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末】Be true番外五【修罗】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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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修罗】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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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涛的背影真的像天神一样的挡在了方末身前，他一出现，便将方末的所有灾厄都挡在了身后。
那熟悉的感觉令方末忽然就回到了被戚克抓住的时候，可一想到顾涛那次被打得很惨，之后更是连家都被抄了，方末心里就一阵阵的不舒服。
倒不可能是他后悔，但反正也是在另外的不知名世界中了，他对顾涛的那些感情貌似就藏不住，也不想藏了。
心疼就是心疼。
彼时方末没有时间去想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会怎么做。他现在只想他们俩能平平安安的离开这个鬼地方。
“那什么……”还是稳妥为好，别激怒他们先——
可方末的OS还没有机会对顾涛耳语，就听见外面嗷嗷叫的警笛声忽然震耳欲聋。这什么情况？！
对方那些人也有些慌张，有人交头接耳非常不解为什么这么偏僻的地方会有警车过来，勉强还算得上管事的那个倒是警惕非常、谨小慎微。
“先撤。”没有老大在场，他始终是猴子，成不了大王。若是被老大知道这些弟兄折在他手里，只怕他连被丢下海喂鱼的机会都没有，“撤！有条子！”
“那他……”有人颤抖着小手指了指看起来“狐假虎威”的方末，似乎不想放弃到手的功勋。
那些铁链也够他们处理的了，说不定来的人顺便就给这俩带走了。领头人一点头，“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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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声又响了一会儿，然后归于平静。
仓库里就剩下顾涛和方末了。
“你这链子……”
“警笛声是怎么回事？”方末似乎发觉了什么，可是又朦胧着不怎么清楚，然后他看着顾涛举起了手机，屏幕亮着，播放器正在循环播放一个名为“007”的音频资料，只不过现在暂停了。
“高科技，挺好用的。”
不用猜都知道了，顾涛的手机连着蓝牙，外面正有个倒霉的音箱在大肆播放。顾涛怎么会想到这么个招儿？和闹着玩似的？
方末的迷糊都写在脸上，他攥着被麻绳磨破了皮的手腕，有点儿委屈的意思。脚上挂着的铁链子拖住了他的傲气，他闷闷的，“这玩意儿弄不开。”
顾涛倒也省事，钻进货堆找了一会儿，拎出来一把消防斧子扛在肩上，看的方末唇齿生寒。
那玩意剁铁真不如砍骨头。
方末咽了咽口水，悄悄的活动了下被捆的死紧的双脚，这要是一斧子下去，有多大的概率不会听到“咔嚓”一声？！
结果顾涛根本就没看他，扛着斧子瞄准了长长的铁链尽头，抡圆了手臂，“咔”的一声，把固定在地面的插销砍断，剩一条长长的链子连着方末的脚，像一条扭曲的尾巴。
“……”方末蹦了一下，没蹦第二下，犹犹豫豫的看着顾涛，“这也没法走啊……”
吹了声响亮的口哨，顾涛的斧子随手一扔，拍了拍方末的肩膀，“走，回家想办法去。”
“啊？啊诶——————”
扛猪肉一样的被搭在肩膀上的滋味并不好受，方末甚至怀疑这个顾涛是不是也心意相通的在报那一箱鲜美火腿的仇！哎，他忽然好想吃火腿！
“火腿？你这想象力还真丰富。回家吃吧。”顾涛“啪”的一巴掌打在他腰下，好像听见了他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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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是懵着的。方末还是没搞明白顾涛是怎么找到他的，那么精准，还……提前放置了音响。顾涛偶尔会和他说上几句，但是方末心不在焉，有种难言的纠结在他心里越来越重，他忽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了。
脚上的链子还是找消防员去切断的。
方末努力地把脸埋进双手里，不敢从指缝间往外看。
