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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华晨宇水仙文(五)壳卷

2022-05-08 00:00 作者:宇官_  | 我要投稿

家门口有一棵长得很好的柳树,现在也白了头。壳急忙走开,是去找飒。

出门的时候还在想,要是今天卷儿真的走成了,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了。可是明天卷儿依然要被带走,这辈子还是见不到了。并且卷儿还要受更多的苦。

不能不走吗?壳实在是不聪明,他想不到什么能不让卷儿走的办法。


而飒有时走南闯北的见识多,或许能帮帮他。况且飒与老金也有些过节,是整个村里最恨老金的人,巴不得踩在地上捅几刀的那种恨。

就因为那时候酒鬼父亲背着他把他唯一的妹妹卖给了老金,那个疯子就凭着一些小偷小摸的本事和不怕死的精神,大半夜翻墙头把老金家里闹得天翻地覆。可惜卖也卖了,妹妹自己也不想回家了,飒这才作罢。

老金为了钱一向无赖,但也确实是怕了他。


以壳和他从小玩到大的情谊,如果求着他帮忙说说,或者再闹一闹,兴许还能有挽回的余地。

可是敲开门讲述过事情的原委以后,飒嘴里斜叼着根狗尾草,翻了个白眼只撂下一句“关我屁事”。


壳知道他一向嘴皮子毒辣,本想再劝劝的,结果吃了个毫不客气的闭门羹。

壳只好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大哥和抱着小儿子的嫂子吃完晚饭又来了,与母亲一起在院子里叽叽喳喳说了许多话。

还有两个小孩一个六岁一个四岁,都好奇哑巴长什么样,于是哥哥牵着妹妹去了柴房。壳去看的时候,两个小东西正趴在头发乱糟糟的卷儿身上,嚷嚷着要骑大马。

卷这时抬起头,一滴泪恰如其分地滚下来,像看见了救世主。恨他,却也只能依赖他。


壳把小孩赶出去,从母亲房间里找了个梳子来,一点点拆开那些张牙舞爪的辫子,慢慢梳着头。一头顺滑的长发现在被揉得毛毛糙糙,梳齿弄上去还被摩擦出响声。


两个小孩出去就告了状,说哑巴欺负他们。壳的大哥让他们一边玩去,对屋里梳头的风景嗤之以鼻:“你还真把他当老婆养了?”


壳没有吭声,心里闷闷的。

原本觉得卷儿是男孩这件事挺幸运的,是男孩就不用被逼着为不认识的人生孩子。现在倒希望他是女孩,那样就不会被家里人别别扭扭地对待,就能安心留在他身边了。

可是卷儿凭什么留在他身边呢?卷儿只是跑不掉,不恨死他就谢天谢地了。


壳一直想心事,也就没有说话。卷不会说话,所以屋里安安静静的。

这份静谧被母亲打破,她的蠢儿子连同那把梳子被一块带出去,门也被重重地关上。


天擦着黑,这时屋里便全黑了,卷能够清楚听见外面的骂声,骂壳把他伺候得跟个少爷一样,又骂他脏了她的梳子,越骂越难听。

卷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不去听也不去想,不知道几时几分但是努力让自己睡着,睡着了就什么都想不到了,说不定还能做个好梦。

脖子上那条锁链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侧着身睡才舒服些。


朦朦胧胧中,柴房的门咯吱一声打开,一个人影靠过来。

卷在漆黑一片中一下子坐起来,带得锁链也在空旷的柴房里回响。

“别怕,是我。”

卷听见了是壳的声音,才放下心。


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壳在他旁边躺下,两人盖着一床被子。

柴房里没有灯,这时卷儿不能够写字表达自己的想法,壳就自顾自说着话,把卷儿可能想问的问题都回答了。


“你说这里太黑,所以我来陪你睡了。你别跟我妈一般见识,她不高兴的时候对谁都不好,但她高兴的时候也会心疼人的。”

壳把被子拉好,想了想又问道:“这里不冷吧?”

卷摇头。

“还想吃点什么吗?”

卷摇头。

“那你还想上厕所吗?”

卷摇头。

“哦……那,那就睡觉了?”

卷点头。


壳仔细看看没有压到头发,便放心睡了。

乡下的夜晚黑得很实在,窗外透进来的只有极其淡薄的月光,卷在漆黑一片中努力睁着眼睛看一看壳的五官,奈何什么都看不清,无声地叹了口气。


嫂子带着孩子回家以后,大哥倒是没走,睡在了堂屋的沙发上。等到母亲睡下了,起身去了柴房。

他暗地里笑他弟弟和母亲,居然都不在意这样好看的男孩是多大的一块宝。

他有一两个城里的朋友,知道他们那里有爱这种男孩的。男孩有力气,玩起来比女人有趣,最重要的是还不怕玩出什么麻烦来。

趁着哑巴没被送走,当然要免费地尝尝味道。今早摸他的脸,手上那滑腻腻的触感还一直在心里挠痒痒呢。还有啊,扒下来裤子看的时候,白乎乎的两团软肉可太诱人了。

而那是个哑巴,漂亮的哑巴,哑巴被欺负了也不会说的。


兴冲冲开了柴房的门扑上去,才发现这里睡着两个人。卷愣愣的,壳问是谁。

“你怎么和他在一块?”

“我想啊。哥,你来干嘛?”


