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王小说第二十三章
（参与翻译这篇文章的同好太多，为了不冲突与提高效率。我先把part3的前俩章，即23，24翻译完毕。希望各位理解，25章于狮王小说第二十五章 - 哔哩哔哩 (bilibili.com)
莱昂埃尔庄森有着独特的专注力，这让他能够完全专注于某件事，排除一切干扰。这是他从记事起就拥有的一种能力；在卢瑟发现他之前，这是他年轻时在卡利班森林中唯一能让他活着的东西，当时他正在猎杀卡利班的大型捕食者，并被它们反过来猎杀。在他的脑海中保留一些东西不是问题。
什么都不想要难得多。
雄狮盘腿坐在尽职级轻巡洋舰“泰拉荣耀”号上为他预留的舱室里，试图理清思绪。幽月骑士和舰队其他成员正在阿瓦卢斯星系中舔舐伤口，进行力所能及的维修，并从战斗残骸中抢救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但雄狮并不满足于坐视不管。他乘坐这艘船并与船员们所熟知的博兹一眼海盗舰队的大部分成员一起旅行，进行了一系列短暂的亚空间跳跃，到达骑士队长发誓会有更多堕天使的地方。每次跳跃都有几光年的距离，随着分散的舰队重新集结，长时间的等待变成了刚需：自从大裂隙截断了星炬光芒，博兹就一直在旅行，他声称他已经成为专家，可以准确地知道每次跳跃的风险有多大。莱昂除了试图通过亚空间风暴到达泰拉的糟糕记忆外，几乎没有什么可以提供的经验，所以他试图冥想。
问题是，他的大脑正在拼命寻找可以专注的东西。清除它只是为一种新的想法提供了空间，让它可以不受约束地进入：船在弯曲时发出的声音，以及这是否可能是船体破裂的前兆；博兹声称他领导的技术军士能够修复盔甲的可能性；即使没有大裂隙的存在，在这种持续时间和频率的跳跃中到达泰拉需要多长时间；他父亲现在的具体情况；等等，一系列看似无穷无尽的问题、困境和计算，延伸到他自己大脑的深处，都在等待轮到自己。
狮子叹了口气。他不愿像他的兄弟圣吉列斯一样献出生命，尽管他被自己的未来和死亡的愿景所困扰。再说一遍，很少有事情能像死亡一样平静，莱昂还没有准备好加入天使的行列。
他呼气，然后再试一次。冥想是卡利班的许多骑士团高度重视的东西，是一种实现清晰思维和专注的方式。狮子始终保持着清晰的思维和专注，因此他对技术的需求是有限的。然而，现在，他寻求一种理解，如果不是积极阻碍的话，集中注意力似乎没有什么用处。如果他能让那些吵着要他注意的其他想法安静足够长的时间，也许理清思路会让洞察力拜访他…
他吸气，也呼气。他专注于呼吸的节奏，希望这能帮助他的大脑在空虚和活动之间找到必要的平衡。他想象着他记忆中的卡利班森林：高大的树木、茂密的树叶、昆虫的咔嗒咔嗒声和远处森林野兽的叫声、头顶树叶的沙沙声、偶尔的阳光直射到光线昏暗的下层，就像轨道上的船上的光矛一样——
随着其他记忆的闪现，他的思路脱轨了：当他的舰队从头顶轰炸卡利班时，他的儿子们，与那些叛徒和那些被他蛊惑的人在战斗。他从未打算摧毁这个曾经是并将永远是他的家园的星球，但他的舰队在那时已经下手了。切莫斯（帝子母星）、巴巴鲁斯（死守母星）和努凯里亚（吞世者母星），更不用说在大远征进行时，他们毁灭的无数无名世界。尽管如此，即使是猛烈的轨道轰炸也不应该对世界造成如此大的破坏，除非使用真正的毁灭星球的武器。也许当时的破坏与卢瑟所参与的肮脏行为发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联动的结果…
狮子愤怒地哼了一声，把那个想法从脑海中抹去，然后再试着安静下来。
