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战士×你】再见向日葵小姐（六）
今天的你把巴基救出来了！
是甜甜的he，无人物死亡或分离，大家都嘎嘎乐，放心看 ！
私设你叫Georgia·Stark（乔治娅·斯塔克），这个世界中的斯塔克夫妇并未被冬日战士刺杀，而是自然死亡，所以你是斯塔克夫妇的养女，托尼的妹妹。你生活在一个兽人和人类共存的国度，随着科技的进步，人类开始扩张领土，他们开发森林，占领兽人的土地，在城市与森林交界处建立了高墙和关卡，逼迫兽人们来到人类社会生活。但在人类社会中，兽人的地位极其低下，能从事的职业少之又少，小部分兽人为了自保会隐藏自己的身份，凭借种族天赋加入军队或者佣兵，可部分兽人仍会被动物贩子捕获，拿到市场上贩卖，供那些有需求的人挑选。托尼经常因为工作原因常年外出，而你则需要一个贴身保镖来看家护院和排遣寂寞，机缘巧合下托尼推荐的兽人贩子带来了被贩卖到黑市的冬日战士，你与他相见的那一瞬间，命运之轮便开始推动……
引擎轰鸣，你挑着最近的路走，随手拨通了娜塔莎的电话。
“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娜塔莎慵懒的声音：“那么晚你怎么会想起给我打电话？”
“史蒂夫回来了吗？”
“在赶回来的路上了……”
“帮我告诉他，巴基在下城区的动物贩子杰克手上，他会知道路的。”你沉吟了一下，接着道：“麻烦让他快点赶过来，我不知道那边有多少人，可能拖不了太久。”
“等等，你是说你一个人去……托尼知道吗？”娜塔莎的语气一下子变的紧张了起来，她那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在往身上套衣服。
“他还在执行任务，千万不要告诉他，求你了！他知道了巴基也活不成了，求你了，我能搞定的，只要你通知了史蒂夫。”
“乔治娅，听着，我不管你想做什么，待在那里别动，我尽快赶……”娜塔莎话还没说完，你一个急刹车，手刚刚好点到挂断键。
“oops……”你假装不小心挂断了电话，毫无愧疚之心的吐了吐舌头。天知道娜达莎赶到之后会是什么情况，或许就在着短短几分钟里巴基被那些人剥了熊皮做衣服也说不定。
车在杰克的店门前来了个漂亮的急刹，你从副驾驶的抽屉里摸出手枪别在后腰上，装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大阔步走进了俱乐部。门口站着先前的两位河马头保镖，他们见了你交换了个惊恐的眼神，但还是尽职尽责的拦住了你：“斯塔克小姐，您今天并没有预约。”
“我要见杰克。”你直接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杰克先生不在这里，我们建议您明天提前打电话预约……”
“我要见杰克。”你咬着牙打断了他们的那套说辞：“别再糊弄我了，我没有很多耐心，进去告诉杰克，我来要回我的人。把他给我，或者我把这里夷为平地。”
河马头保镖的表情更加惊恐了，他们凑在一起低声交流了一下，一个毕恭毕敬地将你请到吧台，另一个着急忙慌地进去报信了。
这地方还是和你上次来的时候一样的乌烟瘴气，男男女女聚在一起炫耀自己新得来的宠物，兽人们毫无尊严地跪在地上，或是被迫展示自己的私密，或是被主人玩闹似得鞭打虐待，一时之间尖叫声呻吟声和粗野的大笑混合在一起，冲击着你的耳膜，让你情不自禁地想吐。
