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与海

        这本书是我在下班玩愉尽情后，抽出洗漱后床上半小时，昨天才读完。我本身对海明威毫无兴趣，记忆里残留的是以前课本上，他的标签——美国人、诺贝尔文学奖和含枪自尽。某天首页刷出智能路障《老人与海》的视频。之后系统多次推送，我才点了进去。视频看没看完我是没印象了。而这本书冥冥中成为了一条暗线。

        某日上班，边听歌边画图。偏好推荐一首，旋律使我耳蜗清醒过来。点开手机看歌名。Yorushika的《老人与海》。这歌循环了一天。十一放假回家，到图书馆里借了这本书。书分两节，《老人与海》和《永别了，武器》。由于之前买了不少的书还没看完，回家后我读了几页。翻开前，这本书的结局就心知肚明，一个老人载着鱼骨头回到了岸边。这本知晓结局的书，失去了未知的魅力。平凡简短文字构成的句子让我困意连连。但我想起罗素曾言。

        “一切伟大的著作都有令人生厌的章节，一切伟人的生活都有无聊乏味的时候。”

        书太多，反让我犯了难。我必须坚持看了下去。慢慢海明威的古巴老人世界在脑里构成。当我读到老人在和大鱼对抗时，回忆年轻时和人扳手腕，从周日早一直对抗到周一早。我顿时明白这是我所缺乏的品质。漫无目的、毫无欲望的我被扇了一巴掌。对胜利的执着还有致死不休的勇气。

         我想起初中时和一个同体型瘦弱的人扳手腕。我们对峙了大概几分钟，两张脸涨得通红。我感觉手肘疼得厉害。放弃吧。下意识瞟对手的脸，他是否表现得跟我一样疼。但我看到的是，他盯着桌面，要干倒我的眼神。我害怕了。手一松，手臂倒在桌面上。

        虽然不同的人对这本书赋予了不同的内核，结合自己的经历给出了不同程度的答案。但那些都不是我的。我看到了海明威生命沉淀在字句行间里。透过时间的间隔，透过文化的差异，透过翻译的阻碍，直击我的灵魂。让在躺椅上翘着腿的我，从书的窗户看见一位与巨物搏斗的老人展现出强大生命力和欲望，肃然起敬地站在窗边，专心致志的凝视着他的战斗。

        他也有软弱的部分，不断幻想如果孩子在身边就好了，自己或许会轻松些。还向圣母祈求能让这种痛苦结束的快一点。手却一直没有松开那根吊绳。把手当做战胜大鱼的武器，抽筋没用就砍掉吧。当他用尽全力将鱼叉刺入鱼的心脏时，他失去了一位兄弟。他将苦难融入自己的灵魂，正是在这一次次种搏斗并战胜中，他成为了海明威。他感谢这份痛苦。战胜痛苦给他带来荣誉还有负担。当不断有鲨鱼来窃取他的果实，老人用尽所有的武器，嘴里不断说着，鱼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守护你，没有把你带到人们面前，让他们惊叹你那美丽的紫色胸鳍。看着逐渐变轻的大鱼，他安慰道，这样船行驶起来就轻快些了。最后老人放弃了抵抗。让他们偷吧！把这份成果都拿去吧！我已经用尽了对抗的手段。我也不怪他们，要怪就怪我离岸太远了……当他的船带着鱼骨，回岸上，回到那床上，如往常沉睡过去。有人测量鱼骨，惊叹那长度，而这不能代表什么，残骸不能重现鱼的辉煌。人们永远不懂他在跟什么搏斗，也不知道它跃出水面时皎洁的腹部，健壮的躯体。只能从鱼骨去窥探。酒吧的旅人也不知道，侍者将自己认知的鲨鱼去比拟，去测量老人的鱼。老人醒来，看见孩子，说我输了。

         孩子眼睛红红的，说你没有输，你战胜了它。

        是啊，我战胜了它，但我也输了，不是输给直面的大鱼而是闻血而来的鲨鱼。没有正面对抗，趁我疲惫空乏袭击的鲨鱼。

         我知道。我说，我知道。

         老人又睡去，梦到了沙滩边的狮子。

         “只凭阅读本身并不能提高我们对任何事物的理解能力。如果一生中能读到一本好书，在阅读中又感到乐趣，这种乐趣又把我们引深到思考中去，在思辨中再得到很大的乐趣，这才是一本好书应有的价值，也是它真正存在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