他不确定时间过去了多少，其本身就是一项成就，因为在没有其他刺激的情况下，他的大脑会很容易地追踪时间的流逝。然而，尽管他试图保持沉默，但他的感官告诉他，周围环境的性质已经改变了。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没有坐在泰拉荣耀号房间的地板上，而是坐在卡利班森林的草地上：不是他记忆中的真正森林，而是他第一次醒来的薄雾笼罩的森林。他在冥想，试图理解这种现象，它是如何产生的，以及他是否能控制它。他没有预料到它会再次发生，但他认为他应该这样做。银河系现在是一个陌生的地方，甚至比过去还要陌生。
在他的右边，河流再次向他唱着银色的歌。他意识到身后有人，于是站起身来，转过身来。一堵墙在他身上若隐若现，高出他好几倍。这是他以前看到的城堡，他很确定；它是用同样的蓝灰色石头建造的，就在河边。他向左看了看，但水中没有他的小船上的钓鱼国王。黑暗中也没有任何守望者的行踪。
城堡墙上有一扇大门，是一块风化的木头，上面镶嵌着深色的铁快，微微半开着。狮子小心翼翼地靠近它，然后伸出一只手推动它。它很重，但对于一个原体来说很容易移动。
狮子带着最终真正统治卡利班的自信穿过拱形石头门廊，但也带着知道真实的卡利班能威胁无数的人的警觉，不仅仅是来自森林中的野兽。
入口是一条昏暗的隧道，上面布满着黑色形状的杀人孔，随时准备向袭击者倾泻死亡的铁雹。走到一半时，狮子看到天花板上有一道尖刺陷阱。如果大门失守，这就是第二道防线，但不会在他接近时落下。他穿过门廊，进入了远处的院子。
这座城堡不是他在卡利班认识的任何堡垒，但它的布局却很熟悉。在他右边，远离河流，是一个由十几棵果树组成的小果园，紧密地挤在一起，还有可以容纳居民的房舍，尽管城堡有一种明显的空旷感。他面前是商铺，然后是厨房。在他左边更远处是城堡的大厅，尽管对于一个指挥过几英里长的荣光女王战列舰的战士来说，这里似乎并不大。那座塔中会包含水井，那座塔明显是城堡统治者的房间，而那座塔…
莱昂意识到，他可以看到大厅窗户里闪烁的灯光，就像火一样。所以，也许城堡里有人。他走向大厅，意识到自己已经决定默默地离开，但并没有停下来宣布自己的存在，尽管他在这里被定义为入侵者。这个地方有些压抑；他觉得用言语打破沉默是不明智的，尽管他无法说出原因。也许这只是他对卡利班的回忆，在卡利班，制造过度的噪音是吸引捕食者注意的好方法。也许这是另一种本能。
莱昂没有武器或装甲，因为他的装备在战斗中受损，当他开始冥想时，手里没有武器，也没有系在身上，因为他被送到这个地方并不是打架。他想知道自己的身体目前是否仍坐在泰拉荣耀号上房间的地板上，这里也许只有他的思想。但他清楚地不这么认为：毕竟，这些森林把他和他的同伴从卡玛斯带到了阿瓦卢斯，所以它们肯定有能力成为实体的通道。他感到缺少了作战装备，尽管他天生就很冷漠。只有傻瓜才会手无寸铁地进入未知的境地，但他却在这里，被火光所吸引，就像飞蛾扑火。
他继续走近大厅，尽管他的脑海中出现了奇怪的情况。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也不知道如何离开。当有人或什么东西引导他去阿瓦卢斯时，他感觉不到胸部受到同样的拖拽，但他发现自己就在这座城堡旁边时，脚却不听使唤。此时他的选择是离开一个有名有性的地方，在奇怪的森林中随意漫步。
至少在这里他可能会得到一些答案。