“你们玩什么了？绑这么紧？”
“这个缝隙有点小，等下我们只能浇水降温才能切割。”
“以后别玩这样的情趣了，危险性有点儿太大了。”
“或者实在想的话……换成棉绳吧，安全……”
“谢谢您了，赶紧切吧您。”方末双手挡不住的地方泛着漂亮的红，实在听不下去了。
话说他们不是更该怀疑他遭遇了什么非人的待遇么？怎么就敢一边火花带闪电的切割着大粗铁链，一边闲话家常的和顾涛说……
对哦，和顾涛说……
方末瞬间警醒，“你和人家说什么了？”
顾涛闻言眨眨眼。
方末懂了，不能说的秘密。
顾涛眨完了眼，有些憨憨的抓了抓自己的短发，“下次你可别玩儿这么刺激了，我年纪大了，受不了哇。”
“………………”
顾涛，送我回那个破仓库吧。方末心里有一大片迁徙的和谐动物在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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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消防员教训个遍，方末心好累，事情的发展不按他的想法走啊，带不起节奏可怎么办？！
他忽然很想看看那本小册子了。
快，给他一个提示吧。老这么猜测着他可受不了。
顾涛不对劲儿。
已经可以很肯定了，顾涛不对劲儿。
方末心中不住的念叨着，脸上的表情就有些呆滞，甚至差点被人怀疑顾涛非法拘禁和虐待残障人士。
误会在将信将疑中就算是解决了，送走帮了大忙的可爱的蓝朋友，方末的闷闷不乐几乎已经有了实体，“我想回家。”
“啊？这不是……”顾涛看看方末的家，“在家么？”
感觉自己在鸡同鸭讲，方末摇摇头，又低下头，把头埋在膝盖上，一下一下的摧残着自己的头发。
因为少见阳光而愈显白皙的手腕上明晃晃的渗着血，衬在黑发上更是令顾涛移不开视线。他冷着脸靠近了还在抓头发的方末，一把托住了他的手肘。
“嗯？”
“伤着了，我给你清理一下。”顾涛的冷逐渐溢了出来，终于影响到了方末。
“就……小伤而已，不用这么——”麻烦。方末不经意的抬眼撞进顾涛的眼神中，便瞬间沉溺了。那是一种满满的虔诚，该怎么形容呢？就像是……他们关系最好的时候，顾涛无时无刻不想看着他的那种感觉一样。方末心里哆哆嗦嗦的颤抖得难受，他想按按胸口，把那种酸胀挤压出去，但是他的手肘被顾涛抓着，虽不至于抓疼，但就是动不了，“涛哥，我也——”
那种生人勿进的冷峻和顾涛叠加在一起，就是让方末消声的最好办法。
被割裂的皮肤破损处向外渗着血，颜色很淡，更多的应该是组织液，只是破口的地方白生生的看得让人头皮发麻。一想到这伤口是麻绳摩擦出来的，就只觉得像受刑一般的痛苦。顾涛放开一只手，指尖想要碰碰方末的伤口，临了又退缩，“不疼么？”
他把这三个字反复咀嚼了很多遍，吐出口的都是破碎的气声。
这就……
方末依旧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喘。
到底还是顾涛率先恢复了正常，“确实不严重，但至少也要清创。我去拿东西，你等我一下。”
就在他放手起身的一瞬间，方末在他的眼底看到了久违的心痛，浓厚的就和……之前的顾涛得知他命不久矣时一样的痛苦。
顾涛啊……
还是那个顾涛！
方末一时间激动的不能自已，可也只是一时间，他不敢忘记“游戏”的规则，不能打破，不能踩线。
感情上的巨大冲击使得方末暂时遗忘了刚刚才发现的一丝丝疑惑，毕竟比起真相，他更在乎顾涛还是那个顾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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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亲生父子，方末经历的一切方四都有听闻。
“这倒是让人看了笑话。”
老爷子在厅里训话，没人敢接话。
“不就是一点货么？闹得这样难看可不是个聪明的主意。”
没人不知道老爷子之前的脾气，现在他越是和蔼可亲就证明后果越恐怖，毕竟方末就算再“混蛋”，那也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唯一的继承人。
“我看不如找个时间我们好好处理一下。”方老爷子转动视线看向在场的人，方末的住所是个秘密，他从不许方末对任何人提起，却也知道方末不会瞒着顾涛，但是他对顾涛很放心。至于其他人嘛……如果谁知道，那谁就可以去跳太平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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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