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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写本中的敦煌乐谱式琵琶谱字

2022-09-03 12:33 作者:雪狼的天空  | 我要投稿

摘要:本文简介了一份西夏写本инв. № 4780中的敦煌乐谱式琵琶谱字。

简介:在魏安(Andrew C. West)撰写、汤君翻译的《西夏写本中的笛谱》(载于《西夏研究》)中提到:捷连吉耶夫-卡坦斯基(А.П. Tepeнтьев-Катанский)的文章Музыка в государстве тангутов(2009)(唐古特地区的音乐)曾转录了西夏文书инв. № 4780(魏安注:该索书号和编号之前未被著录过,查找文献需要费一些力气) 中的敦煌乐谱式琵琶谱字。这些谱字共有40个,其书写风格潦草而随意,形式同《敦煌乐谱》稍有些区别。

由于笔者对西夏学的知识匮乏,加之难以看懂卡坦斯基论文写作用的俄文,因此难以对这些谱字的年代和环境背景加以推定。希望具备相关专业知识的同道加以补充。也希望有渠道接触原写本的同道同来探讨。

谱字概况

由于无渠道阅读原写本,只能根据卡坦斯基的转抄来讨论。该转抄中将40个谱字分为4行,第一、二行各7个,第三行15个,第四行11个。其字迹比较潦草,且存在一些异体字,但根据笔者的比对可归结为16个独立的谱字;所未用到的4个是第一弦第二柱的“几”,第二弦第四柱的“𠄌”,第三弦第二柱的“匕”,第四弦第四柱的“也”。

对于其中的异体谱字,最为典型的是“山”:因为型近于敦煌乐谱谱字的第一弦第四柱“斗”,可认为是对“斗”的修饰,亦即“斗”加点。但有趣的是原谱中第二行第五字竟然是一个花型的“山”,就在一个“山”之下,好似小孩的涂鸦字;其意义毫无疑问是象形的“山”,但究竟和上一个“山”字有何区别和联系,则不得而知,只能解释为作者涂鸦“山”的痕迹。第一行第五、第四行第四的异体字“ち”,当解释为谱字“七”和侧写小谱字“ソ”的连笔,也有较小的可能是“七”和某个写作“丿”的辅助记号的连笔。

这些谱字中存在右侧掣点!例见第二行1,6。“山”字亦可视为“斗”加了掣点,但如果真是如此,则使用这些乐谱记号的人可能已经不完全理解掣点的书写规则和使用意义。此外还有形似“弛”的记号,记于“丨”右侧,容易和潦草的ソ相互混淆。

第二行和第三行的最后一个谱字与所有琵琶谱字都不相似,初步判断,其或者是草体“也”,或者是一个琶音记号加上其他的谱字。笔者更倾向于后者。

卡坦斯基转抄的谱字,带笔者注释

谱字序列的联系

可见这些谱字虽然分为四行,但是彼此之间拥有上下文的相似性——即意义联系。因此可以初步推断它们可能属于同一个调式甚至同一支乐曲。

如果认为其属于同一乐曲,那么这支乐曲的调式就十分耐人寻味,原因在于它并用了第二和第四弦上的三个谱字——意味着存在同一阶位的升降音,而这正是《敦煌乐谱》《品弄》和《明集礼-元俗乐》《也可唐兀》的曲中所体现的特征(4和#4并用)。除此以外,可以看到第一、三弦的用字是柱的位置相对的,二、四弦的用字是柱的位置相对的,这意味着存在两组等位关系;这样加以一定的假设,可以推测定弦。

历史意义

由于笔者没有找到它的年代,并不能断定它确切的处于哪一个时期(这点希望有人来补充)。但是,如果相信它的时间一定比《敦煌乐谱》晚(这是十分合理的),那么可以看出“活着的”“在使用和传承着的”《敦煌乐谱》的琵琶谱字,倾向于演变得更为怪异和潦草;谱字中的辅助记号的意义也开始逐渐变得模糊,甚至于与谱字融合。我们有理由怀疑当时的乐师中,已经有人仅仅知道辅助记号和谱字组合起来的“单字”的意义,却完全不明白辅助记号的使用规则。

注意到西夏的文书中,已经出现了俗字工尺谱,并且还出现了这些字的西夏文译音。有理由认为这些琵琶谱字和俗字工尺谱是独立发展的两种记谱法,最后琵琶谱字因为草体化和意义丢失(以及在使用过程中吸纳工尺谱的用字思维),最后彻底被工尺谱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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