三个人摸着黑交流倒也有趣,大哥笑了,还是没脸没皮地说了实话:“壳,放着这么好看的人在屋里,你说我干嘛?”

他没管壳,抓着哑巴就扒衣服。


“哥!你住手!”壳把卷护在怀里不许他碰,“你这是干什么?说了他是男孩!”

“对啊,我想c的就是男孩。”


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更觉得大哥不要脸了。

“你c你自己老婆去!别来霍霍卷儿!”

“卷儿……呦,这哑巴还有名字呢?好弟弟,你让开给哥哥玩一会儿,等我玩完了再让给你行不?”一只手摸过去,摸上柔嫩的脸颊还恶劣地捏一捏。

壳感觉到卷扭过头来死死抓着他肩膀上的衣服,喘气声格外的响。


“滚滚滚!你再不走我叫人了。”

“行!你等着吧,他明天就不是你的喽,明天就送走给别人c喽。”

大哥气愤地站了一会儿,转身回家折腾他老婆去了。


卷还是心有余悸地抓着壳没放手,哭得眼泪纵横,反着可怜的水光。作为一个被困住的逃不掉的人,如果今天壳和大哥进门的顺序换一换,他该怎么办呢?


“别怕别怕,现在没事了。你、你别哭啊,卷儿,卷儿最乖……”

壳拿袖子给他擦眼泪,笨拙地哄了好久。


卷儿才来他们家里一天,就哭了不知道多少回。壳这时候看不见他怎么哭的,可是渐渐地自己也哭了。

原先他还帮着家里人说好话,现在也没脸说了。他一家人都是畜生,他自己也是,白白地把别人家里的孩子抢过来让他哭,应该说连畜生都不如。畜生还知道疼畜生呢,人却不知道疼人。


母亲和大哥不觉得有什么,所以也就不难受,坏人常常是坏得不自知,坏人从不把自己当坏人。

其实壳也不觉得这怎么就不对了,毕竟村子里的许多人都是这么干的。只是从他几年前上学时学到的东西来看,让人哭让人难过是不对的,更何况是让他喜欢的卷儿难过了。

虽然不对,他也无力改变,所以便鼻头一酸。

可见母亲说得没错,上学没有用,只会白学一堆大道理让人哭。


卷平静下来了,壳倒是埋在他怀里哭得起劲。两人便相互拍着哄着,又哄了一会儿才都不哭了。


本来壳想说咱们好好睡觉吧,却感觉到卷儿弯着腰在被窝里动。

“怎么了?”


卷没有回答当然也不会有回答,突然就摸上壳的脸,细长的手指游丝一样摸来摸去,终于就着点光摸到壳的两唇。

手指找上去了,卷又将自己的小嘴找上去,小心地、颤抖地碰了碰,似乎还带着点小男孩的香甜。


壳心里的悸动比那锁链的响声还强烈,像是被人打蒙过去,脸也热起来。

未及他说些什么,卷就抓到他扶在自己肩上的手,向下,再向下,壳摸到了卷儿嫩得跟鸡蛋白一样的tun。

“别……”壳立刻把手弹回来。


他这时才明白,卷儿是把下衣脱了个干净。可是为什么呢?大脑里一片空白。


卷不依不饶,甚至急得哼哧哼哧的,也是怕的。

他怎么能不怕?他也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今天若不这么做,明天也要被压在不知道哪个人的 kua下吃干抹净,正如刚才壳的大哥差点对他做的事,他想想就恶心。

与其如此,不如换作是壳来撬开懵懂的他,他愿意,壳没本事送他走,但是疼他也是真的疼。


黑色的夜晚弱化掉视觉,只会强化人的冲动,卷藏着许多心思往他怀里一顿乱蹭乱钻,紧张的热气呼在他胸口,也依然抓着他的手摸自己。

笨蛋壳子!偏偏就不懂,偏偏就老老实实地一直躲,还说卷儿不要这样,卷儿没必要。


卷儿好委屈啊,委屈得眼泪又从干涩的眼里哗哗流出来,却依然鼓着勇气固执地紧紧缠着壳,像抓住什么能救命的绳索,甚至把滚烫的自己挤到他腿缝里。

被子里就这么大的空隙,躲也无处可躲,两人很快彼此纠缠,然后他的一只腿顶到了一个又硬又烫的东西,顶得壳轻轻地喘息一声。

卷瞬间僵住。


壳缓了缓,头脑清明些了,把光着下身一动也不敢动的卷儿慢慢压到身下,唤他名字时的语气也因为被撩起来的火而显得醉醺醺。

卷早就是浑身颤抖着,推他。可是壳的力气大,挣扎了一会儿没用就捂上脸自己哭。


壳不算温柔地移开他的手,摸到眼泪,摸得满手湿漉漉,才渐渐地有些明白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过也只是模模糊糊地猜到一点,壳说不清,于是轻声问道:“卷儿真的想做这个吗?要是不想就摇摇头,没事的。”


终究还是被恐惧压倒一切,卷立刻就大幅度地摇了头,并且哭啊哭,哭个没完没了,哭得头脑晕晕的什么也想不到,只听见壳说别怕不哭,被摸摸头,被好好地抱了抱,也感觉到壳摸索着为他穿好衣服。


之后闯了祸的卷儿什么也顾不得了,抱着壳咽着眼泪就被哄得入睡。

也不知道是被哄睡的还是哭晕过去的,只想栽进这漫长的夜里,永远都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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