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激情的灯火
我第一次注意到《原典》中特特殊力量是在昨天——离地一万米的高空上，从奥莉薇娅手中接过它的瞬间。
拿到它的时候，我看到了未来。
是真实的梦，还是特别具体性的第六感？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像电流一样在脑海中流动。
在这现实般的梦境中，我拒绝接受奥莉薇娅递过来的《原典》。
因为我觉得这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拿到的东西。
虽然奥莉薇娅很困惑，但还是暂且作罢吗，回到了工作中。但那之后，我们乘坐的飞机并没有到达法国。奥莉薇娅在飞机上遇袭受伤 ，飞机在附近的机场紧急着陆。
然后，《原典》被某人夺走了。
“搞戳了。”
果然，那个时候没有从奥莉薇娅手中接过《原典》是错误的…就在我懊悔不已的时候，回过神来，我又回到了飞机上，奥莉薇娅站在我身前。
我手里又紧紧地握住了《原典》。
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向奥莉薇娅确认她平安无事后，又向渚确认时间，却发现时间完全没有流动。（砸瓦鲁多）
回到了过去吗，我心想。
后来仔细想想，我发现我并不是回到了过去，而是看到了未来。
也就是说，当所有者作出重大判断的时候，这本《原典》有时会向拥有者显现这些选择之后的未来。那是接近《巫女》米娅·惠特洛克的未来视的能力，所以我可以推测，我是通过《原典》借助了《巫女》的力量。
——这件事还不能跟任何人说。我立刻这么想。如果这是应该和渚还有希耶斯塔共享的信息，那么米娅应该从一开始就会直说。但是她没有那么做，甚至都没有告诉她的使者奥莉薇娅。这也就意味着米娅并不认为只有君冢君彦知道《原典》的力量。（所以说史蒂芬拉拢的战力是威逼巫女的，君冢君彦如果不交出横竖也是个死）所以我尊重了《原典》持有者米娅的意思。
但是，我担心的是，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连米娅都不知道《原典》还有这能力。这种情况下，还要向她确认才行。因此，我决定先花点时间好好地琢磨琢磨这本《原典》的详细内容。
就这样，《原典》不离身，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并没有发生什么离谱的事。我试着在一些小选择上犹豫不决，想要看到这些选择之后的未来。但《原典》并没有显现力量。果然只有在具有决定性的岔路口上才能看到未来，或者在必要时才能使用这个力量。
直到昨晚，《原典》才让我看到了未来。在和希耶斯塔争吵、和布鲁诺交谈过后。分歧点是——见史蒂芬，还是去见渚？我选择了前者，交出了《原典》，选择了暂时的和平来维护侦探们的日常生活。结局不言而喻。（今日割十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坐地视之，而秦兵又至。还是太嫩结果坑炸队友）
——所以
“直接来罢（喜）”
我就是在遇见斯卡雷特的夜路上……在时空的夹缝中作出决断的，重开游戏。但这不是从现在回到过去，而是从未来回到现在。否定投了米娅和希耶斯塔吃枪子的未来的可能性，选择了别的未来。
眼前有两条路。与史蒂芬见面，将《原典》交给《未踏足的圣域》的使者，我已经看到了这么做的结局。所以我选择了另一条路，去见渚。而她也在那个未来中说过
即使是在迷茫的时候，也要好好地看着她。
所以现在，我相信了那句话，然后在那个未来的背后，追上了冲向倒下的希耶斯塔的渚的背影。
“从这里再来一次。”
于是，我选择了与最初不同的道路。不久后就感到被笼罩在光芒之中。回过神来，我又回到了昨天晚上。
因此，接下来要讲的是在那家酒吧里和布鲁诺分开后的故事。
我没有接史蒂芬打来的电话，而是选择了和渚见面。
“……让你久等了。哈~~~~~，好冷啊。”
繁星升起的冬夜。可以看到被灯光照亮的三月广场公园（埃菲尔铁塔所在地，又称战神广场）。
穿着大衣的渚缩着身子，来到约定地点。
“啊，不好意思，特地让你出来。”
我也竖起外套的领子，对她说道。
然后把刚才和布鲁诺说的话概括了一下。对我来说这是第二次说明，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结果就是布鲁诺不会退出典礼。渚听完叹了口气说：“这样啊。”
“不过，那件事回到酒店里说也行啊。”
“现在回去的话，希耶斯塔又要对我涡轮增压了。”
“嗯，啊？你怎么知道的？倒也不是那样啦。”目光躲躲闪闪呢。说起来这事是渚和我说的。
“确实有点生气，但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接着，渚苦笑着讲述了和我吵架后希耶斯塔的样子。
“为什么助手不理解我？我只是在履行《名侦探》的职责啊。”
“……是啊，那家伙应该是对的，错的是我。”
“哦？震撼我一百年啊。那你早点回去道歉怎么样？一般来说都会原谅你的。”
“那可不行。”我对歪着头的渚说。
“我希望她也能认错。”
因为希耶斯塔太正义了。为了保护世界和身边的人，就连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就这样，那家伙曾经想要永远沉睡，而且是两次啊两次（悲）。所以在这个结束苦难和悲剧的和平的世界里，我希望她能舍弃那种正义。
“渐渐地，又变回那个战斗的希耶斯塔了。”
