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线 这是东海帝王没有加入Spica而独与我相伴的故事 其八之,重逢(上)
我卧病在床上,是无力气的状态。
虫病,有马纪念大失败,骨折……这一切自然都不敢和训练员说的。
他给我的信里既然都写满了顺顺利利,我又有什么理由去吐苦水——帝王,你要成熟点。
成熟点……
压抑自己的思念,不让训练员为我担心,只是这样就好,这样的话,就不会叨扰到训练员了……
我不能任性,不能任性……
如是经历了数月的煎熬,每一次打电话都不得不强打精神,不让训练员感觉出端倪。
“没事,一切安好啦~”轻快地挂断电话后,是无尽的疲惫和压抑。
但是这样就好了,我大抵是适应并满足这种状态了……
我是爱着训练员的,所以,我才要这么做。
我如是千百次地对自己陈述着,希望可以说服自己——
“你在欺骗自己的内心哦。”内恰说着,抱住了我。
我当然在欺骗我自己,这样我才能忘记训练员不在的事实;我假装今日无事,来告诉我自己,没有训练员的日子我依然可以正常的生活;我要适应他不在的日子,让他不为我担心,我要……
“你真心想要的,可不是忍耐的生活啊,对吗?”内恰总是喜欢说实话。
我被她看透了,一点不剩地宛如展现在X光下的病患骨骼。
“我,我想要训练员……”我其实远远没有自己想的那般坚强吧。
“我想要训练员,没有他的日子,我……”我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只知道是相当破碎的言语伴随着泪水倾泻而出,将自己的悲伤和思念全部吐出在了内恰的怀抱中。
说完了。
内恰摸了摸我的头:“好孩子,这不是可以完整地说出来吗?
“现在女方说完了,轮到男方了。”
内恰掏出手机,是视频通话。
我惊地一躲,但是内恰却将我抓住,将摄像头对准了我的面庞。
“不要再逃跑了哦,帝王,训练员已经什么都听到了哦。”
我看着训练员,我和他就隔着这一寸小小的屏幕,跨过重洋的时差和间隔,看到了彼此的面庞。
他瘦了。
这是我的第一感官。
消瘦的面庞上显得是那般疲劳,很明显,他在法国的时候如我所想的一般,在拼命工作吧。
而我呢?
我看着小窗口里的自己。
憔悴且病怏怏的女子一位。
我的皮肤失去了水嫩,发丝也宛如被什么烤干了一般,粗糙、分叉,且充斥着药品的气味。
我们看着彼此,隔着屏幕,像我们初次见面一般看着面前这位熟悉的陌生人的眼睛。
只是看着,却一言不发。
终于,我绷不住自己的情绪,让泪水和词语隔着屏幕奔涌向了训练员:
什么嘛,你不是过的一点也不好吗?你的黑眼圈是什么?你不是说工作不忙的吗?不是说每天都过得简单舒畅的吗?
那为什么,为什么。你瘦了?你这副憔悴的样子,算是什么啊,为什么有什么不开心都不愿意和我说啊,为什么?
明明,我那么担心你,我们的书信频率是如此地高,但为什么……
我说不下去了,泪水和从肺部翻涌的苦涩已经填满了一切,我再也没法挤出一个词汇,只是这样大声喊叫着没有实义的声响,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笨蛋,笨蛋,笨蛋……”我最终没了力气,声音渐渐小了。
我们果然都在信件里撒谎了啊……
“笨蛋,你是大笨蛋,我也是,小笨蛋……我们两个,天生一对的笨蛋……”
“对啊,我们两个都是笨蛋”训练员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我们都是,思念着彼此的笨蛋……”
我们再没有说更多的词句。只是这般机械地重复着,直到我俩的声音逐渐沙哑,停止……
电话的通讯结束了。
内恰将手机收好:“如何,这次承认了吗?
“所以写给他的信里面,请务必说真话啊~而且,你们可要经常看看彼此啊。”
内恰顿了顿:“现代相爱的两个人,可不满足于只看到彼此的笔迹啊。”
“嗯!”我似乎是挤出了最后的力气,在电话这一头将自己的所想陈述完毕后,彻底倒在了床上,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我醒了过来。
雕塑者和帝王,
明明已经靠的那么近,却依旧不懂彼此的心,而是秉承着自以为是的温柔。
我想写一封信,在摸清思路后,告诉他我的想法,条分缕析地。
写信?我拿起笔,将字句点点地描摹在纸张上,却觉得全然是言不达意。
不,不行,写信太慢了……
我从枕边拿起手机,拨通了视频通话……
几天后。
“总之就是这样啦,虽然现在只能躺在床上,但是精神已经恢复了。嗯,就这样,拜拜~”和训练员结束了今天的视频通话。
自从那天被内恰强行帮忙后,我们现在每天都会打电话了。
本来想通过写信来淡化彼此的思念,但是那份等待的焦急和被文字掩埋的真实,却越发让人难以接受。
所以,我们算是放纵了自己的欲望,任由思念的情绪在彼此面前飞扬。
谢谢你,内恰,感谢你让我们直视了彼此的愿望。
但是……
我关上手机,躺在床上。
果然还是不够啊……
只是打电话,远远不够啊……
虽然已经只有6个月了,过去了一半的时间,但是。
我从身边的屉子里翻出了训练员和我之前拍的大头贴。
画面上,是我们险些接吻的画面。
“如果可以的话,如果可以的话……”我看着照片上的我俩,我突然嫉妒起了那时候的自己——那个训练员一直在身边陪伴着的、每天都可以见到自己所爱之人的小女孩。
“如果现在训练员可以在我身边,多好啊……”
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进入了梦中。
梦里,训练员回到了我身边,帮我舒缓着肌肉。
我们在梦的包裹下虽相顾无言,却一直凝视着彼此。
多美的梦啊。
但是只是梦。
脚上传来一阵温柔的触感,是有人在给我按摩吗?
是内恰?
但是她虽然每天都会来看望我,但是按摩这种事可是从未有人做过。
我逐渐从睡意里恢复,定睛看向床尾
我的瞳孔一阵收缩,那是训练员?
训练员,在给我揉脚?
未完待续……
一些想法:
我越来越菜了,呜呜呜。
以上!