A:真没想到美国居然真他妈的为了分担矛盾和压力打代理人战争,还他妈援助新标七代坦克。
步兵B:资本主义国家老套路了,但我说实话我也没想到他们会直接援助这么先进的轻步兵和机械化设备,周边发展中国家基本上都被一路碾压过去。
步兵A:但是按理来说这不符合苏联利益,苏联人应该也会出手干涉才对,不然整个中亚岂不是成了他们的后花园?
步兵B:整个西欧乱成一锅粥,苏联那还有余力处理中亚地区冲突。
步兵C:那如果到时候真变成巷战了,我们会不会变得没有优势?
步兵B:他们都是我们的同胞,哪怕是敌占区里的,也比不同语言不同国家的其他民族更亲昵于我们,我们也有来自哪的战士,他家乡的茶很香……
步兵C:对……我就是怕这个,如果我们奇袭的话,一定会在战斗区域内造成非必要伤亡,我害怕的是,看到他们倒在我面前而我无能为力……
步兵A:……
步兵B:……
连续好几日的暴雨将地面弄得泥泞潮湿,而空气又因即将入冬变得寒冷异常,335团已经连续急行军14天,按照原定计划即将抵达预定位置同主力部队发起进攻形成钳形攻势。为达到奇袭效果,335团放弃后勤补给线每人自带18天干粮,在14天内奔袭山地近60公里。
杨:抛弃全机械化……转为摩步团是不是有些太激进了……连电话线也没有……
团长:等不了了,再等下去冬季到了,敌人的援助也会到,拖越久对我们越不利,我们的飞机哪怕过去轰炸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也无法完全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更何况那里有我们的父老乡亲。
杨:真是倒霉啊,刚毕业参军就遇上战争。
团长:怎么?后悔了?
杨:啊……不是,只是意外地……战争来得太快了,在军校时刚签订了停战条约,现在又爆发如此大的正面冲突。太快了,一切都来的太快了。
团长:当兵就是要……
杨:…做好一切突发情况的打算,入伍就要有牺牲的觉悟
在听到团长言语的改变之后,不难猜出接下来的话语,杨很敷衍地附和着将要进行说教的团长。但团长的话锋和语气一转直下,柔和地谈起了自己的经历。
团长:你知道我是因为什么会参军吗?
杨:为什么?
团长:最开始我是学法律的,我的爷爷参过军,除了他,我的家人没有一个人赞成我参军,甚至反对我参军,但我依旧坚持下来,因为突然有一天,有个人对我说,说我是太阳,说我有希望,让我去多读书,还说这个世界是属于我们的。
杨:这个人是…
团长:他是谁并不重要,这个世界,终将会从属于我们,变成属于你们,决定权在你们手上。一切条件你都有,只是年纪还轻,你将会变得很有能力,你也将会拥有很多机会,我讲的,终归只有一个目的,我以我血荐轩辕。
这位年轻人与335团团长很早就在部队当中认识,年仅十六岁的杨通过了军校招生考试,各项指标从体能训练到枪械射击和现代化设备应用都远超同期,三年之后以全校第一的身份从国防大学毕业,在部队中被称为英雄团的335团团长看中破格入伍。战争时期的优秀学生是格外珍重的宝物。
关于这个年轻小伙,大多数人自认为了解的形象是一个偏内向的少年,能力是不可否认的,但是不善与人交流,不愿与人交流,很难能够成为军队巨兽的重要齿轮。但团长没有这么认为,相比于其他士兵,这种高学历人群是有极强的个性因素,在他身上能够看到很多闪光点,甚至无限接近于完美,体能训练和技术考核以及文化课程都名列前茅,在军队当中实乃德才兼备,文武双全。但他是否真的是完美,只有实践才能证明,团长将其调职为副官,这个职位需要和各个部门沟通交流进行协同,杨短时间内便适应了所有协调任务,事实证明这位军校毕业的优等生不是只能摆在台面的花瓶,团长逐渐对于这个年轻人有更深入的了解,他们一样喜欢复古音乐,喜欢半个世纪前的科幻作家,喜欢文学和历史,他其实也喜欢同别人交流喜好,只是在工作当中显得过于拘谨,拘谨得没有一点年轻人的活力,托着下巴不说不笑目光很坚定, 平定得就像山峦,多少有些故作老成的姿态。
山地地形的路面崎岖坑洼,但得益于现代军工业的发展,个人衣物及战术设备都偏向于更合理的设计,其中个人衣物添加了防水保温效果,而战术设备则注重人机功效,相交半个世纪前翻山越岭的步兵有更大的优势。
行军途中杨接替所在梯队侦察岗位,调整好参数带上夜视仪的刹那,一束红色激光从头顶穿过,短暂的瞬间捕捉到了光线的轨迹,是从身后射出,杨脊背发凉快速转头看向身后并拉起夜视仪,光束消失在视野中,身后仅有的是团部最后一个连队,再拉下的时夜视仪已经失效。
杨:EMP轰炸!!!有埋伏!!!空袭!!!