大厅的门是开着的。狮王小心翼翼地进入，随时准备应对暴力的挑战或阴险的偷袭，但两者都没有到来。相反，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长房间，天花板倾斜，最低处可能是他的两倍高，最高处可能是三倍高，由深色木材支撑。火焰在远处墙炉里烧着，看起来如此自然，以至于狮子花了一点时间才注意到，在那里欢快地扭动和盘旋的火焰没有柴火。放置原木的石板是空的，没有可燃气体或任何其他形式的燃料出口的迹象。这里令人不安，不完全符合他所理解的自然规律。
他把目光从火上移开，顺着大厅往下看。沿着墙壁均匀分布的烛台提供了少量光线，在它们之间，这些不同的光源照亮了垂直悬挂在窗户之间的编织挂毯和横幅。它们也很熟悉，尽管细节很难辨认，狮子也无法记起它们。尽管如此，它们的性质还是很清楚的：它们是战斗的记录，记录城堡统治者或指挥官取得的伟大胜利。
在大厅的另一端，受伤的国王坐在一张木桌后面的高背椅上。
他既不动也不说话，但狮子能感受到那种凝视的强烈。他沿着大厅向国王出发，期待着在任何时候被命令停止，或陈述他的事情，或说出他的名字，或城堡主人可能向未知入侵者提出的任何其他要求或质问。然而，国王什么也没说。他只是看着狮子走近，他那乌黑的眼睛在他瘦长的白发和额头上的金色圆环下眨也不眨眼。
狮子在离桌子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木头的光泽隐藏在一层灰尘之下，但有三个物体在上面，排列起来似乎具有仪式意义。国王面前和右边有一个金色的烛台，比装饰墙壁的烛台更华丽。他的左边是一把长矛，也是金色的，刀刃上沾满了血。国王正前方是一个宽大的金色圣杯，碗周围有雕刻的人物。
狮王嗤之以鼻。长矛上的血并不是房间里唯一的血：国王仍在流血。覆盖着国王下腹部的衣服上有一个深色的污渍，狮子的耳朵察觉到一滴血滴从宝座边缘落下，落在下面地板上的水坑里的微弱声音。
国王继续凝视着，没有表现出狮子对一个受伤的凡人的恐吓，他独自在自己的大厅里，面对着一个高大的后人类战士。他的眼睛盯着狮子，甚至透过它，仿佛他看到了远远超出周围墙壁的东西。尽管如此，狮子确信国王知道他站在那里；只是他不值得国王全力关注。
国王脸上流露出期待的表情。狮子回忆起他们第一次互动后守望者对他说的话。
你没有问正确的问题。
狮子对这样的游戏几乎没有耐心，但他不可避免地会觉得国王的沉默不是出于个人选择。这是一个谜；除非先说出正确的单词，否则国王无法沟通。这几乎不是狮子一生中见过的最奇怪的事情。
“你是谁？”他问道。国王的眼睛瞬间聚焦在他身上，仿佛第一次完全看到了他，但随后就消失了。没有其他动作或声音，没有沮丧或叹息，但狮子能感觉到国王的沮丧。
他再试了一次。“你怎样才能痊愈？”
国王的眼睛闪回到他脑内，狮王希望自己能达到目标，但没有得到回应。相反，国王的凝视成功地传达了一个警告，尽管发出警告的原因并不明显。狮子恼怒地皱着眉头，张开嘴再试一次。
“你跑哪去了？”
在那里，国王的椅子上的阴影，被火光和墙壁上的烛台投射出来，开始自行移动。它们拉长、加深，穿过地板伸向狮子。然后他认出了它们：这些都是国王在河上钓鱼时在船下的水中盘旋的黑影，国王的鲜血一直滴在这些影子中。
黑暗守望者警告同样的事物也会摧毁他。
国王的目光更加敏锐，变得既愤怒又失望。狮子后退了一步，不确定如何与敌人作战，从表面上看，敌人只不过是影子，但他没有机会尝试。国王的眼睛闪了一下，狮子的视野变白了。
当天放晴时，他正站在泰拉荣耀号的房间里，他的通讯系统正在鸣叫，提醒他他们已经到达目的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