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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梅夏·哲理恋

2023-02-13 03:12 作者:豆乳盒子_mio  | 我要投稿

—— 食用须知 ——



*禁一切!!!


*勿上升!!!


*金牌律师x扑街作者 // 破镜重圆 // 虐甜 // 第三人称


*食用建议搭配:《当时初夏》- 是二智呀



斯哈…律师大人[se]







影子倒影在深海里

模糊裙底

还扎着马尾辫的你

有点傻气

你从南方走来的眼里

带着烟雨

或许曾经的那些叛逆

藏进梦里


—— 是二智呀《当时初夏》







00.


从哲学角度来讲,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除了我对你的爱和那永恒的火与逻各斯。





01.


于厌和马嘉祺分手了,在梅月初夏。


海潮的清香,傍晚的和风,夏日的梦境…

那些美好的飘渺的憧憬,在这个夏天统统没有了。


没有,没有。


至于分手的原因…倒也没什么。


虽说两人熬过了异地,熬过了低谷,熬过了所有难过的事情。

但恋爱这种事情,总有败在细节上的时候。


随着于厌和马嘉祺的工作越来越忙,交流变得越来越少。


感情,不去用心维持,是会淡的。





02.


那晚,月亮像极了黑夜的伤口,那晚,不可赎回。


马嘉祺刚刚处理完工作邮件,从公司往家的方向赶。

风肆意地吹着,马嘉祺借着暗黄的路灯灯光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九点了。


他好似突然想到什么,伸手揉揉眉心,最后来到一家蛋糕店门口。


说实在的,身着大牌西装的男人与面积不大的蛋糕店显得有些突兀。

于是,引来店内员工和顾客们的频频关注,他们一同目视着这仿若模特般的男人走了进来。


“您好,一份抹茶蛋糕”


买完蛋糕,马嘉祺缓缓舒了口气。

还好,差一点,差一点就忘了。


今天是于厌的生日。


马嘉祺来到家门前,他将钥匙插入孔里。

可不知为何,心里顿时没来由地一颤,不安的感觉愈发浓烈。


钥匙转动几圈后,门开了,发出不大不小的响声。


家中冷冰冰的。

没有了以往于厌给他留的一盏灯,整个屋子被黑暗吞噬。


“于厌?”


马嘉祺打开灯,走进卧室,这才发现于厌的物品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除了墙上那张被裱起来的合照,再没有一样东西证明他们同居过。


回到客厅,马嘉祺突然瞥见桌子上的一张字条,他拿起查看。


--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马嘉祺迅速确认了字的主人,原本大方得体的字迹现在竟让他觉得碍眼。


“骗子”


可不就是骗子吗?


记得上大学那会,于厌挽着马嘉祺的胳膊,亲口对他许下承诺。

“阿祺,一定要相爱一辈子”


无非就是好感上头什么都敢说,最后发现其实都是阶段性的陪伴。


马嘉祺轻叹一口气。


回想那年大二,是梅月,亦是初夏。


马嘉祺在法学系政治学专业,于厌在法学系哲学专业。

马嘉祺法考备考,于厌帮他补习。


那个夏天的蝉鸣比哪一年都聒噪,教室窗外枝极疯长却总也挡不住列阳。


马嘉祺在教室里看《法理学》,他转头,发现身旁的于厌正盯着自己看。

“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于厌眨了眨眼,忽然深吸一口气,把马嘉祺手中的书一把抢了过去,然后努力摆出一副霸王的架势。

“马嘉祺,你要不要和我谈场恋爱”


马嘉祺愣住了。

脑子里从于厌为什么要抢他的书,渐渐变成了卧槽于厌在说什么?这是在告白吗?她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我现在该干什么?


于厌尴尬地看着马嘉祺逐渐变得有些面瘫的脸,假装咳嗽几下,随后把通红的脸侧到一旁。

“你…你要是不答应,我可咒你考不上了”


其实,当时的于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说。

其实,当时的马嘉祺只觉得,考试可以不过,但于厌他要定了。


“好,我答应你”


原来,单相思竟然是心意同。


回忆结束。


马嘉祺坐到沙发上,取出那只抹茶蛋糕,用小叉子舀了一勺裹着抹茶粉的奶油放入口中。

哪有于厌之前说得那么好吃啊,苦苦的,难吃死了。

手中握着的蛋糕袋子被团得皱巴巴的。





03.