他吗的，好想烧了这地方！你狠狠地咬了咬牙，此时去报信的河马头也回来了，他毕恭毕敬地弯了弯腰：“小姐，杰克先生请您进去，不过您需要把武器交出来。”
你轻蔑地哼了一声，从后腰抽出手枪交给河马头，亲眼看到他将那把手枪别到大腿的枪套里。
两位河马头带着你穿过人群，一路拥挤，冷不丁你被谁撞到了，再抬头时手里已经多了一片剃须刀片。和你擦肩而过的黑皮男性兽人目不斜视，只是把话语悄悄送到了你的耳畔：“祝你好运。”
你认出他是那天托尼为你挑选的兽人之一，或许你当时的拒绝刚好挽回了他不多的尊严，所以他才决定帮你一把。
“快逃吧，要变天了哦。”你似是自言自语地嘀咕一句，两人交错擦肩，像是从未遇见过。
你跟着河马头们穿过上次接待你的会议室，来到了地下室，一条羊肠小道阴暗潮湿，两边的房间里关了不少兽人，门没有上锁，但兽人们却不敢有丝毫越界，全都乖乖缩在角落里，用麻木而怯懦的眼神打量着你。
他们有些是刚刚到手还未交易的小孩子，有些则是被卖家折磨到奄奄一息，送回来以旧换新的，新的兽人代替他们继续受苦，而他们只能躺在冰冷的牢房里，等待死神将他们救赎。
“你果然追到这里了。”在走廊的尽头，朗姆洛阴恻恻地向你打招呼：“进去吧，再过几分钟他或许就能把你生吃了。”
“在那之前，我会先扒了你的烂狗皮。”
朗姆洛不屑地咧了咧嘴，冲你比了个不雅的手势，打开了走廊尽头那最后一扇门。
“well，well，well，看看是谁来了。”杰克叼着雪茄向你打招呼：“噢，是亲爱的斯塔克小姐，今天又想要买些什么啊？”
你没有理会他的寒暄，事实上从进门开始，你的眼睛就被绑在电椅上的人吸引了。
那是巴基，那个裸着上身满身疤痕，被折磨到不省人事的家伙，是你的巴基。
他被卸掉了机械臂，重新戴上了嘴套，脖颈上被电击到没有一块好肉，身上的鞭痕还在滴血，豁耳朵被开了几个新的口，鲜血滴滴答答的落在赤脚边，比初见时更惨。
见你只是瞪着眼不说话，杰克有些不爽的皱了皱眉头，但随即又笑开了：“噢，我忘记了，斯塔克小姐是来找她的男宠的。可真不巧啊，小熊睡着了，那我只能把他……叫醒了。”他说着，像是漫不经心地那样将雪茄狠狠摁到了巴基垂着的那只手掌上。
伴随着皮肉被烧焦的滋滋声，巴基惨叫着醒了过来，他扭动着嘶吼着想要挣脱，但被打了强力镇定剂的他手脚发软，无法甩掉那些束带的桎梏。
“看啊，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斯塔克小姐来看你了。”杰克把巴基的脸扳正，强迫他与你对视。
“你会死的很惨。”你双手颤抖着，从牙缝里蹦出话语：“我保证。”
“天呐，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是什么超级英雄吧？”杰克不可置信地看着你，像是在看橱窗里的一件什么滑稽的玩具：“我承认你的哥哥，噢，斯塔克先生确实有些本事。但据我所知，他现在正在遥远的地方执行任务，等他回来就会发现他亲爱的妹妹，被发了狂的熊撕咬的稀巴烂。”
“巴基不会攻击我的。”你压制愤怒，用最理智的声音道：“把他给我，滚出这座城市，或许你还能活。”
“我看你真是疯的不轻。”杰克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斯塔克小姐自从买了冬日战士之后 ，还没有把他送来维修过呢，今天正巧大家都在场，那就慷慨的送你一次清洗吧。”他举起了一只手，示意你看好巴基：“要不了三分钟，他就会忘记你所有的好，然后，生吞活剥了你。”
