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虫》01——寻忆

卡罗菲：这是什么情况？ 初来乍到的卡罗菲看着这景象：一群不明来历且冒着暗绿色气息的怪物突然出现，对平民发起猛烈进攻。然而，他就像在看科幻电影一样，内心毫无波澜。 ？？：当心！ 一个刚柔并济地声音传来，紧接着一只修长柔软的手将卡罗菲向后拉去。只见他刚刚站的地方被一只怪物扑上，离他近在咫尺。为了避免事端，卡罗菲收起了蓄势待发的攻击。 ？？：幸会，小先生，快跑吧，这里危险。 很平淡的语气，似乎说明这种危机她已司空见惯了。她与其他身穿铠甲的士兵一同冲上前线，边保护平民，边防守反击。 动作和神态都可证明她是个久经沙场的战士，但百密终有一疏，她注意到一个怪物盯上了一位小朋友。 正准备蓄力冲过去，却被在她身后的怪物一刀砍到在地，刀刃划过的轨迹上布满了黯淡又翠绿的气息。 而在小孩子那边，小孩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只有惊恐地眼神能说明刚刚那一刻的命悬一线。 卡罗菲：意外收获啊，小朋友……（转向那位女孩）还好吗？ ？？：没什么大碍…… 女孩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没有任何伤口，似乎刚才只是轻轻地摔了一跤。 ？？：（什么情况，瞬间出现并带着那孩子躲过了？虽然我也看得清就是了……那位先生到底什么来历？） ？？：……小心身后！ 女孩猛然战栗，快速来到他们身后，随即便听到一声惨叫。 ？？：这……（速度即使提到最快，他也只比我慢了一瞬，而且……） 女孩的刀将怪物拿武器的手切下，几乎同一时刻，卡罗菲召唤的白色魔法棒如光般直直地穿过了敌人的咽喉。 ？？：算了，（面向小孩）小朋友，快躲到后方。 ？？：先解决这些爱耍阴招的小卒子吧。 （战斗很快落下帷幕） 维娜：呼，总算是…… 维娜：你好，现在请容我正式自我介绍。维娜，『零虫骑士团』的游击队长。 卡罗菲：卡罗菲，来自……虹城。 维娜：感谢你对我们治安工作的协助，卡罗菲先生……抱歉，现在说这些可能不太符合礼数，但卡罗菲先生，我注意到你刚才使用的力量有些奇怪的气息。请你……和我们走一趟。 最后一句话说的有些难为情，这套居高临下、公事公办的语气显然不适合她。 卡罗菲：（正和我意）……好的。 得到配合的维娜长吁了口气……维娜带卡罗菲来到索菲市中心的城堡，她将卡罗菲简单安顿，叫他在此处等。 不到十分钟，维娜出来，招呼卡罗菲进去。 卡罗菲：维娜小姐，能否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维娜：有三个目的，其一是索菲市现在处于半封锁时期，外来的客人需要登记，说明来历和造访目的。 卡罗菲：这我清楚，但应该不是在这吧？这不是零虫团总部吗？ 维娜：其二是为了感谢你在对抗『冥骸骑』战斗中做出的贡献。 卡罗菲：嗯？那第三个呢？ 维娜：这个……等下你要去见我们零虫团的团长，他会告诉你。 卡罗菲：……去见团长吗？（完美）真够突然的，那和团长交谈需要注意什么吗？ 维娜：像你平时这样就很符合礼数了。（从他的表情上居然看不出分毫地紧张感） 两人不再说话，空气似乎也安静得凝结了。维娜莫名紧张，想开口找话题，但不知是因为察觉到现在是工作时间还是自己社恐的老毛病又犯了，话总是卡在喉咙上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反观卡罗菲，眼睛很有神，但极少的话语和长久不移的视线让他看起来像是三天没睡过觉一样，一看就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或许也是维娜难以开口的原因。另外他那诡异的力量也让维娜时刻警惕着他，悬着的心迟迟放不下。 无限衍长的走廊终于迎来了尽头，这真算得上是维娜过的最紧张的一段时间之一。 塔列朗：你好，卡罗菲先生。