此时的于厌坐在公交车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

没有说话,没有动作,只有睫毛的偶尔扇动可以判断出:这个人还活着。


于厌和马嘉祺的这段恋情,客观来看都是于厌先主动的。

包括最初的表白和最后的分手,都是她主动的。

可于厌就是觉得,觉得自己老是像只小狗一样被马嘉祺牵着走。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几下,将于厌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拿出手机来查看,是马嘉祺发来的信息。


--你也照顾好自己


真绝情,连挽留都没有。


好吧,于厌承认自己其实挺可笑的。

明明是她执意要走的,却还是期待马嘉祺的挽留,哪怕一句也好。


说不定,马嘉祺再挽留一下,她就想回去了。


但马嘉祺没有,所以于厌想当然地认为,他也不想维持这段感情了。


而恰恰相反的是,马嘉祺分辨不出于厌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所以于厌说的他都当成真的,无论于厌说“我爱你”还是“我恨你”。


公交车到达终点站,乘客们陆陆续续地下了车。


于厌抬头,灰暗的天上明月弯弯,尖角像把杀人的刀。

月光投下,照出梧桐树叶的剪影,风吹得它们摇摇晃晃。


于厌来到前几天联系好的合租屋前,敲了敲门。


“你好呀,于厌是吗”

开门的是个女孩儿,看样子年龄应该和于厌差不多大。


“嗯嗯,你好”

于厌礼貌地笑着回应。


“房东奶奶和我提过你,我叫李莹莹,快进来吧”


于厌来到自己的房间,简单地收拾了下行李箱里乱七八糟的东西。


随后打开平板,发了一条微博:

--七号烟花所有平台作品近期缓更,望谅解


“七号烟花”是于厌的笔名。

不难看出少女青涩的私心,“七”谐音“祺”,“烟”谐音“厌”。


这个“七号烟花”,一直都挺火的。


最近开了个新坑,名字叫《哲学界》,讲述男主简亓和女主陶桃从校服到婚纱的爱情故事。

于厌希望他们的结局可以像春蜜一样,甜得发腻。


发完微博后,于厌整个人瘫在床上,双眼空洞地望着纯白的天花板。


“如果我和他也能像小说一样,就好了”


如果…就好了。

看似普通的小学造句句式,没人知道里面蕴含了多少无力的遗憾。


可是生活不存在如果,既定的情节从来没有谁能够去更改。





04.


于厌本以为离开马嘉祺后,自己可以快乐一点。

可是她渐渐发现,离开了马嘉祺,自己连仅有的快乐都没了。


马嘉祺就像是利维坦,是她契约的主人。

只要于厌还爱马嘉祺,不管身在何处,她都不会自由,更何况快乐?


日子太平地过着,于厌和新室友相处得不错,见个面打个招呼,其余时间互不干扰。


作为顶级律师,马嘉祺偶尔客串一下头条的政治板块,但他出现在于厌生活中的频率越来越少。


不久于厌便恢复了更新,还顺势涨了波粉丝。


可生活总有些小插曲。


“哪去了”


最近于厌的手稿老是被弄丢,起初她还认为是自己粗心不知道放哪去了。

但她清清楚楚地记着,昨天她明明把手稿放在第二个抽屉里啊。


见鬼,还是找不到。


于厌无奈地打开平板,凭着记忆凑了一篇文章。


提交。

她轻轻伸了个懒腰,等待着审核。


无聊之余,打开微博热搜,最顶部的一个词条引入眼帘。


#七号烟花  抄袭


于厌立刻直起身子,眉头不自觉地皱在一起——抄袭,网文圈最忌讳的词语之一。

她打开那个词条,看到内容后,身子不住地抖了几下。


大概就是说最近有个作者也开了新坑,那个人小说的内容和于厌的《哲学界》大差不差,但最近发布的新章节要比自己早个几小时。


于厌平时是不习惯用电脑敲字的,能提前得知剧情的方法只有拿到手稿。


“手稿…我去!”

不会吧不会吧,于厌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她和那个李莹莹无冤无仇,人家怎么可能会偷她的手稿呢?


“可是…”

可是在于厌冷静思考片刻后,发现好像也只有李莹莹有机会接触到手稿。


于厌可不是什么圣母,自己辛辛苦苦写的文章,平均一章要修一个星期才发出去。

现在,自己的劳动成果不仅被别人窃取还莫名其妙背了“抄袭”的锅,如果那个抄袭者真的是李莹莹,于厌对天发誓一定要把她大卸八块。


晚上,再次去于厌房间偷手稿的李莹莹被抓个正着。


“好啊,我说我手稿老是丢”

于厌抓着李莹莹左手手腕,厉声道。


“放开我,有病吧”

“明明是你抄我的小说还在网上骂我,你才有病”


李莹莹一时语塞。

因为于厌说的都是对的,李莹莹就是在偶然间得知于厌是“七号烟花”,才会每晚去她房间偷走手稿。


“我最憎恶的就是抄袭,等律师函吧”





05.


