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be】《从南到北》8新春

最后一次节目录制完,在回北京的飞机上,一众“好哥哥”们已经商量好,准备在唐九洲的三十岁生日过完后进行“暖房”事宜了。 “他们是今天晚上来吧?”邵明明换了衣服,从卧室里出来,就看见唐九洲在厨房里忙。 “对啊。”唐九洲细数家里的锅碗瓢盆和油盐酱醋,确保今天的火锅局不会泡汤。 门铃响了。 “来啦。” 打开门,来人是郭文韬和火树。 “哟,你俩怎么一起来的?”邵明明调侃。 “我俩楼下碰巧遇上了。”火树说道。 郭文韬笑着点头:其实是火树的腰不太好,而东西太重,于是郭文韬帮忙提上了楼。 清北不合,形式还是得走一下的。 “食材什么的我们买一些,看看还少什么,叫他们在路上的买吧。”火树边把大包小包拎进厨房边说道。 郭文韬翻看着手机信息说:“蒲熠星得晚点到,他说他带酒水。” 随后齐思钧和周峻纬陆续到了,两人一个送了盆栽,一个送了香薰机。 “这是颗苹果树,”齐思钧笑着说道,“祝你们平平安安,以后生活美满。” “对了,你们俩养猫吗?”郭文韬也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汤猪猪的儿子们。” 邵明明把盆栽端到阳台:“我俩能把自己养好就不错了,饭都烧不熟呢。” 自己和唐九洲的厨艺都只是“能吃”的程度。 “我不是正在学嘛。”唐九洲在厨房里打下手,就听见邵明明说自己“坏话”。 “没事,回来我教你。”郭文韬笑道。 已婚男人的魅力在这一刻得到了体现。 蒲熠星到的时候,众人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麻将桌上的“庄”已经轮过一轮,连因为工作不能到场的石凯也打过视频问候了。 “抱歉,来晚了。” “没有,刚刚好。”郭文韬因为出牌太慢,早早被替下了。 众人入座,推杯换盏之后,唐九洲微微有些醉意了:“我就想,以后咱们老了,没事儿就聚在一起喝喝茶,打打牌。” “这个以后一定会实现的。”火树说道。 “啥也不说了,今天不论能到的,还是不能到的,都是兄弟。”唐九洲站起身来举杯,“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众人笑,唐九洲的酒量一如既往的朴实无华。 “北京不大,风景如画。朋友不多,唉,都在这桌!” 饭局结束后,唯一没喝酒的是明天有工作的齐思钧,于是他理所应当地负责送周峻纬和火树;郭文韬和蒲熠星虽然喝了酒,但都是浅尝辄止,清醒得很。 看着小齐送峻纬和火树上车离开后,二人站在小区的街灯下。 “走走吗?”郭文韬开口问。 蒲熠星隐隐觉得气氛有些“诡异”,但还是答应了。 走出静谧的小区,街上灯光明亮夺目,大都市的霓虹灯旖旎绚丽,蒲熠星和郭文韬并肩穿行过烟火气的夜市,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踩碎一地琳琅的灯影。 “蒲熠星,”郭文韬突然问道,“你幸福吗?” “我姓蒲。”蒲熠星“认真”地说道。 郭文韬没忍住笑出了声,但很快正色:“我认真的,你幸福吗?” 不等蒲熠星回答,郭文韬自顾自说道:“我觉得我挺幸福的,家庭美满,事业顺利,有一群能一起幼稚,一起疯玩,关键时候又很真诚的朋友。” “我觉得生活经营成这样,作为普通人已经很成功了。” 蒲熠星听着,脚步慢了下来。 郭文韬走在前面,突然站定,转身道:“蒲熠星,你也要幸福。” 很多年之后,郭文韬始终不明白自己那一刻为什么说出这样一番话,为什么那么急切地希望蒲熠星幸福——即使这幸福与我无关,正因为这幸福与我无关,所以我比任何人都更希望你的未来光明璀璨,繁花盛开。 “我知道。”蒲熠星放在大衣口袋里的手握紧又松开。 路灯打在两个人身上,郭文韬只是说话间看了蒲熠星一秒,只是这一秒,只是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甚至连眼底的情绪都看不清,但蒲熠星突然很想带这个人远走高飞,从南到北。 如果这是电影的话。蒲熠星想。 在很多年前,蒲熠星幻想过自己会和未来的爱人相遇在街口,然后一见钟情,相爱,最后抵抗全世界的阻碍在一起,直至死亡或是疾病将彼此分离——爱情电影里俗套但美满的结局。 可哪怕命运的齿轮按部就班地转动也会有无数的阴差阳错,将彼此分离的不是任何意外,反而是一种痛彻心扉的浪漫:一句“你幸福吗”和两人影子之间的一地光影。 “不早了,我送你?”这次轮到蒲熠星先开口。 “前面有公交站。”郭文韬回头,指了指站牌说,“而且你也喝酒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 其实蒲熠星想说,可以叫代驾,只是需要等一会儿。但转念一想,郭文韬可能不太愿意等,也不太喜欢做选择。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蒲熠星陪郭文韬在车站等了两分钟,公交车就到站了。 “我走了。” “拜拜。” 蒲熠星看着郭文韬上车,远去,最后消失在视野,漫长又短促——时间好像放慢又加速。他抬头望向涂了墨似的夜空,深吸了一口春寒的气息,再重重吐出,然后转身离去。 郭文韬坐在公交车上靠窗的位置,对着窗外发呆,手里摸索着一把车钥匙,心里还在盘算着找个时间把车开回去、蒲熠星到底有没有发现…… 新一年的春天里,同样拥有心事的人又是同样失眠的一夜。
南波万友谊长存!!希望他们的未来被掌声和鲜花围绕,不留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