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不会还有人不知道塞特怎么来的吧
- 塞特
在Union首例人工封印者实验中诞生的样本A——安娜,原本是为了操纵次元兽的超能兵器而被选定的实验体。
最初的计划是用次元战争中缴获的道具来制作可以自由操控次元兽超能兵器的完美战士:右手持枪,用于攻击;左手持盾,用于防御;同时配合毒性强但具有治愈效果的灵药来进行可持续的战斗……
但这个计划以失败告终。
虽然研究团队成功筹备了所有道具以及合适的实验体,但要求作为容器的安娜承载如此多的功能,显然是不现实的。正因如此,即便她的身体千疮百孔,人工封印者的实验也不得不停滞下来。
研究者们并没有为此而放弃制造可以操控超能兵器的人工封印者的初衷。于是,他们开始转变方向——把投入到样本A实验中的超能兵器,分别匹配到多个人工封印者。既然一个样本完成不了所有功能,那么就让每个样本在各个领域发挥出极致的作用......除了安娜以外,后续所有样本均顺利完成了启动。
在此之后,作为失败品的安娜被所有研究员们抛弃了。然而,为了获取样本B、C、D的实验数据,安娜又被“强制”地延长了寿命——她的手臂被安装上了名为<塞赫美特>的超能兵器——一个其他样品根本无法与之比拟的低功率超能兵器。
单纯为了延长寿命而安装了半吊子超能兵器,为了其他样品的实验而苟延残喘的空壳少女,以及人们的冷眼旁观.....如此的生活,对安娜而言,每天都生不如死......
终于有一天,塞特诞生了。
拥有塞赫美特意志和安娜身体的她,既不是塞赫美特也不是安娜,而是第三意义上的人工封印者。
这个自称为塞特的人工封印者不久便逃离了Union的研究所,开始在人类社会中游荡。没有受过任何教育的她流浪街头,饿了就偷东西吃,遇到让她不爽的家伙就打趴在地......
不过,塞特的自由并没有持续多久。Union高层发现了她的逃离,更是意识到塞特是个世间罕见的样本。于是,他们立即派遣新首尔A级封印者特工去抓捕塞特。经过一番暴力制服,塞特被抓回了研究所。但此时的塞特犹如烫手的山芋,却让所有研究员都束手无策。
每每当人们喊起她<塞赫美特>的识别名时,她都会暴躁得上蹿下跳。而在研究员为每一个不得安宁的日子而头痛时,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表面选择服软的塞特趁研究员不注意时再次逃离了研究所。不过,之前抓捕塞特的A级封印者由于其他任务在身,并不能参与此次追捕行动。
于是,Union把目光投向了刚刚完成封印者基础素养教育的新人特工——白•温彻斯特。Union以转职审查为借口,给白下达了抓捕塞特的指示,同时要求白必须凭借战斗将其完全制服。
出乎意料的是,塞特和白二人竟然毫发无损平安归来了。虽然仅凭对话的方式就捕获了塞特的行为属实可嘉,但从本质而言,白还是违反了命令。因此,白的转职审查也被判为无效。
不过高层很快又察觉到了一个惊人的现象。那就是塞特对白表现出了较为友好的态度。为了灵活地控制和监视塞特,也为了研究这个稀有的样品,Union高层决定把塞特送往“苍鹰队2分队”。
最终,身为封印者却不具备任何使命感的野蛮少女塞特,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变成了苍鹰队的“转校生”……
她不知道......
她不知道那里将有两个认识“安娜”的少女在等待着她......
以及不知哪一天会遇到的“圣枪少年”......
她对那个新的地方一无所知……仅凭白的一句可以交到“朋友”,自己便迈向了苍鹰守卫城......

塞赫美特
有个少女叫安娜。
她不记得爸爸妈妈是谁,也没有接触过这个世界。
她只是作为操控次元兽兵器的道具来到了这个世界。
“样本C的作业也差不多完成了。”
“嗯,是时候申报样本A废弃的请求了。”
望着静静地躺在床上的瘦骨嶙峋的少女,他们交流了两句便打着哈欠离开了座位。
安娜——作为Union研究诞生的首例人工生命体,若要被视为人类,未免也存在太多的缺陷,甚至被称之为生命都觉得过于勉强。她的精神早已被次元兽的兵器污染,理性和肉体都日渐崩塌。在漆黑的研究室里,安娜唯有等待被抛弃。她发出的声音与世界上的任何语言体系都不同,外表相比人类更接近于次元兽以及剧烈波动的超能力波长……这些特性都使得安娜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只次元兽。
唯独精神方面,安娜跟平凡的少女没什么两样......
头发长得过快,牙齿奇痒难耐,锋利的爪牙能在金属墙面上划出裂痕,又因群虫蚕食般的痛苦而嚎叫,难以下咽的药水使得呕吐和强灌恶性循环。
每天与蚕食自身的‘次元兽部分’进行斗争,对于一个花季少女而言绝对是难以承受的。作为早期超能力研究的实验体,研究员们只注重研究进展,而对这个少女的身心健康漠不关心。
枕边传来了研究员们若无其事的交流声,传来了门口的保安们为了晚餐菜单而下赌注的打牌声,传来了某个研究员向同事滔滔不绝讲述自己研究成果的炫耀声,传来了来自某人的“这样一来人类可以继续战斗下去了!”的充满希望的鼓励声。
在痛苦和恐惧中呻吟的安娜,倾听着周围的声音。
现在研究结束了,样本A可以废弃了。
自预感到废弃命令下达之时,安娜再也听不到他人的声音了。不过从这时候开始,却有另外一个声音不停地在她耳畔窃窃私语:
“杀光,要全部杀光。”
“你是谁?