于厌说话算话。


2023年7月25日下午3时,M市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安排在第一法庭开庭审理涉嫌侵犯著作权罪一案。


“安静!要开庭了”

审判长清了清嗓子。

“本庭现在,对于女士一案正式开始审理,原告和被告请到席”


于厌刚坐到座位上,突然怔住了。


她紧紧盯着那个在辩护位置上身着西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的男人。

他还是以前的那副样子,满脸写着淡然。


李莹莹,真的,为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辩护人。


“被告人李莹莹女士,原告举报您剽窃她的小说手稿并发布在其它平台,请问这件事情属实吗”


“我没有”

李莹莹明显的心孤意怯。


“请原告举证”

“这个文件袋里,是我抓到李莹莹剽窃我小说手稿的视频和录音”

于厌拿着一个文件袋,脸色严厉地接过审判长的话。


审判长听后点头。

“被告人李莹莹女士,请问您对原告证据的三性是否无异议”


“三性”,指的是真实性、合法性、关联性。

在法庭上,很多被告人因为不知道“三性”的意思,会稀里糊涂地回答“无异议”。


李莹莹也不是个例外。

“无异议”


被告人一个“无异议”说出口,罪行就基本被定了下来。


“请辩护人发表辩护意见”

副院长指令道。


坐在李莹莹旁边的马嘉祺没有立即回答,他只是把手放在桌子上,十指交叉,右拇指反复摩擦着左手拇指的关节。

于厌知道,那是马嘉祺谈判时的标准姿势。


“马律师?”

又过了几秒钟后,马嘉祺才缓缓开口:“我拒绝辩护”


不只是李莹莹,庭审听审团和院长都惊异地看着马嘉祺。


马嘉祺拒绝辩护,意味着李莹莹大概率要被判刑。

同时也意味着,马嘉祺今天打的这场官司,是要输的。


“我花三万找你不是让你在这当花瓶的”

李莹莹凑近马嘉祺的耳根,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可马嘉祺依旧不为所动,目光坚定地看着审判长,就好像在告知他:拒绝辩护,没得商议。


“原告是否考虑协商解决”

“我不同意,我要求法庭依法追究李莹莹的法律责任”

于厌简约的答辩让大家都感到吃惊。


“根据《刑法》第217条规定,个人犯侵犯著作权罪,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处罚金”

审判长顿了顿。

“经合议庭合议,被告人李莹莹侵犯著作权曾经两次以上,辩护人未提出辩护意见,本院综合控辩双方意见,判决如下:李莹莹因侵犯他人的著作权,被判决有期徒刑一年零三个月…”


闭庭。


李莹莹因未被判缓刑,闭庭后直接被法院收押,而马嘉祺留下帮院长校验庭审笔录。


于厌谢过审判长后准备回家,但眼睛还是诚实地看了一眼马嘉祺所在的方向。


很多时候,你以为你忘记了,但其实没有。

当你的视线再次落到那个人身上时,你会发现你心脏跳动的频率一如当年。


没有过多停留,于厌走出法庭大门。


马嘉祺努力地克制着自己想要看于厌的冲动,可还是把那边的情况一丝不落地全部收录好。

突然有某一瞬间,他的身体控制了他的思想。


“陈院长,我下面还有点事,能不能…”

“早说啊小马,快去忙吧,剩下的我一人就够了”

“欸,谢谢院长”

马嘉祺道别后,连忙追了出去。


所幸于厌还没走远,可能是听到身后略不整齐的皮鞋摩擦地面的声音,于厌回过头去。


只见马嘉祺突然停下叫脚步,眼神不自在地看向地面。

“那个…我只是也往这边走”


就算是一个蹩脚到傻子都能听出来的谎言,也请不要揭穿我。

我害怕,害怕没有勇气再去靠近你。


马嘉祺承认,在工作上他是没打过一次败诉官司的律界天才,但在感情上他就是踌躇不前左右矛盾的胆小鬼。


于厌忍不住笑了一声,随后点点头,想了一下对马嘉祺道了声谢。

“谢谢”


“啊…哦,你说刚刚啊,是因为被告已经违法,所以我才会拒绝辩护”

马嘉祺伸手摸了摸颈部。

“你今天…答辩得也不错”