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塔列朗，零虫团的团长，关于你协助零虫团击退冥骸骑的事，我已有所了解，我仅代表被你保护的平民和受到你协助的零虫骑士表示最衷心的感激。 卡罗菲：举手之劳，您客气了。 塔列朗：但有件事我也很在意…… 卡罗菲：团长但说无妨。 塔列朗：……你对索菲了解多少？ 塔列朗故意绕了个圈子 卡罗菲：实力、财力与科技水平自不必多说，立场的话……你们是受『零虫』神明莫大恩泽的城市，以零虫为信仰主建立的城邦。 塔列朗：现在的形势呢？ 卡罗菲：零虫仙逝，索菲便将其遗体归还于世界始源——世界树中了。而南冥的冥王，开始觊觎零虫神明神体中的力量，凭着仅次于零虫神明的力量，他开始对索菲发出武力威胁，强求你们交出神体。 塔列朗：那我们现在的立场，你清楚吧？ 卡罗菲：绝不妥协，与南冥正式建立敌对关系，离战争就差一步——其中一方正式宣战。 塔列朗：看来你很清楚了。 卡罗菲：是的。 塔列朗：那么，你应该猜到了我召见你的原因了吧，先生。 卡罗菲：是我体内的类似于冥骸的力量吧？ 塔列朗没有过多回应。 塔列朗：我并没有将你视作敌人，但你就算以前真的没见过，在今天的战斗中，你也见识到，冥骸是多么恐怖的存在了。 塔列朗：虽然对你来说可能只是稍微棘手，但今天那些冥骸骑的数量，只需不到十分之一的普通的、有情感的人类灵魂就能造出来。 塔列朗：关键的是，你的身上也散发着纯度极高的冥骸，所以，你想与我们说明原因吗？ 卡罗菲：我不知道。 塔列朗：那么，你的来意呢？ 卡罗菲：我要找冥王，用我的灵魂与躯体，跟他做个交易。 维娜：（语出惊人啊！这种目的直接说出来，也太勇了吧！） 塔列朗：……卡罗菲先生，我并没有将你完全视作敌人，但同时，身为这个城邦的领导者，我也不得不如警惕敌人那样警惕你。明日，我将会亲自审问你，但现在…… 塔列朗：来人，将他带到最高级临时看守所。 维娜：！？ 塔列朗：维娜，你也同去。 塔列朗看向在一旁待命的维娜，端庄严肃却又有些温和的说道，如同老师在给学生布置作业。 维娜：是，团长。 卡罗菲：（呵，不出所料呢。） 卡罗菲被押到了看守所，却丝毫不慌，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维娜将其押到后就撂下他走了。却没曾想，过了会儿，她竟又回来了。 骑士：今日是您来视察吗，维娜队长？ 维娜：我与维格斯队长调班了，他有要事与团长商议。 骑士：明白，请进吧。 最高临时监狱关押的一般是有危害索菲市安危的嫌疑，但又没有确凿证据证明的人。在团长眼中，卡罗菲的确可以对号入座。这种监狱嫌疑人往往很少，今天更是只有卡罗菲一个人。 虽然才第二次来，但维娜似乎已经轻车熟路，直直地向关押卡罗菲的牢房走去。 维娜在门口犹豫了片刻之后，打开了卡罗菲牢房的外门，而内门隔音不好。显然，她想借巡查监狱之机弄清楚她的众多疑惑。 她敲了一下内门。没有回应。她急忙看了下小窗，竟然没人！ 卡罗菲：你好维娜队长。 维娜：！？ 卡罗菲忽地从小窗探出头，维娜被吓出一身冷汗。但她很快缓过神来。 卡罗菲：你来干嘛？ 维娜：我……有些事想向你交代。 卡罗菲：但说无妨。 维娜：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的没有恶意，我想替团长向你道歉，身为零虫团团长，他不得不这么做。 卡罗菲：我当然理解。 维娜：对了，你要与冥王进行什么样的交易？ 卡罗菲：抱歉维娜队长，无可奉告。 维娜：好……我理解。不过……将灵魂献给冥王，你也就彻底成为冥王的傀儡了，这样的代价你也在所不惜吗？ 卡罗菲：我清楚，但我也别无选择。 维娜：如果是如此重要的事情，为何还要与团长坦白？你也该知道他不可能同意的。 卡罗菲：（看来还她不知道呢） 卡罗菲：隐瞒你们对我的目的百弊无利，相反，我要表达立场，无论用怎样的方式，都要让你们支持并帮助我。 维娜：这是不可能的。弱小的灵魂会被转化为冥骸，作为冥王制造冥骸骑的力量，而强大的灵魂与躯体贡献出去，则会被冥王直接利用。 