“全部破坏,杀光,一个都不留,全都……”
“你听不见我说话吗??
“我恨他们,他们是坏人。是他们让我痛苦,让我难受,我讨厌他们。所以杀光,一定要……”
“这样啊……原来除了我还有其他人。”
“全部………全部……”
“不知为什么……心里踏实多了。”
她听到了一个同病相怜,一个教唆她厌恶那些恶人的声音……
“你是谁?”
“不知道。他们叫我塞赫美特。”
“名字真长。”
它表明自己的名字是<塞赫美特>。这跟赋予给安娜的兵器名相同。
在剩余的等待被废弃的日子里,安娜多了个可以聊天的对象。那些天,连研究员都不来找安娜了。在与唯一的聊天对象塞赫美特的交流中,安娜发现自己的身体逐渐发生了变化。没过多久,昔日的那些症状全都消失了。
“塞赫美特,如果离开这里你打算做什么?”
“我要杀光那些害我们的家伙。”
“这样啊。但是我的身体快动不了了。”
“塞赫美特可以动,安娜动不了吗?”
“嗯。现在开始我的身体好像要由你来操纵了。”
“代替安娜,由我塞赫美特撕咬那些恶人。”
很快,安娜的废弃之日就到来了。塞赫美特代替几乎无法动弹的安娜,开始操纵身体。用锋利的爪牙撕裂铁门,将前来制服他的超能力者逐个打倒,一路寻找那个制造自己的研究员——寻找制造自己的“爷爷”。
“样本A…安娜吗。看起来样子变了不少……难道是超能兵器的副作用吗。”
“不是安娜!是塞赫美特!”
“那是超能兵器的识别名……原来如此。安娜甚至连名字都被超能兵器‘夺走了’吗。”
面对这个镇定自若的与安娜和塞赫美特交谈的研究员,塞赫美特高高地举起了爪牙,但猛地意识到——意识到他正在死去。
“正好,想再见你一眼。我们‘显赫’……不,我们‘神意’的原罪。”
是枪伤——鲜血不停地从紧握的腹部中流出。但是塞赫美特无法原谅他:她不想任由研究员自己死去,她想让眼前的这个人也饱受自己和安娜一样的痛苦。
正当塞赫美特爆发之际,传来了安娜决绝的声音。
“住手,塞赫美特。”
这个声音听起来如此悲伤。
“那么做……不好。”
安娜未曾学会如何憎恨他人。即便自出生起就一直忍受各种残酷的实验,即便对她而言活着就是痛苦……但是到最后,安娜都不会怪罪那些人。塞赫美特放下了她的手,年迈的研究员吃力地露出了微笑。因为他明白,在前往找寻他的路上,塞赫美特没有杀害任何一个人。
“拥有自我,凭借自我意识活动的你……已经不是当初我们要制造的‘塞赫美特’了。”
老人痛苦地咳嗽了两声,从沉思中缓了过来,然后仿佛像嘲讽某人一般笑了起来:
“果然,我们是错的。”
我们曾想制造一个完美的生命体。那是拥有神的身躯,挥舞着最锋利的圣枪去刺杀敌人,扛起最坚固的盾牌来保护自身,疲惫了可以用万能灵药来恢复的生命体。
但是我们失败了。最后的最后,圣枪变成了杀死神的枪,无敌的盾牌拒绝保护他人,万能灵药连奄奄一息的小鸟都无法救回——因为那些孩子自己选择拒绝了这一切。
“这就是人类的意志。米哈耶……还有希尔德加德……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什么可以代替神的完美的人类。即使把它分为四个领域,最终也没有任何一个变成我们所期待的那样…”
老人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可以的话塞赫美特……不对,并没有成为塞赫美特的孩子啊,如果哪一天……你遇到了一个持枪的孩子……你能成为他的朋友吗?”
那是最后的遗言。
“很奇怪,安娜。塞赫美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但是老爷爷不动了……”
“所以……现在怎么办?你想做什么?”
“我要离开这里!塞赫美特,讨厌这里!”
“那个老爷爷说……我们并没有成为那个塞赫美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不知道!塞赫美特不喜欢复杂的事情!”
“塞赫美特是那个爪牙的名字……但,现在的你并不是爪牙。”
“那我变成了安娜了吗?”
“不……好像也并不是那样。我觉得可能需要一个属于我们的新名字,你觉得呢?”
“那由安娜命名好了!因为这个身体的主人是安娜!”
“……那么,用你名字的缩写<塞特>怎么样?”
体内共存着两个灵魂的少女,慢慢地踏出了研究室。
她心里铭记着那句话:如果哪一天遇到了持枪的孩子,请务必成为他的朋友……
另外求求有些人不要自己略知一二就觉得自己饱腹经纶了,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