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病娇】也请让我任性一次吧——陈晖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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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这是你的早餐，小艾莉，一共是7块5龙门币。”我微笑着将打包好的早餐递给了眼前的小女孩。
冬日的暖阳又一次升起，龙门的贫民窟还是一派冷清的景象。这个时间，居民大多数刚从睡梦中醒来。我的食品店已经早早地开了门，迎接新的一天。
矿石病的药物研发成功了，特雷西娅恢复了她在卡兹戴尔的王位，罗德岛也正式成为了卡兹戴尔王国的一家正式药物公司。我的使命已经达成，终于可以摆脱早已厌倦了的纵横捭阖、刀光剑影生活。
于是乎，我拿着特雷西娅赏赐的不菲酬金，隐居在了龙门，也算是真正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我没有选择直接在市中心购房工作。而是选择了在萧条的贫民窟开了一家经营一日三餐的食品店。也许有人会对我的选择感到惊讶，我只能说我看不惯大城市的那种自私自利氛围。这里生活的大多数都是老人、妇女、以及儿童。他们无一例外都是较为贫穷。令我欣慰的是，这些可爱的人虽然生活窘迫，但都怀有一颗真善美的心灵。虽然希望很小，他们都在为美好的生活而奋斗着。
那种在贫困之地理所当然的懒惰风气在这里荡然无存。虽然眼下的生活确实不如意，但居民们都是团结友善互帮互助。对于我一个外来人，也总是受到他们的关照。这样可爱的一群人，我没有理由不给予他们帮助。
我这里卖的食品，一顿早餐的价格甚至不及市中心的一半。虽然这样，这里的人们也是难以付得起。
不过，价格表是死的，但人是活的。我开这家店也不是为了盈利。每一个到店的客人我会按照他的经济情况收取餐费。我从来不会让每一个饥肠辘辘进店的人狼狈地离开，哪怕ta实在是没有一分钱，出于善心我也会请ta饱餐一顿。就这样，我在这里也算是一个小有名望的人，这里的老人和孩子也都很喜欢我。
面前的小艾莉从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五元龙门币和两个一元的硬币，而那个五角的硬币她把全身的口袋都掏了个遍都没能找到。
小女孩的脸上出现了害羞的红晕，因为太尴尬而愣在了原地。
我笑着从她手中取走了两个硬币却那没有收那张纸币。转身又用塑料袋拿了三个包子给她。我很了解她家里的情况：父亲因为心脏病没钱救治早早地离开了这个家庭，小艾莉的妈妈只能给城里的人家当保姆抚养自己的三个孩子并偿还家里欠下的医疗费。
我清楚，她一开始买的早餐只够她自己和她妈妈两个人吃的。当然，她的妈妈肯定是选择饿肚子而让小艾莉的弟弟和妹妹吃她的那份。与其说做生意，我更多是为了做慈善。我最终只是象征性地收了她两元龙门币，让她一家四口可以吃一顿能饱腹的早餐。
“……这……不行不行，大哥哥。你已经帮了我们家太多了，我不能再……”小艾莉脸红着摇头，觉得一直承蒙我的恩惠而过意不去。
“没事的，小艾莉。如果你真的想报答我，那就好好读书吧，将来能够出人头地好好孝敬你的母亲，让我看到你的成长便是我最大的愿望了。”我笑着摸了摸小卡斯特的脑袋。
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女孩，我不由得想起来以前的阿米娅，她那会儿也是这样这样的一个可爱小女孩啊……
“那……谢……谢谢。”
小艾莉对我连说了好几声谢谢便匆匆离开了我的店，脸上因为羞涩而产生的红晕一直没能散去。
太阳逐渐从地平线上升起，店内的客人逐渐多了起来。擦桌子，端上来热气腾腾的米粥和豆浆，将各种面点端给客人，撤下一个个空碗……我的生活就是这样每天都在忙碌着。
日上三竿，早晨的忙碌终于结束。我可以小憩一会儿，然后去清洗早上用过的餐具。中午和晚上大家基本都在自己家做饭，午晚饭的时候我这里就会显得比较冷清。有的时候我也是只卖了一顿早餐后选择了关门。
我将早上的账算了一下，又是亏损的生意。倒不是在抱怨这里的人太穷，而是这么干下去，我的小金库不知道能不能支撑下去。
唉，看来今天中午也没什么人啊，要不关门算了。我坐着休息了一会儿，起身准备清洗餐具。
“打扰了，请问这里有人在吗？”
我转身那一刹那，一个令我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啊有人有人，客官请坐，马上上菜。”
我连忙转身，眼前的人让我大吃一惊——龙门近卫局局长，陈晖洁，也算是以前我的同事。
“博士？！”
陈同样也是一脸的震惊，她摘下了墨镜确认了确认。没错，真真正正是我本人。
“好久不见啊，陈sir，快坐吧，想吃点什么吗？”
熟人相见，也没必要寒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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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把，陈长官，尝尝我的手艺。”
