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天使小说-阿兹瑞尔（第五章）

        “火力覆盖！”阿兹瑞尔吼道。

        卡戴尔从摇摇晃晃的中士旁边走开，火力全开，短短的几秒中令他的小队指挥官足以从他的小队指挥官从离子的攻击中缓过来。少数邪教徒在猛烈的爆弹攻击中撤退。

        阿兹瑞尔在听到沉重的脚步声之前就知道马瑞图斯在他身后。传感器和数十年共同战斗的经历让他们了解各自的感受、习惯和本能。大导师准备应对马瑞图斯传染性的不适。

        “有些反技术脉冲，我保证，”阿兹瑞尔试图用话语安抚战士。他向左侧开火，一阵爆弹将石门碾作了齑粉。

        “当然，大导师，”马瑞图斯不确定地答道。“没什么神秘或是不自然的。”

        嘉文雷锤的攻击声回荡在廊道中，紧接着的是贝利亚动力剑造成的爆裂声和简短的尖叫声。阿兹瑞尔需要重新思考。

        “交换位置，”他对马瑞图斯说到，“让他们守在原地。”两个终结者像一个整体般在彼此身边旋转，让马瑞图斯能够自由地向邪教徒开火。阿兹瑞尔和迫近的阴影面对面了。他扔掉武器的弹匣并换上另一个。在黑暗组成的犹如浪潮般的氛围中，保持冷静是极其困难的。

        传感器无法感知那个黑影，他被迫自己估量和它之间的距离——七点五米。又一发离子射中了嘉文，终结者咒骂一声，随即跪倒。他其中一个腿甲在刚才的一击中报废了。几乎同时，卡戴尔挺身而出，挡在战斗兄弟身前，一拳砸碎了一个邪教徒，后者正拿着链锯斧试图补刀。

        阿兹瑞尔努力尝试不分心并专注于那团黑影，从传感器缺失的数据中，他知道它在哪里。不论它是什么，那个东西穿过钢筋混凝土，并向临近的房间靠近了数米。

        他立即发射榴弹，炸弹划过一道弧线向前直到它集中了那团黑影，随即炸裂开来。他等待着，两秒后传来了细微的响声，似乎是黑暗中传来的一声叹息。

        贝利亚在凿碎一个邪教徒戴着头盔的脑袋的同时报告到。

        “通向目标的道路已肃清，大导师。”

        他和卡戴尔正站在阿兹瑞尔期待其中有某种传输装置的大房间的门前。他能从传感器中看到，这个房间没有出口，一旦他们进入便没有退路。邪教徒看起来对此相当满意。

        “守住阵线，”阿兹瑞尔向黑影的方向射出一阵榴弹，并边朝其跑去边扫射风暴爆弹。“我会回来。”

        他展开动力拳给了黑影重重一下。警告声和刺耳的呜呜声随即传来，作战系统过载了。反应堆的数个晶核以百分之一百五十的功率运转超过一秒，导致了瞬间的能量枯竭。

        阿兹瑞尔感觉自己变慢了，他战术无畏机甲的伺服器和人造肌肉不再工作，黑影吞噬了它的力量。黑影犹如吸血鬼般吸食着盔甲的一切，传感器等装置很快停运。

        一声心跳的时间过去了，又一声心跳的时间过去了，阿兹瑞尔无法得到盔甲的任何反馈。但他能闻到头盔下自己的汗味，他能在前方仅数厘米的红色透镜上倒映出自己的眼睛，而原本应该显示出的传感器数据不知所踪。

        这种感觉就像截肢一样，他的黑色甲壳变成了嵌入他皮肉的冰冷金属，和他自身的温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像他先前所想的一样，推进力在他接触到黑影仅仅两秒后就使他摆脱了它。

        突如其来的光亮令人眩目，巨响震耳欲聋，能量再次涌入他盔甲的四肢。爆弹和榴弹在前方仅几米处爆炸开来，撕开犹如一团乱麻的电线和金属，那玩意仅比廊道小一点，足有一米半高。

