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死的士兵

我看到这些蠢蛋高喊：“为天皇效命！”，这声音让我止不住冷笑，悲哀的是明天我就要跟这些蠢蛋一起死了。我马上想到了故乡的老母亲，那位期盼着我回家、为我煮味增汤的女人，以后再也见不到，我梦到回到家，她一边抱着我一边哭，以后再也梦不到。心里的苦楚一瞬间全部倒了出来，是蠢蛋的弱点，我们撕破了喉咙喊：“天皇至上！天皇至上！”

年轻稚嫩的面孔带着笑，我也带着笑，就好像在唱什么欢快的歌，可是没有舞蹈，这是蠢蛋的战歌。

那位严格的长官红着眼睛站在台上，我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他声音太小了，唯一记得的是那双鲜红的眼睛。

宣誓大会解散，我们互相勾搭，唱起歌，一起去小樱花那里。

下流话把我们的兴致都挑了起来，把明天和老母亲放到了脑袋后面，我现在等不及钻进小樱花的双腿间。

我到了小樱花的房间，她看到我来了为我脱衣服，她一边为我脱衣服，一边听我说。

“明天，我就要为天皇献身，这是最后一次见面。”

小樱花不说话，我不是很满意，我希望她表现的难过一点。我不再说话，她脱下我的衣服又脱光了自己的。

我掰开她的腿，头伸了过去，一股臭味扑面而来，有什么东西在我脑子里跳，它们一起跳，快点快点，跳快点。那节奏越来越快，我抱着那具身体开始咬，最后呻吟，趴在她身上像一条死狗。

“小樱花，再见了。”

我穿上衣服离开，下一个人推开门走了进去，我又开始难过。

晚上，我躺在床板上，没人说话，有人在哭，断断续续，他被人从床上拎起来质问：哭个什么？懦夫。

“这是个骗局，我们就要死了。”

“混蛋，我们的英魂会被供奉在神社。”

“这是个骗局！”

“混蛋！”

“没人会记得我们。”

“到现在，你又说什么胆小的话。”

“我不想死。”

“闭嘴！”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你疯了，闭嘴！”

终于安静，我也想哭但是忍了下来，只有身体在抖，原本鼾声四起的宿舍安静了一晚上。夜里，我想起了家乡的老母亲、村里的寡妇、小樱花、童年，最后停留在母亲一边熬味增汤一边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