虽然在发现设备实效的瞬间杨大声嘶吼想要通知整个部队,可此时炮弹已尽数从轰炸机投下,整个队伍遭受重大打击,炮弹就在杨身旁的运输车处爆炸,巨大的冲击波将杨震倒在地,好在车身抵挡住了大部分破片,同时有耳机的存在,爆炸的巨响仅仅是造成了严重的耳鸣,严重的耳鸣使得杨脑内嗡嗡作响,支撑身体的双手也在发颤,双眼目视所到之处皆是火光,爆炸,飞扬的尘土和数不清倒下的模糊血肉。整个世界只剩下白噪声,感官逐渐失调甚至到最后快要失去对身体控制的协调,无力感的恐惧通过脊髓蔓延至全身,即便如此他也竭尽全力想要爬起来,刚用双手支撑起来的身体又立刻被扑倒在地
“你在干什么啊!卧倒! ”
白噪声被失真的一句卧倒逐渐替换掉,扭头一看是新编入团内的三营七连的副连长,而前面的运输车被炮弹正中靶心,而车内载满的是迫击炮弹和各种易燃易爆品,被命中之后车身由内而外产生了大爆炸,仅是火舌就卷起数米之高,破片波及四周。轰炸并没有持续太久,在众人意识到停下来的一刻
跑起来!进树林!!进树林!!不要清点了!!
全他妈分开跑进树林!!找掩体!!散开进树林!!
指令通过每一个还健全的士兵逐级传递,失聪的士兵左手高举右手捂耳以示状态,不管军衔地位,所有士兵自觉靠拢形成作战小组并迅速选拔出该层级指挥官,三人小队成了最小作战单位,伤员则由经验丰富的老兵快速安置在就近隐蔽处,边缘作战小组相互靠拢并快速部署到附近可隐藏地点,由指战员组织反击。
此时正面山口已经开始交火,因为电子仪器失效同时无法确认是否有第二次空袭,部队整体反击的同时进行有序撤退,原路回撤10公里,这次撤退与上次鲁莽的急行军不同,分别派遣侦察兵小队,在回撤路途中发现大量敌军分散的小股势力,不难想象这一整片区域已经被包围形成了一个极为不利的钳形攻势,整支部队灭亡只是时间问题。
让开!!让开!!让开!!!
两个带有医务兵标识的士兵抬着担架跑回帐篷营地
左手破片伤,左腿中弹骨折,止血带是一个小时前拉的
“什么血型?”