两道精美的龙门小炒上了桌，我给陈晖洁沏了杯茶。
“想不到你离开罗德岛后就住在了这么个冷清的地方，还挺让我意外的。”陈抿了口茶水，打趣着我。
“唉，人经历的多了，也不想在太嘈杂的地方生活了。这里到是很适合我，就这么一个人悠闲地生活着，不被人打扰。”
“哈哈，这些话从你嘴里说出后，感觉你像个饱经沧桑的老人一样。你真的还是那个曾经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指挥官吗？”
陈忍俊不禁地笑了。
“唉，差不多吧，我也确实感觉自己老了。赶紧吃吧，一会儿该凉了。”
我只得迎合着这个警司。
陈晖洁夹了一块肉片塞进了口中。鲜嫩的肉片配合着独特的酱汁和恰到火候的爆炒，鲜香的味道让陈晖洁的味蕾很是满足。
“可以啊博士，你的手艺，在我下过的馆子中没有能匹敌的。”
血红色的眸子闪烁出了耀眼的光芒，陈sir的尾巴不停地摇晃着，证明了她本人目前愉悦的心情。
“博士，要不你来近卫局工作吧，我让你承包整个食堂，这样……”
“谢谢你的好意，陈sir……但我觉得还是算了，我开着家店不是为了盈利，只是尽我所能帮助他人罢了。”
我没等她说完就开口谢绝了她的好意。如她所言，我也许真的老了。开始疏远任何一个组织，只想自己一个人不受约束地活着。
“啊……是吗……这样啊。”
陈晖洁的眸子在我拒绝的那一瞬间立刻黯淡了许多。
“对了，陈sir，你还没说说你来这里是做什么呢。”
见陈晖洁的状态有些不对劲，我连忙把话题岔开了。
“哦，这个啊。你应该也知道的，这里最近有个孤寡老人去世了，因为他无女无儿，也没有任何关于财产的遗嘱。按照龙门这里的法律，他的财产需要拍卖然后将捐给政府，我是来处理这些事务的。”
“哦，是这样啊。”
确实是这样，阿列克老先生不久前安详地离开了人世。我还记得他去世前一天我还去拜访了一下他给他送了点生活用品，当时他的气色还看上去不错。没想到他第二天就久别了人世，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
“好了，时间不早了，谢谢你的款待，博士。我说的事情也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就先这样吧，我还有事要忙。”
陈晖洁感觉这顿饭吃得并不如意，并不是博士的手艺不好。而是，自己的心结总是没能了却。他对自己，真的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吗？
——
距离陈上次光顾已经过去了一周。我的生活一切都和平常一样，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除了这一天……
我像往常一样早早地开了门，天还未亮，根本没有人会来光顾我这里。不一会儿，龙门近卫局的警车出现让我有些匪夷所思。
一名警司向我展示了他的证件，并说出了让我听完后血液都凉掉的话：“很抱歉先生，我们接到控诉，说您涉嫌组织了一起谋杀案，现在请您和我们走一趟。”
“等等等等……这怎么可能？！我一直在安安分分地照顾着店里的生意，怎么可能会……”
没等我解释什么，我直接被两个警员不由分说地押上了警车。
……
之后更荒唐的是，法院这边的消息居然是有人控诉我谋杀了阿列克？！天大的笑话，他明明是因为年迈安然去世，怎么会是被谋杀？！
法庭上我坚决否认了自己莫须有的罪名。
“经法医的鉴定，阿列克是由于服用了过多的安眠药在睡梦中心力衰竭导致的脑死亡。老人是在深夜去世，而被告在老人去世的前一天晚上到过老人的家中，这一点他是承认的。而且，在那个溶解了大量的安眠药的水杯上检测出了被告和老人共同的指纹。因此，我们推断是被告将安眠药放在了水中诱骗老人喝下，残忍地夺走了他的生命。”
法官听了公诉人的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那么被告，你有什么要辩护的吗？”
“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是诬陷！”
我的情绪非常激动，听了这么大堆所谓的“有道理”的推理，我恨不得上去把那个公诉人打一顿，奈何我却被手铐束缚着。
“肃静，被告请你拿出有效的辩护，而不是在这儿胡搅蛮缠。”
法官对我的态度有些不满。
“第一，我确实给老人倒了杯水，但我根本没有下任何药；第二，为什么不会是老人自己喝下的安眠药偏偏怀疑是我干的？！”
我愤怒地质问着公诉人。
他却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是引出了更多的细节：“近卫局在调查老人的遗物时，发现了一个木匣，里面还有零星的小额龙门币，应该是专门用来存放财物的。但，就在这个木匣子上面却能提取到被告的指纹，这个东西应该是除了老人自己的指纹外不该有其他任何人的指纹。请问被告这如何解释。”
“胡说，我从来不知道什么木匣子，我也不可能会偷一个孤寡老人的钱财，这完全是诬陷！”