渚也注意到了吗？我吐着白气，凝视着远处的大厦。
自从这两周被《联邦政府》召唤，接受了诺艾尔的委托暂时复职《名侦探》时的事情，也遇到了和以前战斗过的敌人相似的存在。再次拿在手里的燧发枪让她想起了战场上的感觉，所以她还委托了夏洛特对武器进行检修。
另外，在知道布鲁诺面临危机时，希耶斯塔扛起了《名侦探》的使命。在游船上遇到《未踏足的圣域》的使者更加强了她的使命感……我从《名侦探》那过于完美的正义中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你怎么想？是不是也想起了以前的事？”我的不安不只是对于希耶斯塔。还有另一个侦探，她甚至不惜牺牲自己来救希耶斯塔我哭死。把心脏归还给原来的主人，把世界恢复到原有的样子，自称只是侦探代行的夏凪渚。（渣得彻底）
“说起来，每一幕都刻在我的记忆中呢。”
“……这么说，现在的渚还是当年那个样子吗？”在那时自我牺牲的侦探代行。
“嗯。不过呢，我也没忘记君彦对我生气的事。”渚明亮的红宝石般的眼睛燃烧着。
“君彦生气了，哭了，否定了我所相信的正确的选择，这一切造就了现在的我，所以我一次都没有忘记。正确的事、错误的事，一次都没。”渚说，希耶斯塔也是这样。
是吗，她还记得，希耶斯塔也还记得。
所以那家伙也和我一样，正处于迷茫之中。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你未免也太喜欢侦探了吧。”
渚笑着走了过来，不知为何把自己的围巾挂在我脖子上，然后像打领带一样“嘿哈”地绕了一圈。
“快住手，痛诶。”
“最近我有了很大的变化，所以也偶尔想让你理解一下现状。”
“三你啊念，在放学后的教室里遇见你的时候，我还是个抖s。”
“no，只有一瞬间而已。除了那一瞬间，你都像个抖m。”
虽然她不服气地撅起小嘴，但是到如今再想修整角色定位是不可能滴。
“我说，君彦啊。”
然后渚恢复了些许认真的语气问我
“以前的我是什么表情？”我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
但我马上意识到，他说的是我刚才说的往事。
“你珍惜的过去的回忆中的我和希耶斯塔，当时是怎样笑的？怎样生气的？怎样哭泣的？怎样装杯的？”
对了，侦探不是只有笑的时候。
那不是愉快地旅行，每一次都遇到过很多危险，好几次在鬼门关上挣扎着。
但看着前方充满激情的侦探的脸
“喂，君冢。”
夏凪像以前一样叫我。
“你喜欢过什么样的我们呢？”
我吗？那时的我——
“不，不是说以前。”
渚把食指放在我的唇前。
“……啊啊，我啊，现在还是喜欢着你们哦。”（顶级，属实顶级渣）
渚听完笑着点了点头。
“那我们该回去咯。”
我看了看表，就快11点了。考虑到明天的事还是早点休息比较好。想到这里，我转身离开，突然有人握住了我的手。
不用说，肯定是渚的手。
“……抱歉，聊了这么大的话题。”（指喜欢）渚的额头“咚”的一声敲在了我的背上。
“你这话说的，可是给了我十分甚至九分的力量啊。”
我背对着渚说道。从相遇那天起，渚就一定会说我想听的话。这是无论何时都不会熄灭激情之火的她所能做到的事情。
“不，刚才只是作为侦探打的官腔。现在要说的才是夏凪渚的真心话。”
渚把额头靠在我背上说。
“抱歉，一直让你背负讨厌的事情。抱歉，强迫你作出决定。抱歉，谢谢你想要给我们和平的生活。”
渚的声音里微微含泪。（霓虹人奇妙的融合召唤）
“其实我也有害怕的时候、以前赌上性命战斗的时候，那个《大灾厄》的时候，还有现在又要和这个世界产生联系的时候。正因如此，你才想要拯救那样的我……”
“……别说了。”
我根本没有资格接受你的感谢。你不会知道我曾经有多少次被你所说的话拯救，多少次被你驱使而向前迈进。所以，我希望渚和希耶斯塔能过上和平的生活，不是为了报恩，只是出于我的自私罢了。所以渚没必要对我说谢谢。（自私：指全都收进后宫）
“不行，总得有人在语言上对你表示认可。因为希耶斯塔一定很傲娇。至少我要说——听我说谢谢你。谢谢你一直作为我们的助手，我们最好的伙伴。”
渚的声音让我头脑发热。
现在最让我在意的是她的眼泪。
“等等，我和海拉说好了不许让你哭泣。”
哭了的话，下次做梦的时候又要被海拉压力了。我转过身，取下挂在脖子上的围巾，绕在了渚的脖子上。
“渚既不需要道歉，也不需要感谢。我希望渚和希耶斯塔过上和平的生活，只是因为……我太喜欢你们了。”
所以不要在意。我虽然知道自己说了很多那样的场面话，但多少说了大人该说的话。
听到我这么说，渚惊讶地微微张开嘴。
但过了一会儿，她手握围巾，转过脸，骂了我一声“真笨”。看来给女孩子围围巾的方法今后有必要好好学学了。
“嗯~真漂亮啊。”
我突然感到远处有一股炫目的光，转头一看，源赖氏埃菲尔铁塔开灯光秀了。
原来如此。对了，日落后每小时只有五分钟能看到这样的灯光。
“怎么说，渚？算不算是为了看这里的景色就把你交到这么冷的地方？”（我就是为了这盘醋包的这顿饺子）
我随口说道，正要把目光转向她的刹那。
有什么又热又软的东西触到了我的左颊。
是渚的kiss
“……这是慰劳。”
渚的嘴唇离开了我的脸颊，但就在那一瞬间，我大大的出了一口热气。
“这是侦探对平时努力的助手的感谢，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意思了。”渚说着用围巾遮住了嘴。然后
“你要是误会了，就去死半回吧。”
比起平时的口头禅，这次的反击简直弱爆咯X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