“以前跟着你,学了不少”


以前。


以前是一个,会让人措不及防的词语。

在见面的第一天里,两人个人都小心翼翼地绕开以前。

现在被于厌在不经意间说出,两个人都愣住了。


“于厌”

马嘉祺叫了于厌一声,她这才回过神来。


“其实,我妈她…一直挺想见你的”

马嘉祺又停顿几秒,后而补充。

“我还没和她说,你也知道,她晚期,情绪不能有太大波动”


对于马嘉祺的妈妈,于厌见过她几次。


老人待于厌很好,看得出是真心地喜欢这个小姑娘。

不过她命不好,脑癌,脑子里那东西越长越大。


上次于厌和马嘉祺去医院看望她,距离现在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还记得当时的于厌蹲在老人床边,听她轻声讲话:“那小子欺负你,你就欺负回去,以后我走了不罩着你,你好好照顾好自己”


于厌从小便没了家人,这时于厌第一次体会到类似母爱的感觉。


“好”

于厌咬咬唇,答应下来。


她只是,只是想回去看看老人,想去看看她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就只是这样,仅此而已。





06.


第二天,马嘉祺按时地去接于厌。


那是于厌第一次坐在马嘉祺车里后座的位置。


尽管这样,马嘉祺还是会偷偷地通过车内后视镜看于厌。

看似用拇指擦拭镜子的动作,实际上是他在抚摸镜子里少女的侧脸。


车里很安静,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


来到医院,医生带他们来到病房。

老人正微闭着眼睛,静静地靠在床边静养,面庞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妈,小厌来看您了”

听闻,床上的人微微侧过头,突然咳个不停,咳到几乎让人以为她会因此而断了气。


于厌赶紧凑上前去,紧紧握着那双布满老茧的手。


“没点眼力见,我和小厌说说话,你出去”

马嘉祺无奈地耸了耸肩,给于厌使了个眼色后便走出房间。


“妈”

“别装了,我早就知道了,你和小马…”

于厌的瞳孔小了一圈,如雷轰电掣一般,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那孩子是嘴笨了点,但我能看出来,他爱你”


于厌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摇摇头。


老人将于厌的手展开,粗糙的指腹反复摩挲着少女的掌纹。

“如果仔细观察也不难发现,他的爱,像这手掌上的纹路一样清晰”


溃不成军的感情刺痛在于厌身体的每一处,她揉揉双眼,指尖沾上滚烫的热泪。

生疼。


“可是…”

“好孩子,爱你所爱吧,我也就是希望我走了后,他能有个人作伴”

于厌走出病房,顺势关上了病房的门。


“妈和你说什么了”

于厌没有看马嘉祺,抿着唇。


“那…”

“马嘉祺”

两人同时开口,马嘉祺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睛。


“你先说”

“马嘉祺,你要不要…再和我谈场恋爱,不分开的那种”


世界上存在着不能流泪的悲伤,这种悲伤无法向人解释,即使解释也无人理解。


马嘉祺多想告诉自己,有出息点。

马嘉祺多想告诉于厌,明明当初是她丢下自己先走的,现在凭什么又来找他谈恋爱。


可是,当于厌说出这句话来时,他的心脏竟会漏跳一拍。

和当年一样。


好多好多的委屈与不满,最后化作一个小小的问号。

“为什么想和我谈恋爱”


于厌没想到马嘉祺会问这种问题。

她低头思考着,仿佛置身于自己的世界中,周围的一切都已不存在。


最后她给出的答案是:“我相信,能够逾越哲学界限走进我心里的人,一定很美好”


或者说:我不认为你的出现适用于萨特的存在主义,也不认为与你相处是对我主体性的泯灭,因为你在我心中始终是凌驾于哲学理论之上的存在。


“好啊”

马嘉祺凑到于厌耳边。

“根据国际法,你先占了我的心,我成为你的领土,你要对我行使主权”


温热湿润的气息洒在少女的脖颈,大片大片的绯红在她的脸颊处蔓延开来。


其实时间是最佳的证据,你无需刑讯逼供,我自白任意无隐瞒。

是因为好不容易遇到合适的人,我也不想就这样轻易放手。





07.


每一个未完成的承诺,都会化作一缕风。

它会在人间漂泊游荡,不远万里地向我们奔来。


梅月的衣襟合上,拆开了夏天的第一份礼物。


说不清,是在夏天遇到你。

还是因为你,我遇见了夏天。







或许一开始就会注定

以后各奔东西

然后在灯火阑珊处回忆你







_all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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