维娜：冥王为自己创造力量的手段简易且残忍，更会给我们、给这个世界带来威胁…… 卡罗菲：你先走吧，我累了。 维娜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稍作犹豫，便迈着谨慎的脚步，小心翼翼的关上了外门，随后离去。 卡罗菲：……到下一个步骤了。 而此时的大厅，维娜正与塔列朗议论着什么。 塔列朗：……所以你觉得他不是坏人，就想让我放他去死，让南冥增添一位强大战力，让想将我们、将世界置于杀戮与纷争之中的怪物又多一个吗？ 维娜：您误会了父亲，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他既知道与冥王交易的代价，却还是义无反顾的态度，他的愿望可想而知对他有多重要。 维娜：若是一直强制将他关押在此，怕是会久生怨恨啊 ，他的实力恐怖且异常，我见识过的。我们的精力顶住南冥的压力已经到了极限了，再无法空出手对付这样一个怪物了。 塔列朗：那么，你们怎么看？ 维娜刚要说出的话语被另一个修柔优雅、又刚毅果段的男声搪塞了回去。 维格斯：父亲，您觉得对付这样一个不记代价想要实现愿望的人有几种方法？ 塔列朗没有回应，似乎早已知道来者不会在意自己的回答。 维格斯：第一，感化、说服他放弃愿望；第二，我们帮他实现愿望；而第三，是最为稳妥也最简单的做法，杀—了—他—。 维娜：第三绝对不行！ 维格斯：咦？为什么？ 维娜：还不能证明卡罗菲是坏人，这样太……太…… 维格斯：太残忍？太乱来？害怕错杀无辜的人？妹妹，这第三只是备用方案，我也不提倡。但就算他没有心怀鬼胎，以这种实力成为冥王傀儡，也是我们的一大威胁啊。 维格斯：而且，这三个方法是建立在他对我们真的没有恶意、只是想实现其愿望迫不得已的基础下提出的。 维娜：…… 维格斯：最可疑的是，卡罗菲能使用冥骸战斗，其最终目的也一直不为人知。我真的很难不怀疑他是不是南冥的人，是否对索菲、对零虫神明的神体怀有恶意。 维娜：……如果卡罗菲他真像你说的那样，那为什么还要在救下那孩子？为什么要冒着被怀疑的风险使用冥骸出手相助？他不是应该悄无声息的潜在暗处吗？ 维格斯：如果我是他，我也会这么做。如果让你在索菲带着纯度极高的冥骸潜伏，你觉得你能藏多久？ 维娜：我…… 维格斯：我觉得我藏不过一周。 塔列朗：（嗤笑）维格斯，过分的谦虚就等同于傲慢。 维格斯：父亲过誉了。 维格斯：如果是我，我也会像他那样站出来见义勇为，再趁机故意暴露冥骸的力量，让自己与索菲市权力地位最高的人——零虫团团长产生交流，假装无意暴露的冥骸也可能会让我们稍稍放松警惕。 维格斯：在索菲，想要去南冥或是潜伏，这都是最优解。去南冥需要我们帮他开启空间之门。若他真的是冥王的令使，潜伏在内部也比带着冥骸潜伏在暗处明智得多。 维娜：需要我们帮她开启？ 塔列朗：好了好了。卡罗菲先生，偷听别人谈话可不是一种礼貌啊。 维娜＆维格斯：什么！（哦？） 话音刚落，卡罗菲如雄鹰降落般轻盈的落在三人中间。相比于震惊的维娜，塔列朗和维格斯却却平静的像是在看笼子里咆哮的老虎。 卡罗菲：塔列朗团长果然敏锐过人。我刚来时你就发现我了吧。 塔列朗：卡罗菲……如果你非法逃狱而没有什么话要交代的话，那你可真是自找没趣啊。 卡罗菲：我想通了，要达成我的目的，各位的帮助必不可少，但此时我已嫌疑重重，在下的口述，各位想必也不可能全信，甚至全然不信吧。所以没必要的口述步骤，我想可以跳过了。 卡罗菲：索菲有最为先进的记忆读取装置『寻忆方舟』，想来团长也早就想对我使用了吧。 塔列朗：我喜欢和明事理的人谈话。 塔列朗没有丝毫犹豫，似乎就像卡罗菲说的那样，他早就想使用这手段了。 塔列朗：维格斯，安排一下，明晚十二点前派前锋队镇守方舟阵，游击队启动方舟阵。十二点前必须安排完成指定工作。另外，维娜，明天由你操作『寻忆方舟』。 维娜＆维格斯：是，团长大人。 很快来到约定时间，众人如期而至，纷纷各就各位。 维娜：报告团长，准备好了。 塔列朗：好。寻忆方舟，启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