识别牌没有找到
“我是A……”
满面尘土硝烟的伤员吃力地说出这句话之后就半昏迷过去,沙哑的声音让在另一旁帮助医护的杨立刻认出是组织反击的副团长。
“是副团,AB型,你先准备手术,我来止血。”
杨拔除伤员身上的配枪剪开左手衣物并放松止血带防止组织坏死
“听得见吗!我是小杨,别睡过去,我现在给你稍微处理一下伤口。”
破碎扎在手掌表面的破片被一一清除,用酒精简单消毒之后包扎好,左手臂膀止血之后上半身用保温毯盖住。
“呃……就像是有人搅动了我头脑中的天空……”
“打一针吗啡会好很多,水在这里。”
“团长呢”
“清点人数和分配工作。”
“我们离约定时间还有多久”
“还剩两天,敌军暂且没有追上来,不过也快了,我们被包围了,四面八方应该都是敌人的火力部署。”
午夜12点,连续两天东奔西躲,没有食物,没有水,永远等不到的后勤,以及所剩无几的油料,军队营地内士气快要跌落至谷底。在三次侦察机进行例行巡逻之后,团长走到军营最中心,点燃了一个篝火,很小很小,小到树林里的风稍微一大,这火苗就会瞬间熄灭。
团长:各位……
全军上下正准备接受最高指挥官发布的命令,到了嘴边的话,又给憋了回去,他望向四周,望向尽头,无处不是坚定的眼神,目光所指的便是台上的自己,火焰上下舞动的身姿通过无数人的目光照应到自己的眼中,与其在现在下达不可能的指示,不如跟在座的所有人坦白现状。
团长: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梁群辉,正团职,隶属于华中军区,八十二集团军三三五团团长,今儿呢,给大伙汇报一下工作。
嘶——,梁细声深吸一口气
团长:我不太会讲官话,说话也有点直来直去……在我面前的各位,有不少参加过三大战役的,也有不少参加过沿海保卫战的,最后通过化零为整再编入我团的,总之在座的各位都不是等闲之辈。
梁团长吞咽了一下口水
团长:目前三三五团共三千一百人在轰炸和撤离途中,约两千一百人牺牲,轻重伤三百四十七人,完全丧失作战能力七十三人,剩余作战人数不到七百人,可能还有人不知道具体战况,我就不过多隐瞒地说,我们遭受到撒切尔级电磁脉冲轰炸,敌人摧毁了我们绝大部分的电子设备,敌军的主力部队侧面把我们包了饺子,信号站也被打掉,仅存的电台再打开已经收不到任何信息了,我们丢失了一切联系外界的能力,补给线也被切断了,而柴油,就在刚刚白天被炸得仅剩这一台车子。
梁团长双手插在衣袋里,在讲台前来回踱步,如鲠在喉的话率先说了出去,但说完了之后呢?又该怎么办?其实他心里也没有一个定数。
团长: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无非那么几条路,要么投降!倒戈到入侵祖国领土的敌人那!抛弃掉一切地逃跑吧!剩下的人听天由命,哪怕是七百头猪也够他们逮一个星期!总有那么一两头能跑出去!当然,抛弃掉那两千一百人的牺牲无休止地逃下去吧!
梁团长语气相当愤慨,这反讽的口吻把逃避的可耻掩盖得“理所应当”,目光坚定地注视远方,因为他不敢和任何一个人对视,哪怕在座的每一个人不论军衔年龄都比他低上太多。
团长:而这最后一条……在那之前,我想多说几句,我猜在座的不少年轻的同志们,有些还没有看过海吧?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而我想告诉各位的是,海,很美很美,从无垠的沙滩放眼望过去,是水天相连的地平线,会闻到海浪的味道,那是海藻,微生物,以及各种化学物质组合而成的味道,那里是生命开始的地方。之前有个小朋友问过我,就在生活区,他问我大海是什么样子,我的脑中闪现出无数海的模样,可我一时竟无法回答他。我们……我们已经快两代人没有见过海了,但是如果我们一直保持在这种国际形势下,我们就永远看不到那片海洋,甚至我们的孩子,我们孩子的孩子都看不到了,一百年以来先辈用步枪赶走了吸食此地血肉的侵略者,而后先辈们又用血肉之躯御敌于国门之外!千百万勇敢的人已经倒在了上一个阵地!而现在……该我们了!同志们!党和人民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
团长的讲演先抑住所有的情绪,在最后的演说一齐迸发出来,他的上半身前倾挥舞着手臂指向远方模仿伟大的思想家,丰富的肢体动作填补了演说者的空白,挥动着的手臂上的手掌时而张开,时而握拳,表述了台上演说者的情绪,而底下所有的观众都被这情绪的高潮一并带动起来。
我们离约定时间不足四十八小时,肯定是无法准时入场了,敌人的主力部队全在我们的后方,这最后一条路就是按原定计划前进,突袭较为防守较为薄弱的正面,如果突围成功,我们将一举进入敌人大后方,可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人仰马翻!当然,各位也都知道设想的道路也并不都是那么顺利,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极有可能倒在前进道路上的某一处!如果,我是说如果,这次行动成功了,我希望同志们能够怒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