“желание（渴望）……”
巴基的脸立刻扭曲了起来，像是有一根烧红了的铁棍插进了大脑，单词从两片嘴唇中间不断吐出，他开始混乱，开始迷茫，开始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他睁开眼，看到女孩被两个保镖按住肩膀，满脸热泪，却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那样温柔，那样坚定……
“рассвет（黎明）……”
眼前的景色逐渐朦胧，他的脑中一片混乱，铺天盖地的画面纷至沓来，像是雪花一般轻轻扫过他的脸。在剧痛中，在疯狂中，那轻柔的感觉让他想起了些什么，是恋人轻柔的带着香味的发丝拂过脸颊，是清晨的微风吹动发梢，还是黎明时相接的两具身体……黎明……黎明……
……我是谁？
“печь（火炉）……”
是的，那噼啪的声音，我能听到。巴基这样想着，大脑似乎已经从他身体剥离了，不，应该说是他自己离开了身体，成为了透明的一团雾，他恍恍惚惚的飘荡着，能闻到烟火的气息，也能听到少年人第一次抽烟发出的咳嗽，紧接着是畅快而轻松的大笑，那是谁……然而大火卷去了一切，在木柴烧着了的噼啪声中，一切都不复存在……
……我该服从谁？
“доброта（善良）……”
我没有……我没有这玩意。冬日战士这样笃定，他记得每一个被他杀死的人，记得鲜血溅在脸上的温度，记得颈椎被拧断的脆响，记得所有渐渐失去光彩的瞳孔。所有被他杀死的人会在午夜梦回时拖着残肢恸哭质问，爬上他的脊背，撕咬他的脖颈，但凡他有丝毫怜悯之心……对不起……我没想过要……不，我没有，我没有良心这玩意。
……所以，下一个目标是？
“домой（回家）……”
这是一个很陌生的名词，显然，我也不会拥有这些。冬日战士干巴巴地想着，睁开了眼，眼前是陌生的一切，陌生的女孩用陌生的声音沙哑的喊出一个名字，一个……一个很熟悉的名字，等等，巴基是谁？冬日战士闭上眼睛，仔细回想着那声音，却看到了别的画面。壁炉的火快活地跳动着，瘦弱的少年坐在圣诞树下看一本连环画，阳光照在他半边脸上，睫毛都拢上了一层金光。突然，少年像是听到了什么动静，抬起头，露着一口晶莹的牙笑的眉眼弯弯：“巴基，欢迎回家。”但一瞬间画面四分五裂，冬日战士痛苦的抿住嘴，从眼角挤出一滴泪。
……家？我的家在哪？
你被保镖按住肩膀，看着巴基从绝望逐渐变得茫然，好不容易重新拼凑起来的灵魂再次四分五裂。
要怎样才能算彻底地摧毁一个人呢？让他开始主动渴望生锈，将他善良的十七岁连带着他的黎明统统投进火炉中焚尽，使他忘记回家的路，这士兵从此九死一生，却再也无法搭上一辆回到家乡的火车。
够了，真他妈的够了！
刀片狠狠扎进保镖的股动脉，再拔出来时温热的鲜血溅了你一脸，趁着他尖叫的功夫，你抽出了对方枪套里的枪。两声枪响后，地上多了两具河马尸体。
“我说了，你会死的很惨！”你举起枪对准了杰克的头，身后突然响起了开锁的声音，你这才想起来门外还有个朗姆洛。
情急之下你只得开枪打中杰克的腿防止他逃跑，另一只手平举对准铁门，米奇头的吊坠扭曲变形，最终包裹住了你的手掌，形成了一个一次性掌心炮。
“感谢托尼的慷慨馈赠，让我们说，谢谢钢铁侠！”
轰的一声巨响，那扇铁门直接撞到了远处的墙上，门后的朗姆洛蠕动了两下，彻底没了动静。四散的火星点燃了角落用来喂食草兽人的干草垛，只是瞬间的功夫，地下室便被大火吞灭了。