我矢口否认公诉人所说的全部犯罪动机，因为没有直接的证据。庭审一时半会儿陷入了僵局。近卫局对我的财产情况也做了调查，没有查出什么所谓的“赃款”，法院也不能立刻判我有罪。于是乎，对我的第一次审判以改日开庭再审而结束。
我很不明白，自己安分守己并且尽自己所能帮助别人，究竟是哪个人不怀好意想要陷害我。就当我以为要被暂时监禁之时，陈晖洁把我保释的消息让我有些发懵。
……
“陈sir，你相信我是清白的对吧。”
陈晖洁骑着摩托带着我在通往她家的路上飞驰着。因为我并不能洗清自己的嫌疑，龙门近卫局还要对我进行进一步的调查，因此这段日子我只能和陈晖洁住在一起，由她来监视着我。
此刻，博士还在为平白无故受到污蔑而愤怒着。殊不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在自己身边。
“当然，哪怕所有人都坚定你是犯罪嫌疑人。但我相信你的性格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博士当然是被冤枉的，陈晖洁在幕后操纵着一切。她的计划可谓是天衣无缝，先让博士站在“谋杀”的舆论顶尖，让他被所有人孤立。然后自己再成为那个唯一信任他的人，让他看到自己在为他平冤昭雪而奔波，最后博士只能溺死在她的温柔乡里。
陈晖洁明白自己的做法违背了法律和道德，但为了得到博士她只能这么做。博士这个人软硬不吃，陈晖洁明白用合法的手段根本得不到他的心，不用点不正常的手段恐怕这辈子他都不会接受自己。
“抱歉了，请让我任性一次吧……我会好好对你的，博士。”陈晖洁在心里安抚着自己，只能以此来削减一些背德和愧疚感。
陈晖洁的如意算盘终究还是少打了一珠，千算万算，她没能料到博士趁她在近卫局工作时在家翻出来了自己用来诬陷他的证据。她当时就应该把那些东西都烧掉。现在，局势都向着失控的方向发展……
“为什么，陈sir，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背叛”的滋味。
我想不明白，那个龙门正义的象征，那个在我眼里本该是公正执法的近卫局局长会变成一个徇私枉法的小人。
“对不起，求求你原谅我，不要恨我。我只是太爱你了，才用这些手段留住你的。你知不知道，你那天拒绝了我的请求后我的心里是多么的难受，我真的好喜欢你，喜欢你的温柔，你的善良，你在我心中是那么的完美，我只是想这样完美的你能属于我。”
陈晖洁泪眼婆娑地望着我。不得不说，陈的确很漂亮，吹弹可破的细腻皮肤，白哲姣好的面容，青蓝色的秀发加上近乎完美的身材活生生就是一个美人……但是，这副皮囊包裹的心灵却让我感觉不堪入目。
“抱歉了警司大人，你的行为和话语都让我感到恶心。现在，我要去法院那里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不会让你逍遥法外的。”
说着，气愤的我准备离开她的家。
“呵呵，这样啊。非要逼我这样做才可以吗，博士？”
陈的语气冰冷地就像在和死人对话。
突然间，赤霄划破气流直直地插在我面前的墙壁上。
“快跑！”
我的大脑给我下达了逃跑的指令。奇怪的是，陈见逃跑的我却无动于衷，似乎并不害怕我揭发她的罪行。
等等，这个门，被锁了？！需要钥匙才能再打开。
我现在终于明白陈为什么会放心让我跑——我根本就跑不出这里。
“博士，游戏该结束了。现在主动到我怀里，我可以原谅你刚才的行为，不然……”
“不要！陈，快把我放了，然后和我去自首，法院会对你宽大处理的。”
“呵呵，博士你可真爱开玩笑。快点过来，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陈依旧是那个冰冷的语气。
“快放了我！不然我就和你拼了！”
我从墙壁上把赤霄拔了出来准备和陈拼死抵抗。
“博士，你的行为真的让我很失望。我原本还以为你能放弃抵抗的……”
陈的动作快到超乎我的想象，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紧接着，我的腹部挨了她重重的一脚，整个胃都是翻江倒海的。
“哐啷”一声，赤霄跌落到了地上。
“陈，停手吧，你这是违法的……你再不清醒，真的就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我吃痛地捂着肚子苦苦劝说着近乎疯狂的陈晖洁，祈求她能够醒悟。
“违法？哈哈，小博士，你听好了，在龙门，我就是法律！”
血红色的眸子中透露出的是让我心寒的疯狂与病态。陈晖洁变了，她不再是那个为人正直的龙门警司了，现在的她，不过是一个疯子。
……
今天是第几天了？我已经忘记了时间的存在。我只知道，自己被陈晖洁关在了家中。
她心情好时会好好地对待我，给我治疗伤口；心情不好时，她会让我心情比她更不好。
今天的她回到家后脸上写满了怒意，估计是近卫局的事务哪里又让她不顺心了。
我很清楚，自己今晚怕是凶多吉少。
“我的‘小宠物’，你知道的，我现在想干什么。”陈晖洁一身酒气地威胁着我。
“是，我的主人……”
我已经什么都不敢去想，只能想着如何取悦她。只有这样，我才能过得稍微舒坦些。
完
后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