        三个邪教徒正站在那个装置之后，装置持续而缓慢的沿着金属轨道向前。他看到他们狼面具下的眼睛惊恐地睁大，一边慌忙去拿长袍底下的手枪。

        他开火了，第一发爆弹射中了最近的邪教徒，将她的面具击碎，冲击力将邪教徒向后甩飞，后者尖利的嚎叫着。第二个邪教徒迅速俯下身子，但两发爆弹早已击穿他的头顶，将颅骨掀翻，血肉随之飞溅。

        当一发爆弹从他的肩头呼啸而过时，第三个邪教徒并没有退缩。在那极短的时间里，阿兹瑞尔观察着那手枪上的红宝石直到其发出的一颗指甲盖大小的子弹射中了他的胸膛。

        尽管子弹不大，却击穿了数层金属和陶钢，释放出的能量像闪电爪一般撕开了他的胸甲。灼烧的疼痛感贯穿了他的胸膛，但在他后退的同时，他扣动了扳机。两发爆弹正中目标，打在邪教徒的胸上。两声爆炸过后，空中充满了血肉。

        鲜血从伤口中冒出，迅速凝结，这都要归功于他经过改良的细胞。

        装置之后还有更多邪教徒，但是大导师和他们之间隔着巨大的机器。

        阿兹瑞尔哼了一声，将一侧的肩膀靠在机器之前的金属盘上。机器的引擎咆哮着对抗着大导师强大的纤维束。机器持续向前，将阿兹瑞尔向后推向墙壁。检测到摩擦力的缺失，他的盔甲给出了反应，细长的金属尖刺从他的脚底伸出，在地上留下不规则的洞直到其站稳。

        阿兹瑞尔能看到穿着长袍的身影爬上引擎和轨道外壳。他将爆弹枪挂在护颈上的磁性夹上，用解放出的手抓住面前机器的底部。

        “激活伺服系统，”他向自己的盔甲说到，后者立即做出反应，叠层晶核反应堆的哼哼声转为了颤抖的嗡嗡声，能量瞬间涌满终结者甲的四肢和脊柱液压装置。

        阿兹瑞尔直起身，将面前的巨大机器的前半身一把托起。离开了轨道吸引的机器使大导师的任务变轻了。死翼之主发出雷鸣般的咆哮，将邪恶的引擎上的邪教徒们全部抖落。

        阿兹瑞尔持续发力，随即传来金属的断裂声。他将庞大的机器推翻在万机神的崇拜者们身上。巨大的重量将他们压成肉饼，墙上满是碎裂的血肉和四肢。

        没有什么还能阻止他了，阿兹瑞尔推着机器继续向前，突然跑了起来，用翻倒的机器撞倒更多的邪教徒。他们的尖叫声随着机器碾过血肉而戛然而止。在前进了超过二十米并留下了二十余具身体后，机器在一个交叉路口将另一对三人邪教徒小队撞在墙上，粉碎了。随后，整个机器燃烧起来。

        阿兹瑞尔再次使用传感器，发现他的三路属下都陷入苦战。代表友军的信标淹没在敌对目标的海洋中。他们先前前往的房间充满了敌人，那里30秒前还空无一人。这表明敌人一定有某种方式抵达底层。

        外围的死翼小队正在赶来，瑟拉斯小队和卡罗鲁斯小队在大厅，而达里恩小队远在监测范围之外。

        “达里恩，汇报。”阿兹瑞尔激活vox通讯，撤向贝利亚小队。

        “我们遇到了零星的伏击。没有大碍，大导师。我想他们只是在拖延时间。”

        “堡垒的护盾发生器仍在工作，和卡罗鲁斯小队一起行动，我要你五分钟内端掉它的电源。”

        “绰绰有余，大导师。我们将清扫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