角落里的兽人被这动静吓的不轻，但有人立刻看清了局势，站起身开始往上层爬去，也有的试探着往你所在的房间走。
“杀了她！杀了她！”在你转头的功夫，杰克忍着痛解开了困住巴基的束带，往他的后腰上推了一把：“去啊，扯掉她的头颅，撕碎她的身体！我命令你！один！грузовик……”
“巴基……到这儿来。”你并不能确定巴基是否真的会攻击你，迷你小手枪里只剩下一发子弹，趁着冬日战士还未完全苏醒，你大可以将子弹打进他没有任何防备的心脏，然后逃出地下室，让他的尸体和所有罪恶一起焚烧殆尽。
但你不能，也不会这样做，因为那是巴基。就算他攻击了你，你宁愿将最后一颗子弹打进自己的脑袋来减轻痛苦，也不会去伤害他。
于是你将拿枪的手背到身后，向他伸出那只毫无威胁的，微微发颤的手：“巴基，我来带你回家。”
回家？熊的眼睛眨了眨，他来到了你的面前，低着头居高临下地盯着你。
门外是一片火海，热浪灼烧着人的皮肤，连发梢都打了卷。木柴噼啪，发丝扫过脸颊，像是冬日雪花轻柔地落下，像是……像是那一天，掉落火车的那一天！
熊的眼睛骤然睁大，他来到了掉落火车的那刻，金发青年焦急地伸出手，那只手就在眼前，只要能抓住……抓住它……可身体猛然失重，指尖与指尖相碰却错过，他绝望地闭上眼，像是掉进了漩涡。
在那炙热的能焚烧一切的漩涡中，他看到了一切。
少年的他跑过街角，推倒了欺负人的孩子王，拉起了躺在地上的瘦男孩。青年的他勾着史蒂夫的肩膀，冲着电影院旁的姑娘们抛媚眼。那些欢笑，那些碰撞叮当的酒杯，那些头碰头点燃的香烟，一下子便有了形状。紧接着是炮火，是枪声，是肩并肩的出生入死，是劫后余生的喘息。再后来，运气似乎已经用光了，他失重了，跌进了雪里，尖叫着，呻吟着……渐渐的他不再说话，忘记了山林里的风，忘记了清冽的溪水，忘记了自己的故乡，忘记了曾经的荣耀和善良，他带着新做的手臂，做起了刽子手。
世界都黑了起来，只能听到焚烧木柴的噼啪，寒风愤怒的呼啸，以及谁人的恸哭，在这嘈杂的声音中，他不断向下落，向下落……
“солдат，Kill her! Kill her！”有人这样嘶吼。
不，我不想。下落中的巴基这样回答，但随即大脑一阵剧痛，像是对他的反抗做出的惩罚。
“杀了她！我命令你！”
不！我不想杀死任何人了！我不想……别逼我……巴基忍不住开始尖叫，救救我吧，不管是谁，请来救救我吧，将我从这无尽的寒冬中救出 来……
蓦然，他又回到了掉落火车的那一刻，失重感不复存在，一只温热的小手稳稳地拉住了他。他抬头，看到了女孩耳边闪着光的向日葵耳坠：“巴基，我来带你回家。”
“杀了她！杀了她！”
我不会再杀死任何人了！我不再是冬日战士了！熊在心里这样说，他站直身体，破碎的灵魂此时拼凑完整，和伤痕累累的身体融为一体。
巴基·巴恩斯完整地站在了你的面前，他坚定地回握住了你颤抖的手：“带我回家吧，乔治娅小姐。”
当啷一声，手枪掉落，最后一道防线瓦解。你紧绷的神经随着巴基的回归而松懈，近乎崩溃地走上前去想要拥抱他，却因为他满身的伤痕迟迟无法下手。
是巴基弯下腰，让你搂住了他的脖子，他拖住你的屁股，好让你在他站直时双腿能顺利地盘住他的腰。
他护着你爬到了地面，推开混乱尖叫的人群，逃离了火海。
所有的罪恶在今夜，都被那大火焚烧殆尽，蔑视生命之人终究被生命的重量吞噬，你们和那些地下室里逃出来的兽人一起站在空地上，欣赏着焰火燃烧带来的黎明。
忽然，一个声音在你们身后响起：“巴基？是你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